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宋明杰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结果一只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你们是谁？”
    目光一扫，门口又进来两人，顺势将房门给关上了。
    宋明杰有些慌张，确定这帮人不是警察。
    难道是这地儿鱼龙混杂，碰上劫财的了？
    “三位大哥，我也是个打工的，我身上没有多少钱。”
    “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我喊警察了。”
    头上顶着绷带的郭帅笑呵呵地走了上来。
    “宋大少，还演戏呢？”
    “还喊警察？你喊一个试试？”
    宋明杰表情瞬间变了。
    “你……你们是谁？”
    郭帅拍了拍冯破军，示意让这家伙起来。
    郭帅蹲下去，揪着宋明杰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这事儿你办得确实漂亮。差一点就成功了。不过可惜……就差那么一丢丢。”
    一听这话，宋明杰的脸色都白了。
    “你……你们是陈凡的人？”
    郭帅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宋少，大家的时间都挺宝贵的。就不浪费时间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然后安心送你上路如何？”
    宋明杰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你……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里可是城中村，周围住着很多人，只要我一喊，你们也跑不了！”
    郭帅哈哈一笑。
    “你喊呗？喊一个试试。”
    “你信不信就算是周围有人围观，老子照样捅死你？”
    宋明杰愕然，似乎没想到这家伙是个狠人。
    啪！
    郭帅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敢喊那就给老子老老实实配合。”
    “我问你答，车祸这件事儿，是你自己搞的还是幕后有其他人？”
    宋明杰眼神一变，接着恢复正常。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见装怂没效果，这家伙竟然又恢复了高傲的样子。
    “我不信你们敢在这里弄死我。”
    郭帅乐了，伸手捡起地上那把弹簧刀。
    “你不信？我也不信……不过就算不弄死你，折磨一番还是可以吧？”
    “要不我给你十次机会，每次你不回答我就切你一根手指？”
    宋明杰眼神闪烁，明显有些慌了，不过还在硬撑。
    “事情是我找人干的，跟其他人没关系，有种就弄死我。”
    这时冯破军突然开口。
    “这家伙在撒谎。”
    郭帅笑呵呵地用刀子在宋明杰的脸上拍了拍。
    “其实，有没有其他行凶者我们根本不在乎，我就是耍耍你而已。”
    “既然你这么有种，一口咬定是你一个人所为，那刚好，我送你上路吧。”
    说着拿着刀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忍一忍吧，很快就过去了。”
    宋明杰脸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硬撑了不到两分钟，立马怂了。
    “我说我说……不要杀我。”
    啪！
    郭帅又是一耳光。
    “真尼玛怂！还以为你能撑住呢。”
    宋明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不要打我，我都说……是有人让我这样做的……”
    接下来他将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一开始我根本没打算跟陈凡报仇，是那个家伙突然去医院，说要合作，还说万无一失……我，我才做的。”
    “知不知道对方是谁？”郭帅问道。
    宋明杰摇摇头：“不……不认识。我就跟他见了那一面。”
    “后面全都是用手机联系，不过……不过我可以确定，那家伙也是个干活的，他后面一定还有真正的老板。”
    郭帅跟冯破军对视一眼，冯破军突然开口。
    “有没有那个人的照片？”
    “没……没有。”
    “描述一下他的长相。”
    “好……那天他来找我，戴了个鸭舌帽……”
    “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只有一个电话，刚才我打已经关机了。”
    宋明杰瘫坐在地上，“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自首，我自己去自首好不好？”
    郭帅蹲下去，伸手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
    “唉，下辈子争取做个好人吧。”
    宋明杰猛地抬头，一脸惊恐地张大嘴巴。
    结果还没等开口，郭帅手里的刀已经捅进了宋明杰的腹部。
    宋明杰张嘴想要呼喊，郭帅立马从床上抓起一条毛巾塞进这家伙嘴里。
    宋明杰挣扎了一番，突然瘫在地上，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郭帅抬头看向冯破军跟老羊。
    “你俩要不要来一刀？”
    冯破军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郭帅。
    似乎没想到老板这个老同学竟然如此果断，说动手就动手，没有丝毫迟疑。
    上前一步，从郭帅手里接过刀子，一刀朝地上的宋明杰捅了下去。
    旁边老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苦笑摇头。
    他明白，这就相当于投名状了。
    自己今天要是不捅这一刀，便失去了大家的绝对信任。
    不过要是捅了这一刀，好处也有，那就是从今往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所以老羊根本没有多加思索，很快便选择了对自己最有益的方案。
    走过去从冯破军手里夺过刀，连捅两刀……
    “行了。断气了。”
    郭帅起身后退一步。
    虽然脸上看上去很平静，其实他的内心同样很紧张。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接下来怎么办？”老羊问了一句。
    他的专业是侦查跟踪，这种善后的事情他可不擅长。
    郭帅咧嘴一笑。
    “你俩不用管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你们可以先回了。”
    说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你们上来吧。”
    老羊跟冯破军对视一眼，两人先出门离开。
    临走前冯破军捡走了地上那只手机。
    刚从单元门出去，就见几个戴帽子的小青年手里提着一个大号的麻袋快步上楼。
    坐在车上，老羊跟冯破军都没有急着离开。
    递给冯破军一只香烟，老羊自己也点了一根。
    车里没人说话，两人都在沉默地抽烟。
    过了几分钟，那几个小青年扛着一个麻袋出来了，将麻袋扔上了一辆面包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下。
    老羊深吸一口香烟，干咳一声。
    “你这位老板……值得这样为他卖命？”
    冯破军没有回头，只是盯着窗外，目送郭帅上车离开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老羊呵呵一笑。
    “一个成功男人需要具备目标，野心，自律，自信，担当，诚信，狠辣，领导力……这些品质你这位老板几乎全都有了。”
    “我很看好他未来的成就。”
    “老冯，我也老了，希望最后这次赌注，能换来后半生的安稳。”
    冯破军呵呵一笑，主动伸过右手。
    “恭喜！你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