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黑西裤,短碎发,淡颜脸,薄唇浅浅的勾起?,眼神晃荡的明亮,一副洁净俊雅的翩翩公子模样。
黎尔光是远远看着他,心跳就为他失速。
常说结婚会让人对另一半慢慢的腻。
黎尔现在感到,她是会为温知宴腻,为他酥麻到发黏的腻。
“温二少?,温太太我帮您接来了。”司机告诉温知宴,尔后,很识趣的离开。
牌桌旁围坐着四个俊朗如星月的男人,一起?将目光投向黎尔。
温知宴的苏城白月光这一次终于在北城泄露身份,大学时,温知宴数次往返国内国外,就是为的去看这个小家碧玉的旗袍美人。
黎尔被四个公子爷投射来的直接视线看得?脸红耳热,羞赧的垂下眸去。
“还不叫嫂子?”温知宴出声,叫这三个人一起?尊敬的称呼黎尔,不管温知宴年纪是不是比他们大,现在,这种场合就该尊敬的叫嫂子。
三个懒痞公子爷一起?配合温知宴,谈笑道。
“嫂子好。”
“嫂子今天真漂亮。”
“终于见到我们嫂子了,人间值得?。”最后这句人间值得?,是沈北灼说的。
黎尔羞涩得?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说:“不打扰你们打牌了,我去外面等余慕橙回?来。”说罢就要?落跑。
“等等。”温知宴伸手,拉住她皓白的细手腕,将她抓过来,不顾其?他三人的注视,将她揽抱到他的长腿上,强势的告诉她,“哪里?都不能去,就在这儿陪我打牌。”
宋禹,周淮舟,沈北灼三人见到温知宴的所作所为后,一起?深度无语了。
真的,见过秀恩爱的,没见过他妈如此赤裸裸的秀恩爱的。
温知宴的老婆美得?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窈窕身材裹在挂脖款无袖旗袍里?,夸示出的曲线超级甜欲。
今天外面明明是大太阳的炎热天气,她根本没必要?在旗袍外面披上同色系的薄纱披肩。
三人很聪敏的猜到绝对是温知宴特别叮嘱的,防火防盗防他们这些阔少?浪子。
“温知宴,你干嘛呢?”黎尔羞死了,声如蚊呐的抱怨。
他的三个朋友看着呢,他居然就敢把她直接抱到他腿上。
“我教你打麻将。”温知宴将黎尔圈抱在他跟牌桌之?间,低头咬黎尔的耳朵,坏笑着说。
黎尔才不想学呢,娇嗔道:“你别闹,你朋友在。”
“没事,他们不介意。我们有证,他们没有。”温知宴真的很幼稚。
幼稚得?宋禹牵唇,嘲讽的笑了。
幼稚得?周淮舟低头喝酒,不想再看寡王温知宴一朝娶到心头白月光的太美画面。
幼稚得?沈北灼咂了咂唇,忽然就很想去抱住刻意坐在外面,跟他万分拉开距离的那位清冷江律师。
不管自己的兄弟们如何不满,温知宴悄悄跟黎尔咬耳朵,声音哑里?勾着坏,“帮我打两圈。我今天手气不好,他们一直赢我。”
“输了怎么办?”黎尔不愿。
“算我的。”
“赢了呢。”
“算你的。”
“……好吧。”黎尔忽然就想玩了,上次她学过北城麻将,今天正好用上。
打了几?圈,三个公子哥都很有绅士风度的让着她,她赢了不少?钱。
温知宴一直抱着她,支高膝盖,不让她下来。
黎尔试着扭捏了几?下,他也不放开她,厚掌一直紧扣在她的旗袍腰围。
黎尔红着脸打了一个小时麻将,终于,庄敬佑把余慕橙接了过来,饭点?到了。
黎尔终于可以不用陪太子爷打麻将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金丝雀,居然被他这样暧昧的抱着,跟他的朋友打麻将。
温知宴跟他们三个比,不是浪子人设,但是有些浮浪之?事,他能比这三人还做得?好。
“宴哥,我们先?出去了。”
知道小夫妻要?缠绵,三个阔少?识相的走?了。
大厅里?,黎尔跟温知宴独处,她终于能从他腿上下来了。
她的旗袍布料那么轻薄,隔着一层像是不存在的软绸,她的蜜桃臀贴坐在他质地精良的亚麻西装裤上,随着她摸牌跟打牌的动作,跟他的长腿摩擦来摩擦去,体验真的太欲了。
黎尔刚才好不容易才能集中精神打牌,小心翼翼的深怕出错,不止雪白的面颊,一双耳朵也烧红得?滚烫。
现在等他的三个朋友都走?了,黎尔跟温知宴算账。
论如何阴阳怪气的收拾人,数温知宴最在行。
这几?天夫妻俩因为要?不要?把沈初栀的那些朋友都告上法庭的事闹不和,加上温老爷子的寿宴就要?临近,她忙得?不可开交,晚上黎尔都没在床上跟他亲热。
温知宴体谅黎尔为温家办事,晚上没有为难她,今天找个由头叫她出来,是想她跟着来放松心情,她每天是如何在那群长辈面前?束手束脚,温知宴都知道。
自从璃城酒店风波,她辞职后,以往总喜欢在心里?拨小九九算盘,坚要?对他保持疏离的人变了,真的有在乖巧懂事的为温知宴学做温家的孙媳妇。
温知宴以后是这个高门?望族的不二继承人,黎尔心里?明白这点?,是这样,他们小夫妻才能住进辰丰胡同的主宅。
温二爷温三爷家里?的孙子跟孙媳妇就没资格住辰丰胡同。
有这样的认知,黎尔自然是不敢在长辈面前?出错。神经紧绷了许久,晚上本来是要?在家陪着三个长辈用餐,现在被温知宴叫来了这里?。
黎尔郁郁的说:“早知道你要?这么欺负我,我才不出来。”
她的脸蛋到现在还是绯红的,适才被温知宴抱在腿上跟三个公子哥打麻将,她羞死了,可是又不好拂自己老公的面子,就那么配合了一小时,简直度时如年。
温知宴勾唇笑道:“怎么又欺负你了,我是在伺候你,给你当人形坐凳,还喂你喝茶吃水果呢。除了对温太太,我可没这么伺候过人。”
说着,他的手伸到她的旗袍开衩,邪气的拨弄他前?几?日买给她的流苏腿链。
还挺乖,知道出门?把这个链子系上。
肩膀上还披了薄纱小坎肩,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赢钱了,开心吗?”温知宴用手指勾黎尔滑润小巧的下巴,低头想吻她的时候,余慕橙过来找黎尔。
“尔尔,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来。”余慕橙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纸袋子,瞧见温知宴正在欺负黎尔。
男人高大身形将黎尔扣在麻将牌桌边,将黎尔的下巴勾在他手里?,正欲低头衔住黎尔的樱桃软唇,也不顾这里?是在会所大厅里?,胆大又下流的弄得?黎尔面红耳赤。
“温少?,是不是欺负我们尔尔了,婚礼怎么还不办?不是三媒六聘的结婚算什么结婚?”余慕橙一出现,就凶巴巴的质问温知宴。
她似乎早就忘了上次在璃城她收过温知宴的支票。
余慕橙用脚想,也知道肯定?是温知宴这个心机深沉的高门?公子爷婚后在处处欺负对情.欲之?事毫无经验的黎尔。
温知宴皱眉不悦,不满怎么亲自己老婆的时候,余慕橙这个事儿精出现了。
他逗黎尔的兴致一下子散了,板起?俊脸,对余慕橙冷言冷语:“余女士,别整天玩卷钱跑路,以为你还二十?岁呢。”
那嫌弃口吻好像余慕橙已经人老珠黄了,只能忍气吞声的选择委身于他的好兄弟庄敬佑。
“不需要?你提醒,你只要?少?欺负我们尔尔就行了,早点?把当初结婚没能给尔尔的都补了。”余慕橙牙尖嘴利的声讨温知宴。
黎尔听到余慕橙这么理?直气壮的声讨温知宴,猜温知宴肯定?会生气吧,当初他们领证结婚的时候,他其?实什么都给黎尔了。
花,戒指,还有在璃城的寒风中,耐心又痴情的等着黎尔出现的十?二万分的诚意。
其?实,那一天,黎尔根本不知道男人已经暗恋她十?年,差点?因为琐事,没去赴那个在冬雪之?中一起?领结婚证的约。
“橙橙,别帮我说话了。”黎尔心中有愧的说。
温知宴接上这个话题,坦荡又笃定?的告诉余慕橙,“不用你担心,我欠我们家尔尔的,最后一样都不会少?。”
知道余慕橙要?跟黎尔叙旧,温知宴牵了牵黎尔的手,贴她耳朵说:“别听这个坏女人乱说,我先?出去,你们聊完了,就出来吃饭。”
“嗯,你先?去。”黎尔急着把他赶走?,他们夫妻今天已经在很多人面前?无所顾忌的秀恩爱了,再秀就不合适了。
温知宴走?了,穿了件一字领洋装裙,把头发留长又染黑的余慕橙抱了抱黎尔,怜惜的告诉她:“尔尔,我好想你。”
尔尔难得?见到余慕橙这么柔情,感怀的告诉她:“我也很担心你,你快跟庄敬佑定?下来吧,你看说过一辈子都不谈恋爱的我现在都结婚了。”
余慕橙呜呜呜,假装哭鼻子,“尔尔,你还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的温知宴吗?会用结婚的方式慎重负责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庄敬佑跟我就是闹着玩的,哪里?像温知宴,在没有把握给你幸福之?前?,根本不会选择来到你身边。”
听余慕橙说完这些话,黎尔才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的忽然明白到,为何温知宴暗恋她十?年都不说。
因为他在等他有把握给黎尔幸福的时候来到。
他们相亲见面三次就结婚,就是这种时候。
“尔尔,知道吗?他连他亲手创办的公司名?字都是为你取的。”
“嗯?”黎尔惊异的抬头,看向余慕橙的脸。
“尔生,就是为你而生啊。”余慕橙告诉从来没有自信往这个方面去想的黎尔,温知宴就是如此喜欢她。
从大二开始,他不依赖温家的势力,只靠自己双手去建立的公司,第一间叫尔生,后来从第一间到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甚至百间都叫,尔生。
终于,他有了属于他的巨型尔生集团,而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喜欢的女孩而生。
他得?摆脱家族对他的控制,如此,他才能自由的跟她一起?共度人生。
“你从哪里?听来的?”黎尔潸然湿了双眼,说话声音有了不平稳的颤抖。
“上次跟庄敬佑去璃城他的办公室里?,他承认的,我其?实是这么猜,结果猜对了。”
余慕橙用手指摘掉黎尔眼角挂的泪滴,说:“傻丫头,明白了他有多喜欢你,就快找他要?一场最风光的婚礼吧。”
黎尔找纸巾擦眼睛,怕妆哭花了,等一下会让温知宴在那群兄弟面前?丢脸。
可是她就是觉得?太夸张了。
这种渐渐又突然的发现,在八年乃至十?年之?前?,那样高傲冷狂的男人,就已经不管做什么,都是在为了她而做的真相的过程,对黎尔来说,就是一场最盛大的暗恋告白。
他暗恋她,许久许久了,在他们结婚之?前?的很多年就开始了,却?从来都不曾想到来跟她告白。
是跟他结婚后,黎尔才惊觉,温知宴暗自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告白。
跟黎尔结婚,就是温知宴跨越岁月长河,为黎尔做的一场蔓延一生的深情告白。
“哭什么呢,怪不得?他从来都不舍得?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知道了就会掉眼泪。别哭了,快来看,我从日本回?来,给你带了什么礼物。”余慕橙哄着黎尔,送了她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跟她聊了痛快的天,然后将她牵去会所的餐厅。
雪落潮吻夜 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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