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人都快麻了，这都什么人啊。
    薇薇安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对了，教手大人，请问您有带？”
    德拉维鲁加闻言自信满满的从衣服内的内兜拿出试管大的容器。
    “当然有带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薇薇安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几天没注意，居然就空了，而且一点头绪都没有，谁知道那人做了什么。”
    瑞尔觉得那个小试管的外形有点眼熟，不对，应该说里面那泛着金银交错微光的液体有点眼熟。
    “我能不能冒昧问一下，那是啥玩意。”瑞尔总觉得不对劲。
    薇薇安解释道，“这就是证神圣水，也就是面圣至尊的时候需要饮用的圣水。”说到这薇薇安面露难色。
    “虽然是圣水，但是配制非常麻烦，而且本身毒性十分强烈，一般我们都是加入一滴，经过无数稀释之后才会饮用。”
    “额...总之这玩意毒性很强是吧！”瑞尔有些炸毛，自己就是似！似在这里了！也不会喝的！
    “啊不会不会不会。”德拉维鲁加淡定的摆摆手，“只要严格按照仪式流程过来，是不会有人毒似的，起码我有生之年就没见过。”
    “但是我见过！！”翔空的死瑞尔不会忘记的。听到瑞尔讲述了翔空的遭遇之后，德拉维鲁加也不自信了。
    “按理来说不会啊，况且你当时身体状况那么差都活下来了，不应该啊？”
    德拉维鲁加叹了一口气，瑞尔脸色已经开始非常阴沉，只能无奈的说，“也罢，当时候我先喝行吧。如果我没事，小兄弟你再喝吧，成不？”
    老伯的表情非常诚恳真切，瑞尔噎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搞宗教的总是执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瑞尔在思考，在忧郁，一边是陈恳真切的德拉维鲁加，另一边薇薇安还在把少女抱在怀里的同时，还目光有所祈求一样看着自己。
    少女呢，枕着薇薇安的胸口偷偷露出一只眼睛看自己，还眨了一下眼睛。
    woc...怎么这么不严肃呢。
    “行！行！”瑞尔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面圣！我面这个圣，我倒想看看能搞个什么玩意出来。”
    瑞尔终于答应了，他就想看看这到底什么货色，或许自己也有疑惑吧。
    薇薇安和德拉维鲁加面露喜色。
    于是他们开始展开了对环境的布置。
    一切都等到夜入人静满月生辉之时。
    其他的拜龙教教徒也陆陆续续下班过来，本来主持仪式应该是由德拉维鲁加主持的。但是德拉维鲁加说自己也要加入仪式，打消瑞尔的疑惑，所以主持就交给薇薇安了。
    待的众人在户外一起赏月到月上三竿之后，众人才重回礼拜堂，瑞尔人都快等的睡着了，不禁嘀咕道这玩意到底要多久。
    不过反正回去八成还得赶资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画图画的歪曲扭八的，导致很多工作都特别麻烦。
    重回礼拜堂之内，众人在下面祈祷，薇薇安则在上面开始念经，反正瑞尔也听不懂他们到底说的什么鬼东西，八成是某种方言吧。
    就在瑞尔等的实在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薇薇安抬手，不同于之前的肃穆姿态诉说着，“诸位，生态之下，我们再次齐聚一堂，虽然我们各自一方，但是沐浴的确实是同一束月光；我们能得以在混沌一样的生态之下保留理智和文明，愿月之主垂怜我们。”
    众人也齐声诉说，“愿月之主垂怜我们。”声音都不大，但是意外的整齐。薇薇安再次抬手，天花板处似乎有人打开了窗户一样的结构。竟然有光芒照射下来。
    上面的人在操作机关的声响吸引了瑞尔的注意，不过可惜底下光虫灯还是比较明亮的，看不清头顶上的黑暗里的事物。
    不过似乎安装了不少镜子，瑞尔看到有光芒顺着无数的光的节点反射下来。虽然光芒并不显眼，但是当薇薇安拿出那支装着圣水的小试管之后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薇薇安的身上沐浴着淡淡的月光，圣潭里面也不过死水一片，可取下瓶塞滴入一滴圣水之后，圣潭里面仿佛魔术一样，泛着洁白的月华脉动。
    洒下的月光点缀了薇薇安的头发，却照不亮她低下头颅的面庞，圣水升华了圣潭里的死水，却无法平静瑞尔内心的翻涌。
    “今天，有人愿意吗？”薇薇安的表情严肃且平淡，似乎这一切再平凡不过。
    看着瑞尔的眼神，德拉维鲁加知道自己怎么做，在瑞尔的目光下，老伯点了点头，然后和几个其他教徒一起上前。
    他们纷纷把双手置于胸前，脸上非常虔诚，各自接过陶碗，轮流舀了一碗喝下。
    瑞尔依旧冷眼旁观，薇薇安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也深怕瑞尔会突然临时起意，不想完成证神仪式。
    瑞尔还能想什么，他想的东西也不复杂，只是刚才他看见薇薇安滴完圣水之后，把试管放到一旁。
    试管不重要，但是旁边有个空瓶子，大概三百毫升的容量，关键是造型和颜色和小试管一模一样，估计是同一个场子出来的。
    啊？你问为什么瑞尔注意到了这点？
    因为瑞尔想起了前不久，也就是自己还提心吊胆的时候，神秘少女找上门来，说自己要遭，不如躲外面几天。
    瑞尔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少女就蹲在窗户外沿上，拿的就是这个瓶子，自己还问她，她喝的什么玩意。
    少女一饮而尽，还满脸无辜的说，“不知道，我就是看大厅里面没人要我就拿来喝了。”
    喝完还说什么，没味道？
    瑞尔看不出少女此时什么表情，自打薇薇安表示原谅少女之后，少女又光明正大的待在人群之中，鱼目混珠。
    tmd，这到底是什么人？
    瑞尔在想，介娘们瞒了多少事情给薇薇安藏着呢。转眼一想，是不是介娘们还有事情瞒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woc！我就知道！厕所里的手纸不会无缘无故没人补充的！
    瑞尔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至于饮用稀释后的圣水之后，这些人如何证明自己面圣过，之前德拉维鲁加告诉过瑞尔了，如果人能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之内醒来，那就是成功联系到了至尊的意识，成功面圣了。
    失败的话会昏迷一晚上，不过也不要紧，顶多就是睡了一晚上。
    德拉维鲁加很快就醒来了，甚至计量时间的器具显示现在才不过二十分钟出头。
    德拉维鲁加醒来后仿佛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劫后余生。
    “教手大人，您没事吧！？”薇薇安表示非常担心，瑞尔有些诧异，还真醒过来了？
    德拉维鲁加摆摆手，谢绝了薇薇安的搀扶，有些艰难的从椅子上爬起来，“没事没事，差一点就成功了，只是人老了，意志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坚定了。”
    看着椅子上其他昏睡的人，德拉维鲁加丝毫不意外，纷纷叫人把这些证神失败的人抬下去。
    “小兄弟，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
    德拉维鲁加再一次向瑞尔抛出申请。
    瑞尔注意到了德拉维鲁加的手背似乎有烧灼的痕迹，这些明明都是刚才没有的，难道说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影响着现实？
    “老伯，你要不先说明一下自己刚才见到了什么？”
    虽然刚才都在自己眼皮底下，但是瑞尔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某种自己不知道的高超手法，于是打算旁敲侧击。
    德拉维鲁加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我的意识只是到达了一处废墟之中，我甚至没能目睹至尊一面，就被扑面而来的火焰驱逐回来了。”
    德拉维鲁加有些惋惜，这种发言有点邪乎，瑞尔也不确定这老登是不是在框他。
    在瑞尔还有些犹豫的时候，有一只小手刁钻的从下面视觉盲区伸出，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女已经舀了一碗喝下。
    “也没味儿昂。”
    少女喝完后bia叽bia叽嘴，感觉回味不是很好。瑞尔还能不懂她什么意思，行，你喝，喝不死你。
    德拉维鲁加和薇薇安皆是一愣，啥时候上来的？刚想说什么，但是少女已经席地而坐盘起腿来，开始一点头一点头的打起瞌睡来了。
    薇薇安开始怀疑人生，自己似乎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不对，为什么自己总是忘了问她叫什么？
    “行吧，事情已经到这了，不喝也推不进剧情了。”瑞尔说着德拉维鲁加听不懂的话，也舀了一碗水哐哐饮下。
    喝完之后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也确实没什么味道，和那天喝过的不太一样。
    瑞尔记得当时喝的潭水是有甜味的，也就是如此翔空才会大口大口的趴在边上牛饮。
    “原来真的没味道啊。”
    瑞尔嘀咕着，也学着少女干脆席地而坐盘起腿来。
    “教手大人，真的会是他吗？”
    瑞尔和少女已经各自进入了梦中，薇薇安有些话早就想说了，只是之前和瑞尔分不开，也就不便多说。
    德拉维鲁加拿出一副膏药涂抹在自己手臂上烧伤的部位，“再等等，就算不是，也有莫大的联系。不能让他脱离我们的视线。”
    瑞尔是看不到了，德拉维鲁加烧伤的部位并不少，实际上，除过面部似乎是被有意保护以外，实际上德拉维鲁加正面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但是他愣是忍住没有吭声，因为衣服的遮掩，别人也看不出来。
    德拉维鲁加摸了摸自己的兜帽，还好有这东西，不会让自己出丑。
    很快，少女突然睁开眼睛，直接一套托马斯回旋然后螺旋起身空中转体，稳稳当当的落地。
    突如其来的一套体操动作让在场的人都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少女似乎才回过神来，扫视周围一周，发现确确实实的现实之后，一脸嫌弃的嘀咕，“胆子真小。”
    少女醒来的太快了，十分钟都不到，薇薇安眼神求助德拉维鲁加，这怎么算啊，以前有过这例子吗？
    德拉维鲁加也给整不会了，没说有人能这么快醒来啊，别说十分钟了，这五分钟都不到吧？
    而且还这么有精神？她刚才喝的是假的吗？
    薇薇安小心的询问，“额.（对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孩子？”
    少女一脸，你问我？的表情，思考了一会儿，表情变得非常不好意思，“啥也没看到，就稀里糊涂的走着，走着走着就醒来了。”
    少女吐了吐舌头，蒙混过关。
    德拉维鲁加若有所思，不过瑞尔会遇到什么不得而知，目前来说，他还是更关注瑞尔一点。
    薇薇安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告诉我好吗。”
    薇薇安虽然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是一身慈爱的气息，让少女生生止住了脱口而出的'你大爷'。改口说道，“你猜。”
    薇薇安皱眉，“怎么叫你猜？我猜什么？我...哦！！！”薇薇安恍然大悟，“原来你叫霓彩！？”
    嗯？？
    少女人麻了，还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