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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醉君怀,篡心皇后 第68章 月事,夜逐寒?

第68章 月事,夜逐寒?

    也是,如若真的在乎,大婚那夜,夜逐寒就不会让这个女人当众脱衣了。
    这个发现让她彻底大胆起来,所以,趁夜逐寒支婢女去取冷水的时候,她使了眼色给冬雨,让她想办法,将红殇放进冷水里面。
    她亲眼所见,这个女人将手放进铜盆的水里面不是吗?
    红殇的厉害,她很清楚,所以,那个女人肯定很难受,面上的安然无恙一定是强装出来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
    所以,方才这个女人才会一改性情,如此嚣张,是吗?
    也是,一个正忍受着痛苦煎熬的人,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她就释然了。
    脚步变得轻盈,心情大好地往自己厢房的方向走,走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一件事。
    不行,得去饭厅看看,不知那铜盆里面还有残留的水没有。
    虽然,虽然,她真的无惧,但是,看方才夜逐曦跟这个女人进厢房的情况来看,还是谨慎一点好。
    绝对不能让夜逐曦知道她放红殇的事,如果这个女人说,她就一口否认,反正又没有证据。
    对,去饭厅,清理掉所有的痕迹。
    而这厢,蔚景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仔细咀嚼着锦溪最后的那一番话。
    本宫倒是非常佩服你的忍耐能力,红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小腹如刀铰、痛得肝肠寸断?
    红殇是什么药,她很清楚,什么时候不能碰红殇,她也很清楚。
    那么,锦溪的意思是,她来月事了,而她对她用了红殇是吗?
    明明她的月事还早。
    那么……
    蓦地,她浑身一震,愕然瞪大眼睛。
    锦溪来到饭厅的时候,饭厅里已经基本上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剩两个婢女趴在地上用抹布擦拭玉石地面上的水渍。
    铜盆摆在墙边的洗手架上,她落落雍容地走过去,发现里面是空的,滴水不剩,一颗心彻底安定。
    正欲转身离开,却又突然想起,安全第一,婢女们手中擦拭水渍的抹布也得处理掉才行,遂又莲步轻移,走了过去。
    一截粉色裙裾入眼,两个埋头擦地的婢女这才惊觉有人,抬头一看是她,皆是一怔,连忙停了手中动作,行礼:“公主。”
    锦溪凝着脸淡“嗯”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水眸一斜,掠过两人手中的抹布,冷声道:“这样擦怎么能擦得干净,抹布已经那么脏了,擦来擦去只会让地面更脏,相府又不缺抹布,也不知道换块新的?”
    两个婢女一震,各自看向手中抹布,除了湿了,还好啊,并不脏啊。
    可是对方既是主子,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说脏,那便就是脏。
    于是立即纷纷点头:“公主教训得是,奴婢这就换掉。”
    锦溪眸光微闪,面色如常地扫了一下左右,骤然,目光在身侧的一张软椅上一顿。
    那是什么?
    暗褐色的椅垫上一块殷红绽开。
    微微一怔的同时,她想或许是椅垫上原本带的暗纹,可看了一眼边上的另一张椅子,并没有,瞳孔蓦地一敛,她上前一步走近,再度定睛看过去。
    是血。
    一块血渍。
    看其颜色,不像是旧迹,应该刚弄上去不久。
    她一震,想起刚刚碰到的那个女人正处在月信期呢,应该是她不小心弄到了椅垫上。
    真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恶心不恶心!
    胃中一阵翻搅,她嫌恶地撇开眼,转身,正欲走开,却在下一瞬,猛地脚步一滞。
    这个位子好像不是那个女人的。
    环顾了一圈桌椅,她记得那个女人明明坐的是边上的那个位子。
    而这个位子是夜逐寒的,不是吗?
    什么情况?
    一个大男人怎会落下这样的痕迹?
    受伤了?
    眼前又浮现出夜逐寒面色苍白憔悴、额上冷汗渗出的样子。
    是了,一定是受伤了。
    忽然,她又觉得不对。
    是怎样的伤才会将血落在座椅的椅垫上?
    而且,夜逐寒那个样子,他那副样子……
    她想起自己每月月信来痛得死去活来时,可不就是那样?
    天!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对方是个大男人呢!
    摇摇头,她将自己可笑的想法甩掉,准备离开,却又忽然想起刚刚跟那个叫鹜颜的女人对话的情景来。
    那个女人说,她跟夜逐曦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
    她说,当然,就算她想做点什么,身体也不允许不是?
    那个女人一怔,不明所以的表情。
    然后,她跟那个女人说,她佩服那个女人的忍耐能力,问红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小腹如刀铰、痛得肝肠寸断?
    那个女人再次一震,愕然不已的表情。
    怎么会是那样的表情?
    怎么会是怔愣、愕然、不明所以的表情?
    不应该是恍悟、愤怒、原来如此的表情吗?
    而且,看她那个样子,自始至终安然无恙的样子。
    红殇的厉害她清楚得很,正常不痛经的人都会受不了,何况是一个月信期需要吃调理药的人?
    就算再隐忍,就算再强装,脸色也装不了吧?
    那么……
    那么……
    气息骤沉,她转眸看向那两个收拾的婢女,急急问道:“这些椅子你们挪动过吗?”
    婢女怔了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想了想,皆是摇头,说没有。
    锦溪眸光一敛,只觉得心跳也变得不规则起来。
    “是确定没有,还是觉得好像没有!”
    “确定没有!”婢女笃定。
    锦溪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谁也没有注意到,饭厅的门口,一抹素衣身影静然而立,似是站了一会儿,等锦溪问完,素衣女子忽然转身,快步离开。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有清冷的凉风灌入,腹部又是一阵抽痛,夜逐寒轻蹙了一下眉心,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却依旧只是静躺在软椅上没有动,也未睁开眼睛。
    想动她也动不了,因为身上被施了银针。
    而不睁眼,是因为,她知道来人是谁!
    是他回来了吧?
    方才他给她施了针,便说去熬一些药过来,估摸着时辰,应该正好差不多了。
    而且,寻常人,也不敢不敲门就这样擅自入书房不是。
    随着细碎的脚步声逼近,细碎?
    她一惊,怎会是细碎,蓦地意识到不对,骤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软椅边上的女人。
    夜逐寒一怔。
    女人她并不陌生,是婢女弄儿。
    自己人。
    夜逐寒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想张嘴问对方什么事,又惊觉不对。
    女人的神情不对,女人的行为也不对!
    没有行礼,没有说话,自进来伊始就一直盯着她的脸,面色沉沉、眸色幽幽,而且,而且手里还抱着一个软包袱。
    “弄儿。”心中疑惑,她先出了声。
    当然,她依旧用的是男声。
    弄儿似乎怔了怔,眸光微闪,她以为她要说什么,却发现她猛地抬手,一阵袖风拂面。
    意识到对方的动作,她一惊,本能地想避开,却又意识到银针在身,她根本无法动弹。
    脸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灼痛,她惊错望去,就看到女人手上一枚薄如蝉翼的面皮轻颤。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心中大骇:“你——”
    她愕然看着女人。
    虽是自己人,却也只是知晓自己的真正身份而已,她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如此大胆的举措。
    而女人亦是看着她。
    确切的说,是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双清丽的眸子里先是满满的难以置信和惊愕,后是恍然大悟和自嘲,最后就只剩下一片血色。
    血色?
    夜逐寒一惊,怎会是这种神色?
    这个女人又不是不知道她是谁?换句话说,又不是不知道她面皮下的脸是怎样的?
    怎会这样一幅见了鬼的表情?
    忽然想起什么,她眸色一寒,沉声道:“你是谁?”
    这时,门口又是推门声响起,她转眸望去的瞬间,看到弄儿同时也回了头。
    男人高大的身影翩然而入,看到屋里的情景,男人脸色一变。
    手中药碗“嘭”的一声落到地上,砸成一瓣一瓣,褐色的汤药四下飞溅,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白影如雪动。
    掌风击打在人身的声音,女人吃痛闷哼的声音。
    夜逐寒抬眸望去,就看到弄儿的身体,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斜斜飞出老远,然后“砰”的一声撞到门板后面,再重重跌落在地上。
    而她抱在怀里的包袱也随着她身体落地的那一刻被甩出,里面女人的衣服散落出来。
    “噗!”
    女人伏在地上,张嘴,一股殷红喷溅出来,洒在汉白玉石地面上,如一朵一朵怒放的梅,触目惊心。
    男人缓缓收起掌风,衣发飞扬、白袍轻漾,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眸中寒气吞吐,如同一个杀神一般。
    “就算是自己人,你也没有逾越的权力!说,你的意图何在?”
    男人一字一顿,字字如刀,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女人并没有理他,抬起手背揩了一把嘴角的粘稠,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还没站定,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再次摔倒在地上,所幸,就在门旁边,她连忙伸手扶住门板,才稳住自己。
    微微喘息地看了最后一眼屋内的两人,她摇摇欲坠地转身,小手触上门闩,作势就要拉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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