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思不只是给郑谦倒了杯酒。
    而是六杯酒。
    在场的每个女人，一人一杯。
    将这六杯酒放在了桌子上，意义不言而喻。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了，早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懂得都懂。
    姚秋秋和小楠没有犹豫，她们直接转动桌子，一人拿了一杯。
    甚至小楠一度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她是郑谦认识的女孩里面，最为羞涩的人。和姚秋秋一样，甚至“觉悟”比姚秋秋更高，从来都没奢求从郑谦这边得到更多。但自己居然有资格坐在这里，让她惴惴不安。
    其实……
    哪怕郑谦不给她什么所谓的“交代”，她也绝不会说什么。
    毕竟满打满算，他们也只是发生过两次关系。
    emmm，虽然是“一次”关系里，有“好几次”的那种。
    “她说的没错，今天是什么情况……我已经明白了。我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崔子卿，来自邺北。说来，当初还跟郑谦有点商业上的冲突呢……”
    崔子卿转动桌子，也拿了杯酒一饮而尽。
    “我叫尹雁雁……”“我叫苏元霜……”“我叫宋雅娴……”
    ……
    不得不说，郑谦是真的很喜欢魏如思，她真的是一个能打开局面的女人。
    无论是在商业活动上，还是在这种人情世故上，总能把自己想要说，却不方便说的话说出来，并且开始执行。有着她打头阵，其他女人也渐渐放开了。
    是啊，今天不过是一场坦白局而已。
    不过是打个预防针，因为还有接下来真正的“考验”。
    如果靳璐不同意，她们怕是以后都没机会再见到郑谦了。
    但……
    这种事情是有那么好同意的吗？
    换做是她们，会同意自己男人身边有这么多女人吗？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甚至必须要拿出量子力学才能够勉强可以解释，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好比是双缝干涉实验。
    又或者是薛定谔的猫。
    当她们观测（接受今天）的时候，是一种结局。
    当她们不观测（不接受今天）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结局。
    她们都是深爱着郑谦的，不然不会那般热烈地奉献出自己的“第一次”，甚至初夜就要接受郑谦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摧残”。如果今天这局都过不去，更何谈下一关？
    任何事情的结果都是在动态发展的。
    苏元霜和尹雁雁两个人，她们并没有跟郑谦发生过关系。可她们都知道，那一天早晚会到来的。而郑谦留下她们，也不只是想着将来可以啪一下而已。
    她们都懂，所以他们愿意坐在这里。
    更何况，尹雁雁对于郑谦的感情更加的复杂。
    与其说她把郑谦当作自己的男人，不如说是“男人+恩人”更为恰当。他当初愿意帮助自己从雪藏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拥有今天的明星光环，这就是最动人的情愫。
    甚至哪怕郑谦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尹雁雁都认为自己不会退缩。
    毕竟这条路是自己选的。
    苏元霜更不必说，或许从自己因为郑谦而砸坏的第一部手机开始，就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次亲眼见证他搞定了谁都搞不定的裴墨言，更是让她内心悸动不已。
    更不要说，亲历了郑谦一手整合了jzh的红酒渠道，一统江湖。
    这更是深深在她心底烙印了郑谦的影子。
    起码她从未见过比郑谦更优秀的年轻人，前鲜有古人，相信也是后难有来者了。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她，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实际上苏元霜此时内心的波澜，也生动映照着在场每一个女人。
    她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郑谦实在是太优秀了，总是能够在谈笑风生之中，就轻易搞定别人无论如何都搞不定的事情。每一次他这样做，都更加深了他在她们心中这样的印象。
    虽然，后来郑谦此类的行为渐渐演变为了装逼。
    但不影响。
    优秀的人，哪怕是装逼都这么帅气。
    宋雅娴和秦雪莉不同，后者是纯粹的心机girl。但其实严格来说，秦雪莉是在场认识郑谦时间最久的人了，甚至是在郑谦还没有正式起家之前就认识了。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笔刷的返现奖励，就是在秦雪莉身上。
    但时过境迁，她或许从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同路人。
    这顿饭，在魏如思的开场之下，非常平稳地进行了下来。她们彼此之间并没有郑谦所预想的互相倾轧，相反，维持着一种十分诡异的，有序的，友好的，矛盾的和谐之中。
    酒过三巡，大家之间也更熟络了起来。
    甚至魏如思还没羞没臊地向大家安利姚秋秋的“独家秘笈”。
    她在船上可是跟姚秋秋学习了好久，终于能够做到消除“齿感”，不会“咬到”。这让在场的女人们都是面红耳赤，虽然十分害羞于听到这样的话题……
    但是！
    真的十分好奇呀！
    姚秋秋和小楠本来就十分容易害羞，即便是见过了魏如思这般威力，却仍然没想到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真开启了“研讨会模式”，不禁更是要将头埋到了桌子下面。
    这顿饭，吃的郑谦火气很大。
    他不断地抽烟，努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
    原本自己还想好了该说些什么，打消姑娘们彼此心中的芥蒂。可魏如思实在是太猛了，一会撩拨这个，一会调笑那个，俨然是这个局的主人一般。
    不只是搞的那些姑娘们春心荡漾，就连郑谦自己也是颇为荡漾。
    甚至他十分警惕起来。
    似乎不对啊！
    魏如思她，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
    怎么这么高兴啊？
    该不会是，已经想好了将来可以堂而皇之地搂着这么多美女吧？
    “谦……我想好了，这次到芯片研究所，我希望能早些多承担一些责任，将来也可以多帮你多做一点事情，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对你有帮助的女人。”
    宋雅娴到底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大学生，还是架不住魏如思的虎狼之词，于是悄悄对郑谦说些发自肺腑的话，试图转移注意力。
    “哟，送妹妹，还叫谦呢？不叫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