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郓城是我的老家。离开故乡至今我只在89年随全家回过一次,那年我在上小学三年级。我是83年和哥哥、弟弟随母亲迁到西北宁夏,在这里我们和父亲,一家五口人团聚。父亲是73年随我的爷爷,也就是父亲的父亲来到宁夏参加工作的。听父亲讲爷爷去过很多地方,还到过东北三省,在大兴安岭伐过木头,那年月只是为了能够讨口饭吃。爷爷兄弟两个,他是小的。父亲兄弟五个,他排行第二。我也是兄弟中的老二。
今天这么想写点关于家的事情,是由于四叔家的大女儿,下午晚七点左右从威海给我打电话,聊起来这事来的。堂妹在威海打工,时常给家里和爷爷、奶奶打电话。说到打电话,我心里有些许惭愧。从上大学离开父母起,在学校期间除了个别有事时给家打电话一般再打电话就是向家里要生活费,每每都是父母亲打到宿舍询问我的情况。现在我毕业三年了,离开父母远到新疆兵团工作,在三年期间主动往家里打的电话可以用一只手的手指数完,也就是说一年还不到两次。自己现在想来真的不能相信。每年春节回家后,父母就埋怨我“电话手机都有就舍不得往家里打个电话吗?”也不知为什么,我没什么事就想不起给家里通电话。我自己总结:我是冷血动物,是一个永远不会留恋家的男人,是可以抛弃家的贪玩的孩子,是可以为理想放弃家的男子汉。朋友总结:你是野人。
记得去年大伯家的四姐,给我发了条短信,说爷爷想我,让我打个电话给爷爷。看到短信我立即用手机打过去,过了一会,爷爷接了。那时我才知道那天是爷爷79岁的生日。我控制住感情的冲击,祝福爷爷寿比南山。还承诺明年我回老家要参加爷爷的80大寿。写到这里提醒自己。
故乡在我的记忆中,很少了,而且很淡了。
我记得我们兄弟三个和母亲离开老家,那是夜晚,或者准确讲应该是凌晨,乡亲站在路上,看着我们做的马车离开村口,走向县城的汽车站。我那时只感到好玩,那是我第一次要去做汽车、火车,还要到另外的地方,我内心里只有好奇。那时坐在马车上早就忘记了,与小伙伴还曾相约天亮要去二狗家偷鸽子、抓狗娃子,早上要到三娃家玉米地里掰包谷烤着吃,中午还要到村口大河里游泳,顺便摸几条鱼回家,晚上还的集齐小伙伴到场院里跟大人们捣蛋。
我记得夏收、秋收时节,场院是我和小伙伴的乐园。我们穿着短裤衩,赤着膀子,坐在高高的麦堆、包谷堆上,说着只有那时认为重要而有趣的事情。想活动筋骨时,就分伙在软软的草垛上召开武林比武大会,摔交、散打都行。
故乡在我的记忆中,应该还有些其他印象。水清绿野,阡陌纵横,乡亲向敬如宾,人杰地灵,。
离别的的确太久了,83年的马车一走,假如不是在89年寒假回去过一个月,到如今何止十七载,而是二十三年啊!
故乡!总有一天我会回去,安心的陪你度过日升西斜,不再离去。
好吗?那时的朝阳还与儿时一样满天鲜红吗?那时的夕阳河边我还能与伙伴赤脚相追吗?(2006/7/7深夜)
故乡一别已有十七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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