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运气不错,没找一会儿就发现了隐藏在礁石下闪闪发亮的大海螺,忙蹲下,用铲子铲开沙子,再用手扒拉开沙粒一只紫绿相间的大海螺!
海水轻轻拂净海螺上的沙子,海螺壳面漂亮的波浪形花纹彻底显现,在金色的夕阳下,熠熠生辉,莹润而又绚丽。
再将海螺口贴在耳旁,果真如同大海般深邃神秘,空灵而又浑厚的声音似乎在诉说大海的历史
好看,有趣有趣真有意思,这么漂亮的大海螺都有点舍不得送回去了呢。
孟言高兴得合不拢嘴,美滋滋将海螺扔进铁桶。
太阳渐渐偏西,赶海的人陆陆续续拎着铁桶回家,说说笑笑好有趣。
这边被孟言派出去的孩子们都找到了两三只漂亮的大海螺,有些是大贝壳,什么颜色都有,一个塞一个漂亮。
孟言在每个孩子手里挑出一只她自认为最好看的,然后豪迈挥手:“都回去吧,等会儿吃完晚饭来石蛋家集合吃桃酥!”
“好!孟姐姐再见!”
“孟言姐姐再见!”
“再见!”
夕阳坠落,沙滩上留下一长串脚印,和背后密密麻麻的坑洞。
等到了明天,这片金黄色的沙滩又会被海水冲刷成它原本平静的样貌。
孟言和小麦拎着沉沉的铁桶满载而归,走前用海水粗糙洗了一遍手臂上的沙子。
等到沙滩上没有旁人了,小麦才低着嗓音悄悄问她:“孟言姐,你现在都跟参谋长约会了,所以你们开始亲嘴了没?”
“???”孟言惊了一惊,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怎么知道我们俩约会?你看见了?”
话说有没有看见他们俩的拥抱?
瞧她紧张的模样,小麦登时笑得蔫儿坏:“洪嫂说的,我昨天晚上来找你玩,她说你跟参谋长约会去了。”
“约会?”孟言好笑又无奈,紧促感瞬间如扎破了的气球,甩了甩手上的水说道,“这个洪嫂,会的词儿还挺多。”
小麦撅起嘴儿,晃动她的胳膊:“所以,你跟参谋长到底亲嘴没嘛?”
孟言彻底被逗笑,提上铁桶一口气走了好几米远:“小麦啊,这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吗?”
小麦轻轻松松将她追上:“不应该不应该,但我好奇嘛,亲嘴是什么感觉呢?尤其是跟喜欢的人亲,跟那么好看的人亲,是不是跟别人的感觉不一样呢?”
“不一样?”孟言没好气地戳她脑门,“我也不知道,还没亲呢,而且这是我头一次处对象,我又没跟别人亲过,我怎么知道一不一样。”
人家小情侣自己都不着急,小麦居然替他俩着急:“那你们啥时候亲啊?”
孟言有点无语:“亲嘴是能随便亲的吗?你不知道现在有个罪叫流氓罪啊?”
小麦扬起脖颈:“我知道啊,可你们俩是对象,和对象亲嘴咋了?也能叫流氓?”
孟言点点头:“要是仔细追究,这就叫耍流氓。”
然后就听小麦说:“哦,那先不亲,你们赶紧结婚吧,结婚就能正大光明亲了!”
噗嗤——
“小麦啊小麦,你的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小麦纳闷:“废料?黄色废料?什么意思?”
孟言神秘一笑,摇着头走远:“没什么意思,夸你呢。”
望着某女如沐春风的背影,小麦哼了哼:“我才不信,这能是夸我的话?你损我呢吧。”
孟言正想回话,远处忽然走来一道颀长的背影,单只是粗略瞥上一眼,她就认出了他。
因着天气炎热,下班后他脱去了海军服外套,只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袖口被高高挽上了手臂,露出结实的小麦色皮肤,夕阳的余晖洒在他那充满力量手臂肌肉上,折射出健康的轮廓。
“你怎么来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两条腿就不自觉先行动,一见到他便立马拎起铁桶迎了上去,“大老远的又热,来一趟不累吗?你再晚来几分钟我都到家了。”
初夏时节,即使戴了帽子,即使下午四点降温了才开始赶海,孟言仍旧热得脸膛红彤彤。
她不是易出汗的体质,只额头微微湿了些,连带着几根细软的头发丝服帖地压在上面,黑发白肤,衬着少女一张脸妩媚又娇俏。
江少屿晃了一下眼。
“这有什么累。”熟练地将她手中铁桶接过,并肩而行,“今晚吃这些海鲜吗?”
“嗯,吃点海鲜,再炒盘土豆。”晚餐么,简简单单吃一顿。
小麦笑嘻嘻地走在情侣俩身后,她注意到了两人愈发靠近的肩膀,那种下意识亲昵的姿态和距离,确实只在真正的情侣身上见过!
小麦揶揄地笑起来:“这有什么累,人家部队天天训练呢,比走路累多啦!孟言姐,你是心疼他了吧?”
两人同时回头,孟言没好气地笑道:“小麦啊小麦,我真想把你这张嘴缝起来。”
“嘻嘻~”
小麦还想说什么,某男冷不丁朝她使了个眼色,瞬时秒懂,遂笑着逃遁。
“算了算了,你们俩慢慢逛吧,我先回去了,再见!别忘了我们的桃酥!”
语毕,钻入树林没几秒钟的工夫便消失在视野。
沙滩上只剩孟言和江少屿安静地走着,沿着孩子们踩出来的脚印,散步似地慢慢悠悠往家走。
从沙滩走回家会路过一大片田野和几排民房,三三两两归家的行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再低头与同伴絮语。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瞧那打趣儿的眼神,议论的话题毋庸置疑。
孟言收回探究的视线,看向江少屿:“晚上想吃什么?”
孟言的意思是想做点他爱吃的,谁料江少屿指了指部队的方向:“洪嫂在家做饭,我说让她不做我们的,这顿我带你去部队食堂吃。”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眼,孟言诧异道:“部队?我还能去部队吃饭?”
“你是军人家属,怎么不能去?”江少屿好笑地看向她。
军人家属……家属。
孟言发现自己的脸最近越来越容易发热。
这就成家属了?
于是撇过脑袋,佯装玩笑道:“咱俩还没结婚呢,我怎么就成你家属了?”
“迟早的事儿。”某男忽然温柔地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眼里有光,大约是夕阳的暖光,映得那张脸深情而专注。
不止孟言看见了江少屿这幅迷人样儿,不远处好几个背着竹篓的渔女也注意到了他,眼珠子简直要落到他身上。
平时的江少屿总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形象,且他的长相本就偏正派,五官带有冷俊的凛冽感,严肃起来时更叫人心生敬畏不敢造次。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喜欢他的姑娘那么多,真正敢表露心意的却没几个。
如今他这一笑,经营了多年的高冷与正经,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
……
路过部队的时候,江少屿把铁桶交给了周柏涛,让他跑腿送回洪嫂家,继而带着孟言一块儿去了军区大食堂。
七十年代中旬,部队食堂还在流行吃大锅饭,进入食堂大厅你就会看见小战士们个个手拿搪瓷碗,围着一个大大的装菜的搪瓷盆吃饭。
一个方桌一盆菜,能坐八个人,方桌一个接一个,错落有致地密布在食堂大厅里,画面之壮观,孟言恐怕能记一辈子。
惊叹至之余,默不作声地跟在江少屿身后进入,直到他带着自己来到食堂窗口,这里排队的人还没有大厅里吃饭的战士多呢!
于是孟言观察起了这些人,才发现围在方桌吃饭的军人们,肩膀和胸口都没有明显的军衔,显然,他们都是普通的小战士,或是新兵。
而江少屿排队的这支队伍,个个都是有军衔的军官。
想起这个时代的特殊性,孟言立刻了然。
改革前的年代,随着工人们的“大锅饭”伙食制度,军队食堂也流行吃大锅饭,只是其中不包括军官,军官们都是单独吃小灶的。
其实过不了几年,这种伙食制度很快就会被淘汰,一是“开小灶”会导致官兵之间关系疏远,二是厚此薄彼容易导致普通战士出现吃不饱的情况,好在到了八十年代就会全面实行“小灶饭”。
当江少屿第一次带着对象来到食堂大厅时,不论是正在吃饭的小战士,还是正在排队的军官们,不约而同对小情侣进行“深情”的注目礼。
“哟,少屿,今儿个来食堂吃饭啦?难得。”这是孟言不认识的一个军官,看军衔似乎跟江少屿差不多。
江少屿很快冲他弯了弯唇角,右手轻轻在孟言的肩膀揽了一下,宣誓主权:“我对象。”
孟言乖乖同他打招呼:“你好。”
军人立马挺直了身板:“哦,你好你好!我叫吴锡城,叫我老吴就好。”
江少屿补充了一句:“同僚。”
若是官大一级,哪里还能叫老吴呢,看来应该同级且关系好的朋友吧。
“你好,吴军官。”孟言仍是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认识他的朋友,忽然有种慢慢走进他生活的感觉,他们之间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大进展。
午间十二点,总共短短五分钟的排队路,已经有不下五个军官来同江少屿打招呼了,然而江少屿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
某军官:“哟呵,少屿?今天怎么有空来食堂吃饭?”
江少屿指着孟言:“我对象。”
又一个军官:“参谋长!来吃饭了?”
继续指着孟言:“我对象。”
“哎?江……”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江少屿:“我对象。”
“……”
“……”
“……”
就是说,他们长了眼睛,看得到嫂子!不用一遍遍强调啊喂!
最后严政委过来打招呼,江少屿的反应:“政委,这是我对象。”
“……”
孟言憋笑憋地腮帮子疼,个憨货……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肉。
尼玛,什么禁欲系,什么铁血硬汉,什么生人勿近!这厮就是一憨货!
七零海岛夫妻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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