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所有人都有些讶异,连秦段本人也感到惊讶,萧越?
那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名字。
但是他没放在心上,根据年级里的风评,他得知萧越是个喜好逃课,和同学老师打成一片的不安分因子,用年级里常对萧越叹息的老师的话来说就是——“萧越脑子聪明但不踏实,成绩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好过常驻在年段前十的踏实孩子”。
所有人都说萧越超过他靠的是运气,秦段也这样以为,他当时甚至不觉得萧越聪明,老师们对萧越的评价他只记住了零星的一句——“萧越是个不踏实的”。
就拿他蝉联第一这事来说,秦段自认自己的脑子已经算是聪明的了,如果他只有踏实勤奋而没有智力上的先天优势,他能常驻第一的王座?
显然不能。因此他对自己的智商有着强烈的自信。
同时对萧越抢了他第一这事不屑一顾,他可不认为这个突然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人能聪明到哪儿去,不过是个靠踩狗屎运得来的第一,他下次再夺回来就好了。
下一次考试,几乎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他果然将第一抢了回来。
他理所当然地拿回了第一的王座,正要恢复高枕无忧的姿态,稳稳地端坐在上面,那个叫萧越的alpha又突然杀了出来。
是的,在那个学期的第三次考试里,萧越又一次抢了他的第一。
直到这时候,秦段才真正注意到萧越,萧越这个名字才真正开始在他心上留下刻痕。
当时他并没有料到往后的两年间,萧越这个名字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周围,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他的世界,他并不知道。
所有事情大概早有预兆,从萧越第一次抢他第一开始,他的思绪就不可控地向这个年级里的“风云人物”倾斜而去。
之后的某节体能课,秦段记不清是哪一节了,那节体能课他们班和萧越他们班撞上了,准确来说是和逃课踢球的萧越一帮人撞上了。
他走近足球场边缘,几乎是没有阻碍的,一眼就认出了飞奔人群里的萧越。
高个子白皮肤的alpha,他明明没见过萧越,可他非常笃定那个alpha就是萧越,他不清楚他的笃定来源于何处——大概萧越确实是个十分出名的角色,在过去的时间里他即使没见过萧越,也可能曾听过萧越的名字,即使没留意过萧越,也可能曾在路上远远地遇到过。
或许,甚至有人曾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看某个方向,告诉他:嘿!萧越他们又在逃课踢球。
过去秦段没有留意过这些细枝末节,现在站在足球场边缘却能一眼认出萧越,笃定到像是萧越和他认识一样。
他在原地站着看了一会儿,目光紧随着那道生气勃勃的人影,那人影奔跑、跳跃、大叫,然后伸出小腿将弹射到脚边的足球砰的一声踢到球门里,球网被飞旋的足球踢得扯出一条长线,随即又被灵活的弹力挡回来。
那条转瞬即逝的长线印在了秦段的瞳仁里。
除了年段大榜上的名字以外,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了解萧越,第一次接触到萧越在现实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实里的萧越会特意旷课去踢足球,踢球时不断跑动的身影充斥着翻涌的活力,在扎堆的人群中,他个子出挑,皮肤白得扎眼。
球场过后,秦段又时不时从别人口中得知有关萧越的消息,有时候他没放在心上有时候会留意着听多一点,可也就止步于此了。
除了年段大榜上暗搓搓的交锋,他和萧越在现实里并没有交集。
秦段单方面开始和萧越在现实里的交集,起源于一本他很喜欢的杂志主办的演讲比赛,去年的演讲比赛学校推荐的是他去参加,他当时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没能赶上比赛,然而第二年,学校越过他,推荐了萧越。
秦段感到不可思议,他不能理解。
他从游泳馆出来,火急火燎地冲到教师办公室,他想问问老师:为什么学校推荐了萧越去参加比赛,而不是他?
老师轻飘飘地将他挡回去,他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演讲比赛决赛当天也是他竞赛结束的日子,在行驶的轿车上他突然想到这点,他出声叫停了司机,告别老师,下车后打了辆的士,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赶往决赛现场。
他在那里看到了萧越——在学校里散漫不经的某人褪去了那层懒散的皮,脸上洋溢着符合会场严肃氛围的严肃表情,他的语调随着稿子的内容变幻,时而激昂时而沉肃。
会场上的任何一个观众都没有秦段震惊,秦段震惊到了一种地步,那是某种认知被推翻的地步,他听到心底深处有什么牢固的刻板观念咔嚓一声碎裂了。
所有观众走后,他独自留在席位里消化那股前所未有的震惊,在这场自我消化中,他仿佛闻到了一股寡淡的柑橘气味自身旁的座椅传来。
萧越刚刚就坐在这里,就坐在他旁边,但他们根本是陌生人,萧越根本不认识他。
这样想着,他站了起来。
走上铺着厚重红地毯的台阶时,一只手拽住了他,逼停他的步伐。
红绳从袖口掉落,歪歪斜斜别别扭扭地挂在白得发光的手腕上,萧越把他当成没能及时离开的观众,客气地向他询问是否知道洗手间在哪里。
下意识的,秦段伸手将帽檐扯下来,完全遮住眼睛,闷头指了个方向,挣脱开那只拽着他的手,背着书包转身走掉了。
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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