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东风残敌狼人再建奇功
    “好地方！人是我王东风杀的！谁想讨此血债出列！小意思！单人、双打、群
    殴，统统接下了！”
    “是条好汉子！这时已没有你弄诈的机会了！欠债还钱！”
    王东风一步跨出，离位一文！
    “想讨债的人！王某候教！”
    老四萨克斯难以忍受王东风这股不可一世的狂傲，怒吼一声，须髭四裂的出场
    了！
    “小辈，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是你这老卷毛鼠吧！”
    “是你大叔！”
    “将刀亮出来！让你见识一次汉家功夫！下辈子，要找个好地方投生！”
    “老子的汉语不流俐，小辈，看你大叔的冷焰拆铁刀！”
    他口说手动，一把雪亮的宽叶刀已离匣而出，摆下门户！刀斜胸腹之间！
    打个刀花，已攻人王东风杯中来了！
    寒气扑人，刀叶流光！其刀甚薄！
    有排风阻浪之威，守可护胸，攻可取敌！
    王东风与他相对而进，腰畔雷霆刀在起步时已“嘎”然再次出匣！
    “春雷起蛰”转铁腕刀锋已直指敌胸，上撩刀背已将攻进来的弯刀挑架上夜
    空！
    因为王东风的臂力比萨克斯为强！
    在雷刀提至敌人的眉心穴之刻已停止下来！发出“天雷掌心决”集中了全身功
    力！压迫成一颗泪滴！
    这泪滴形成一线雨丝！瞬间向前延伸被抛射出去.！
    刀芒便出现了！这雨丝由敌人的鼻准向下划下！
    雨丝是伸缩自如的，口裂、胸开、腹破，到肚脐为止！
    萨克斯被一招“春雷惊蛰”的刀芒开了大劈血膛！
    快似闪电极光！而他自己并无痛苦的感受！
    这刀芒不曾深人身躯的内部！因之其人并未五脏作溅外溢！只有一丝丝气体漏
    掉了而已。
    令他功力消失了！手指已握不住他那宽刃刀！“呛浪”一声，掉落牧地！
    那三位袖领是在他背后，黑暗中怎的能发觉，这位老弟已魂归地狱了呢！
    兄弟情深，见他的刀已被敌人一刀震落！立即纵身而前来！为他护航保命了！
    手上的刀掉了，危机也！要接应他退下！
    这是他们的直觉反应与行动！十分正常。
    而王东风得手之后，立即退了回来！老位置！
    那两人是他二哥哈布尔，三哥蒙哈拉！并非亲兄弟乃是这组合中的排行磕头弟
    兄也！
    两把长刀已在身前打闪！见敌人已退也就安心了！
    老二哈布尔急忙安慰并关切的道：
    “退下去！这汉狗由二哥来消遣他！”
    然而那身躯一动未动！老三以手时碰了他一下！
    坏了！尸体吃不住这一点点力道，仰身倒下！
    此时那已一丝薄皮肥肚才爆破裂开，大小肠像一群蠕动的白花蛇般的挤迫震动
    淌了出来！
    黑夜中，虽不怎的难看，可也将这两人“噎！”得打了两个寒颤！舌头有些不
    会转弯了！
    邪门怪事，莫此之甚了！
    库鲁一怔神之间！怒火直冲华盖！他不了解！这事是怎的发生的！
    但认为这是汉人的邪法！他咕噜着大喝连声！那意思是（给我冲上去，包围起
    来杀！）
    他有两百个弟兄不用，却与他单挑穷扯皮！自然是太不值得了！
    敌人是三个男人，三个花姑娘，六个小鳖蛋！
    一次冲马使踹扁了他们！便是只狮子也挡不住粮多！这是大草原上的原则也！
    如是，一阵狼号似的叫啸声！前后呼应，两边一分！
    由各十夫长们带队伏鞍拍马，向这四座皮帐中圈来！马嘶人号声势震天而起！
    两百支弯刀在夜空间烁！流泄而去！
    站在皮帐中心地带的薛金凤身后的代玛亚与柳条儿已吓得牙关打颤！
    心头狂震着“完了！这多人冲上来了！”
    那十四个蒙女已相拥着在皮帐中坐地，有人在饮泣！
    危儿站在帐口处，亮剑监视着她们！
    陡的有股子臊气冲鼻而来！
    她小老太婆大是哭笑不得，知道她们之中有些人已吓得撒尿了也！已关锁不住
    那两扇小门户了！
    晦气透了！只得退远一点！
    侯上谷与厉明宗等人已将排弩一排排的射出！
    敌骑相继的被穿身落马！在牧地上挺尸了！
    第一次攻击已消灭了百人！
    后到的匪徒们也不都是些傻瓜！呼哨着拨转马头想向野外逃窜！
    苍天，蹄下一地的残尸！横七竖八的！这种仗怎的打！
    而石家的人又那里能饶恕了他们！
    那弯弓的射程，拉至极点有两箭之地！人人都具有千夫长，万夫长的身手！
    称他们是“射雕手”也不为过份拍马屁！
    人都没碰到看到！逃走者的背上已中箭！
    有些人并非已中要害部位，那凄厉怪异的惨呼声已次第的响起！
    事变至此，待在金叶王东风面前，单等待看杀戮结果的库鲁等人！
    猛的醒悟到，这批汉人实是招惹不起！
    弩弓比手拉弓体型少，而且尚可解拆分开！他们一总不知道，那些备马的驮子
    中装载的什么宝物！
    如今是稍稍明白了点！
    当然，还有更利害的，他们尚未吃到呢！
    那“雷火神箭”不至万一之时，大家相戒不得乱用，用掉一枚便少一枚！
    能以力敌的敌人战博绝不浪费！
    那是来处非易，身在国外异域，较大的杀戮尚未发生呢！只这两百个小毛贼，
    他们配么？
    王东风听声音已知结果！悄声道：
    “三姐！兄弟想早点打发他们上路！”
    “好吧！也应小心点才是！”“理会得！”
    如是，在库鲁之怔忡的刹那间！人已飞跃而出，擒凶擒王，打蛇打头！
    直扑向库鲁身前！他们留下来的人也足有三四十人，多数是没有落鞍，准备听
    候命令来冲马！
    等库鲁三人醒过来时，已太晚了！
    王东风那里容得他们有逃走撤退的机会！
    雷霆刀第三次出匣了！
    “雷电交加”“大发雷霆”“雷动山摇”！三招连环跃身一气呵成的施出！
    刀芒已伸延出三尺来！
    向他三人挥劈而下！乃是志在必得！空中已爆发出一阵雷滚烟生的震声！
    这绝学真刀发似山洪，震撼力之强已无复加了！
    在刀光人影闪动中，形成二组奇异的现象！
    王东风口中也随刀发出“雷音”的极啸声！已增强这番刀之至高无上的威力
    库鲁已胆丧神飞的挥刀封架！
    被他自视为宝刀的刀，摧朽拉朽的一碰即折断了！
    颈一凉，那毛头已飞出！
    王东风看也不看他一眼，第二招已指向哈布尔！
    他回身想逃，只仅能迈出一步便上下两分，一人变成了两人！怪异恐怖极了！
    蒙哈拉后吼着扑上，那斜扬起的弯刀尚未努落，这“雷动山摇”的一招，已掠
    走了他的毛头！
    无头的那具尸身已向前冲出五步才由颈项中喷射出血泉！
    坐在马上的匪徒已身志麻木得竟不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待苏醒过来！
    王东风的雷刀已带着一条白茫茫的气流飘向他们！
    那里还看得见刀呢！
    雷刀已凝结着空气生云，包夹着刀，闪电飞虹般的流浪至他们的马前！
    他们耳中已灌入雷音！嗡嗡！直冲耳鼓！
    神灵已迟顿得似一群呆头鹅！全身乏力！
    瞪目惊怖着来接受这柄雷刀的杀戮！
    王东风已形成一具铁人般的！如对草般的掠过他们的身畔！
    一排十几个人被腰斩！
    再回刀向第二列斩去时！最后一排人，终于争脱了束缚，抖缰回马伏鞍向后奔
    逃！
    于是！
    王东风！已急追而上！
    如同过溪跳石般的宰了最后这匹马上的人，又跳向前面那匹马！如是，利用，
    他们的马一线追杀跃跳过去！
    以马屁股为垫脚石！
    人已隐没入黑暗中！看得金叶只有摇摇滚首，轻叹一声！这种良将！石家何幸
    也！
    而另外三面的人，在一阵箭雨之后，吓跑了些人，并没有出击！
    黑天黑地里，他们四散而逃，便是出击了，也不可能全部追杀净尽！
    金叶回到薛金凤身边：
    “二姐！有惊无险，东风去追杀他们去了！”
    那妙目却扫向柳条儿！点首露齿一笑再道：
    “不必担心事！保你有个雄纠纠的好人儿让你再搂着！小姐子，你放一百二十
    个心吧！
    柳条儿被金叶看穿心事，脸上讪讪的忸怩起来！
    薛金凤扬声道：
    “兄弟妹妹们辛苦了！”
    “帐外尸横遍野！”
    “那铁钢筋留待天明处理吧！先把那多的弃马收拾一下吧！”
    是的！马都在悲嘶着！它们的主人们都卧伏在地上！
    在习惯上，它们不会独自逃跑的！
    这人与马之间，已相处的极好哩！它们是否知道主人们已死亡了呢！
    侯上谷等男人们虽然二夫人是那般交待着！
    那是对他们痛爱有加的客气话！尸体中尚有半死不活的人呢！
    他们出去一面在尸体上取箭，一面戒备着防范他们突袭！他们都是老经验了！
    果然，尚有几个活人夹藏在其中！
    是不留活口的，这便宜，他们还抢不到！
    多数是被秘密处理掉，不让他们有掺号声发出来，卧在地上的尸体不论死、活、
    残、伤！
    一刀一个，是要切头分尸的！
    这是石家规矩，绝不能马虎！何况他们都是大武上级的人物了！半夜里又没累
    着他们！
    薛金风等人回身人帐了！心情有些不准！
    待王东风赶回来，皮帐外的事务已处理完毕了！
    侯上谷对他点点头！
    他才进帐向薛金风行礼道：
    “属下无能让他们逃去了几十个人！”
    “这已是场大胜利了！兄弟你多辛苦了！一共多小头！”
    “一百六十八头！”
    “尸体留待他们自己的人来处理了！都是本座在霍城惹的祸！”
    “那个向导也许有问题！”
    “嗯！不必审问他了！明早让他回去吧！”
    “属下告退！”
    王东风行礼辞出！几个男人已回归自己的帐中，警卫由危儿来充当了！
    十四个女人那里还能睡！她们在以蒙语低声交谈！
    天明之后！那个向导托克一觉醒来！
    揉揉眼睛，回春一眼，皮帐中一个人也不少！他拿闷得紧！心忖：
    难到昨夜他们失约了！不曾来么？
    石家的人都装着尚沉睡未醒呢！在试探他们两人的不同反应！
    跟厉明宗来的人，一咕噜爬起来便向帐外行去！他是急着去撒尿也！
    “哇喀！苍天！”
    吓得他一头又跑回来了！那种惊恐失常的表情，不必看不必问他也清楚，他是
    任事不知道的！
    而霍城来的这位仁兄，心中有鬼！形象就不同了！
    “怎么回事！”
    “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果然出去了！乖乖！一地残尸，头都滚到身边去了！没有一人是全尸的！
    他向北走去！四个大油领，库鲁等人的头，令他忘其所以的呆住了！
    久久回不过神来！
    侯上谷无声无息的飘在他身后！
    看他无什么动作，只是轻灵的叹息一声而已！
    这已经足够了！他们之间是熟识的人！
    “你有什么话要表明一下是吧！很意外！”
    他打个冷颤回转身，跪在侯上谷脚前！
    “说吧！最好是说点老实话！不是实情实话，你就不必说了！”
    “侯爷！是！我是认识他们！都是霍城来的人！是个秘密劫匪组合！
    四合飞骑团，这四个人是他们的领袖！总共约两百多人！行动如魔鬼般的！”
    “你呢！”
    “小的是他们的秘探之一，共有五个人！大爷，若是你老被人扯住了，又当如
    何呢！不供应他们消息么！他如何能让你活命！
    江湖上一贯的手段是，他们先将自己暴露出来，你已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不加入
    他们只有死！也可能是全家都得死！”
    这事，本是如此，令侯上谷，将已比人，也无如何！
    “你回去吧？不必跟着我们了！”
    这是薛金凤遥遥传来的娇声，她是在皮帐中说的！人并没有出来！相距三十丈
    呢！
    “夫人！若恩赐我活命！小的终生也回不去了！他们家中还有人！
    他们认为人与组合蒙受这大的损失是被我出卖了呢厂
    “这！那你想怎样呢！”
    “跟着夫人们！亡命天涯！不然，请求处死我吧！若是让他们逮回去，这大刑
    活罪，得一生被其凌辱，至死方休！
    那便不如现在死得痛快！死不难，活罪难挨！”
    金叶心忖：
    这人所说的是实情！石家现在那有时间来全体捕灭他们！
    待他们死灰复燃时！也是问题！
    又会将这股仇恨转嫁给不相关的汉人身上呢！他们是一群残暴得早已失去人性
    的人了！
    他杀人家是理由十足，人杀他们则永世难忘！
    “他们成立多久了，以这四个人来说，武功也不怎的高明，每人都未超过一招
    去！
    “这位夫人，说的虽是，在这小地方已吃定小的们了！他们怎能与几位大爷相
    比呢！”
    “你的见解还头头是道呢！”
    “小的不敢！像小的这种人在江湖上混世面，所凭位的就是这张嘴巴！”
    “那你跟我们走了，你的家人怎办！”
    “也只有由他们了！反正他们没见到我的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便是了！若是知
    道了，那就不妙！”
    皮帐中已无声息传出！
    而金叶却同薛金凤在商量，此事应怎生处理！
    “三妹，五妹，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飞烟姬笑道：
    “咱们家除了大姐、二姐是清白人家！我同三姐也是由那些不正当的组合中归
    附的人！
    这个异族小角色，他能将石家怎样了！给他条生路吧！”
    薛金凤点头向金叶望去！
    “二姐，这人说得在情在理！”
    “是的！何况咱们一无损失！”
    托克为条狗命已拾回来了！
    薛金凤再次传声道
    “上谷，让他回来吧！准备收拾利落上道！”
    “属下遵谕！”
    侯上谷原本要宰了他，这三四天来，让他已满欣赏他的，怎知这王八蛋内藏奸
    诈！
    好在是石家有十二人同在，不然，只他们四个人，便有可能被弄得灰头土脸，
    手忙脚乱了！
    别说是二夫人了，便是定儿、执儿，他们这两百人也碰不到半根汗毛！
    不过皮帐、马包可能被马践踏的一塌糊涂了！
    现在主上已宽恕了他，也就气压腹中，放了个响屁！
    “跟我回帐谢恩去！”
    托克对他叩个响头道：
    “小的先谢大爷你高抬贵手了！
    不是自己能当得了家，作得了主的人！只得对他们说大爷等都十分和气，不像
    有多大真工夫硬里子的人！
    因之，他们也认为观察是实！
    但，当他们临死挨刀之际，可能会认为小的是骗了他们呢！所以才失陷在此地！
    这是大爷你高杆！为民除害了！”
    侯上谷一听，这也是番实情！这些死囚们便是由于自己掩饰的好！才上当，前
    来争着送命！
    他脸上立即解冻了，已不那么紧绷着！
    假如托克对他们讲，自己怎的了得利害！他们认为损失太大时，可能则不会眼
    下来！
    这冥冥中的因果关系，错综复杂，非人所预料！
    石家，乃“天雷执法！”
    他们劫数到了，就应被歼灭在此地！为早年被他们杀戮而死的人索命！
    侯上谷想通了这一层，心情开朗多了！再也不拿这事压在心头，放不开！
    他们来至夫人的帐外报进道：
    “同下未见！”
    “请进来！”
    托克进了便跪下叩头不休！并道：
    小的罪该万死！蒙夫人开恩赦罪！是犬马难报！愿一生一世追随夫人效命办事！
    若有贰心，出卖长上，必五马分尸，千刀毙命！”
    “起来吧！随上谷出去收拾！”
    金叶星目一转打量这人，观察其细微行动，道也行止循循，不似好作之徒！地
    道：
    “若要制造一桩疑案，令他们摸不到头绪，便应将那四个为首的尸体带走！
    让他们生死真象不明！咱们带着前行三五十里，再将尸体理了！谅他们也找不
    到！
    也不能确定生死！”
    托克一听，这真是个好办法！立即掉过方向向金叶叩头道：
    “但这位夫人！小的给你叩头了！这办法便能保住小的之家中老少数口人不被
    他们残害了！”
    “你到是聪明的紧，一点即送！”
    “小的是由衷的感激主上大恩大德！”
    “既然如此，你应知道今后要怎样改过自新！”
    “小的明白！小的会的！”
    他仰起毛头来，双目盈泪！豆粒般的滴落下来！
    金叶知道，他睡了半夜大头觉，任事没干！这泪是感激之泪！从此心中无忧了！
    四个首领与他，生死不明，一去无踪，残存下来的人！便狠不起来了！
    “上谷若无别事，带他出去吧！”
    “属下告退！”
    危儿带着十四个蒙女在一地没有头的尸体中，洗身！
    并将一地散落的弯刀抢回来！
    在此地这种上好的铁器兵刃是珍贵的！遗弃下来，正助长了敌人的声势！
    这是劫匪们的大本钱！每柄弯刀都值百两银子呢！
    要打造一百把好刀，一个铁匠炉也得年把时间！
    误杀的马匹，也有十几匹！整齐无伤，鞍辔无缺的百多匹！他们投帐起行时！
    十四个蒙女，每人要照顾十几匹马，洗出的财货不少！每人都成了个小富婆了！
    心里高兴极了！牧马她们可是熟手不外行！
    这一批队伍，远远望去，也是满雄壮的！
    过午之后，四合团的残余约三十多人，才又回来收拾残局！
    惨也！惨得人人心冷骨寒！
    他们原本想到，将尸体洗洗，武器收集回去！有机会，尚可招兵买马！将这组
    合恢复起来！
    如今，尸身上空空如也！
    他们一边挖坑掩埋尸体，一边不停口的咒骂这批汉人，是批老杀！滴水不漏了！
    若这尸体不收拾干净了！不久万一被霍城的人发现，也是一场麻烦！这秘密组
    合算是露底了！
    若想今后安宁天事，就得收拾干净！只是这次可赔惨了！最痛惜的是那些武器
    了！
    其中有两名十夫长，他们变成了新的大领袖了！
    且说：
    石青玉已接到金叶放来的第二只讯鸽！说明“大漠军”已启程西去！
    她已尾随其后！将姬宪老儿，详细的形容了一番！
    其形象神态举止已极详尽了！历历如绘！
    估计尚有一天至两天行程即能接触上！
    “塞北狼人”夫妇仍旧担任马前哨在离石青玉本队大营，十里左近活动！
    那四只大狼犬在原野上追逐奔跑！猎取野兔裹腹！好不自在也！
    真假狼嗥声，不时的远远传播开来！
    他像是这一带山林之王了！舞动着狼牙棒消遣！
    故意将衣衫弄得胜脏的！让人见了他那长相，便认定他是个半人半兽的野人！
    不是狼养的也是他老娘同狼生出来的杂种！
    他似乎已恢复了本性，当年在塞外大漠上的生活！
    令他那口子最爱“三世狐姬”是又气又爱！这野汉！
    在这几天夜里，可是真有那股子“狠”劲十足！
    因为人失去了管头，便放诞不经了！食、色性也！她的本性中，也确实带点狐
    性！
    那“三世狐姬”的绰号，是名实相符！
    夜里在处底洼的草丛地，支着一架三角帐！她可以不必忌讳别人，任意的娇叫、
    呻吟！
    用以诱发她狼哥的狠劲！一次搏战拚下来，那是舒畅极了，舒坦极了！
    两人便似对野兽般的在少帐中翻滚嘻戏！
    他们那四只狼狗已通人性，替他们在帐外守卫听了帐中的嘻笑声！
    可真是“痒”得团团转！
    “塞北狼入”对待它们很好，就像亲兄弟般的爱护！
    就是办这事设它们一份！真遗憾也！
    它们都想到那只，生了黑白相间，美丽皮毛的“阿花”来！若是有它在，势头
    多好呢！
    老四更是，跑得远远的在向南望着悲吟“呜呜”不已！
    它是“阿花”的最爱，不知它现在是否在思念它？
    夙色方开之时狗儿已在原野上拚命奔跑！
    牧草绿地上是珠露清新！天朗风和！
    陡然，它们发现了！东方有几个骑影，慢慢小驰！
    一路奔来！有五骑之多！
    它们狂吠着迎接上去！陌生人类！
    吠声怪异迫使相拥而眠的“塞北狼人”与他的最爱，打开相扣紧了一夜的“宝
    盒”！
    只得恋恋不舍的分解开来！
    “是那个王八蛋，大清早赶路，怎的反常了！”
    “狼哥，算时间，可能是咱们所等待的那批狗已赶了来！一般人没人会夜里行
    军的习惯！”
    “塞北狼人”一听，认为这婆娘言之有理！
    一长身子即竖立起来了！
    便似火烧了他的屁股！早忘了他是卧在郊野的一座三角帐中！
    帐顶被他那毛头一项，被掀了起来！
    “三世狐姬”唤了声，伸玉手扯着他那支“多余”也站起身来！埋怨他道：
    “就这么急性子，没教养！”
    “你狼哥早忘了咱们是睡在那里做鸳鸯哩！”
    “什么都忘了，就是没忘了对我发狠！”
    她那玉掌握着那支多余之物！狠狠的扯了扯！
    是爱是恨！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妹子你多担待了！我的裤子在那里！要出门迎接客人啦！快找给我！”
    两人再也不能打情骂俏了！
    狗儿们虽能阻得一阻，立即他们就能扑过来！要只狼老公，光屁股见人，总是
    说不过去！
    当然她老妹子是清楚，衣衫放在那个角落，给他一把抓过来，帮他穿上！
    这帐子已塌了架，狼人手提上衣躬身站了出来！
    四只狗已边退！逐步向这边靠来！
    五个人对四只狗！颇有兴致！
    左窜右伏！专想啃马脚哩！颇具巧门！
    弄得几匹马，得小心在意的回避它们的攻击！
    而狼狗也得防范马上的人，一刀下来！将它们分了尸！如是！走走停停！
    胡闹甚烈，谁也不易得手！
    塞北狼人，做着胸膛，手持狼牙棒！口发一阵狼爆之声！大有气壮山河之威！
    五匹马，十腿打颤着不敢前行了！
    马上五人“咦！”了声！凝视着这头狼形奇人！
    那胸前一片狼毛！狼头了于！目似利矢射人！
    他们心头一怔，自忖在武功上敌不上这野人去！
    想距尚远，拖着一百二十斤重的狼牙律！一步步走上来了！对他们伸出大红舌
    头舔着肥唇！
    那是想喝“血”的表情！
    这是个山魈木鬼也！
    人怎的会有这般丑恶怪异！他是什么？
    是那个拥有数十万头的“大漠狼王”么？
    石家车队将他赶到这里来了！
    他们只知道，石家在冰城中，去年杀了十万头大狼！但“狼王”却不知到那里
    去了！
    这人是否是那那个狼王呢！
    令他五人毛发直竖，皮上起栗！
    心头沉沉似压重铅，有如大难临头，草木皆兵般的旁徨，不能自解！
    心怯胆丧，功力在消失中，提不起来，苍天！
    四只狼狗见主人已显身，立即摇着尾巴，回头跑至“塞北狼人”脚前“咿咿！
    呜呜”的告状哩！
    那是说，这五个臭人并非善类！你大爷要注意他们！
    “塞北狼人”也口发狼言！
    与他这四只狗在交谈哩！“呜呜！咿咿”
    五人一听，更是认定了那是“狼王”也！
    发出非人类的语言声音！
    五人互打眼色，乘此时机不逃走，可是个大傻瓜了！
    拨转马头！马靴猛拍马腹，卧伏鞍上！亡命向后逃去！
    四只狗，可是狗仗人势！也转身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