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我们中华民族古老而年轻的节日。21世纪的华夏大地,沐浴着和平的阳光。辞酉迎戌,2006年的春节,在神州一隅,我所就职的机关照例放假10天,国家规定的7天,自己提前了3天。年假10日的“流水帐”也算是时代的一个见证、一个缩影吧。
腊月二十七。机关放假。作为一个进入不惑之年的人,这天最大的感觉就是时间过的太快,又是一年,又到了过年放假的时候。下午三点的时候,照例是召开全体人员会议,强调年假期间的注意事项,还是重复往年说过的话。接着,各科室打扫卫生,有的擦玻璃,有的拖地板,一片忙碌的景象。不多时间,就窗明几净,给人以涣然一新的感觉。随后,大家纷纷离去,楼道里变的十分寂静。这天,还是县城的大集,也是年前最后一个大集。走出机关,我来到集市上,此时还是人流如织,有人在摊点前讨价还价,有人在集市上东张西望,有人在急匆匆的赶路。过年的日子,忙碌也是一种景象。
腊月二十八。回老家祭祖和贴春联。一大早,我和二弟还有父亲驱车回家。爷爷和奶奶的墓地,在一个群山环抱的幽静的角落里,去年坟前新立了一块很大的墓碑。我摆上祭品,上香、奠酒,最后把一支鞭炮挂在旁边的一棵粗大的柿子树上,点燃后,噼噼啪啪的响声迅速在山谷中回荡。山下的村落笼罩在晨雾之中,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鞭炮声。父亲和二弟在家贴春联。老家的两处院落,有10间房子,都是上个世纪80年代建设的。已经多年不住了,只是到春节的时候回去贴贴对联。我从山上下来,带着两桶花生油来到一个远房的三叔家。记得小时侯三叔对我家帮助很大,每年回去我都给他带上一点东西。到了三叔家,只见他正在堂屋里炸肉,油烟味呛人。我看到曾经非常高大的身躯明显弯曲了,像一棵枯树一样。已经60岁的三叔还在山上的石料厂里给人干活,一年下来,工钱了了,日子过的很艰难。
腊月二十九。除夕。凌晨2时,驱车百余里,到火车站接从天津回来过年的三弟一家。回家,是过年的时候人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什么是家,父母就是家。有父母,就有家,不管房子是多么的简陋和贫寒。到了春节这个时候,在游子的心中,家从一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意念,变成一种迫不及待的抵达。黑夜里的火车站人潮汹涌,刚刚下车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我突然觉得,一个节日,能让一个静悄悄的世界沸腾起来,能让多数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不能不是一个奇迹。上午,到城南的花市转了转,看见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花500元买了3棵近一人高的迎春花。街上的行人依然很多,超市里购物的人依然排着长队。下午4点的时候,到机关和值班的同志一块喝酒。机关伙房里炒了10多个菜,摆了满满一茶几。喝完酒后,在院子里点燃一挂鞭炮,红红的纸屑落满了一地。晚上的年夜饭是在宾馆吃的。这是城里一家比较有档次的宾馆,由于订年夜饭的人很多,我们是一个多月前就打了招呼的,这也算是过年的一种时尚吧。一家人坐了满满一桌,三弟家的洋洋特别活跃,跑上跑下,在凳子上根本坐不住。母亲是第一次到大酒店吃饭,很少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吃。从酒店回来,在父母家一边打扑克,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妻子、儿子的手机一直短信不断。我由于前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感到有些发困,一直打不起精神。
正月初一。子夜,新年的钟声刚刚敲过,小城里随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远远近近,高高低低。记得有这样一幅对联,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此刻,每个人生命的年轮都会刻上崭新的印记。放过鞭炮,吃过水饺,我和二弟一家从父母家出来。此时已是夜里两点,街上极少行人和车辆,许多店铺门口红灯高挂,鞭炮声仍响个不停,空中还不时的升起美丽的焰火。回到家中,先在楼下和儿子放了一支鞭,然后睡觉。清晨7点的时候,和机关的同事小李约好到老同志家拜年。走在路上,明显感到拜年的人比往年少了许多,拜年的气氛也淡了很多。上午和下午一直呆在家里。晚上11点的时候,沉睡中被电话铃声叫醒,远在美国的女同学打来电话祝贺新年。
正月初二。一大早起来,给美国的女同学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然后到岳父母家,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岳父母三个女儿,因此有了三个女婿和三个外甥。我负责下厨,二姨子帮忙,很快做了10几个菜,10几口人围了一大桌。平时大家都忙,难得相聚。我们喝的是干红葡萄酒,很自由,也很轻松。吃过午饭,天上飘起了雪花。晚上,我和妻子、儿子还有外甥女到了二弟家。雪下的很猛,我在雪中为他们照相,不小心还跌了一跤。二弟做事比较仔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菜也做的很好。吃过晚饭已经7点多了,走在回家的路上,飘舞的雪花还在凌乱而执著地下着。我不禁想到,洁白而脆弱的雪花,短暂而美丽的生命,像易逝的时光和无情的岁月,令人感慨和惆怅。
正月初三。早晨一直睡到太阳老高,雪停了,天晴了。吃过早饭,我和外甥女到外面拍照。雪后大街上和机关的院子里,空气清新,景色很好。外甥女今天上三年级,非常的活泼可爱。数码相机由于是刚买的,里面的卡只能存19张,不一会儿,就照满了。我又带着外甥女来到超市,里面人来人往的。刚过了年,大家的精神都特别好,女孩子也显得特别漂亮,一切都给人很新鲜的感觉。回到家,我选了几张照片上传到刚申请的博客网页上。
正月初四。伺候客人。父母那边每年这天都要来很多客人。母亲总是很早就着手准备。二弟一般在这天负责做菜,我和三弟负责端茶倒水,还有陪酒。一般都要热热闹闹地弄到下午3点左右,客人才离去。儿子这天和同学聚会,玩得非常开心。他们大都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去年的年假他们压力正大,好象度日如年。今年就不同,非常的轻松,大多的时间都在家里上网。
正月初五。我们这里叫“五末儿”一大早外面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妻子先起来到父母家包饺子。我和儿子随后起来,拿一挂鞭炮到楼下,用竹竿挑着,鞭炮响过后留下的鲜红碎屑落在草坪的残雪中。三弟一家今天要回天津,我送他们去火车站。母亲把家里的年货给他们装了大包小包。车子刚走时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路上很滑,只好小心翼翼的。原来一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一个半小时,小侄子在我的怀中睡了一路。火车站正在翻修,到处乱糟糟的。三弟一家是坐12点半的火车,过了6个小时就到天津了。
正月初六。到山里走亲戚,这也是每年都必须做的事情。这些亲戚是父亲的姨和舅,都在比较偏僻的农村,我与他们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交往,所以非常的陌生。这几年,都是我和二弟或者三弟去,用车子转一圈,匆匆忙忙的。由于每年只有一次,门口都记不清楚,只好打听。带的礼物也非常简单,就是几包饼干。每到一家,他们只留一包两包的。不过每次去,还是有些感慨。虽然每年都会碰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但也会发现一些人不在了,一些人老了,一些人长大了,生命如同走马灯一样的变换,让你体会到人生的沧桑。今年走亲戚是我和二弟去的,雪后的田野透着清新的气息,远处的山上白雪皑皑的。我们用车转了不到两个小时,不到11点就回来了,真有点应付公事的样子。
正月初七。这是年假的最后一天。上午我出去到街上转了转,店铺都已经开门了,只有机关大院里还冷冷清清的。没想到10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2006年的春节就算过完了。日子就是这样,总是一天接一天,不会止步。一切都会成为过去。上班以后照例会是先拜年,接着是开会安排工作,新的一年就算是开始了。想到明天就要上班,心中不免有些踌躇的感觉,在家呆了这么些日子,再到单位上班真的有些不习惯了。记得小时候曾经这样想,天天过年该有多好啊。现在想来,如果天天过年,年也就不是年了。
春节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也是普通的日子;春节是大家的,也是每个人的;春节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结束。春节是我们人生的纪念日——纪念我们已经有过的,祈祷我们将要拥有的。不管如何,春节,这个春天的节日,代表着希望和新生,我们还是应该振作起来,去迎接未来的日子。
年假流水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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