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在地上站稳,方乐看着扬长而去的吉普车,想说一句妈卖批又觉得无趣,他咬着牙暗想:曲卿,爷一定要比你先找出凶手来——
话是这么说,在已经有更具体侦察方向时,警方人多力量大,技术手段专业,调查效率肯定会比他高。
正午感觉饿了的方乐,干脆到街边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倚靠在街头某处角落,边吃边给胖子齐震挂电话。
“胖子,死的人叫朱芳玲,性别女,本市七彩幼儿园幼师,我要你找出她的神秘男友来!”
“啥?哥,神秘男友啥意思啊?”
“甭管了,你给我找就行。”
“咋找啊?”
“看看她的手机通讯记录,看有哪个号码和她联络最频繁的,再看机主是谁,给我定位他的位置。”
那头的胖子一阵苦笑。
“哥啊,您别把老齐当哆啦a梦啊,虽然我俩体型接近……监控还好说,手机通讯记录这东西外人搞不出来的,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
“那……查她用手机号注册的社交账号什么的,包括朋友圈,找她发布的相片或文字总可以吧?”
“嗯,这倒可以试试,哥你给我点儿时间。”
“时间可以给你,一定要快啊!”
方乐狠狠地想:一定要比警察快才行,可恶敢排斥我……
甘南分局刑侦大队一中队办公区,曲卿问大何跟小韩:“怎么样?”
大何无奈回答:“朱芳玲的手机联络记录里,联络次数最多的,是一个订餐电话,她常叫那里的外卖,案发当天没有打。”
“其他的呢?”
小韩接话:“各种推销电话,甚至还有yi动公司自己的推销电话。”
“别的?”曲卿安排任务前粗略扫描过一眼那份长长的通讯列表,很多号码并不像订餐电话或者推销电话,而且不少重复出现过。
大何说:“死者是幼师,和很多家长肯定有固定联系,我们打通的部分号码对方也证实了是家长,还有些占线之类打不通的号码有待证实。”
“三天前的通讯记录呢?”
三天前,即是死者朱芳玲在幼儿园厕所里和某个人用威胁的口吻通话的时间。
“那天的几个号有两个还没打通。”
曲卿沉思了下,说:“不能把希望放在通讯录上,既然是神秘关系,用手机直接通讯次数不见得多,甚至另一方会用ip电话之类手段藏匿真实身份,但死者是个年轻女性,有可能在网络上发布过什么有关联的内容,查她的社交账号。”
十多分钟后,资料都被列出,三人组围在电脑前看内容。
死者貌似没有用某信交友的习惯,她的朋友圈只是家长群、行业群,发过的也基本跟幼教有关。
倒是微博上,是她最展露个人生活和心情的地方。
小韩很快指着死者一个月前发布过的一句话,说:“师姐,看这个——”
曲卿点头:“我看到了。”
那句被发布过的话很简约:“今天周末,和他在一起了半天,真开森……”
没有图,但末尾的省略号,以及连串笑容符已经表明了一切。
这种暗示性的语句在横跨几个月的文字内容里并不缺乏,但根本没提那个“他”的具体身份、职业等指向性讯息,这根本无助于锁定嫌疑人,曲卿只好说:“仔细辨认死者发布过的每一张图片,尤其是自拍之类人物图,看有没有可疑的男性在她身边过。”
小韩将图的内容几乎从头到尾翻找了一遍,在此过程中三人紧盯着每一张图,一旦发现不对就喊停。
可惜的是,半个小时过去,根本没有这样的可疑男性出现。
曲卿心念一动,忽说:“这个微博网站有设定相册隐私的权限吧?如果死者的相册对某些照片设置了仅自己可见的话——”
“对,对,”大何立马兴奋地说,“向网站交涉,查隐私照片。”
好久交涉成功后,点开隐私照片,立马有十多张的双人照冒了出来,都是死者朱芳玲和一位看着三十岁左右,俊朗儒雅的薄须男子的合照,而且都是朱芳玲的自拍甚至偷拍。
曲卿看着系列照片里的那个男子,忽然吩咐:“小飞,把那位房东提供过的在朱芳玲家出现过的男子画像找出来。”
“好的,师姐。”
画像数据被找过来后,三人一仔细对比,的确,关键的脸型轮廓特征相符!
曲卿又紧接着吩咐大何,将三天前和死者通过话的几个私人号码的机主身份资料查出,对比画像和相册里的照片,结果一名身份证上名字叫“南峰”的男子相貌高度吻合,而这个南峰还在案发当天的早上7点半左右,跟死者朱芳玲有过一通电话,他的号码在之前的核查中占线打不通。
“南峰,33岁,市内某连锁酒吧的幕后老板,已婚……”
看到已婚二字的时候,曲卿和两位手下相视一眼,同时想:逮到你了……
013 不要和爷比速度,爷是哆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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