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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如神降临(副章)

    本副章,是针对第19章的补充,读者朋友可根据兴趣,选阅或跳过。
    7月13日10点38分,大峡谷糜家岭。
    直升机群轰隆而来,卫队封锁外围后,由安保带着联保队进村,大峡谷管区副区长公孙荣亲自压阵。
    糜家村有七百多人,被一户户轰出屋,勒令他们排队接受搜身,然后押到晒谷场集中。
    每个村民都遭到彻底搜身,男人被勒令直接脱掉,对女人则稍为文明点,允许穿着内衣裤,但也被联保员趁机伸手入内,乱摸乱捏一番,除非是老女人。
    别说反抗,稍表现出不满的,都立即遭到一番毒打。
    糜大松受命揪出为绿盟干活之人,“亲人们,你们别怨恨!都是姓凌的王八蛋害的!要怨就怨这狗娘养的!”他操着个高音喇叭,理直气壮地吼着。
    “你嚷嚷个卵!快把人揪出来!”公孙荣骂道。
    这公孙荣刚获提拔,正春风得意之时,自然不会理解糜大松的痛苦。
    糜大松忙点头应是,随即又操起大喇叭,“你们听好了!凡是为不法分子做过事的人,统统自己站出来!”
    “米大虫,就是你带头勾结不法分子的,你自己咋不站出来?”有人责问道。
    “你瞎了吗?没看到老子就站在你们面前?实话告诉你们,老子已经向公司投诚了!老子走向光明啦!”
    “米大虫!你这天打雷劈的!你不得好死!”
    “米大虫!你会有报应的!你家世世代代生娃儿都没屁屁!”
    村人纷纷怒骂起来,有人甚至想过来揍他,立即遭到联保员一顿棍子。
    “你操卵的!老子不信你们骨头硬得过棍子!”公孙荣随便指着两个小孩,“拖过来!”
    两个联保员便冲过去,拽起小孩拖到公孙荣面前。小孩父母试图夺回儿子,随即被联保员打倒在地。
    被揪出的是一对兄妹,男孩九岁,女孩才六岁,吓得死死搂住哥哥。男孩却很勇敢,紧紧抱住了妹妹,“妹妹不要怕,虎子哥哥会来救咱们的!”
    “小鼠崽子,你卵的还嘴硬呢!让你瞧瞧爷爷的厉害!”公孙荣狞笑着,扔掉了警棍,然后抽出自己的鳄鱼皮带,狠狠抽打起来。
    “虎子哥哥!救救咱们!虎子哥哥……”男孩一边死死护住妹妹,一边凄厉地嘶喊着。
    他惦记着虎子,不是因为见过虎子的勇猛,而是虎子给了他们两块巧克力。
    虎子没有及时出现,电影里的情景,在现实里是很难实现的。男孩被抽打得没了气息后,公孙荣一把拽起他,跟着狠狠一个勾踢,男孩被踢得飞起,随之滚落下水沟。
    小女孩已经吓得哭不出声来,公孙荣淫笑着狠狠捏了几把,“好嫩的小羔羊呀,太可惜了。”
    村民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不顾一切地冲向公孙荣,但被联保队的盾牌阵拦阻,而安保则不断发射催泪弹,手无寸铁的人们根本无法对抗。
    一个叫糜巴山的中年人,眼珠子转了几圈,下定了决心,于是从人堆里冲出,奔向公孙荣,一边大喊大叫,“公孙区长!公孙区长!咱有重要情报!咱有重要情报!”
    两个联保员即刻拦截他,同时双双出棍,将他扫倒在地,正要继续教育,公孙荣已经奔到,双掌猛地将他们推开。
    简单盘问几句后,公孙荣大喜过望,一把扯着光溜溜的糜巴山,将他带到中队长宋上卫面前。
    果然,糜巴山提供的情报非常重要,那就是在糜家岭西面一公里外,有条水道可以通到溶洞里。
    宋上卫脸色铁青,立即将糜大松叫来,“溶洞还有条水道,你为什么不报告?”
    糜大松大惑不解,“报告上卫!南洞有水道,我已经向贵上报告过了。”
    “可你没有报告在西坡也有入口!”宋上卫喝道。
    糜大松吓得浑身一哆嗦,随即迁怒于糜巴山,一把揪住他衣领,“巴山,你给老子老实交代!西坡入口在那?你走过没有?”
    糜巴山老实不客气地,一把将他的手掰开,转向宋上卫一鞠躬,“长官,我说的句句实话,我可以马上带路!”
    宋上卫大喜,立即向上级报告,得到命令后,留下一个小队压阵,自己带领两个小队,押着糜巴山奔西坡而去。
    正由于糜巴山的告密,卫队也随即派出潜水队,随后更是连变异兽都派上场,利锥等人撤回降妖洞时,即在水道遭到了袭击(正文第21章)。
    联保队开始驱赶人群,慢慢向沐日村方向撤离。一个叫糜福天的老者,主动站出来维护秩序,并告诫族人切勿轻举妄动。
    在糜福天示范作用下,年纪大的人也纷纷出列,站到队伍最外面,然后里面一层是青壮年,再里面一层是女人,最里面则是孩子们。
    同时,糜福天也让大家悄悄传话,就是万一卫兵实施屠杀,孩子们即刻卧倒,然后女人扑在孩子身上,青壮年再扑在女人身上,中老年人则挺身顶着子弹!
    这样一来,无论卫兵用什么手段,都不能一下子杀光他们,只要留下几枚种子,他们就能复仇!
    大家在糜福天指挥下,挽起手来构成人连环,缓缓向北岗移动。
    一个叫糜自乐的青年,非常热爱音乐,算得上糜族中的文艺青年,他突然灵光乍现,一首激昂的歌曲冲口而出:
    我们都是山居人,
    每一下笑声都吓坏东太鬼!
    我们都是土地灵,
    最爱那土肥水又清,
    在密密的草丛中,
    到处都会有亲人们的栖身地。
    在亮亮的山坡上,
    有我们无数的石头房。
    不愁吃不愁穿,
    自给自足不用求人。
    不怕枪不怕刀,
    卫兵给我们滚!
    我们都是自由人,
    每一寸土地都是祖先留下的,
    东太想要霸占去,
    拿你的头颅当尿壶!
    “好!自乐再来一遍,咱们跟着你唱!”村民欢呼起来。
    开始歌声参差不齐,但很快就变得整齐雄壮,穿透雨幕,响彻周边山岭。
    队伍的目标,是沐日峰脚下的沐日村,虽然整个路程不足三公里,但雨水浸泡之后再经千人踩踏,石粉路面早已消失,全是坑洼了。
    突然,不堪重负的糜家岭北桥崩塌了!几十号人落入水中,随即被洪水冲走。
    只有七名水性非常好的人,一番挣扎之后才爬上岸来。其余人等则被洪水卷着,一直往地龙河冲去。
    桥两边的联保员,个个脸色惨白,他们大部分是被拉来壮声势的,制服不够便三人分一套,或只戴帽子,或只穿上衣,或只穿裤子,不伦不类的一瞧就是乌合之众。
    “拼了!和东太鬼拼了!”
    “杀光东太鬼!杀光二鬼子!”
    “冲呀!杀呀!”
    赤身光体的村民,嘶喊着,发疯般扑向联保和安保,他们没有任何武器,但有牙齿和爪子!
    他们的战术也非常简单,就是抱住了就往死里撕咬!
    大部分联保员都是临时充数的,莫说没有武器,有的也是扔了赶紧跑,除了被驴子踢过的,谁会为了一百块拼命?
    至于正式的联保员,平日里欺负弱小就行,真拼命就甭提了。而卫兵第六小队,由于分布于队伍两头,这时也鞭长莫及,再加上被溃散的联保队一冲,他们自己都站不住脚。
    “下沟!下沟!把娃们抱着!咱们游回去!”糜福天吼道。
    “回去!回去!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族人纷纷应道。
    第17机动联队第3大队,负责主攻糜家岭溶洞。而第17机动联队第5大队,则负责主攻六福岭溶洞,也即绿盟大峡谷分部基地所在。
    六福岭上,更有大量非法聚居者,即所谓黑户,自称穴居族。
    他们在山坡上挖了大量的洞穴,并且相互间有地道相通。
    第5大队第3中队,由徐丰原上卫率领,进入地道后,无线电失效,有线敷设一时跟不上。
    徐丰原非常谨慎,一点不急进,每到拐弯地方,都命令扔一轮催泪弹和爆震弹,而且所有人一直戴着防毒面罩。
    这里本来由凌骏亲自坐镇,但不久即接到报告,说糜家岭溶洞失守,他赶紧率领精锐救援。
    六福岭便交给了山甲忍,他将大队人马布置在东穴群,穴群里不但有四通八达的地道,更有机关陷阱,虽然设置都很简单,却很实用。
    而老残病弱,则先撤到西穴群,势头不妙就走秘密通道撤离。为了吸引卫兵攻打东穴群,他还故意在通道口放了几枪。
    第一小队很快推进到地厅,面对三条岔道,他留下第三小队守地厅及各岔道,率领第一、第二小队搜索正中岔道。
    徐丰原没有中计,是因为从纳福村民嘴里,卫兵已经知道有个东穴群,却不知有西穴群。
    更糟糕的是,在第3中队攻击溶洞时,第2中队也在地面展开攻击,钩机和推土机开辟出一条道路,开上东坡后,继续掏洞。
    卫队并不了解这些,只是从纳福村民那里知道,南北两岗都有穴居族。钩机便先将山脚下地道全部掘断,一边用高音喇叭广播。然后每掘开一处洞穴,卫兵就依例先扔催泪弹和爆震弹,再让联保员下去捉人。
    第三、第四中队则负责切断外围通道,将穴居族困死六福岭。
    正在保护区的几支工程队,自然全部被征用,他们奉命沿着六福岭山脚,挖掘一条大壕沟。
    在挖掘机的钩爪下,獾乐生设计的绿道,简直如同儿戏,很快就暴露了。
    这就是山野和夫的战术,勒紧布袋再掏鸟蛋。一个个掏下去的结果,就是穴居族再无藏身之地!
    山甲忍猛拍了几下脑袋,自己的指挥水平,真是太低级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必须马上夺回地厅,然后一部分人支援六福洞,一部分人支援西穴群。
    于是他和牛高达商议一下后,爬上了通气道,悄悄爬到地厅的木排顶上。
    山甲忍点燃燃烧瓶后,突然掀起暗盖,狠狠扔了下去。
    几个卫兵身上着了火,慌忙在地上打滚。山甲忍的两把手枪,也随之开火。
    牛高达也领人,悄悄从岔道上掩杀过来。战斗很快结束,这一个班的卫兵,30秒之内,都被他们超度到灵界去也。
    山甲忍打了个唿哨,穴居族纷纷从通道奔出。他也一跃而下,先捡了一把步枪,“捡起步枪,跟我走!”他吼道
    徐丰原他们也听不到第三小队的惨呼,因为地道弯弯曲曲的,声音很难传播,对讲机的信号也受到阻隔。第一、第二小队继续沿西穴群通道推进。
    这条地道长而曲折,好像永远走不到头,卫兵们心里都发毛了,但谁也不敢提出撤退,惟有硬着头皮前进,惟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无岔道。
    当他们走到铁门前的弯道时,地道顶突然开了一个大口,砂石哗啦哗啦的落下来。
    “把砂石掘开,继续推进!”徐丰原中卫命令道。
    开路的卫兵开始用工兵铲扒砂石,但下面一扒,上面就继续掉落。
    原来这个机关,穴居族叫填料仓,一般修成漏斗形,漏口用两块厚木板堵住,仓里预先堆满砂石,一旦拉开木板,砂石自然落下。
    这时后队也传来惊呼,后面也有一个填料仓开启,将卫兵退路封堵了,卫兵兵便慌乱起来。
    “混蛋!”徐丰原骂道,“准备战斗!加快掘进速度!”
    长官不乱,卒子也就安定下来,手脚并用之下,眼看就要扒开通道,漏口突然伸出根软管,黏稠的液体咕噜咕噜地灌下来,竟是老鼠油!
    “后退十米!盾牌掩护,准备发射榴弹!”徐丰原中卫嚎叫道。
    卫兵兵退到钢盾后面,随着一声“发射”,两发榴弹连续命中漏口,填料仓即刻被摧毁,稀里哗啦崩塌一大片,同时还掉落两具尸体。
    只要条件允许,穴居族会将地道修成三层。上层是气道,也叫老鼠道,必要时充当机动道;中层是通道,是交通主道;下层是水道,也叫水遁道,危机时可供逃遁。
    这两个穴居族人,躲在气道里泵油,以为很安全,根本没料到卫兵武器的威力。
    “这些贱民真是天真!以为靠这样的小伎俩,就可以阻止我们,真是笑话!”第一小队长讥笑道。
    西穴群即刻上演大溃逃。但糟糕的是,秘密通道已被发现了。假如这帮老残病弱走出地道,第四中队正等着他们落网。
    假如他们被捕,卫兵就可以要挟穴居族投降。
    这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黄来福,一个满脑子想着占便宜的老头,此刻却是头脑最清醒之人。
    在卫兵炸毁填料仓之后,他立即命令砸开所有气道的栅栏。
    这栅栏也只有西穴群才有,因为獾乐生担心族人阴谋他,刻意将西穴群打造成监狱一般。
    栅栏砸开后,马上按小孩优先,小个其次的次序爬进去,至于大个子及大胖子,惟有走通道了,幸好这类人在穴居族里也很少。
    卫兵推进到铁门前,立即实施定向爆破,一声巨响之后,铁门被轰开。
    西穴群铁大门后面,早已堆满家俬等杂物,并浇上了老鼠油,卫兵爆破铁门的同时,也引燃了大火。
    靠几个灭火筒,是无法扑灭这熊熊大火的。不过徐丰原脑瓜还真不赖,他随即命令武装卫队排成一行,用头盔盛起过道上的砂石,一路传递到前面,用砂石来扑火。
    这法子很有效,就是太慢了,等火势压下去,穴居族族人早跑光了。
    气道宽不超过50cm,高不超过100cm,时不时还来个s形或l形,有时还来个大u形,卫兵兵是一万个不愿意钻的。
    徐丰原脑袋也没被驴子踢过,所以他的命令是,一个班顺着通道追击,其余原地搜索。
    很快,远处通道传来枪声,卫兵兵立即在门口架起机枪。
    片刻后,山甲忍带人杀到。离门前拐角十米左右,山甲忍示意大家伏下,独自悄悄掩过去。
    山甲忍用步枪挑着头盔伸出去,这招当然是从电影上学来的。假如卫兵是个老手,能忍得住,让他晃够后真身出现再开枪,他就死翘翘了。
    幸好,这帮卫兵已成惊弓之鸟,机枪手一见头盔出现,立马扣动扳机。
    枪声一响,山甲忍即刻转身狂奔,跑过五六米后就地卧倒。
    果然,几乎同时,一发榴弹就在身后爆炸,紧跟着又是一下。在天穴上已经吃了两次亏,假如还不长智,那他也就死不足惜了。
    饶是如此,山甲忍还是被弹片刮了几下,不过都是皮肉伤。
    六福岭这边,同样动用了潜水队,但他们没有所谓神兽配合。进入水道不久,双方潜水员就交上手。
    卫队潜水员训练有素,但不熟悉环境,加上背着压缩空气瓶,也导致他们行动迟钝。
    绿盟这边,却根本不用潜水装备,用的是车轮战术,三分钟换一批人。
    终于,东太潜水队吃不消了,被迫撤退。
    地道里,山甲忍将人马撤到三十米外。这时凌骏、风隼儿等人也赶来了。
    几个人一商议,决定兵分三路。
    第一路,山甲忍、风隼儿等人走气道,然后从西坡一个气孔钻出,再用绳索坠下山谷。
    他们要拦截从通道逃走的人,假如已经被俘,则解救他们。
    第二路,分为两拨人马。
    第一拨,六名少年。带着手雷从气道悄悄进入西穴群。
    等哨子一响,将手雷从气孔扔下。然后,不管卫兵死伤如何,立即撤退。
    这拨少年,领头的居然是个少女,虎广良的女儿虎越英。
    第二拨,二十名精壮。由凌骏亲自率领,也是走气道入西穴群。
    他们将先潜入大厨房,待手雷炸得卫兵惊慌失措时,才发动攻击。
    按计划,第二路人马悄悄潜入西穴群。虎越英等六名少年,每人揣着两颗手雷,先悄悄爬到六处气孔上。
    一听到凌骏吹响哨子,他们立即将手雷塞进气孔管,让其自由滑落。“嘣嘣”两声爆炸过后,就没有了,其它十枚竟都哑了。
    原来那五个男孩都太紧张,直接就把手雷塞进气孔管了。这也难怪他们,毕竟十几分钟前,他们连手雷都没见过。
    因为只有两下爆炸声,凌骏他们也等了好一阵,才从大厨房杀出,却连卫兵影都没见着,只见虎越英在捡拾手雷。
    这女孩只有十三岁,胆子却非常大,性格也非常倔。
    三岁,她就会徒手捕毒蛇,看清楚了,是会而不是敢!
    单纯的敢,也可能是无知,会,就只能是又敢又能!
    徐丰原这个卫官,危机感很强,不见敌人攻来,稍等片刻已经感到不妙,当即下令沿秘密通道追击!
    于是卫兵们也排着队钻入地道,溜了。真够幽默,逃跑在卫官口中吐出,就成了追击敌人。
    再说黄来福,领着几十名精华人物,在秘密通道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山脚下,未到出口却已见一片天光。
    大家便慌忙折回,被黄来福喝住了,回头更有可能遭乱枪扫射!于是他当先高举双手,却昂首挺胸的走到天光下。
    他猜得不错,第十四小队正候着他们抓捕,所以也不会随意开枪。几十个胖子和大个,便乖乖地做了俘虏。
    片刻后,第一小队也尾随而来。通讯恢复,徐丰原首先要做的就是报告,但眼角却瞥见十余米外的蔓藤,忽然动了一下,他即刻就地卧倒!
    一声枪响,原本站在徐丰原侧边的通信兵,随即脸颊开花。
    “环形防守!环形防守!”第十四小队长杨光烈急急吼道,话音未落,脑袋也开了花。真是人如其名,光荣上路了。
    徐丰原连续几个打滚,落到一个水洼里,这是一个非常安全的位置,无论敌人还是自己人的子弹,都很难射到他了。
    其实徐丰原并非胆小如鼠,只是精明点罢了,他判断对方至少有一名神枪手,所以你打死他也不会起身了。
    否则给人一枪爆头,又怎能成为卓越的指挥官呢?
    卫兵们都慌乱起来,他们都以为中队长死了。
    这时最老资格的,就是第一小队长,他是标准的老兵痞,才不会为公司献身,于是他的命令就是:放弃俘虏,全队撤退!
    放弃俘虏的命令,新兵菜鸟大多不能真正理解,大部分直接撒腿就跑。
    两个中队的老兵痞,却立即心领神会,随即向黄来福等人脚边射击,吓得他们向着风隼儿这边狂奔,兵痞们这才反方向狂奔!
    徐丰原也连忙从污水跃出,追随部下而去。不过他心里非常不爽,想不到这马屁精,今日竟抢了他的彩。
    这时凌骏也率人追到,他要追击卫兵,但被黄来福死死扯住。
    而众一见满地的武器,立即饿狼般扑上去。
    “别捡了!马上撤!”风隼儿喊道。
    她见两个小孩没反应,即刻飞扑过去,一手揪一个,老苏捉小鸡般,将他们提入地道。其余人等也随之进入。
    这回来的是装甲车,沿着临时公路开过来,一进入视界,车顶上的自动榴弹发射器,立即像射烟花般,“咚咚咚……”吐出连串杀伤榴弹。
    地道口五十米范围内,所有蔓藤及灌木顷刻间粉碎!假如风隼儿稍为迟疑的话,两个小屁孩绝对夭折了。
    大队长山野和夫发飙了!他调来第五、第八小队,同时加强配置了火箭筒,又下令征调加油站的油罐车,打算用来灌进地穴,来个活烤老鼠群!
    山野和夫一声令下,由第二中队长苏远鹏督阵,第五小队立即发动猛攻,首先发射一枚火箭燃烧弹,火焰即刻将六福洞吞噬。
    火势稍弱后,武装卫队在钢盾掩护下,顺利占领六福洞前洞。
    这时卫兵兵才发现,塞住中洞过道口的尸体,正烧得兹兹响,不用问,用屁股都想得到,这些肯定是同伙尸体。
    于是卫兵兵又呱呱叫着,赶紧用灭火筒喷洒干粉或泡沫。苏远鹏不准武装卫队搬动尸体,而是叫一队联保员进洞,命令他们收尸。
    这时苏远鹏耳麦传来山野的声音,“苏上卫,为什么停止进攻?”
    “报告少导!敌人用我方队员尸体堵塞通道,正在处理中。”苏远鹏赶紧汇报。
    “你这蠢货!你这样把尸体一具具抬出来,请问你的队员还有进攻的勇气吗?”山野和夫责斥道。
    苏远鹏一听这话,心里就骂开了,山野和夫你这混蛋!为了自己升官发财,队员为你送了命不算,还要把他们轰成碎片!这种生孩子没鸡鸡的事情,老子可不干!
    不过心里想一个样,嘴里却另一个样,“嗨嗨!真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请给我处分吧!”
    “现在不是惩罚的时候!苏上卫,处理尸体后,立即进攻!而且要加强火力,尽量用燃烧弹吧!”山野和夫的声音冷酷而坚定。
    山野和夫所料不错,尽管装入了裹尸袋,但当尸体一具具抬出去时,恐惧已经像瘟疫般迅速蔓延。
    “这都是给怪物杀死的呀!三小队的兄弟说,子弹根本没用呀!”
    “就是呀!不是命令我们用火箭筒吗?可这么近的距离,我们也会被炸死啊!”
    “他们当官的可不管队员死活呀!难道我们就一定要牺牲吗?”
    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且越来越不满。
    苏远鹏上卫脸色铁青,将第五小队长叫来,“吴川光少卫,假如你不想上总部法庭的话,请立即整肃纪律!”
    吴川光少卫忙“嗨嗨”应道,随即转身跑回队伍,先将几名士官臭骂一顿,然后让他们整顿队伍。
    这几名士官挨了骂,自然要把气出在队员身上,于是各自揪出一两个话最多的,猛刮一轮耳光后,队伍终于安静下来。
    尸体眼看就要处理完毕,也没有出现电影常见的情形,比如诡雷还有诈尸之类,一帮联保员暗暗松了口气。
    忽然,中洞里冲出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污血且散发着焦臭的男子,嘴里还呱呱大叫着。联保员吓得转身就跑,浑身污血的男子紧追其后,眨眼间也冲出过道。
    “开火!”吴川光狂嗥着,率先扣动扳机,霎间,那男子浑身被射成蜂窝。
    一名士官小心翼翼靠前几步,用枪挂战术手电指向尸体左胸,惊叫起来,“不好!是第一小队的朱横山上士,咱们杀了自己人!”
    “蠢蛋!”吴川光喝斥道,“你大声嚷嚷什么?想要整个大队都听到吗?还不快拿裹尸袋装起来!”
    不用说,这丢人的情景,通过监控仪,苏远鹏上卫也看到了,他很清楚,敌人突然释放一名俘虏,目的就是要告诉他们,里面还有更多的人质。
    苏远鹏内心挣扎了一阵,最终决定将事情低调处理。他咬咬牙,正要下令发射火箭燃烧弹,却传来了撤出战斗的命令。
    山野和夫暂停进攻,却不是因为顾及到被俘卫兵,而是指挥部的命令,因为偷袭糜家岭溶洞的神兽队,已几乎覆灭。
    六福岭的第一轮战斗,也终于结束,阵地全部收复,一共歼灭27名卫兵,缴获各类枪械却有39件,因为不少卫兵是扔了枪跑的。
    自己也死伤各几十名兄弟,数据上并没有吃大亏,但实际上不能这样算的,死一个人,都意味着一个家庭破碎了。
    为首之人都意识到这场灾难,其实才刚刚开始,于是大家连气都不敢多喘,立即投入下一轮战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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