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变好，至少李观澜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有最亲密的接触，他却像是被白嫖丢弃了一样。他可怜巴巴想要名分，结果被拒绝。
    宋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学习。这令李观澜烦躁。
    他尝试着单独相处，她总是找各种借口。
    好不容易赶上一次吃中饭时，他才能与她搭讪。
    “宋怀。”
    宋怀埋头吃饭，她嘴里嚼着东西，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她歪头，表示在听。
    “周日有一个关于高考的讲座，你去不去？”他斟酌着告诉宋怀。
    宋怀咽下食物：“好像没什么用？”
    “是很有名的专家。他会帮忙分析答疑解惑的。你想好选什么专业了？”
    她思考了良久，好像确实没什么思路。“好吧，确实需要指导。”
    她收好餐盘，又询问李观澜：“那在哪里？怎么去？”
    “我爸去办事，刚好带我们去，还可以送我们回家。”
    宋怀眼睛一亮。
    “那很好，谢谢你李观澜。也谢谢叔叔。”
    宋怀第一次见到李观澜爸爸，比她想象中更幽默风趣帅气。
    他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很正式。
    “这时我爸爸。”李观澜锤了一下李钊的胸口。
    宋怀炙热的眼神锁住李钊，她的脑袋昏昏涨涨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直到李钊佯装打李观澜，她才恍然醒悟，那是羡慕，渴望。
    “爸爸。”她迷糊地叫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叫的是什么，急忙改口，“对不起，叔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个漂亮的小女儿多好。”他摸摸她的头，轻轻地拍打，收着力，宋怀喜欢极了。
    “不行。”李观澜嫌弃道。
    李钊懒得理他，招呼两人上车。宋怀和李观澜坐在后排。
    通过后视镜，宋怀在偷看李钊。
    李观澜发现了，吃醋。
    他打岔：“宋怀我想问你英语题。”
    宋怀回过神：“你说。”
    他把脑子里能想到的题问了遍，索性，宋怀没发现异常，认真解答。
    她做什么事都很专心，她喜欢在说话前思考一番，再讲出口，这是她的小习惯。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可能觉得她很慢，很磨蹭，但李观澜喜欢她思索的样子。
    “停停啊，李观澜。没见过你这么认真啊。”李钊打断。
    “宋怀你别迁就他。”
    “没有，他一直教我功课的。”宋怀解释。
    “他在我面前从来不学的，每次回来都问，学习机买了吗？漫画书买了吗？”李钊学李观澜的语气，逗得宋怀抖动着肩膀捂着嘴笑。
    李观澜也感染了，他笑着说：“在我妈眼前学不是显得我更乖嘛。”
    李钊点他：“所以你刚才作假给谁看？”
    “……”
    宋怀偷瞄一眼，李观澜的脸阴沉得很，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会拆他的台吧。
    “宋怀，要不要听李观澜的糗事？”
    车内的气氛升温。
    “要！”
    李观澜用肩膀撞她，她补充：“我想听最糗的。”
    “有。李观澜小时候倒着走路，掉进了冰窟窿里面，被路过的人救了，像提小鸡仔似的提回来的。”
    宋怀脑海里有了画面，她嚷嚷让李钊说一些更劲爆的。
    李钊很会聊天，说起故事绘声绘色，李观澜第一次见到如此灵动的宋怀。
    她也会大叫，撒娇，旁若无人地使小性子。李观澜紧盯爸爸的侧脸，他不仅是吃味，他更想要去学，学着让宋怀快乐。
    李钊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又叮嘱两人还在原地等他，开车离去。
    李观澜领着宋怀，走了一段路。
    “我请你喝奶茶。”
    “我请你吧。”宋怀考虑，“给我个机会吧，李观澜。”
    他了然：“一杯香芋奶茶，热的。”
    宋怀没怎么喝过奶茶，选择和他一样。
    他俩捧着奶茶，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巷，又来到主干路上，映入眼前的是一家酒店。
    宋怀有些不相信，但她没去过演讲会：“你确定是这里吗？”
    “是。”
    一声干脆的回答，打消了宋怀的疑虑。
    进入大堂宋怀去了趟卫生间，李观澜利用这个时间差完美地订了房。
    步入昏黄的走廊，宋怀好奇观望着装饰，等到了门口，宋怀停下等李观澜开门，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影，听不到所谓的教授的声音。
    宋怀明白过来，准备质问。
    李观澜拉过她细嫩的手腕，把她压在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