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学的第二个寒假，陈凡依旧无法陪苏若初一块回家。
    一是苏若初的妈妈一定会在车站接人，二是陈凡在这边还有一大摊子事情，暂时走不开。
    于是两人在车站腻歪了大半天，陈凡才依依不舍地目送苏若初上了车。
    一个人回到云海，陈凡开始做过年的准备。
    一年时间过去，他的生意又上了一个台阶。
    两个网咖已经完全步入正轨。
    自从罗文杰跟周宏海离开去专心经营工作室之后，陈凡又招了两个经理，平时没什么事已经很少去网咖了。
    因为寒假是游戏最赚钱的时候，所以罗文杰跟周宏海一番商量，已经决定今年不会去了，就在工作室过年。
    腊月二十这天，三人见面，分了最后一笔钱，然后吃了顿饭。
    之后陈凡去了勋章俱乐部。
    俱乐部如今的所以项目已经完全摊开，一年的时间，除了买地花的几百万，赚的钱基本上已经把开俱乐部的钱赚回来了。
    不过让陈凡有些意外的是马上就过年了，关于西城改造的通知竟然还没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的动作推迟了还是陈凡记错了时间。
    在会议室给所有管理层开了个会，然后让丁点拿出一份过年福利单。
    俱乐部所有人，包括前台这种普通员工都有一份年底奖金，而且数额还不小。
    这个年代，私人企业还没有年终奖的概念。
    陈凡的这番举动，自然是赢得了所有员工的推崇。
    平时大家的工资就比云海的平均工资高一大截，再加上有一个这样慷慨大方的老板，所有人自然对俱乐部更加拥护，也更加珍惜自己这份工作。
    至于非凡科技那边，陈凡没过去，只是跟梁实初见面聊了聊，商量了一下年终奖发多少合适。
    忙完这一切，差不多就到腊月二十六了。
    陈凡在公寓整理了一下行李，准备回家。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当天上午，最让陈凡放心的网咖出事了。
    出问题的是星空网咖。
    陈凡从学校赶到现场的时候，网咖里面的顾客已经全部清空了。
    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一旁停着一辆消防车，刚救完火准备离开。
    见陈凡出现，那个刚上岗还不到一个多月的网咖经理，一脸紧张地跑了过来。
    陈凡压着怒火，沉声问了一句怎么搞的。
    经理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火是从男洗手间着起来的，初步判断应该是有人在里面抽烟，把没熄灭的烟头扔进了垃圾箱。”
    “幸好员工发现的及时，迅速遣散了所有的顾客。否则事情不堪设想。”
    陈凡进店看了一圈。
    此刻整个大厅已经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被消防浇过的痕迹，地面上还有一滩滩的污水。
    大厅里的电脑一部分也遭了殃，全都被泡了。
    至于洗手间，早已被烧的黑漆漆的。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陈凡吓一跳的是幸好火没有烧起来，否则……就像刚才经理说的，后果不敢想象。
    可以说陈凡之前一直强调的消防工作起到了作用。
    大火点燃洗手间的时候，员工们提前用灭火器进行了灭火，否则消防车过来，不可能只烧了这么点地方。
    在大厅里，当着所有员工，陈凡这次没有容忍，直接发了脾气，把那个经理训了一顿。
    经理一脸委屈，这事儿他还真没法说理去，毕竟总不能人家上厕所自己也得跟着吧。
    劈头盖脸训完人之后，陈凡才开始询问最先救活的两个员工是谁。
    两人站了出来。
    陈凡直接对经理说给这俩员工发五千元的优秀员工奖。
    安抚完员工，陈凡这才询问有没有找到放火的元凶。
    经理有些紧张地解释道，刚才一直急着救火，根本没时间看录像。
    “那就现在立刻去查，我在这里等结果。”
    经理抬头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赶忙带着两个员工去了监控室。
    半个小时后，有结果了。
    监控录像上面，可以看起火之前的半小时，一共有六个人进了洗手间。
    “根据起火的速度来看，前面这三个人最有可能。”
    “不过这六个人都有嫌疑。尤其是这个。”
    陈凡伸手点了点屏幕上那个穿灰色羽绒服的男子。
    这家伙进洗手间，竟然还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低着头鬼鬼祟祟，仿佛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模样。
    很快，又有员工发现了新的线索。
    这个穿着灰羽绒服的男子根本不是这里的顾客。
    因为他从门口进店之后，就没有交费，也没有上网，而是直接进了洗手间。
    这下，事情清楚了。
    “是……是有人恶意纵火。”
    经理吓了一跳。
    这可比不小心失火严重多了。
    “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凡脸色难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马上报警，让警察来调查。”
    “监控看好了，待会儿交给警察。”
    陈凡看了一眼大厅。
    这个网咖估计过年是没法开业了，而且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消防都贴条子了。
    过完年得整改，到时候消防验收合格才能重新开业。
    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两个月时间。
    连装修加营业额，损失恐怕要几十万。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没人出事。
    既然如此，陈凡索性直接给所有员工放了假，让大家全都回去过年。
    临走前，陈凡又多要了一份监控拷贝。
    出了这种事儿，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出门陈凡给冯破军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陈凡在学校食堂见到了冯破军。
    了解了事情经过，冯破军直接开口。
    “老板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
    陈凡眯着眼睛，“暂时没法判断，不过不排除这种情况。”
    “老板，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陈凡几乎立马就想到了赵龙琪。
    这家伙跟自己的恩怨几乎无法化解，而且又有背景。
    他的嫌疑绝对是最大的。
    陈凡想了想直接问道：“如果找这个人，你能不能做到？”
    冯破军沉吟道：“对方遮掩的很好，只能从附近的监控下手，但是找人这种事情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陈凡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认不认识私家侦探。”
    冯破军一咧嘴，“我还真认识一个。”
    “这家伙之前是我的一个战友，后来退役了就自己搞了个私家侦探所。”
    “如果让他来办的话，说不定时间会大大缩短。”
    陈凡连忙问道：“能不能让他过来一趟？”
    “好，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陈凡一咬牙。
    “越快越好。”
    “我要知道这事儿到底是个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的。”
    冯破军掏出手机。
    “我现在就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