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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晴

    天气异常的热,加上肆虐的狂风,让人心烦意乱。一个人,在黑夜里走了很久,身累,心更累。未来在哪里,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呢?不想去想。
    打开电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伤感的小说,伤感的文章,看了只是让人更伤心。轻音乐也好,歌曲也罢,听着让人心烦。打开草稿箱,一大堆未完成的文字。看着它们,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的感觉,曾经的感动欢喜或者忧伤,又在心头掠过。可是毕竟已经时过境迁,想再接着写点什么,却又感觉是那么的力不从心。
    床前案头放了一大堆书,只有它们是我不离不弃的良师益友。拿过一本,随手翻翻,是关于苏东坡的,看着他的名字,突然苦笑了,想起了中学时老师介绍的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那首洗儿诗:人皆养子望聪明,我为聪明误一生。愿儿生得驽且钝,无灾无难到公卿。身为“千古一东坡”的大才子,写出这样的人生感慨,其中包含了他多少的坎坷、辛酸和无奈啊!
    很多年以前,看喻世明言里有一篇名为王安石三难苏学士的文章,说的很有意思。说苏轼被贬黄州是因为他续接了王安石的一首诗,宋神宗五年,苏轼拜访他的老师丞相王荆公,结果丞相正忙,书童就把他迎到了荆公的书房。到了书房,苏东坡看到了王安石作了一半的诗“昨夜西风过园林,吹落黄花遍地金。”东坡一见,不觉大笑,看来老师真的是老朽了,江郎才尽,菊花怎么会落瓣呢?就提笔写下了后两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细细评。”写完后搁笔就走了。王安石回来后,看到了那两句诗,叹了口气说:“还是那么轻狂,看来该让他到黄州去看看菊花了。”于是就把他贬到了黄州。据说,苏轼去了黄州一年之后,见到了落瓣的菊花,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轻狂无知,给王安石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悔过书,才又重新回京。
    而实际上,苏轼被贬黄州,是因为“乌台诗案”那是一场残酷的政治风暴。但是我还是更愿意相信那只是文人间的一个善意的惩戒。
    被贬黄州的途中,苏轼曾作词一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胜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出行遇雨,本属平常,但苏轼却以小见大,平中见奇,通过对眼前风雨等闲视之的描写,抒发了从容面对人世沉浮的胸襟气度。
    穿透树林、击打树叶沙沙成声的雨,堪可令人惊慌失措,或者狼狈不堪。但是苏轼的态度不但是“莫听穿林打叶声”将世界风雨置之度外,甚至可以在风雨中安步徐行,吟诗作啸,其从容泰然,他人难及。一句反问“谁怕”不但超然,更见傲然之态。“一蓑烟雨任平生”可以说是他基本人生态度的表达。
    接着,以料峭春风吹得酒醒转出另一境界。“酒醒”意味着前述傲然行动、超旷议论略带醉意。此时风之料峭,雨之冷冽,使他在“微冷”中醉意顿消,前此态度也颇值得怀疑。但是“山头斜照却相迎”的描写另推新境,产生柳暗花明的效果,词人也在自然风雨的阴晴变幻中获得更深沉的领悟,而非一时的醉中壮语。之后,表面写自然风物,实际写更深沉的人生态度。此时,词人的心境已进入一个更高妙的境界:不是傲然从容面对风雨,而是根本无风雨一念。人世沉浮荣辱,俱已不在词人的心灵范围内了。超然至此,已至极致。
    纵观苏轼的一生,其才华无人能及,但其一生的坎坷也是非常人所能承受。但是从他的这句“也无风雨也无晴”里,我们看到了他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精神,使人在沉浮荣辱中以人格的超旷消解所遇到的挫折磨难,全词立意高远,非常人能及。
    想起一年前看康震教授讲的解读苏东坡,感觉康教授倾注了很多的感情,而我也被苏轼的一生深深的吸引打动,从而深深的喜欢上了那样浪漫的英雄——苏东坡。
    处在人生低谷,写下“也无风雨也无晴”这样的文字,聊以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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