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脸愕然。
    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对面的女人笑吟吟的盯着陈凡，似乎很满意陈凡此刻的表现。
    “怎么？难道我说对了？”
    陈凡哭笑不得：“当然不对。”
    “莫非你觉得之前俱乐部拆迁，是我能预料的？”
    “难道不是吗？”女人反问。
    陈凡回答：“如果我能提前预料，何至于前面被赵家整的如此凄惨。”
    女人盯着陈凡，似乎在猜测他话语的真伪。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巧合？”
    陈凡点头：“就是如此。”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提前预知那地方会拆迁。”
    女人若有所思。
    事实上她也觉得一切都是巧合。
    虽然圈子里大家都在讨论陈凡跟赵家的这个八卦，有人认为陈凡一定提前知道了俱乐部会拆迁，所以才会把俱乐部卖给赵家。白嫖了两千六百万。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认为这就是一个巧合。理由是陈凡是一年前买下的这块地，在上面建了俱乐部。
    一年前，上面领导们关于拆迁的消息还没影呢。
    这女人自然也认为是后者。
    刚才这番话只是跟陈凡打趣罢了。
    玩笑结束，女人终于回归正题。
    “把学校卖给陈总这样年轻有为的商人，我自然是很满意的。”
    “只是这价格……我坚持两千六百万，不能再降了。”
    陈凡抬眼扫了一下对方，心想这个数字也太巧合了。难道你也想要我从赵家那里得来的两千六百万。
    “石……总。”
    陈凡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好含糊地称呼了一句。
    “石总，你我都清楚，如今开发区这边的地价。您这个价格……实在是太没诚意了。”
    “说实话，开发区这边的地块还有很多，我完全可以用少于一半的价格买到同样的地块。”
    对面的石女士微微一笑。
    “但是你没有这样做，为什么呢？自然是我这块地更让你满意。”
    陈凡不想跟对方纠缠，直接开口道。
    “一千六百万。”
    石女士眉头微微一蹙，“哪有这样砍价的。”
    “你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我对陈总印象不错，这样吧，两千五百万。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陈凡摇摇头：“一千八百万。”
    女人盯着陈凡看了两眼。
    “两千四百万。”
    陈凡：“一千九百万。”
    女人笑了。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陈凡淡淡道：“这个价格，已经属于溢价购买了。”
    “如果您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女人有些郁闷，娇嗔一声。
    明明是个四十多岁的少妇，不知为何做出这种小女孩般的娇嗔，竟然丝毫不显得做作。
    “你怎么这么抠呢，你又不缺钱，大老爷们就不能大方点，何苦为难人家一个妇道人家。”
    陈凡无奈。
    阿姨，你别这样。咱俩真不熟。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况且做生意不是过家家。如果您坚持这样，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也许另外两家更有诚意。”
    一听这话，女人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正经了不少。
    “两千三百万，这是我的底线。”
    陈凡摇头。
    “你……”
    女人盯着陈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噗嗤一笑。
    “好！想要按照你的价格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凡：“你讲。”
    女人盯着陈凡：“我可以一千九百万卖给你，但是你的俱乐部盖楼得交给我来办。”
    陈凡一愣，认真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还没请教您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女人低头从lv包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名片还带着香水味，不过陈凡很快被上面的介绍吸引住了。
    “天石房产有限公司，石倩。”
    天石房产？
    石倩？
    陈凡有些呆滞。
    因为他突然想起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大名鼎鼎的女强人石女士啊。
    在前世，石女士跟她的天石房产实在是太有名了。
    在云海及周边几个省份，石女士有一个外号，叫拱地龙。
    意思是说她的房产公司在哪里盖楼，那个地方的房价就会飙升。
    前世她的公司一直发展壮大，资产达百亿规模。
    如此被人看好的一家公司，最终却在10年代末烟消云散，直接申请了破产。
    原因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
    不过当年陈凡吃瓜的时候，网上流传比较广的一个说法是石女士跟他的老公宋景天共患难成立了天石房产。
    后来公司经营慢慢变好之后，她的老公开始变了，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染上了赌瘾。
    两人的夫妻感情生活自然越来越糟糕。
    终于在10年末，男人跑去办公室找女人要钱，嚷着要离婚，要分家产。
    两人起了争执，然后石女士被丈夫从二十多层的大楼上推了下去。
    失去了女强人的天石房产，最终落得了一个破产被收购的命运。
    陈凡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前世自己看到的那个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至少目前，这女人的天石房产还正处于起步阶段。
    而且陈凡之前从丁点那里了解到，这个学校其实就是被石倩的公司买下来了。
    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资金问题还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买下来之后，她们公司一直没有开发。
    看着对面这个女人，脑海中回想着她刚刚的表现，再联想到前世听到的八卦，说是这女人之所以把公司一路管理成了大企业，是因为人家上面有人。
    这个上面，自然可以是上面，也可以是身体上面……
    陈凡看着对方，心想难道传言是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陈凡心里不太愿意把俱乐部的开发交给对方的公司来办。
    只不过想想收购价……
    陈凡最终一咬牙。
    “只要你的公司具有相关资质，我可以把俱乐部的建筑交给你们来建。”
    “你放心。我们公司的资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女人面色一喜，笑吟吟地伸手过来。
    “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预祝我们的合作顺利，一起发财。”
    陈凡不太情愿地跟对方握了握手。
    陈凡刚想收手，结果却发现对面这女人根本没有松手。
    石倩笑眯眯盯着陈凡。
    “对了，我还听说一件事，陈总俱乐部的拆迁后，竟然没有要拆迁款。”
    “那可是好几亿补偿款啊，竟然选择了两块荒地。”
    “说实话，人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呢。”
    女人笑眯眯地俯身靠过来。
    “陈总，这是真的吗？”
    陈凡心中一颤，有些暗惊。
    这女人不会听到什么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