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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乐与石碾

    写下这不伦不类的题目,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的。
    说起禅乐,是缘于近来打开沂山君的博客,是一首一“哦”到底的乐声,很霸道地攫取了我的好奇。
    老梅是喜欢一点音乐的,尽管自己五音不全。喜爱音乐,当然是源自于,打小便浸润在母亲整日哼哼的小戏里,沉浸在父亲那娴熟的二胡曲调里。
    这沂山博客里是配的何种曲调呢?
    那么轻柔,那么幽怨,那么具有心灵的穿透力。老梅每每是眯着眼听的,是用耳、用脑、用心来倾听的。
    久了,竟然眼角泪湿,忆起了遥远的过去,想起了那曾经结满酸涩与幽怨果实的日子。
    嗨,真真不能自己。于是,在这低回、哀怨的乐声里,老梅甘愿沉醉,愿意沉沦,以至于不能自拔。
    这就是那催人脱俗,令人超凡的禅乐吗?
    沂山在他初探张庄水库的博文里,开篇出场的是盘石碾(见上图)。
    这是怎样一盘石碾啊。两桩土坯残垣,紧紧呵护着那碾过岁月历程的沧桑老碾,就像父亲巨大的手掌,紧紧呵护着辛劳的孩子。尽管不能遮雨遮雪,却能当风寒啊。寂廖清冷的伫立里,遮掩不住父亲的苍老与疲惫,轰然倒下的刹那景象,实在不忍,也不敢想象。
    石碾,这是娘一生旋转的舞台。娘婀娜的青春,就洒落在了尘土飞扬的碾道里;娘悠扬的小曲,就穿墙而过,流失在时光的河流。
    碾屋塌了,墙依然;娘老了,碾依然。
    孩子,在娘的乳汁和汗水喂养下,长大了,飞走了,走进了城,飘过了远洋;娘的头发,在碾屋的尘土里日渐霜白苍老,却怎么也不愿离开这消磨了青春的山乡舞台。
    孩子,走的多远,思乡依旧,那里有娘的小戏小调,那里有娘一生相伴的吱呀作声的石碾。
    永远走不出的,是故乡,是娘的梦绕魂牵。
    近来老梅怀旧心切,思家心切,时时沉浸在童年时光的记忆里。
    前几天,拜会了80岁的伯父,谈及了我故去的嬷嬷、老姑、大伯、父亲,他们尽管远离了我,但音容笑貌时时萦绕在眼前。
    母亲见面时说,家里都好,公家的事多,不用光往家里跑。爹也说了什么?不知道。
    我这是怎么了?想想,见到了母亲,心里就踏实了,就安稳了,就豁然了。
    难忘遥远的故乡,难忘那吱呀在记忆深处的石碾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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