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呻吟达到兴致的时候，江皓然用手指骨敲了敲墙，“喂！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突然安静了一会，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是在睡。”
    “睡就睡，能不能别发出声音？”江皓然友好地说。
    “不能！”那人边运动边说，“哥们，你能不能让你那位别打呼噜了，严重影响我们这边的节奏啊”
    “不能！”江皓然也说。“打呼噜把鼻子塞住也不顶事。”
    “那你能不能把你哥们弄醒运动一下，等我们运动完了再睡，被你哥们一干扰，我们很难达到那个点。”听起来已经很累了。
    “对！大哥，你就让他停一会先。”女人的声音听得江皓然一身燥热。
    江皓然是很乐意帮忙的，但想到两个男的做运动，胃里的东西就要吐出来了，现在他终于明白前台那眼神。
    江皓然也不想扯淡了，“你们快运动，运动完了好睡觉。”
    一边是男女卖力运动的声音，一边是土狗的呼噜声。江皓然的心情真的很不好，明儿，怎么着也得开两个房间。他的思想严重受到了干扰，心不能静下来。这个晚上，他第一次做了那梦，一个身体如蛇般的女子，披着薄纱，蒙着脸。
    当这个梦醒来，他大汗淋漓，头痛不已。察觉到下身不对，赶紧去处理了一下。然后他开灯，推了推土狗：“土狗，起床了！”
    然后，又觉得是不是不该直接用手推他，于是大声对着土狗喊道，“土狗，起床啦！”
    “狼哥，叫那么大声干嘛”土狗揉搓着眼睛起了床。
    刚把门打开，隔壁的门也开了。江皓然是真不想，他对不久前发春的狗男女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样见了面铁定是要尴尬的。
    所以，江皓然故意拖延着，想等隔壁的人走了再走。
    “锁坏了么？锁个门动作这么慢！”隔壁的人不但没有走，还在江皓然的门口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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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你一个？”江皓然很诧异就看到一个女的。
    “美女，你就住我们隔壁啊？”土狗见了，很热情地打招呼，眼睛都绿了。
    “你应该不是再等我们吧？”江皓然询问，仍然没有多看一眼。
    “当然不是。”
    江皓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我只是有半夜活动的习惯。到了这个点，我就特别兴奋，非要出去走走。”那女人轻松地说，’“美女，我们正出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土狗期盼地问道，紧张地等着答案。
    江皓然低下额头，土狗啊土狗，不知道情况别乱说。他把土狗轻轻推到一边，暗示道：“我们没钱~”。江皓然已经初步判断这女人是提供那方面服务的。
    那女人哼了一声，问：“你们是去哪？”
    “小姐，我们没钱的，就去鬼市走走。”土狗很快又接了话。
    这称呼一下子从美女变成了小姐，那女人也即可明白过来，她生气地瞪着眼睛，走到江皓然面前，就是一脚。江皓然忍着痛没叫出来。
    “我最喜欢逛夜市了，同去吧？”声音仍然很甜，又继续道：“我是大你们几岁，不过叫姐就行了。”
    土狗看了看江皓然的眼色，江皓然表示很无奈，不管什么姐，反正都是女人，迁就一下就算了，反正不上她那当，不掏钱。
    “那就同去吧。”江皓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三人正走着，那女人在中间，江皓然和土狗在两边。那女人好像很想粘着江皓然的意思，老是不自觉地靠近江皓然，所以土狗是想插也插不进去的，只能在另一边。
    “你长得还不错，挺耐看的。”女人又一次特意接近江皓然说。昏黄的路灯下，这看起来还是挺暧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江皓然和女人是情侣，一边的土狗是电灯泡呢。
    “姐，保持点距离，行吗？我不是聋子，听得见。”江皓然提到。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依然玩笑地说。
    “反正我们没钱。”江皓然对着厚脸皮的女人直说，他想应该不会在意吧？
    没想到女人一下子来了脾气，“我不是卖的！”
    “那你是干什么的？”江皓然不能理解，如果不是卖，为什么大半夜要跟着两个男人走，不怕被吃吗？
    “我”她一字一句地开始说：“我、是、养、小、白、脸。”
    江皓然可被吓得不清，连忙解释道：“虽然我很穷，但是我不当小白脸。”
    那女人说得这么大声，土狗也是听到了，这会他变得非常犹豫，弱弱地走到两人跟前问了一句：“姐，当小白脸能给我2万块钱吗？”
    “2万块是肯定不止的。”女人十分认真地告诉土狗，“不过，竞争很激烈，像刚才那个已经被我淘汰了。”
    “哪个？”土狗之前一直就在打呼噜。
    “你懂的。”女人朝江皓然弄了弄眉。
    江皓然把土狗拉到一边，土狗太单纯了，就对女人说：“你要去哪去哪，我们不同路，总之，不要跟着我。”
    “你们去鬼市，就准备走路去吗？”女人抛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这里没有到鬼市的夜班车，所以只能走路去。
    “是。”江皓然肯定地回答了一声。这一声大有不管怎么去都与你无关的意味，充满了厌恶之情。
    女人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狼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土狗开始说道：“一个女人大半夜独自走在街上，况且还是有姿色的。”
    江皓然叹了口气，“管它呢？少惹事，我们把东西卖了就回去，这里太乱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虽然没有仔细看脸，但从飘逸的长裙和身材来看，应该还是过得去的，加上土狗的过度热情，这女人肯定有些魅惑的功力。
    这种女人遇到个只贪色的还好，就怕被人先奸后杀，怎么说也是条人命。
    继续走了两步，江皓然就走不下去，“还是回去看看。”，他想着等会见到那女人，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也不管害羞不害羞的，非要教训她一通，就当是替她父母管了。
    土狗听了挺乐意的，很快就赶到前头里。
    漆黑的夜里，路灯尽情地散着光和热，就像萤火虫的屁股。不喜欢被黑夜完全吞噬的感觉。虽然很弱小，虽然很孤独，虽然很无力，仍然要强撑着，因为崇尚光明。
    刚往回走了两个路灯，前面突然冲出一辆车来，带着射瞎眼的灯光。
    车接近江皓然和土狗身边的时候，突然缓缓停了下来，这是两人没想到的。两人好奇地看着这辆车子，只见车窗缓缓打开，慢慢露出司机的脸来。
    那顺滑垂肩的黑发，那秀美的脸面曲线，还有细小的鼻子，尖尖的下巴，怎么又是一个女的？这是命犯桃花，还是挖了几个坟，女鬼给自己布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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