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笑着道：“不过你们两个人要是都成了明星，以后聚少离多也不太合适。”
    这话透出来的意思，是认为他们俩长远的未来仍在一起。
    顾昭喜欢他的话。
    三人走去不远处的咖啡馆，咖啡馆在街角，装修走法式风格，角落里的复古留声机流淌出轻缓浪漫的音乐，咖啡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
    这里给人的印象十分温馨。
    喝咖啡的人进来后自觉压低了声音，享受这里的氛围。
    三人坐在角落。
    几盆绿植当做隔断，把这里隔出一个小空间。
    经纪人步入正题：“如果没什么意外，咱们以后要相处很久，我们两人不如简单的介绍一下。”
    “你说说你对你的未来有什么规划，我也简单说一下自己的优势。”
    经纪人简单提了几句自己手里的资源。他手里另外两个艺人都是女性，和他的路线不重叠，不必担心资源问题。
    顾昭最关心的恋爱问题，经纪人也全盘接受。
    顾昭没先说自己的规划，而是问：“您每个月能从手上艺人身上得到多少抽成？”
    经纪人有些好奇他问这个做什么。但也没瞒着，他的收入在小童总面前是透明的，他自己不说顾昭回去也可以问小童总。
    “大概5/6万。”
    圈子里经纪人的收入其实差别非常大，最头部的经纪人每年可能能拿到上千万，底层的经纪人每个月几千块。
    经纪人的收入来自于底薪加提成，提成占大头，他帮助手底下明星接到一部戏，可以从她片酬中提成百分之3左右。
    前几年整顿，整个圈子明星的片酬降了很多。且他手里三个艺人，三线明星的片酬就不说了，发展最好的那个二线，本人每年的收入也不过千万。
    千万的百分之三，30万。
    顾昭略顿：“我每个月可以额外给你5万。”
    这是有要求要提了。
    经纪人深知天上不会掉馅饼，想得到什么必然要付出什么。
    但每个月五万欸！
    额外五万！
    额外！
    明星经纪人听着高大上，其实也不过是一份工作，额外给钱谁不想赚？如果不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的经历，让经纪人变得克制，他早就憋不住喜笑颜开了。
    经纪人轻咳：“你有什么要求？”
    顾昭把服务员送上来的甜品推给许一一，略微散漫，其实他没什么要求，只是他不想当一个纯粹的明星。
    他需要早睡早起，不能熬夜。
    他需要足够的私人时间陪许一一。
    他需要上课上学，过普通的生活。
    至于能不能红，能不能挣钱，这些不重要。
    经纪人明白了。
    总结一下，不能占用他太多时间，不能耽误他谈恋爱。
    不就是想多陪陪女朋友嘛！
    看在额外工资份上，经纪人自己把自己安慰的妥妥贴贴。
    没问题！
    经纪人迅速根据他的要求和性格特质，为他推荐了一个综艺。
    《有颜你就来》。
    许一一曾经想看没看成的综艺。
    听名字便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综艺。
    综艺本身便是对观众做了一次筛选：
    家常里短节目，收看的观众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喜欢看这些；唱跳节目，收看的观众对参赛人员的要求，是参赛人员唱跳能力越强越好。
    有颜你就来，收看这个节目的观众大多数是颜狗，对参赛人员的要求只有一个：帅。
    顾昭的核心卖点是什么？
    是颜值。
    他将来的粉丝，和《有颜你就来》这个节目的观众高度重合。
    把粉丝目标群体定在颜控上，是一件有好有坏的事，好事是颜控基数非常大，且大多非常宽容。
    他有女朋友？没关系，他长得帅啊。
    他不会唱跳？也没关系，他长得帅啊！
    他脾气也一般？还是那句话，他长得帅啊！
    颜控：没偷没抢没犯法的情况下，他帅他做什么都对！
    坏处也在这里。
    颜控们往往异常真实，你帅的时候你说的都对，如果有人比你更帅，或者你不帅了——
    对不起哥哥，先走了别送。
    经纪人把好处坏处说的明明白白，提醒道：“如果确定走这条路线的话，你需要保养好你的脸。”
    “你的脸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别人精进他们的演技或者唱跳能力，你要保养好你的脸。”
    “这个你可以做到吗？”
    顾昭看了眼许一一，莫名沉默两秒：“可以。”
    许一一眨眨眼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虽然她是颜控！
    但她也是他女朋友！
    她超有责任感的，即使有另一个比他帅的人出现，她也不会移情别恋！
    经纪人注意到他们俩眼神间的这一份交流…感觉里面有事。
    具体什么事儿他还猜不出来。
    后来共事时间长了，看到顾昭有黑眼圈时许一一的表现，经纪人懂了。
    经纪人笑死：有许一一这个女朋友在，颜值路线和顾昭契合度肯定超过了百分百。
    “……”
    说回现在。
    商量完事情，经纪人没在这边停留，赶回公司处理他参加综艺的事。面试助理，联系节目组等都需要他亲自出面。
    顾昭和许一一在咖啡馆又呆了很久。
    他们两人杯子里的咖啡都没怎么动。
    有人非常喜欢咖啡的味道，也有人一点儿都不喜欢，顾昭和许一一属于对咖啡观感很一般的人。
    顾昭：“等会儿想去哪里？”
    许一一吃完甜品，打了个哈欠：“这里环境挺好，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顾昭动作顿了顿，看她一眼：“不想去酒店了？”
    许一一迷茫：“我什么时候说想去酒店了？”
    顾昭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
    许一一同样也意识到了，她眼神中闪过一抹流光，忍不住笑了起来，拖长了声音：“原来是有人想去~”
    他没有。
    顾昭真的没有这种心思。
    顾昭脸颊滚烫，吸了口气，强做无事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头上：“不是困了吗？赶紧睡。”
    许一一发出噗嗤的笑声。
    许一一推开他的手，把外套垫在他腿上，自己躺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腰，面朝纹理分明的腹肌：“这就睡。”
    咖啡馆的长椅是沙发样式，许一一身材比较娇小，头枕在顾昭腿上，腿蜷缩起来正好可以当一张床。
    温热的呼吸仿佛透过衣服吹拂在他的肌肉上。顾昭腰部肌理情不自禁绷紧。
    许一一感觉到手下肌肉纹理的运动，带着笑在他腹部戳了一下：“你别绷那么紧，肌肉太硬了我睡不着。”
    虽然摸起来更好摸。
    嘿嘿。
    顾昭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
    他几乎不敢往腿上看。
    许一一美滋滋的笑了很久，手放在顾昭衣服下的腰部。阳光透过落地窗罩在她身上，浑身暖洋洋的。
    伴随着熟悉的香味儿和轻缓的音乐声，许一一慢慢进入梦乡。
    顾昭在咖啡馆坐了一个小时。
    叫醒许一一后腿都麻了。
    两个咖啡馆的女员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们两人早就注意到睡觉的这一对儿小情侣了。
    “应该是隔壁高中的学生吧？”
    “啧，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