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关键,小心点也好。”谢向没再说劝,知道劝无用,再说精心养护,本来也不是错事。
照旧,判定是否复发的结果要等两日。
两人离了医院,段司宇未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往相反方向行驶,“随晏回北城了,阿姨让我们去家里吃饭。”
“好。”
随母是家中独女,未结过婚,随晏的父亲未知,据传是个混血的外籍,所以随晏才会有那头金毛似的发。
受宠的独女怀孕,家中未多呵责,连带着随晏也养成单纯性格。
母子坐在一起,话比平时还多,两道声音交错,颜烟只觉得,眼前是金毛和博美。
随晏这次回北城,便不再回鹭城长居,那边的公司与商铺交由辛南雨代管。
西岛的热度已过高点,逐渐下降,但随晏并未选择脱手商铺,而是当作头次成功的纪念,长久留在名下。
随家催着随晏回来,人一回,长辈随手就送了家小公司给随晏,让人留在北城大展身手,别再天高路远跑去外地发展。
说是小公司,规模却与颜烟待的第二家企业差不多大。
他们在西岛的作为,在岛民眼里,是永久铭记的壮举,而在耀眼的世界中,不过一场小打小闹而已。
又一次,强烈的实感产生。
颜烟想,段司宇的世界真的很耀眼,无论朋友、长辈,还是每时每刻,都如此耀眼。
可这次,他没有像过去那般惊慌,为自惭形秽的要强而焦虑。
因为无论随晏、宇亿梦,再或是段玉山,都只不过是“人”而已。
这些光点再是闪耀,他这个暗点再是暗淡,他们都同样是人,都有个性有感情,而非超脱世俗的神。
饭后,随晏将两人送到车库,却站在车边不走,欲言又止。
颜烟摁下车窗,“怎么了?”
“我......”随晏深呼气,“我表白了,她说她不喜欢任何人,让我不要浪费时间。”
一霎沉默。
良久,颜烟正欲开口安慰,段司宇却先问:“你要放弃?”
“嗯,”随晏失落地说,“我配不上她。”
“那你觉得谁配得上?”
这问题彻底将随晏问住。
想不出答案,因为觉得没人能配得上。
段司宇又问:“你认为她需要什么?”
随晏沉默,因为宇亿梦什么都不缺。
“她需要一只宠物,一个吉祥物,一个忠诚、会逗她开心的挂件。”
这话太直白,颜烟以为随晏会失落或自卑,对方却像一下开了窍,双眼放光。
“你是说,我......是那只宠物?!”随晏激动地问。
段司宇挑挑眉,答案已写在表情中,踩下油门,“走了。”
车驶离。
后视镜中,随晏仍站在原地,神色豁然开朗,仿佛很高兴。
直到车转弯,驶出车库,颜烟方才收回视线,“你竟然会鼓励他继续,我以为你并不看好。”
“我确实不看好,”段司宇一顿,“但是那几年间,只有随晏会每天给她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那几年,指段玉山离婚,宇亿梦被母亲带离出国的几年。
无怪,宇亿梦会说随晏是宠物。
还是每天问主人何时回家的金毛......
想到这,颜烟不禁低笑一声。
“这么高兴?”段司宇问。
“还好。”颜烟勾唇,视线落到窗外。
车行上高速时,天空转阴,日落似蒙在冷雾里,坠入翻滚的云烟。
等日光彻底消散,颜烟说:“以前,我总觉得你的世界很耀眼,但其实......”
欲言又止,因找不到精准的词形容。
“和你的没什么区别?”段司宇问。
“不,”颜烟摇头,“虽然耀眼,但一点都不冰冷,是热的。”
热到他愿意坠进去,虔诚靠拢,如同一场无畏的朝圣。
而他的世界是冷的,四处沉寂积冰,惟有向段司宇靠拢时,才会化雪。
-
这次的复查结果良好,因减掉两个无必要的项目,翌日晚间就出了报告。
结果出时,颜烟正在池边,将新买的假荷花放进叶间。
荷花荷叶虽是人造假物,但肉眼看时察觉不出,只有上手去触才能发现。
池虽不足一米宽,却有十余米长。
弯身再起身,荷花铺到最后,颜烟已有些喘。
蓦然,腰从后方被搂住。
“结果出了,一切正常。”段司宇贴在他耳侧,声音低沉。
复查结束,结果良好。
意味着性.事该要恢复正常,他们说好的。
心跳在一瞬变快,冲破暧昧的边界。
热意的呼吸擦过耳尖,被冷夜风冻成白雾,又在眼前散去消亡。
颜烟侧头回望,正对上琥珀色的眼眸。
只一霎无声的对视,所有风雪却似静止,如一眼万年时归零。
是谁先动,无人在意。
颜烟想,应该是他先仰头,轻触段司宇炽热的呼吸,三两下轻碰,如同点水的招惹。
段司宇双眼微阖,幽邃的欲望隐在夜光中,停顿不过一瞬,便重重低头吻下去,笼罩颜烟的呼吸。
他们交换呼吸,唇齿交缠,肆意撩拨着掠夺,又盛情挽留对方,不顾是否会缺氧窒息。
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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