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苟思曼就打电话给花枝,说她已经和周庭白说了会让朋友去他家取个东西。
周庭白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处联排别墅小区,出租车不能进去,花枝走到他家门口就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她扯松卫衣领口,按响门铃。
今天周庭白穿的一件竖细条纹印花的长袖衬衫作开衫,里面纯白的内搭隐约看得见肌肉的轮廓,花枝作势撩头发,撩空了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梳的低丸子头,尴尬地摸侧颈:周庭白...好久不见。
开门的人嗯了一声,周庭白是见过花枝的,在他刚和苟思曼在一起的时候,对方问他能不能和她朋友吃顿饭,他了解过后知道这是谈恋爱的必须步骤,便同意了。
当时的花枝对他好像是,不太满意。
曼儿让我来拿下她的病理学笔记,不介意的话,我自己进去找找?花枝示意自己能否进去。
周庭白让开一个身位,没有关门,径直回到沙发上继续打游戏。
看着大敞的门,花枝心想还真是道德标兵。
她不太明显地环顾整间屋子,规整地井井有条,厨房里的调料也用了大半,没想到周庭白还是居家款。
背对她的男人连头顶的发旋儿都一丝不苟,衬衫的领口肩线熨烫得很平整,因为打游戏而轻微晃动的臂膀,看起来十分有安全感。
苟思曼的男人真不错啊。
花枝佯装在书桌旁找了找,然后道:周庭白,小区大门离你家也太远了,我都出汗了,可以,跟你讨杯水喝吗?
他正在通关懒得应付花枝,朝吧台抬抬下巴:自己倒。
啊——哐啷——
水杯太烫,花枝没拿稳,玻璃杯滑脱碎了一地,开水全部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周庭白正操纵手柄躲避斗牛士的攻击,BOSS的血条马上要清空了,他头也不回朝花枝道:你没事吧?
没有人回答,等了两秒,电视大屏上出现确认击杀的字眼,他才回头看花枝的情况。
她坐在地上捡玻璃碎片,宽大的卫衣下摆堆在地上,完全盖住下裙,下半身像没有穿。慵懒的低丸子头坠在饱满的后脑,从头上掉下一绺碎发,从脖颈落到锁骨,发尾钻进卫衣领口,然后发梢触摸到某处的软肉。
纤细白嫩的肩颈崩起脆弱的弧度,嘴唇微张,脸颊的碎发黏在嘴角,睫毛下耷,身上身下一滩水,热气蒸腾,模模糊糊的,仿佛这里刚发生一场酣畅淋漓的凌虐。
别动。周庭白拿上手套朝她走去,左手拉住手套边缘往右手套,牙齿咬住另一边往下拉,视线范围里是她被水打湿的领口,有几滴溅上她的锁骨,顺着胸口往下滑,流下窸窣的水痕。
他半跪撑在膝盖上,冷着脸朝她道:楼上卫生间有吹风机。
花枝挑眉,撇撇嘴捂住领口,拖着脚步上楼,她靠在墙上探出头看周庭白,袖口挽起,小臂清晰的线条有明暗对比,他推了推眼镜,找出一个布袋,写了张便签贴上,花枝看不清,不明所以。
她在几间房门口逡巡了一会儿,走进浴室吹干衣服,也把额前的刘海吹得凌乱,雪白的肌肤上布满黑色的发丝。
再下去时周庭白已经收拾完在看书,看她下来只给了一个眼神,看似礼貌地问:需要我帮你找吗?
不用了,我让她自己来找。花枝今日的目的达到,便要离开,我把刚刚碎玻璃的垃圾也带走吧。
嗯。
直到她转身拉上门的那一刻,周庭白也没有抬头。花枝提起手里的布袋扔进垃圾桶,便签上写着:内有碎玻璃,请小心。
曼儿怎么会有巨物恐惧症呢,这个男人分明,那么让人心动。
喂,宝,怎么样,勾引成功了吗?
你想什么呢,当然没有。
苟思曼嫌她进度慢:那你一上午有什么进展?
花枝捂住胸口,悄咪咪道:我把内衣扔他床上了!
什么?!听筒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惊呼,都到这一步了!你怎么不继续!
花枝啧一声:你懂什么,刚开始就是要先向他直接传递我的意图,这样他之后才会带着幻想和目的性看我,不然我今天就是扭出花,他也摸不着头脑。
周庭白此刻确如她所言,上楼意外看到亮灯的不是楼梯正对的卫生间,而是主卧的浴室,不满地推开门,一件白色蕾丝绑带内衣出现在他黑色的床单上,白得刺眼,软得慑人。
从和苟思曼在一起开始,他就只见过她有花枝这一个朋友,每周一次的情侣吃饭,也是苟思曼一个人会说点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讲花枝。周庭白以为她们是极好的关系,没想到,女朋友的好闺蜜竟对他有这样不堪的心思。
他摘下眼镜,眉头紧皱,站在床边拿起这件突兀的白色内衣,回想上午花枝的各种小动作和表情,默默将这旖旎的物件放进盒子,搁置在了杂物柜里。
花枝的第二次行动,是在苟思曼和周庭白这周五晚上的例行情侣约会。
恋爱一年,苟思曼没有向周庭白提过什么要求,这次突然说要来他家做饭,他虽不乐意但也没有拒绝。
可一同来的,还有花枝。
明媚的女孩撩动她胸前的头发,盈盈一笑:学长好,我来蹭饭,不会不欢迎吧~
周庭白没看她,接过苟思曼手里的东西进去,苟思曼背着他朝花枝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今天我做饭,你们俩等着吃就好了。
好诶!
花枝扑到苟思曼身上,头却转向周庭白,抬起可怜的上目线,看着男人却在姐妹的耳边道:最喜欢你了。
周庭白皱眉,自是不会回应,坐回书桌继续看文献。
书桌与厨房一墙之隔,他能清晰听到女朋友做菜时嘀咕的声音,也能感受到撑在桌子对面的女人是如何呼吸。
他不耐烦极了,抬头冷声道:请你自重。
花枝却突然笑了,笑得如桌上的春花乱颤,绯色渐重。她慢慢俯下身,轻薄的吊带兜不住两团饱满的乳肉,从周庭白的视线看过去,刚好能看见没有穿内衣的乳尖,红红的两颗抵在柔软的布料上,凸起小点。
我来拿我的东西,怎么,学长打算私吞吗?
周庭白本欲告诉苟思曼,但这本身是她自己的事,更何况,她已经够可怜了。思忖一番,打算和花枝说清楚:跟我来。
听罢她直起身,歪头笑,在男人的注视下整理好吊带外的开衫,蹦蹦跳跳跟着男人上楼,朝厨房喊:曼儿,你男朋友带我参观下房间!
哦——
周庭白猛地转身警告她,花枝被吓得扶住把手才站稳,挺立的两团胸乳也跟着乱甩,把吊带撑出别的形状。
凶巴巴...
男人把装了内衣的盒子扔给她:穿好出去。
花枝接住不给男人出房间的机会,背过手把门一关扣锁,朝他逼近:你刚刚,明明看得很高兴的呀,怎么还叫我穿。
周庭白岿然不动,扶了扶眼镜,目视前方:我对你没兴趣,请你离我远点。
啧啧,花枝拽住他的t恤一下蹭到他身上,只有两层薄布料作遮挡,乳尖戳在他滚烫僵硬的肌肉上,蠕动,传热,这么凶呀~
滚!
她被男人恼怒地一把掀开,顺势倒在床上。
黑色床单上从未躺过女人,这具诱人的躯体毫不设防,门户大开。上衣上滑,露出白嫩的细腰和半截乳肉,吊带只堪堪遮住乳尖,但凸起的弧度更显;蓬松的短裙卷到腿根,透明的过膝黑丝包裹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掉在床边,正一点点往上抬。
花枝抬起两条腿踩在床边,并拢的大腿下白色内裤直直迎上周庭白的目光,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散发出暴怒的情绪。
好吧,她收起脚踝,挡住内裤,小脚丫一翘一翘,下体若隐若现,裸露得天真无邪。
实在不知廉耻!周庭白气得发抖,摔门而出,没看到花枝在他床上笑打滚。
吃饭的时候苟思曼和周庭白坐在一侧,花枝坐在对面,笑眯眯和苟思曼聊天。
宝,你多吃点,上了大学你就很少吃我做的饭了。
每次去你家你爸妈都要逼你干这干那,搞得好像不贬低你就没话说一样,我都不想去你家了。花枝抱着碗,沉甸甸的乳肉搁在桌子上,快要从领口跳出来,踢开拖鞋,抬起一只脚往对面伸,心疼我们曼儿。
周庭白心里冷笑,这女人实在虚伪,小腿便攀上磨砂的触感,带着一点温度和力道,他脸色沉下去,用眼神射向花枝。
给宝贝做饭不辛苦!苟思曼笑得更开心,缓缓转过头,对周庭白腼腆道,你,也是。
周庭白脸色更沉,黑丝从他宽松的裤脚滑上去,在小腿那一截胫骨来回摩挲,汗毛直立。
学长,听曼儿说,你想和她结婚。花枝上半身认真在夹菜,下半身的脚从男人的小腿伸到大腿,踩着绷紧的肌肉,即将踩到男人的鼓起的器官。
苟思曼脸都憋红了:没有没有,还没定呢。
即使隔着裤子周庭白也能感受到女人的脚趾是如何在他大腿根作乱,像寻病灶般焦急又认真。黑丝的触感是滑腻的,不用力就会滑下,女人的脚趾活动累了,就搭在他的腿心晃悠,不经意擦过他的敏感部位。
那个,苟思曼问周庭白,你之前有发过一篇文章是关于Th17细胞的微生物群破坏肠道免疫稳态的,下周我们老师要讲,我可以把不懂的地方发你吗?
周庭白点点头,花枝正想着这个男人还不是假正经,他竟将手伸下去使劲拽住她的脚踝,巨大的痛感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苟思曼关心道:怎么了?菜太辣了吗?
花枝收不回腿,被死死捏在周庭白手中,她小脸紧皱,委屈道:嗯,太辣了,受不住。
男人手腕却更用力,一只大手圈住那一截脚踝还绰绰有余,轻盈绷紧的脚背无声地抗拒,但徒劳无功。
她的跟腱很长,顺着两侧凹陷能摸出直直的一跳,两端骨节突出,丝袜太薄,他摸到了青筋,越是挣扎,结构就越清晰 ,比骨科的教具都完美。
周庭白按住花枝距骨的手指使劲,痛得她眼角浸出泪,这才过她。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是第一次见时候那种不满的神情,但眼角湿润、泫然欲泣,喘气的嘴角衔着一口气给了眼睛,清高又氤氲,他低头,用餐巾纸细细擦拭每根手指。
勾引行动x2(真空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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