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东说：“预算只有三十万，你想签的人会不会太多了？”
    陈凡笑着解释道：“你理解错了，前面那几个大明星，并不是说全部要签下来，不现实。”
    “我只是让你帮我试着问问，如果可以的话，就签一到两个。”
    “反正只是肖像授权，用一下照片而已，他们甚至都不用过来露面，价格没有你想的那么贵。”
    “这样，我给你划定一个范围，如果前面这几个大明星都签不了，那后面这三个小明星你得全力去争取。实在不行……”
    陈凡迟疑一下，又补充道：“实在不行，至少要确保签下f4。”
    马上就要到四月份了，到时候《流星花园》就要上映，f4也将引领一场真正追星风暴。
    陈凡的心理预期是，不管别人，只要能签下f4，就算成功。
    “明白了。”
    郭文东最后问道：“最后来谈谈报酬问题吧。”
    “你准备给我多少报酬来帮你做这件事情？”
    陈凡直接问道：“你打算要多少钱？”
    “一万二。”
    陈凡眉头一皱：“贵了。”
    “就这还贵？”
    陈凡笑了，“要是一万二我还不如自己坐飞机过去一趟。”
    “其实需要你做的事情并不麻烦，你只需要联系一下艺人的经纪公司而已。”
    一听这话，郭文东不同意了。
    “您这话说得轻巧，我不光得帮你一家一家联系咨询经纪公司，我还得跟他们的经纪人谈，如果没有谈判水平，你觉得人家经纪人会跟你谈吗？”
    陈凡也不跟这家伙废话，直接开口。
    “五千块。”
    “太低了吧。”郭文东立马不爽了。
    “就五千。”陈凡十分坚持，“如果你要是不干，我只能联系宝岛那边的中阶，让他们跑腿帮忙了。”
    一听这话，郭文东急了。
    “别啊。你认识人家嘛就联系，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咱俩至少还知根知底呢。”
    陈凡乐了。“你不是嫌钱少吗？”
    郭文东有些不甘心，“你的预算确定是三十万是吧？”
    “对。”
    “那这样，我亲自去帮你一家一家的谈，在确保谈下三家代言的情况下，我砍下多少价格，省出来的钱都归我。”
    “没问题。”
    这个陈凡没有反对。
    反正就是看个人能力嘛。如果这家伙真有能力拿下三个明星代言甚至一分钱不花，那三十万都给他陈凡也不介意。
    见陈凡竟然真的答应了，郭文东很兴奋。
    “好。我明天就开始专注办这事儿，你等我消息吧。”
    两人聊完，陈凡起身走到门口，悄悄打开书房的门往外面看了一眼。
    温婉已经吃完饭，这会儿正在厨房准备洗碗。
    “我来我来。”
    陈凡赶忙窜出去。
    “你去休息吧，我来洗就行。”
    温婉却异常坚持，“不用。我自己能行。”
    见陈凡还要抢自己手里的碗筷，温婉忍不住说道。
    “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很麻烦你了。”
    “让我自己来吧。”
    见这女人一脸执拗的眼神，陈凡只好尴尬地后退一步。
    “那你……有事记得喊我。”
    陈凡转身刚要走，却又被温婉给喊住了。
    “怎么了？”
    陈凡还以为对方有事麻烦自己。
    温婉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
    “这两天已经非常麻烦你了，我特别感谢你。”
    “我的脚已经不是那么痛了，明天我自己去外面坐车就行。你不用送我了。”
    陈凡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点点头。
    “好。那你有麻烦随时联系我。”
    温婉的这番话，陈凡听明白了。
    不管是因为不想欠太多人情，还是觉得陈凡太过热情，因此刻意保持一点距离。
    总之，陈凡听懂了。
    估计自己的太过热情让对方有些不太适应了。
    回到书房，陈凡盯着电脑上的互联网计划书文件。
    脑海中开始回忆。
    2000年9月份开始，美股大幅下跌，互联网的第一浪拍在岸上化为了泡沫。
    2001年3月，搜虎的股票跌破1美元，ceo张超阳不得不自掏腰包购买股票救市。
    6月，新琅股票跌破1美元，创始人王志东被解除职位。
    下半年9月，网易的股价直接从15美元跌到了64美分，创始人丁雷差点把网易给卖了，但是没卖掉，因为没人买。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如日中天的三大门户相继迎来了自己的寒冬。
    当然也是同一年，盛大网游《传奇》开始正式公测，彻底拉开了网游序幕。
    到时候国内各种关于网游的奇葩新闻也会陆续走进公众的视野。
    即便如此，也不妨碍盛大ceo陈天桥一跃成为大夏首富。
    陈凡脑海中有些兴奋，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那根香烟点燃。
    任由烟雾进入鼻腔，陈凡需要保持兴奋。
    这是个好时代，也是个风起云涌的时代。
    这一年，阿里巴巴还未开始发力，桃宝网也没有上线，腾讯还没找到盈利点，3g还未商用，更别提后面的5g，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巨头涌现……
    陈凡脑海中保持亢奋，他在思考。
    自己目前已经跟这帮互联网大佬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可是接下来，自己这第一步棋到底该落在什么位置？
    门户网站还是视频网站？博客还是布局团购网站？
    这里面无论哪一个赛道，从现在开始研发，陈凡都有自信可以成功。
    但是重生过一次的陈凡很清楚，这几个领域固然有成功的先例，但是出不了真正的巨无霸。
    要想在未来跟这些大佬们掰掰手腕，陈凡就必须从第一步落棋开始，就要找准自己的定位。
    坐在电脑面前，陈凡一个字都没写。
    仿佛陷入了走神状态中。
    直到手中的一支香烟燃尽。
    陈凡才清醒过来，将香烟放到烟灰缸掐灭。
    然后双手放到键盘上，敲下了一行字。
    “互联网生态圈——大数据——元宇宙。”
    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方向。
    不管自己从哪个方向进入这片蓝海，都必须围绕着未来的这个总目标而进行下棋落子。
    就像是玩拼图，陈凡现在最难得是找到拼图的第一块，然后再一点点的把其余的碎片拼接起来，最终组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也就是真正的元宇宙互联网生态圈。
    而很快，陈凡便有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