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春城玩玩嘛,我带你去溜冰,蹦迪,打币,看电影。顺便再看看,这戒指大小合不合适,活口的,应该问题不大。”
甘红这才欲语还休地说道:“那...那好吧,我和我爸说一下,就说去找同学玩。”
汤文博自信地说道:“你就说来找我,叔叔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啦,我明天过去,你记得开叔叔单位的车到火车站接我哦。”
“好,你就放心吧!”
挂断电话,手上的指甲油已经清理干净了,甘红想着汤文博说的戒指,又想着他的流氓话,喜滋滋地开始涂新的指甲油。
涂完了手,又去涂脚,也不知道汤文博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爱好...
而这时,王晓东已经踏上了开往春城的火车。
从安城到珲南,需要先到春城,从春城专车到白山,再从白山转车到珲南。
这里说的白山是和白山省同名的地级市,省市同名,在全国也是独一份。
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王晓东折腾一天才到。
他不禁感慨,这年月出个门太难了。
天色已晚,王晓东在珲南随便找了个便宜的招待所住下。
晚上花一块钱让老板娘给自己煮了两袋三鲜伊面,就着老板娘自家腌的咸菜囫囵吃了一口,就赶紧睡下了。
保险起见,一千块钱被王晓东叠好塞进了裤衩子上带拉链的小兜里。
为了方便藏钱,出门前特意把这条带兜的裤衩子翻出来,就怕钱被人偷了去。
这一夜,王晓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又回到了2021年…
...
第二天一早,王晓东准时醒来,情绪还沉浸在梦里。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板着脸起身,穿衣服到外面洗漱。
牙缸里的水直往外冒哈气,一群老爷们大姑娘蹲成一排,牙刷在嘴里上下纷飞,每个人都是一嘴的白沫。
最后灌一口水漱口,仰头勒勒勒地让水在口腔内滚动几下,同时手里的牙刷插进牙缸,就着剩下的水把牙刷涮干净。
最后连着嘴里的和牙缸里的水一起吐出去,就算刷完牙了。
洗漱干净,又随便找家早餐铺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碗稀粥后,王晓东找了个电话亭,给韩旭打了个电话。
叮嘱对方来个马车或者驴车接自己,自己会付钱后,王晓东挂断了电话,在珲南的市区里转了起来。
等韩旭赶到约定的地点时,发现王晓东身边堆了几个大袋子,里面不知道塞的什么东西,满满登登的。
“添麻烦了,旭子。”王晓东拍了拍韩旭的肩膀。
韩旭和王晓东一样都是寒门贵子,生的北人南相,个头不高,眉眼细腻,属于那种初见不觉如何,但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不像王晓东,人高马大,浓眉大眼,任谁见了都得叫一声棒小伙子!
“这是我二舅。”韩旭给王晓东介绍旁边一个戴着狗屁帽子,身材敦实面容粗粝的男人。
“二舅好,我叫王晓东。”王晓东和对方握了握手,然后从兜里掏出刚买的一盒大云,给对方点上。
九零年的东北,大云算是了不得的好烟了,再往下还有长白山,黄色硬盒,上面有一根人参图案,也叫生命源。
再往下就是大前门之类的便宜烟了,大都是老一辈才抽。
“现在山里好的棒槌不多了,冬天进山也有危险,你要是就图一乐,我劝你别去。”二舅话不多,棒槌伙子大都如此,少有性子跳脱的。
棒槌是人参的黑话。
进了山里讲究多,不能直接喊人参,会把它吓跑。
以前有在这边插队的知青不信邪,非跟着棒槌伙子进山,
结果在戴笼头、拿火、抬棒槌的时候,一边大喊人参在哪里,一边用力一推给人参戴笼头的人,一下子把人参连带着芦头从半腰薅断,坏了一颗价值连城的五品叶。
知青家里有两个钱,还为这事儿闹到了县里的知青办,后来棒槌伙子的领头人直接让对方原价赔偿人参。
对方找人打听了五品叶的价格,知道赔不起后,这事儿才不了了之。
二舅和韩旭先帮着王晓东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马车,然后三人也上了车,二舅一拍马屁股,说了声驾,那马就迈动四蹄,哒哒哒地小跑起来。
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一样,所幸三人身上都穿着军大衣,抗风,倒也不觉得冷。
趁着这个当口,韩旭撞了一下王晓东的肩膀,问道:“你不在家和甘红你侬我侬的,跑俺们边境这山窝窝里干啥。”
一听甘红两个字,王晓东当即撂下了脸,说道:“甭跟我提她,我俩黄了。”
第9章 棒槌伙子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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