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陈子姗，对她指指点点。
    陈子姗脸色一阵变化，不敢看自己的粉丝那惊讶的眼神，连忙由助理陪同着匆匆离开。
    这时，救护车也到了，有医护人员过来，把受伤的人都抬上了担架。
    商场的保安则在疏散人群，清洁工在快速打扫地上的狼藉。
    一楼很快恢复了平静。
    “叶医生，顾医生，谢谢你们啊，改天请你们吃饭。”苏莹对两人说道。
    她是导演，租了这里的场地拍戏，要是因此搞出了人命，她的戏也不用拍了。
    “没事的，苏莹，你快去忙吧。”顾念笑道。
    “好。”苏莹也不矫情，匆匆离开。
    这时，陆寒沉坐在轮椅上，被季风推了过来。
    他全程看完了刚刚的事件，陈子姗根本没什么医术可言。
    那篇有关针灸的文章应该是抄袭了顾念的论文。
    陆寒沉看着顾念清冷的脸庞，薄唇轻抿。
    “陆总来得真巧，你的那位红颜知己刚刚有点下不来台呢，估计需要你的怀抱求安慰哦，快点去吧。”
    叶真真把顾念拉到身后，对着陆寒沉不阴不阳的讽刺了一句，随后拉着顾念就走。
    “念念，走，我们吃饭去。”
    顾念也没看陆寒沉，任由叶真真拉着往直达电梯的方向走去。
    叶知逸和陆寒沉微一颔首，也跟了过去。
    江云墨走到陆寒沉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没搞清楚情况，不过看起来叶真真对你意见挺大啊。”
    陆寒沉没有作声，先让季风推他去商场临时租给苏莹拍戏用的休息室。
    此时，陈子姗正心慌意乱地坐在休息室里发呆。
    看到陆寒沉来了，她连忙站起身来，一脸的紧张。
    “陆总，你怎么来了？”
    陆寒沉瞥了她一眼，让闲杂人等先出去。
    等人走光了，他才冷声问道：“那篇文章是你抄袭了顾念得来的？”
    陈子姗心头一跳，事到如今也不敢再说谎。
    “是，也不是。”
    陆寒沉周身的气息一沉，“到底是还是不是？”
    他的嗓音冷寂，周边的空气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陈子姗又慌又乱，哭泣道：“陆总，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让经纪公司给我设立什么学霸人设。”
    “所以，你承认抄袭了顾念的论文了？”陆寒沉沉声问道。
    陈子姗眼里含泪，点了点头，“是的，但资料是韩小姐给我的。”
    韩素雅给她的资料？
    陆寒沉黑眸一眯，薄唇紧抿。
    这时，苏莹走了进来。
    她先和陆寒沉打了声招呼，随后对着陈子姗怒道：“陈子姗，你到底在搞什么，太太平平拍戏不好吗？为什么要搞虚伪人设？这样一来，你的名声都臭了！这部戏我还怎么继续用你啊？”
    陈子姗心里一慌，连忙恳求道：“苏导，我知道错了，你别换了我啊。”
    这可是她第一次当女主角，她不能丢了这个角色的！
    “苏导，把她换了吧，所有损失都由我来负责。”
    陆寒沉冷声开口。
    陈子姗眼皮一跳，“不要啊，陆总，这是我第一次当女主角啊！”
    陆寒沉：“知道是第一次当女主角，为什么不把心思花在研磨演戏上，非要走歪门邪道？”
    陈子姗蹲下身子握住了陆寒沉的手，连连认错，“陆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四年前那一夜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她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陆寒沉闭了闭眼，挣开她的手，“去向顾念公开道歉，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好好反思吧。”
    这是他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把她冷藏一段时间，过后再议。
    陈子姗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看着陆寒沉冷峻的面容，带着哭腔应了一声。
    她好不容易迈出的第一步，就这样止步不前了。
    都是韩素雅！
    毁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利！
    如果以后她翻不了身，一定告诉顾念真相，让韩素雅想嫁给陆寒沉的算盘彻底落空！
    顶楼餐厅。
    叶真真和顾念都在刷新闻。
    因为陈子姗是明星，刚刚的事故又发生在商场里，所以已经有了热搜。
    韩素雅的粉丝们都在叫嚣，说陈子姗树立虚假人设，要她退出娱乐圈。
    “真是天助我也，一场事故就揭开了陈子姗的真实面目。念念，来，givemefive。”
    叶真真美滋滋地伸手，要和顾念击掌。
    顾念好笑，和她击了一下掌。
    江云墨剑眉一挑，“陪你们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吧？”
    叶真真瞥了他一眼，“现在我心情好，就告诉你好了。你的好兄弟的两个红颜知己，韩素雅和陈子姗联合起来欺负我家念念。韩素雅把念念的学术报告偷给陈子姗，还诬陷念念学术造假。所以我们就用了反奸计，让他们狗咬狗了。”
    听到这话，江云墨总算弄明白了。
    “我的女朋友真是聪明伶俐，令人佩服啊。”
    叶真真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女朋友？别乱叫。”
    江云墨轻笑一声，也不反驳。
    一旁的叶知逸重新给顾念盛了一碗汤，“好了，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谢谢师哥。”
    顾念接过汤碗，喝了一口碗。
    叶知逸又戴上了一次性手套，给她剥虾。
    陆寒沉坐在轮椅上推门进来时，就见到了叶知逸正在把剥好的虾递到她嘴边。
    顾念眉眼含笑，嘴上说着不用，却还是一口吃了下去。
    陆寒沉原本冷沉的气息更是一沉。
    江云墨看到他来了，起身道：“阿沉，你来了，吃了没有？没吃一起吃一点。”
    陆寒沉压了压内心的不爽，挪动轮椅来到餐桌前。
    江云墨让服务生给陆寒沉加了一副碗筷，给他倒了杯水。
    陆寒沉喝了口水，看着对面的顾念道：“顾念，我都知道了，是陈子姗抄袭了你的论文，我会让她向你公开道歉的。”
    听到这话，顾念吃饭的动作一顿，也没吭声。
    一旁的叶真真说道：“陆总，你可是陈子姗的金主呢，让她公开道歉？这不是要毁了她的前途么？你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