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海扭捏半天，就是不说正事儿。
    拉着陈凡东扯西扯，一会儿问问陈凡跟苏若初的感情怎么样了，一会儿又聊聊非凡科技最近的新闻，总之，就是不说正事儿。
    陈凡多精明啊，看对方这架势，基本上也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之前，梁实初一伙人从韩子君那里退出，没有下家，是周宏海帮忙牵线搭桥联系的陈凡。
    不过周宏海当时估计也就是存着帮朋友一把的心思，根本没有想到，梁实初他们竟然会这么快就做出了成绩。
    而且新公司的第一个产品会如此火爆，直接创造了互联网神话。
    这下，周宏海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同样都是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
    梁实初他们已经发达了，而自己却还在一个网咖当经理，每个月拿着固定的薪水。
    虽然这个网咖比一般的网吧要大，陈凡给自己开的薪水也不低。
    但是网咖经理跟互联网公司的工程师，这两个职位听上去就不一样啊。
    周宏海纠结的就是这个事儿。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最怕比较。
    陈凡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笑呵呵地问道：“老周你找我是因为非凡科技的事情吧？”
    周宏海表情一愣，然后尴尬笑着点点头。
    “还是你聪明。一下就看出来了。”
    说实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梁实初跟陈凡是自己给牵线搭桥的，陈凡互联网第一桶金也跟自己有关系。
    周宏海自认自己才是陈凡的贵人。
    结果到头来，其他人都发财了，梁实初都当上科技公司总经理了。
    自己这个陈凡的贵人竟然还在一家网咖上班。
    虽然自己也是总经理，但是这差距就太大了。
    陈凡笑了笑，“大家都彼此这么熟悉了。没必要不好意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是不是想调到非凡科技上班？”
    周宏海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这个……呵呵……”
    看对方这表情，陈凡便明白了。
    周宏海回不去了。
    如果是一个月前，他随时都能回去。
    而且回去之后以他的资历还有跟自己的关系，绝对能在非凡科技当个领导层。
    可是当时周宏海放不下网咖经理的高薪，没有一块调过去。
    现在，随着非凡杀毒的爆火，非凡科技的地位节节攀升。
    周宏海现在回去的话，他只能从一个普通技术员干起了。
    如果是当领导层，员工们不服气，如果从底层技术员干起，周宏海自己不甘心……
    所以今天的周宏海才会如此纠结。
    陈凡想通了周宏海此刻面临的现状，渐渐明白了对方为何这幅表情了。
    说实话，陈凡对周宏海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这家伙还是自己的贵人。
    陈凡不介意帮他一把。
    “要不……我跟老梁说说，让你调到非凡科技上班？”
    周宏海心中微微一动。
    陈凡既然这样说，自然就是说让自己去非凡科技当个领导层，如果是普通员工的话，也用不着陈凡做出这个保证了。
    说实话，周宏海很兴奋，差一点就答应了。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摇摇头。
    “算了。公司刚起步，还是不要给老梁添麻烦了。”
    陈凡欣赏地看了一眼周宏海。
    对方这个回答让陈凡对他的印象分又提升了不少。
    懂规矩，知进退。
    他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
    陈凡决定再帮周宏海一把。
    “真的不愿意去？”
    周宏海苦笑摇摇头。
    “我去不合适。”
    陈凡笑笑：“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好活。”
    周宏海一愣，“好活？什么活？”
    “暂时保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陈凡故意卖了个关子。
    ……
    几天之后，陈凡喊了罗文杰跟周宏海一块见面。
    这次咱人见面的地点选在了星空网咖。
    望着游戏界面上的英雄，可以自己打怪，拾取道具……罗文杰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我靠，这……这真的是你搞出来的？
    “凡哥，你也太牛了吧？”
    罗文杰兴奋地望着游戏界面。
    “这玩意儿简直是神器啊，太有用了。”
    周宏海是计算机专业的，对陈凡研发的这个外挂脚本不算陌生。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什么事儿了。
    陈凡笑着问道：“怎么样？”
    周宏海笑着点点头，“有点意思，如果让我来搞的话，估计一个人搞不定。”
    陈凡笑了。
    “我是问你这玩意儿如果卖给别人怎么样？”
    “卖？”
    两人全都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陈凡。
    陈凡笑着给两人解释道，“杰哥，你不是掌管着好几个水军群吗？可以把这个外挂卖给那些玩《石器时代》这款游戏的玩家。”
    罗文杰还没反应过来。
    “这个……怎么卖啊？”
    “一锤子买卖，一个挂80。你直接卖给手底下的代理，让他们帮你去卖，卖掉一个他赚二十，你分六十。”
    “至于他们手底下是否还有其他代理那个咱们不管，你只要管好手中这几个大代理就行。”
    罗文杰脑海中灵光一闪，颇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只是还有点没彻底想通。
    “这个……这个……如果真按照你说的……我们岂不是要发财了。”
    “哎，不对啊。”
    罗文杰反应过来。
    “我目前认识的那些代理，有些都是外地的，我怎么卖给他们啊？”
    陈凡翻个白眼：“银行汇款。”
    “那我怎么把外挂给他们。”
    陈凡继续解释道：“制作成压缩文件，加密，然后挂到游戏论坛上。”
    “谁买了外挂，自己去下载，咱们只需要告诉他们提取码就行了。”
    罗文杰兴奋地一拍大腿。
    “草！不愧是凡哥，就是会做生意。”
    “太牛了。”
    一旁的周宏海也听得一脸震惊。
    “都是懂电脑的，为何你就能想到这么多？”
    “难道你们学校的经管学院教的学生已经这么牛叉了？”
    罗文杰插话：“我也是经管学院的。”
    三人笑了一阵，陈凡这才说起正事儿。
    “我准备成立一个工作室，让你俩共同管理。专门做这个外挂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