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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接获钦差大人派人传来的好消息,穆尔哲和小陆子真怕自己是在做梦,两人火速的赶回鸿宾楼。由于这次寻找的物件是恭亲王,皇上下旨要低调处理,所以,在不方便惊扰地方官和百姓的情况下,钦差大人只好包下整间店作为临时指挥中心,好进行明察暗访。
    “主子在哪里?”小陆子冲进店里便喊。
    在便装打扮的侍卫指引之下,两人匆匆地拾级而上,上了二楼。
    当他们如愿以偿的见到主子,确定他真的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那张俊朗的脸上还漾著淡淡的笑意,两人激动的跪倒下来。
    “主子”穆尔哲眼眶发红的叫道。
    “主子,您让奴才找得好苦啊!”小陆子扑上去抱住主子的大腿,哭得凄凄惨惨的“奴才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主子要是真的死了奴才也会跟著您到地府里伺候您”
    穆尔哲也同样又哭又笑“您能平安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主子,奴才没有保护好您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陆子哭得像个小孩,不过,更显见他对主子的忠心。
    “好了,本王现在不是好好的活著吗?瞧你们哭成这样,像什么话!快起来吧!”吉祥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一手拉一个起来。
    一身文士装扮的钦差大人怕他们真来个水淹石家庄,只得开口相劝“王爷受了伤,你们还是快让他坐下来休息吧!”
    “受伤?!”两人露出惊诧不已的神情,后知后觉的观见主子头上的布条。
    小陆子小心翼翼的搀著主子落坐“主子,是谁这么大胆敢打伤您?快告诉奴才,奴才马上去跟他拼命。”
    “主子的伤势严不严重?”穆尔哲理智的询问。
    钦差大人一脸的凝重“方才已经请大夫来瞧过了,除了头上的伤口,身上也有不少遭到殴打的痕异,所幸只是些皮肉伤,不过,还是要观察几天比较妥当。”
    “遭到殴打?!”穆尔哲怒不可遏,握紧双拳问:“主子,是谁对您动的手?”
    吉祥不在意的摆了下手“一点小伤,无妨。”
    “主子可是万金之躯,就是一点小伤也不行,这怎么得了?大夫开的药呢?”小陆子声音拔尖的嚷道。
    “已经交给店家去煎了。”钦差大人说。
    他霎时紧张得像只快要下蛋的老母鸡,急得到处乱跑乱跳。
    “不成,不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交给外人去办,还是我自己来好了,不然主子若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跟老福晋交代?”小陆子说完就急急下楼了。
    穆尔哲正色的问:“主子,这段日子您都上哪儿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吉祥微带病容的俊脸泛出浅笑“这事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对了!策纶”
    “王爷有何吩咐?”钦差大人必恭必敬的拱手问道。
    “尽快把本王平安的消息传回宫里,让皇太后和皇上安心,还有,老福晋那儿也赶紧派人去通知,就说本王处理完一些私事立即回京。”
    “喳!”钦差大人甩袖跪安,退出房间。
    “谙达,幸好你没事,我也安心多了。”吉祥的视线停留在穆尔哲身上的伤处,见他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
    穆尔哲因为主子的关怀而激动不已“托主子的福,这点小伤奴才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没能抓到那群乱党,有些惋惜。”
    吉祥端坐身躯,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势赫然显现。“本王失踪的这段日子,京里发生了些什么大事,你就一件件说来给我听”
    数日后的某天午后,乔府的主人风尘仆仆的从天津赶了回来,管事和一千家丁又惊又喜的到门口列队迎接。
    长相斯文清瘦的乔子敬从马车上下来,和管事寒喧了两句,便立即走进乔府。
    很快的,乔府上下都获知了这件消息,乔艳眉自然不例外。
    爹回来了!
    想必是爹收到她的家书,专程为了她的婚事回来,她也可以乘机告上一状,让林俊亨再也没有机会踏进乔府一步。
    她兴高采烈的直奔翠云馆,小手才碰到雕工细致的门扉,就听见屋里的激烈争吵。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林俊亨是出了名的纨库子弟,不可能会是个好丈夫,你竟自作主张的要把艳儿许配给他?”乔子敬怒道。
    “俊儿是真心喜欢艳儿,我这个做姑母的帮自己外甥撮合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对?我也是为了艳儿好。”乔夫人姿态优雅的啜著茶,满不在乎的说。
    “砰!”乔子敬一拳击在桌面上“为了艳儿好?你那个外甥对女人向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喜新厌旧是他最拿手的游戏,艳儿嫁给他会有什么幸福可言?要是她受了委屈,我怎么跟她死去的娘交代?”
    像是碰触到结了痂的伤口,乔夫人悲愤莫名的叫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的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她!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的,你究竟有没有替我想过?”
    他瞠目大吼“不许你这么说馨儿!”
    “馨儿、馨儿,看你叫得多亲热啊!我骂她你心疼了是不是?”她优雅的举止不再,只剩下一个被妒火烧得理智全失的女人。“你心爱的女人只不过是我娘家的一个丫环,她只是幸运的跟我陪嫁过来,想不到你居然会看上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这对我是多大的耻辱,你知道吗?论起身份、外貌,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乔子敬提高声量,朝她吼了起来“因为她比你温柔、善良、娴淑,不像你在我面前总是把娘家挂在嘴边,好像是我高攀了你们,可是对馨儿来说,我是她的天,是她终生依靠的物件,是她惟一的男人,”
    乔夫人再也无法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可是我才是你的元配、你的结发妻子,你们居然联合起来背叛我,教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若兰。”乔子敬唤著妻子的闺名!口气也趋于缓和“我知道我和馨儿对不起你,可她也死了十年,纵使你有再多的怨气也该消了,况且,你这些年来不也是很尽心尽力的替我照顾艳儿长大成人吗?”
    乔夫人倏地绽出诡谲莫测的笑靥“你当真以为我这么好心,会帮你照顾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吗?”
    “你、你做了什么?”他惊悚的问。
    她冷冷一笑“老爷,你不必太紧张,妾身对她做的,比当年她娘对我做的事可差多了。妾身仍然十分的宠爱、疼惜她!无论她做的事是对还是错,一概给予最大的赞美,让她不辨是非对错,只求自己开心就好。妾身很努力的把她教养成撒泼刁蛮的主子,让每个下人都惧怕她,就是不让她像她那个娘一分一毫,妾身要那个贱人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
    乔子敬被她的狠绝给骇住了,不由得踉跄一退“你”“老爷,你可知道现在外头的人称呼你的宝贝女儿什么吗?这个‘刁蛮千金’的封号可是花了我不少工夫,可真是来得不易呢!”她凶狠的笑瞪夫婿苍白如纸的脸色“或者,你该去问问府里的那些下人,你的宝贝女儿曾经如何的为了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鞭打他们,像斥骂一条狗似的对待他们”
    他捂著胸口痛斥“你、你好狠”
    “我狠?老爷,你说错了,比起你们对我做过的事,妾身可不敢自夸。”乔夫人面带寒意的说。
    “你有什么怨恨尽管冲著我来,艳儿是无辜的”
    “无辜?她是你和那个贱人所生的孽种,怎么会是无辜的呢?”她抽搐著嘴角,积压在内心深处已久的恨意一次爆发开来。“只要见到她,妾身就会忍不住想起你们背著我暗通款曲的丑事,她一天比一天的明艳照人,一天比一天像那个贱人,妾身就会更想毁掉她!”
    乔子敬发出一声呜咽,在碰撞声中坐了下来。
    “你们最后居然还有脸求我承认这个孽种做乔家的孩子,要妾身生的亲骨肉当她是手足,老爷,妾身这么做还比不上你们所做的万分之一”
    门的另一边,乔艳眉咬住自己的拳头,才不至于哭出声。
    不!这不是真的从小到大,她都当大娘是自己亲生的娘,更把对亲娘的孺慕之情全加诸在大娘身上,她不相信大娘对她的好是别有用心,她真的无法相信!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一定是她听错了,或者大娘只是在说气话,气自己的亲娘抢走爹全部的爱而已。
    乔艳眉还没整理好纷乱的思绪,又听见爹近乎悲呜的声音。
    “那么你要把艳儿嫁进林家也是故意的,是不是?”
    “没错。”乔夫人冷冰冰的说:“俊儿现在迷恋艳儿,可是一旦得手了,很快便会弃她如敝屐,虽然不至于休了她,不过,可想而知将来必定是三妻四妾。我要让你的宝贝女儿尝尝我过去所受过的苦,让她知道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是什么滋味!”
    他重重地喘气“你好毒”
    “妾身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和那个贱人害的,可惜这一招还是失败了,不过,放眼整个石家庄,或许男人会对她的美貌痴迷,但绝对没有人有勇气娶她进门,如此一来,妾身的计划也算成功了”
    门外的乔艳眉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将门扉推开,颤巍巍的问:“大娘,您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您是骗艳儿的,绝对不是真的”她泪如泉涌,掉个不停。
    乔子敬神情惨败的说:“艳儿,你都听到了?”
    她无助的低喊一声“爹!您快告诉我,大娘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
    “艳儿,都是爹害了你,是爹对不起你。”这些年他总是把生意摆在第一位,疏忽为人父的责任,他根本不配当人家的爹啊!
    乔艳眉泪汪汪的睇著这十年来视为亲娘的妇人,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像把利剑,狠狠的插在她的心口上。
    “大娘,从小我就把您当作亲娘,只要是能让您开心,不管是什么事,艳儿都会去做,小时候我生病了,您会守在床边看护我,对我比对大姐还好,我真的不相信您会这么恨我”
    乔夫人冷淡的斜睐她悲怆的神情,仪态优雅的端起茶啜了一口“既然都撕破脸了,大家也不必再做戏,你也可以不用再把我当作亲娘了,我可担当不起。”
    她的泪无声的奔流。原来,她在这个家是多余的,还亏她老是自夸是乔家最受宠的二小姐,如今想来真是太可笑了!
    “我都明白了,不过,艳儿还是要谢谢大娘这些年的爱护。”乔艳眉眼神空洞,像是失了魂似的旋身往外走。
    “艳儿!”乔子敬不舍的唤著爱女。
    乔夫人瞄他一眼,讥讽的笑了笑“舍不得了是不是?同样是你的亲骨肉,你对月儿和豪儿可有付出一点关心?如今戏落幕了,你要是担心她被妾身虐待,大可以把她带回天津,大可不管咱们的死活,反正这些年有没有你都一样。”“对!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恸呼的冲了出去。
    “老爷”乔夫人冷硬的面具出现了一道裂痕,想开口挽留夫婿,可是,强烈的自尊心又不容许她低头。
    ***
    “二小姐,吃饭了。”如玉取代了原先的婢女来伺候乔艳眉。
    乔艳眉坐在床榻上,双手抱膝,将下颔搁在膝盖上,像尊化石般一动也不动,久久才吐出三个字“我不饿。”
    如玉壮起胆子说:“多少吃一点,不然会饿坏身子的。”
    得到的回答还是一片静默。
    就在如玉以为自己不会得到任何回答时,乔艳眉终于开口了。
    “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这个主子心肠很坏,爱找下人的麻烦、欺负下人?”
    “呃?”如玉怔愕的张大眼睛“奴婢”
    乔艳眉见她吞吞吐吐的,心往下一沉,泛出苦涩的笑意“你老实说没关系,我保证不会生气。”
    “嗯,其实大家的确是这么想。”她呐呐的说。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晓得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你们会原谅我吗?”乔艳眉自嘲的笑了笑“不能是不是?我永远没办法抹杀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在你们心中,我这个二小姐就是个恃宠而骄的刁蛮千金,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便可以为所欲为,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呵!现在想一想真是愚蠢极了!”
    如玉一脸的不解“二小姐,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我只是有感而发,就算我现在努力的改变自己,恐怕也太迟了,每个人见了我都会害怕的闪开,甚至在心里憎恨我的也大有人在,我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乔艳眉颓丧的说。
    如玉猛地摇头“二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只要你肯改,奴婢相信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接受你的。”
    乔艳眉飞快的拭去夺眶而出的泪水,不想让别人瞧见自己的脆弱。
    “你不用安慰我了,反正我就是这副坏脾气,谁惹了我谁倒楣,就算每个人都讨厌我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我才不在乎。”她吸吸鼻子,明明在意得要命,可是又拉不下脸承认。“我饿了,把饭端过来。”
    “是。”如玉将托盘端到她面前。
    她边扒著白饭,拌著被逼回眼眶中的眼泪一起吞下肚。
    这天,乔府上下目瞪口呆的迎进寻常百姓难得见上一面的皇亲贵胄,气派严肃的场面让人屏住气息,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心中不免又暗暗称奇,因为这位恭亲王长得好像某人。
    吉祥淡然的眼光往众人掠去,俊脸微扬,天生的威严震慑全场。
    “起喀。”
    “王爷说你们可以起来了。”小陆子尖细的说。
    乔子敬和妻子相视一眼,惊疑不定的起身,其他人也跟著照做。
    “你应该就是乔家的主人吧?”吉祥怡然自得的笑问。
    他低垂著头,心中惴惴不安“草民正是乔子敬。”
    “本王前阵子受伤,失去记忆,幸蒙贵府二小姐伸出援手,才不至于流落街头,本王今日特来答谢。”
    吉祥才把话说完,登时抽气声此起彼落,神色各异。
    “啊!他真的是无名哥”有个小丫环叫道。
    “想不到他还是个堂堂的王爷”有人扼腕没有抓住机会巴结他,说不定还可以捞个一官半职来当。
    “我就说这孩子的气质与众不同,没想到他的身份这么尊贵”鲁大娘惊叹不已。
    乔夫人想起自己曾经纵容外甥将他殴打成伤,不禁浑身战栗、脸色惨白。
    乔子敬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敬畏的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为了表达谢意,本王想请令千金到京城作客,不知道是否方便?”他没有用自己高贵的身份压迫对方,仍是一派的谦冲有礼。
    “这”乔子敬一脸的为难。
    “当然不方便!”一个娇嫩中透著强悍的嗓音蓦地传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全被乔艳眉不知死活的回答给吓出一身冷汗,对方可是恭亲王,还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儿,可不是以前那个任她使唤的无名,要是有个闪失,乔府一家大小包括下人都得一起跟著陪葬。
    小陆子眼看居然有人敢对他的主子无礼,霎时变了脸。
    “大胆民女!见到王爷还不下跪?”
    乔艳眉倨傲的冷笑“不跪的话是不是要砍脑袋?”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从一个卑贱的下人转变成高不可攀的王爷,想到自己还曾经要他端洗脚水、鞭打过他,甚至还赏过他一个耳光,这些可是足以砍头的死罪,可是,她绝不会在他面前示弱,要砍就砍,要她下跪求饶,门都没有!
    “艳儿,不得无礼!”乔子敬忙使眼色叱道。
    吉祥不怒反笑“你说呢?”
    “砍就砍,本小姐可不怕死。”她下巴紧得高高的,不肯认输。
    他冷冷的挑起左眉“你真的不怕死?”
    “二姐,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在使性子,你是想害死咱们才甘心吗?”乔书豪急得满头大汗。
    乔月眉慌得掉下眼泪,心怀怨恨的哀求“二妹,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你就不能替其他人著想吗?你快点跪下来向王爷赔罪”
    乔艳眉的心因为两人的责备而隐隐抽痛。
    乔子敬一声不响的跪地求情“是草民教女无方,还请王爷开恩。”
    “爹”乔艳眉很快的环顾四周,众人不谅解的眼光宛如在指控她,让她无地自容。
    最后,她终于僵著脸,屈膝下跪,从齿缝中迸出话来“民女无礼,求王爷恕罪。”
    吉祥深沉的黑眸莫测高深,没人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你曾经救过本王,对于方才的不敬,自然可以功过相抵。”
    在场的人不由得吁了一口气。
    小人!“多谢王爷。”她气得直磨牙。
    吉祥睥睨著跪在他脚边的乔艳眉,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都凉了。
    “本王正准备启程回京,你也一块走吧!”
    乔艳眉花容丕变“王爷,既然功过相抵,恕民女不能随王爷进京。”
    这个小人一定是计划要报复她,先把她带离石家庄,等进了京,她就成了笼中鸟、瓮中鳖,随他怎么凌虐都行,哼!她可没那么笨,傻傻的自投罗网。
    “小陆子,请乔二小姐上轿。”吉祥临出大厅前丢下一句,并朝她掀了掀浓眉,扬起别有含义的笑意。
    “喳!”听到主子的话,小陆子比了下手势,招来两名孔武有力的婢女。“王爷有旨,把人带走。”
    她大惊失色的娇叱“你们想干什么?!”
    “艳儿!”乔子敬想去救女儿,却被挡了下来。
    “我不去!我不要去!”乔艳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的让婢女紧出了乔府!扔进等候在外头的彩轿中。“堂堂的王爷居然做出这种强抢民女的下流勾当,简直是可耻,我管你是什么王爷,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放我出去!信不信我抽你一百鞭,一千鞭”
    小陆子从没见过像她这么霸气的小姑娘,还敢出言顶撞王爷,不知该说她无知,还是压根不怕死?
    小陆子咋舌的问:“主子,您确定要带她回京吗?”这女人的容貌虽属绝色,不过性情未免也太凶悍了点,驾驭起来铁定很辛苦。
    吉祥悠然浅笑“非常确定。”
    “嘎?”小陆子露出一脸呆相。
    北京恭亲王府“你们干嘛脱我的衣服?我不需要喂!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喂你们干什么?你们王爷打算怎么处置我?当个婢女不需要换什么衣服,只要告诉我该做什么就够哇!这是什么鬼鞋穿这个怎么走路喂我的头上不要戴这种东西好重啊”茑萝院里忙成一团,老嬷嬷有条不紊的指挥著几名手脚利落的婢女,用最快的速度将王爷的贵客打扮妥当,对乔艳眉的问题一律相应不理。
    怎么叫都没人理她,乔艳眉叫得口都干了,力气也没了。
    算了!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因犯,随他要使出什么手段来报复她,但是,她绝不会轻易屈服!
    “总算好了。”老嬷嬷严厉的脸上掠过一丝满意的喜色。
    伺候的婢女们一个个都看傻了眼,全被她盛装打扮之后的模样给迷住了,万万也没想到一个汉人姑娘穿起旗装,丝毫不输给真正的满人格格。
    面对她们的凝视,乔艳眉仰高下颔,不让自己流露出半点惧意。
    “现在可以告诉我,接下来该做地在么了吧?”搞不好这回轮到她帮他端洗脚水,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如今她可是自食恶果了。
    老嬷嬷不苟言笑的说:“王爷上佛香阁探望老福晋,要姑娘先到荡雪楼候著。”
    “荡雪楼是什么地方?”
    “那是王爷的住处。”
    乔艳眉悚然一惊“要我去他的住处做什么?我死都不去!”
    “这可由不得姑娘了。”老嬷嬷击了两下掌,乔艳眉再一次被之前那两名强壮的婢女给架了起来。“送姑娘到荡雪楼。”
    乔艳眉高傲的自尊再度受到严重的挑战,她备受屈辱的放声大叫。
    “该死!你们竟敢这样对我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这笔帐她绝对会记在某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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