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文送走老管家,脑子里回忆着方才两人交换的信息。
霍老先生的病估计也就这一两年了,二房的子孙不成器,只能靠数量取胜;三房的一个姑姑和表妹倒是得小心提防,听说私下找了齐家当助力。与虎谋皮,她们也不怕最后为他人作嫁衣裳……
总体而言,他的胜算目前看来有七八成。如果接下来能顺利和连北兮名下的那几家公司合作,再加上周家在j市的势力,霍修文敢说霍氏基本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毕竟霍老先生是老了,又不是傻了,当然清楚家业要给交到谁手上才能发扬光大。至于其他的子子孙孙……珠宝房车管够就行了。
公事琢磨完了,霍修文很自然地接着想起了私事。
对于管家说的连北兮对他有意这件事,霍修文半信半疑。
这大半个月接触下来,他对连北兮的印象很不错,对方漂亮聪明,虽然偶尔会冒出些奇怪幼稚的想法,但因为年纪摆在那儿,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他能感觉到连北兮对自己有兴趣,经常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偷偷打量他,可要说有什么明确的表示,那又绝对是想多了。
不过霍修文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多,他遇见的可发展对象大致分两种:一是冲着他身份地位来的普通人;二是旗鼓相当的权贵之女。
像连北兮这样综合了两者的前所未有,所以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跟她相处才合适。
唯一能肯定的是,从老管家那儿听说连北兮私下打探自己的喜好,霍修文的第一反应不是被冒犯,而是高兴。
倘若他们真能处得来,假戏真做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在设想要和她共度一生时,霍修文一点反感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有点期待。
抱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积极心态,霍修文和连北兮回到了j市。
他们现在住的是霍老太太给连北兮准备的陪嫁——一套离商业中心很近的小房子。
房子是真的小,除了主卧只有个勉强称得上是书房的房间,显然刚好够夫妻俩人居住,但凡多只宠物都要觉得挤了。
早在认回张子珍的时候,老太太就找人重新装修了房子内部,家具家电也是连北兮在电子图册上选好后下单送来的,所以虽然楼层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住起来却是便利又舒适。
俩人在周家吃过饭才回来。因为只有一个卫生间,连北兮先去洗漱,霍修文则收拾行李。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淋浴的水声。
霍修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和连北兮领证后独处的第一个晚上。昨晚在港城,他忙完族谱的事都快凌晨了,所以直接在客房睡下,并没有去打扰连北兮。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张“排班表”,上面清楚地标注了连北兮的生理期。按照十天八次的频率计算,可以说每个月除了标红的那几天,他天天都要履行丈夫的义务。
今晚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霍修文的呼吸顿时乱了。
糟糕,忘记买安全套了……体外射精万一中奖了呢?
他俩要接吻吗?前戏做多久比较好?
她会发现自己是处男吗?如果她嫌弃自己技术不好该怎么补救?
什么叫“按下葫芦浮起瓢”,霍修文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他脑子里的问题就没有消停过,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把自己的衣物放到柜子里,一边竖起耳朵偷听洗手间的动静。
“哗啦啦”的水声听得他又是心猿意马又是如坐针毡……等一切恢复平静,他的那颗心更是激动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了。
连北兮刚走进卧室,还没看清霍修文的样子,后者就抱着一堆东西从她身边匆匆而过。
“我去冲凉了。”跑归跑,他也没忘了交待下自己的去向。
连北兮莫名其妙,着急成这样他确定是洗澡不是拉屎吗?
然后一转头,就瞥见霍修文把他的内裤袜子全放在了属于她的半边衣柜里。
呃……连北兮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他在“急”什么了。
霍修文这个澡洗得比她预计的还要久,她猜他可能是大姑娘嫁人头一遭,所以下意识把自己刷得格外干净,殊不知这位“大姑娘”其实是开着花洒,坐在马桶上疯狂地搜索“处男如何才能在床上显得游刃有余”。
他不单把好心人推荐的某些动作体位及荤话全背了下来,还听从过来人的建议偷偷撸了一发——据说这样可以降低早泄的风险,并且让他的身体更有“男人味”。
霍修文平时欲望很少,偶尔来了也更倾向于运动发泄。他本以为自己要费点劲才能硬起来自慰,没想到才一幻想把刚刚学来的那些姿势用在连北兮身上,他的性器就颤颤巍巍抬起了头……
他神情复杂地盯着自己的阴茎,第一次觉得这玩意也许有自己的想法。
天气还不算热,霍修文洗完后换了身舒适的长袖长裤。他假装淡定地回到房间,一回头就看见连北兮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是穿多了,不然怎么这么热,烧得他浑身上火。
“修文哥,你可算是洗完了,我都快等得睡着了!”
霍修文没傻傻地问她在等什么,平日在商场上能言善辩的一张嘴突然像是被封印住了,好半天才讷讷憋出一句话:
“不好意思,那我们直接……开始吗?”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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