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最终没有忍住,在罗芳芳的胸前摸了一把,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给了我一耳光,但是并没有用太大的力。
不过后来她还是一个人去找了张春梅,她俩有没有吵架我不知道,但张春梅自此之后,只要在村里看到我,总是躲得远远的。
那些家具漆完了,买回来的油漆刚刚好,罗芳芳冲她爸要了二十块钱。
我带回来的中药也供不应求,卖完后分了十块钱的利润给伍胖子。
并和他商量,等掰完了地里的苞谷,就去城里找徐老先生多开一点,到时候我俩在乡里的集市上摆个摊。
杂货铺的王秃子见我俩最近搞小买卖赚了点钱,跑来问我们是不是在城里搭上了哪个大老板?
他知道胖子在走乡串户收狗皮,他手里也有些狗皮想兑给我们,都说同行是冤家,他其实是想摸我们的出手价。
胖子也不傻,冲他伸出了五根手指,表示最多只能出这价,不然就要亏钱。
“加一块五,你们肯定亏不了,我这些都是上等货,拿到城里至少卖这个数。”
王秃子比了个‘八’的手势,接着又说他只是没时间去县城而已,这次就算便宜我们了。
胖子想征求我的意思,王秃子拿来的狗皮有十三张,按照他的价格算下来,要八十四块五毛钱。
我也说了实话,看在邻里邻居的份上,最多给他六块钱一张,因为这就是行情。
做生意不能破坏行情,不能说给张三的价格高一点,又给李四的价格低一点,这样一来就会失去别人对我们的信任。
“八十块,都不用说什么了,这十三张狗皮我卖给你们。”
既然王秃子这么想卖,我们就勉为其难全部收下了。
他做了十几年的生意,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他讨教。
上次罗芳芳撕烂了我的衣服,她在集市上买了一件赔我,说到底还是用的我的钱。
她帮我们家掰了三天苞谷,我妈就做了三天好吃的,也给她杀了一只鸡炖,生怕把她怠慢了一样。
她要是在我们家多待几天,我们家最后怕是要穷得揭不开锅,好在她干起农活来比我要强。
我妈今天晚上包了顿饺子,面和肉是罗芳芳从她们家带来的,只是饺子馅稍微有点咸。
罗芳芳只吃了五六个,把剩余的全都倒在了我碗里,“你再长壮一点才好看,以后要多吃点肉。”
我现在长得也不难看,虽说有点瘦,但身上的力气可并不小,挑一百斤的担子不在话下。
这两天吃完晚饭后我还要送罗芳芳回家,用的是她爸那只手电筒。
今天晚上这顿饭吃得比平时要久一些,因为我们边吃边聊了一些建房子的相关事情。
罗芳芳怂恿我父母,彩礼需要多少钱就尽快开口找她爸要,反正就是不能让我父母吃亏。
我怕她越说越离谱,时候也不早了,就让她赶紧跟我回去。
明天她不用到我家里来了,后天我再去她们家帮忙,回去的路上她问我喜不喜欢坐轿。
“我又不是当官的,坐什么轿?”
“结婚那天让轿子风风光光的把你抬到我们家去,这样才威风。”
出嫁坐轿是我们这里的传统,但也要有钱的家庭才能请得起轿夫。
罗芳芳家里自然不差那两个钱,可我觉得丢人现眼,毕竟我是个大老爷们。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犯愁了,要是真‘嫁’到她们家,那我再回到现在这个家的时候,就变成了客人。
这种转变是我暂时还无法接受的。
天上挂着一弯月牙儿,村子里显得异常安静,路过几户人家的屋前都没有听到狗叫声。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伍胖子的话,他说最近有一伙偷狗贼专门在炸狗。
我把这件事说给罗芳芳听,让她近期最好把‘雪儿’拴起来。
她们家住在半山腰上相对偏僻些,那些偷狗贼正好方便下手。
那种炸狗的狗弹子虽然也是炸药,可发出的响声很沉闷,人在屋里根本不容易听见。
我打着手电筒一直在照脚下的路,走在前面的罗芳芳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紧靠着我,“爱国,你看那边……,”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村头北面的那座小山丘下,出现了两个浮动的亮光,距离我们有三个田埂远。
“是不是……鬼火?”
罗芳芳怕的不行,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得犹如蚊蝇。
我故意吓唬她,“可能是吧,你今晚敢不敢一个人睡觉?”
罗芳芳果然吓得往我怀里钻,我趁机搂住了她,又想往她脸上亲一口。
我承认自从那天亲过她以后,一下子就上瘾了,手也渴望能再往她的胸上摸一摸。
“怎么办?我不敢走了?”
伍家村要说谁的胆子最大,除了胖子就非我莫属,我们两个从来不惧怕鬼神,小时候经常在坟地里的坟头上跳来跳去。
特别是胖子,有一年他爸生病了,他妈请了个巫婆来家里给他爸驱邪。
他受不了巫婆的神神叨叨,在请神附身的时候,上去就扇了巫婆一巴掌。
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因为他妈拿了根竹竿全村追着他打。
山丘下的那两个亮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以我的判断,应该也是手电筒照出来的光,说明那个地方现在有人。
“别怕,什么鬼火?那是有人在打手电筒。”
那里刚好处在村子的背口处,若不是今晚送罗芳芳上山,也不可能遇得到。
“这么晚了谁会在哪里呀?在那里干嘛?”
罗芳芳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那里不是水田,不可能是人在夹黄鳝,难道是有人在偷别人家的苞谷?
我把手电筒往那边照了一下,相隔太远也看不清楚,那里的人也没有发现我们。
“走,跟我过去抓贼娃子。”
只要不是鬼罗芳芳也不怕,我们走了两个田埂,再把手电筒往那边一照。
虽然还是看不太清楚,但那里的人却发现了我们,立马就往山丘上跑去,很快就不知去向了。
果然是一伙贼娃子,我跟罗芳芳也没有吆喝,跑到他们刚才的地方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三个大麻袋里面露出了六颗狗头,嘴巴全都被炸烂了,地上还有一大滩血渍。
原来是一伙偷狗贼,他们嫌炸回来的狗太重,就打算在这里先开膛破肚,已经把其中一条狗的内脏都掏出来了。
罗芳芳惊叫一声,“爱国,这是我们家的‘雪儿’啊……,”
地上那条被掏出内脏的大白狗正是‘雪儿’,我认得它脖子上的那个铃铛。
它今年才两岁半,是我们家之前那条土狗下的崽。
罗芳芳伤心得哭了出来,蹲在那儿一直摸着狗头,嘴里诅咒那些偷狗贼不得好死。
这七条狗应该都是我们村里的,加起来有两百多斤,卖到城里的话就是六七十块钱。
我让罗芳芳拿着手电筒去把胖子叫来,不大一会儿胖子跟他爸举着个火把赶来了。
他们两个说今天晚上好像听见过响动,只是没往那方面想,因为他们家里没有养狗。
我让他们先把麻袋里的六条狗拿回去,明天跟村里人说清楚,这件事是那些该死的偷狗贼干的。
“雪儿,雪儿……,”
罗芳芳还在伤心,狗死不能复生,谁都没有办法。
罗木匠跟四婶还坐在屋里等罗芳芳回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家的狗遭遇了不测。
见到罗芳芳脸上挂着泪,还以为我们两个又在吵架。
“妈,雪儿被人炸死了,你们难道就没有听见它叫吗?”
“不可能吧,吃晚饭的时候它都还在我们脚下。”
“可不可能你们自己出去看吧?”
四婶跟罗木匠出去看到了我拖回来的死狗,模样惨不忍睹。
“天啦,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缺德事?不得好死。”
第11章 该死的偷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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