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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以品味著称有着上亿天价的“花园”高格调别墅区里,高耸着一栋多角形的办公大楼。
    大楼之内的第十九层一向是人来人往,鼎沸热闹得仿佛是终年开着快乐party,原因无他,就为了一位颠倒众生的单大名师。
    单大名师乃是一介女流,其容貌颠倒众生,倾国倾城,但是真正令她名声大噪的原因却是她精通命理。
    所谓上穷碧落下黄泉,单大名师屈指一算,祸福已知,无可遁逃。
    平民百姓崇敬她的“灵通”达官显贵佩服她的能耐;女人听从她的一言一语,男人则是垂涎她的出众美色。
    她的芳龄二十七,不但是个年轻的命理师,更令人意外的是她还是哈佛的高材生。
    此时的“无常”命理馆里,正燃烧着白木檀香,以及沁人心髓的阵阵茶香。
    单大名师高坐台上说经解课
    “易经的‘易’字简单而言是日月的组合,日为阳、月为阴,亦即蕴含阴阳的哲理。基本上易经除了具有卜卦的神奇性之外,它更不同于一般的八字紫微,易经教你的是如何进退有节、攻守有序、掌握时机、通权达变,使你懂得人生变化反复无常、懂得达观的哲理。”
    清冷的眸光浅浅微笑,单大名师止住了话,悠悠哉哉的沏起茶,缓缓的啜饮,专注的吸取飘逸开来的茶香气味。
    台下的听众有的是市井之夫,有的是月人数十万的算命先生,也有研究生、甚至是掌有权力之士他们全都静下心来等待着。
    “无常”的规矩人人皆知,也就是单大名师的自在调调。无论讲课或是为人排写命盘,她的身边总是环绕着茶香、檀香,而前来“无常”的人也总是享有沏茶、饮茶的待客之道。
    单大名师的作风自成一格,没人敢催促她的随性,大伙儿不但不吭一气,反而认为此为大师的“道行”
    “六十四卦中,每卦各有六爻”
    一个小时过去了,单大名师滔滔不绝地用最简单的意涵解析说理。
    她道:“以干卦而论,是吉卦,更是巅峰之象,但是不得不小心盛极而哀的可能。此卦以‘龙’取象,代表天地问的能量,为天地主宰,充满元阳之气,生生不息、运转无穷。
    “卜得此卦是吉,但是变爻的吉凶未定。人在高处不胜寒,跌到谷底却可能否极泰来。‘卦’只是个指引,不是绝对。敝人开班授课一方面是赚钱过日子,而真正要教给各位的不是知天命,而是‘乐’天命!”
    语毕,台下众人拍掌叫好。
    欣赏她的人几乎多过信仰她的人了。
    谁会明明白白的坦承喜欢又脏又臭的钱财呢?尤其是一位命理大师!
    只有单喻!唯一的单喻!
    没有道德的装饰、少了阔论高谈的自我赞美,多了一份任性迷人极了的任性。
    单喻下了台,无意与人寒暄,因为她的调子是属于冰冷的、冷漠疏离的,是无情无绪的极致。
    这些听众交由助理应酬恭送吧。
    她没兴趣享受众人的前呼后拥,不趋炎不想附势,更懒得把力气、时间耗费于此。
    “你的‘亚’字隐含着蛇的意涵,然而你的生肖是寅虎,虎与蛇犯冲,所以终生劳碌奔波却是两袋空空如也。若以三财五行而论,此名为火克金,意即性子急、易受煽动。三十六岁之前不宜婚配,容易口角之争生分离”
    一名五官立体,仿佛是希腊雕像的超级大美人有模有样的口若悬河着,至于“无常”的正主儿却在里面的和室小憩。
    季暖暖终于结束她的代理职务,冷哼着气来到和室。“伟大的单大名师还真是潇洒哦。”
    “你挺称职的。这样吧,晚上的课你也帮我一下。”
    身材姣好的单喻总是身着中国式棉袍或是改良式唐装,身高一七二的她长发垂腰,平日绾一长辫子甩在身后,挺像古画里的仕女。
    “哦no!no、no!”季暖暖人一瘫,不怎么文雅的往软床上窝去。“能替你代班总要有两下子,幸好平常听你这名师说多了,勉强能掰一点鬼东西出来,但久了还是会出纰漏。命理这东西你不是不信的吗?干么函授教课?你可是念文的耶。”
    单喻笑了,柔淡的笑容里有一分魅惑人心的奇异光采。她淡淡的道:“我是不相信命由逃讪,但我认为研究命理法则是一种避祸接喜、修养自身的方式之一,当是糊口也行,卖弄名气也好。不过,我不是大师、不是神棍,我只是一个小小女子。”
    “你是最最最最大女人主义的新时代女性了。柔弱小女子?去!”季暖暖理直气壮地啐道。
    单喻不以为意,浅笑以对。
    其实她也不是大女人主义,只不过是喜欢由自己掌握人生,而不是依附别人,顺从的当个菟丝花。
    每个人一生中的喜怒哀乐只能自己感受、自己承担,既然他人无法替代,那也就不必为了讨好谁而过日子。
    唯一的例外是十七岁那年一
    唉!
    不识愁滋味的年代却是她人生的最大转折。
    季暖暖懒洋洋地开口问道:“你自己的名字呢?依九宫卜算法或是五行和生肖、音律来说呢?”
    “修行在自身,我只是研究命理之学,不信命、不排命、也不管命。一个人的名字即使带有九五之尊的荣贵,倘若败行伤德,就算拥有好命盘、好名字、好风水又如何?”
    “叛逆哦!真是矛盾哪你!喂,单小女子,你的夫妻宫是怎样的啊?为什么十年来孑然一身,而且还带着一个令人头痛的小帅哥?”她真的是好奇得紧哩。
    单喻不但人美、身形诱辣,而且还有一种迷人淡雅内外皆冷的性情,照理来说合该是催情圣手才是,可是单喻却连个普通男友也没有,真不晓得单喻要的是怎样的男人?而能够掳获其芳心的,又是人品如何的稀有品种?
    季暖暖直言不讳地问出多年来的迷惑“单戈的老爸究竟是谁?他为什么抛弃这样出色的你?”
    她能确定的是单戈这个小帅哥的老爸绝对是英俊潇洒的一流男子,因为单戈实在是俊美到连她都想据为已有了。
    但是单戈是个麻烦制造机,如果没有强而够力的心脏是万万承担不起的,除非有个像单喻这样另类风格的妈咪。
    “不相干的人不必费力谈论。”如同以往,单喻仍是浅淡应答。
    “不相干的人?”季暖暖跳了起来,拔尖了嗓音“人家可是‘借’你一个品质超优的精子耶!难道你的单戈是老天爷的法术变出来的?莫非你和单戈的父亲不是轰轰烈烈的狂恋着?”
    “单戈的生命是个错误,美丽的错误。”不过是贪欢之后的“礼物”罢了!单喻的心酸酸疼疼的拧搅着。
    如果不是两个老顽童的戏弄,她和“他”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何况是那所谓的爱情结晶!
    唉,就不知浑身傲气,天生骄狂的他,如果知道儿子的存在,会是如何的反应了。
    季暖暖颇不认同地大叫“喂!别说小帅哥是个错误,一般凡俗的庸人还生不出这样教人嫉妒的孩子哩。算了,反正问了好几年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我只是不懂,究竟要怎样的男人才能让你动一点点的心?”
    微微一怔,单喻苦涩的轻轻一笑。
    她曾经把心交付出去,但是换来的却是破碎的情伤,那么一个左右逢源、桃花泛滥成灾的男人她想要,却要不起,所以她决定放弃,因为不值得啊!
    她单喻,也有属于她的傲气。
    “陈小呆,你的皮很痒哦,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别别不要打我哇哇哇”陈小呆怕极了,眼泪鼻涕像喷泉似的涌出。
    “怕打还不快把钱交出来!”恐吓的小家伙开始摩拳擦掌的摆起架式来。
    陈小呆的腿一软便跌瘫在地上,他骇慌地盯着眼前四个高年级的大个男。
    上个星期六班上的李进勇因为忘了带“保护费”竟然被这四个大个男给打得手骨都断了!他们不但力气奇大,最可怕的是书包里有扁钻,还有水果刀。听说还有黑帮的大哥大罩着他们。怎么办?谁来救救他!
    “我真的没钱了,我的便当饭钱和零用金都给你们了。”因为把钱交给四恶男,所以他每天都挨饿到下课,而且还闹胃痛。
    “敢说没钱?没钱不会去偷!大概是吃不够拳头是不是啊?呸!今天老子不把你揍扁,我就是混假的!小弟,上!”
    “是。二哥大。”另三名恶男扔下书包,一扑而上,使劲耍狠地一阵猛k。
    “哇!”陈小呆鬼哭神号的发出惨烈的喊叫。
    带头的二哥大爽不啦叽地拉扯嘴角厉笑不停。嘿嘿,这个世界拳头大的就赢!他一定要奋发图强混到大哥大的位置,好叫敢顶撞违逆他的人尝尝苦头
    哇鸣!正当沉浸于美丽的幻想中,他的肩膀突然被人袭击。
    猛一转身,他看到的竟是一个英俊到讨人厌的臭小子。
    “找死啊你!小弟,把这小子的骨头拆掉!”
    三名恶男一见他们的二哥大被欺负,连忙丢下受伤的陈小呆,沆瀣一气的决定给对方一点教训。
    四恶男一块上前,前后左右包抄的大展手脚
    可是这来路不明的小于竟然几个踢翻,加上几记就把他们揍得死惨,没一会儿的工夫,四恶男即被“解决”了。
    顿时,四周一片哭爹喊娘,掺杂三字经的叫嚣不绝于耳。
    “听好了,我的名字是单戈!两个字合起来就是‘战’的意思,所以我最喜欢挑战恶势力了。”唉,算他们倒霉,刚好他心情欠佳,就顺便拿他们当出气包了。
    “你几岁?”二哥大歪着被打肿的嘴巴,从鼻孔里狠狠喷气。
    “十岁。”单戈一手叉着裤腰带,潇洒的像个神气的小少爷。
    “十岁?哇咧!”说完,又是重重的呻吟
    他们四个人平均起来也有十三岁,而且还跟大哥们练过拳脚,居然四人联手还打不过这姓单的小子!好丢脸哦。
    “单哥哥,谢谢你。”陈小呆气弱的爬起身,浑身瘀伤的他仍然颤抖着。
    “不用谢啦。是我自己无聊,闲着也是闲着嘛。”单戈微微勾起一抹淡笑。
    四恶男揉着屁股缓缓站起,心中颇不是滋味。
    突然,为首的二哥大眼波一溜,四人有志一同的掏出书包里的小刀扁钻,极其快速的刺向单戈。
    忽遭攻击的单戈躲过几下尖刺,但是单手难敌猴拳,何况刀子不长眼,险险避了几招却仍是被划出一道长达个几公分的血口子。
    今天一定要你很‘好看’!”看着帅小子的上手臂血流如柱,二哥大爽乐地大笑。
    四恶男趁胜追击,想让单戈全身挂彩,最好是跪地向他们求饶。
    但是倔强的单戈,宁愿被刺死也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倏地,单戈的左小腿被一柄扁钻刺人!
    陈小呆惊声尖叫了起来。谁来救救他的恩人啊?
    眼看单戈无力抗恶,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现身,只是几秒钟的光景便将四恶男抛摔在地,这强劲力道恐怕已让四恶男的骨盆和腰骨完蛋了。
    “呜谢谢你救了我的恩人。”陈小呆感激极了,点头如捣蒜。
    “顺手之劳,活动筋骨而已。”黑楚樵可不想承恩担谢,毕竟他是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打赢四个小表头原本就是轻而易举得仿佛是喝白开水一般。
    何况他是黑带六段的柔道高手!
    单戈强忍着腿上剧痛,看着救命恩人“你救了我,我应该怎样还你?”
    “没什么好还的!”黑楚樵转身欲走离。
    “喂!”单戈大喊,困难地起身,由于拉扯到伤口使得他的俏俊脸孔扭成一团。
    “我不叫‘喂’!”他性格且浓墨的眉间打上皱褶。
    “管你姓啥、名啥!”单戈一步一步痛苦地走上前。
    这孩子还真是傲骨!
    轻瞥一下他身上的伤口,以及刺进腿肉里仍未拔出的扁钻,突然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揪心扯肺的不忍,黑楚樵的眉蹙拢得更紧了。
    倔傲的单戈终于走到黑楚樵面前,他仰高头,以骄傲狂烈的口气说道:“我要和你学功夫,收我为徒吧。”
    皱着眉间,黑楚樵轻轻逸笑。
    ‘凭什么要我收你为徒?”
    “凭我啊,我将会是你最引以为傲的成绩!”
    注视着这张堪称“绝色”的容颜,他竟然无端地泛起一股熟悉感。
    黑楚樵隐隐约约觉得在千禧年他的生命中会有个大浪波,这大浪波可能难以躲闪,至于是祸是福,只有交给上帝取决了。
    “既然你这么执拗,好吧,我的馆子离这里不远,大约要走个十分钟路程,如果想入我门下,你就跟我走吧,但是我先声明,你的伤势如果恶化,或是支撑不住倒在路边,我是不会救你第二次的,你可得想仔细了。”
    “可以!但是我如果能够支撑到你的馆子,你必须无异议的做我的师父。”
    “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谈条件的人。”黑楚樵眯了眯深眸,随即往前走去。
    单戈随后跟上,每一个走动,他的痛苦指数就升高一级。他咬紧牙根,告诉自己绝不让这人看轻。
    绝不!
    两人走远之后,陈小呆很高兴的往四恶男身上踹踢。
    “告诉你们喔,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跟着他的救命恩人去学功夫了,你们要是敢再向我勒索的话,我的救命恩人就会把你们的身体揍得像扁鱼一样!”
    四恶男哀号着“我们不不敢了。陈小呆,求求你叫救护车好不好,我们连动都不能动了,好可怜,好痛唷”
    “这嘛”很谨慎的思量老半天,陈小呆耸耸肩,说道:“好!不过你们不用太感激。”他学着两位救命恩人的率性语气。
    “谢谢谢”简直是感激涕零!四人频频的感谢声中夹杂着喘气嘘嘘的鸣泣哀鸣。
    终于到了!
    这段路整整走了半小时,已经冷汗涔涔的单戈以最坚毅的耐力,跟着黑楚樵来到一处占地三百多坪的日式木造平房。
    周围小桥、流水、假山、雅石、大草坪环绕着,还有几条懒洋洋的秋田大白犬趴睡着享受阳光的洗礼。
    “这里是武馆?!单戈亮炯晶黑的瞳眸泄露出怀疑。
    黑楚樵淡笑道:“瞧瞧正门的匾额吧。上武馆敝人的小小地盘,安身立命的窝。”
    “你练什么功夫?剑道?中国拳?”
    “柔道。”
    拉开柚木门,黑楚樵率先走进休息间,单戈也随后跟进。
    “你几段?”既然是他的师父,不该太弱才好。
    “六段。台湾最高段的柔道高手黄沧浪是八段。有我这段数的师父不会辱没你吧?小表。”这孩子不但一身傲气,连骨头也硬做得很。突然之间黑楚樵挺有兴趣和这孩子搅和一气,不自觉的心情也豁地开朗欢愉起来。
    “有句话说:‘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可以比你更高段。”单戈极具信心的宣告。
    “希望如此。”不知这孩子是遗传于谁,怎么狂傲得如此理直气壮,却又令人激赏。
    “黑楚樵!你你!”突的一个慌张的男人奔进,看到他毫发无伤又呆愣了下。“我看见主屋外有好大一摊血渍,以为是你受伤了。”
    “朱少燕。他呃,你叫什么名字?”居然不知道小表的名字就把他带来了。黑楚樵自我戏谑的嘲笑。
    “我叫单戈。你好,朱少燕。”他伸出小手。
    “呵!你好。单戈小弟弟。”伸出大手掌与单戈相握。只一下工夫,朱少燕便喜欢上这小孩了。可能是太俊美的原因吧,他就是没办法厌恶漂亮的小孩,而且这单戈的早熟气质还挺特别的。
    “你黑楚樵对不?”单戈把眼神射向他刚认的武术师父。
    “你必须尊称我、声师父或是馆长。行礼如宜、不得逾矩。”言下之意即是要单戈认份。
    单戈的唇线抿了抿,冷冷泛出笑意。他自觉未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因为这个黑师父似乎有意招惹他的怒气。可是黑师父恐怕要失望了,虽然他年纪小,但他可是比别人早熟。
    腿间的血口似乎又裂开了,一阵椎心刺骨的痛楚立时传达全身上下脉经。
    “哼。”冷冷吭气,单戈努力忍耐住。
    朱少燕却瞪大瞳孔,并且大惊小敝的嘶喊道:“单小弟你血流如注那耶!快!快躺下来,朱叔叔马上唤人过来帮你包扎伤口。”
    “谢”头好晕,单戈只觉得亮晃晃的光不停的在他眼前闪动摇摆。
    当朱少燕瞥见单戈小腿后侧所刺人的扁钻,他几乎要疯狂。
    “我的上帝!楚樵!你这师父是怎么当的?你的徒弟天!来人!”他奔跑出去,扯高嗓音命令直属的弟子拎葯过来。
    等待的时间似乎漫长难熬,朱少燕气急败坏的把矛头指向依然悠哉游哉的黑楚樵。
    “如果你不想关心单小弟,就把他让给我吧,我的段数虽然比你低,但是好歹也是目前亚洲的前几名,相信单小弟不会瞧不起我这个黑带四段的‘新’师父才是!”他真的很气,虽然知道楚樵的性情阴晴不定,但是这么俊美的小男孩身负重伤,他不但不闻不问,还一脸兴味盎然,真是太没人性,太寡情了。
    出乎意料之外,单戈绝然抗拒了朱少燕的好意“谢谢朱叔叔的肯定,但是我已经认了黑楚樵做师父,不能更改,他也不能不要我,我们说好了的。”
    耸高眉峰,朱少燕吃了败灰,一脸沮丧的气弱模样。
    黑楚樵则是淡然的神色,深沉的黑眸瞧不出任何端倪。
    “黑师父,我们要行拜师大大礼吗”眼前亮花花的白光忽然不见了,单戈眼前一暗,顿时黑压压一片,然后身体虚浮了起来,而后他失去所有的意识。
    单戈被安置在侧南小居屋,腿间的小扁钻已经拔出,并且抹上伤葯包扎妥当,然他仍沉沉昏迷着,大概是过度失血所致。
    “真倔呀他!没见过一个孩子这么争气的!楚樵,本人很嫉妒你收了一个练武的好人才。”朱少燕仍是舍不得单戈这个俊小子。
    优闲地啜饮茶香的黑楚樵依然淡笑不予置评。
    忽然朱少燕突发奇想,他道:“姓黑的,单戈的眉眼嘴唇挺像你的耶!漂亮的单眼皮、性感的薄唇、浓黑又霸气十足的将军眉,还有亦柔亦刚的椭圆长脸。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和你一样是少年白耶,还有,他那直挺俊秀的鼻子和你的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吗?”黑楚樵冷冷的扫过一眼床上的单戈。
    难道这就是他乍见单戈时觉得似曾相识的原因?!
    “最最了不得的是这俊小子连睡着时的神情都和你一般,你们师徒俩都喜欢皱着眉睡觉。我就没法子了,睡着的时候怎么耍酷啊?”
    其实他朱某人也是帅哥一个,只是黑楚樵的翩翩风采迷人到太过份、太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莺莺燕燕一见到他朱某人也会主动追求,他在女人圈里可吃得开咧,但是她们只要转而见到楚樵却全都为他神魂颠倒到忘了今夕是何夕。
    唉,真是既生燕、何生樵啊。
    朱少燕心里不禁又是一阵哀鸣。
    “喂!单戈会不会是你的种啊?”他们的相似度令他不禁这么联想。
    “我,无妻、无子,奉行不婚主义。”看来朱少燕这副馆长的职务太轻了,所以才会学起三姑六婆的八卦来。
    朱少燕嘻嘻哈哈地继续鼓动长舌,凉凉讽道:“私生子啊!谁说一定要结婚才能有子嗣的啊?何况你这笑傲情场,所向披靡到令人发指的花心孤傲男可是眼神一瞟,为你痴心的女人就多到数也数不清了。敢情是嘿嘿,如果单戈是你的种,那么馆长你也未免太会做人了吧,十六、七岁就精力旺盛,而且品质如此优良哪。”
    “你闲得太慌,是不?”他得将朱少燕的职务排满一些,免得啐嘴得惹烦他。
    但是朱少燕正说得兴味十足,哪肯就此封口,他很不怕被修理的接着说下去,‘单’这个姓非常少,你回想一下,有没有‘招惹’过姓单的女人啊?这女人肯定是个大美人,否则怎么生得出单戈这么帅劲的漂亮小孩。唉,如果我朱某人能够拥有这超优的种,该有多.好。光是带出门都觉得骄傲光荣哩。”愈来愈羡慕楚樵的幸福了。
    “你很喜欢幻想,应该去当编剧,免得可惜。”
    “说真格的啦,你到底有没有和姓单的美人‘怎么样’嘛。‘嘿咻、嘿咻’是可能蹦出精良生物的喔。”
    浓眉皱出深痕,黑楚樵的面色泛冷到几近寡情的不‘院。
    单喻他心里唯一的单喻
    十年来,只有她有权占据他内心最柔软、最痛苦的位置。
    但是那个伤人的谋略设计他紧闭了下黑眸,激荡热腾的回忆使得他心如刀割。
    不能不恨她啊,但却又无力抵抗她深刻在他心版上的强大力量。
    懊死!
    “喂喂!难道你真的和姓单的女人有过暖昧啊。”他只是胡言乱语取笑而已嘛,楚樵干么突然变了一个样?难不成单戈真有可能是楚樵流落在外的孽种?呵呵,那么他朱某人不就是俊小子的叔叔这下可好玩了。
    “咱哥俩干脆上单戈家去查明真相!我也好见见大嫂是什么模样。”
    朱少燕乐不可支的爽透了,一想到可以带着单戈去pub炫耀一番,他就觉得幸福无限。
    呃,一定要好好巴结一下未来的大嫂,他决定了,他铁定要认单戈做干儿子,好过过干瘾。
    不!他和单喻是彻底的错误!骨子里的狂傲绝不原谅喻儿对他的肆意玩弄!
    轻瞥一眼昏睡中的单戈,黑楚樵的心情错纵复杂,莫名所以。
    相对于朱少燕的雀跃,黑楚樵的心却是沉重的,难道单戈真的是那一夜欢爱所制造出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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