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毅道:“末将正是。”
朱由榔又上下仔细看了看商毅,道:“孤在王府之中,早就听说过商将军的大名了,听说商将军在湖广杀得流寇闻风丧胆,现在是听到商将军的大名,湖广一滞连三岁的小孩都不敢哭泣,有商将军来到衡州城中,孤也就再也不用担心流寇了。”
商毅也不禁哭笑不得,不知道朱由榔这算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只好道:“世子过奖了,传言不可尽信,末将可没有那么大的威名。能够取得这些许功劳战绩,全是上仰皇上的洪福,下靠将士们努力作战,末将可不敢自居其功。”
朱由榔怔了半天,才明白商毅的意思,又道:“你们是怎么和流寇作战的,孤听说你在归德府打败李逆时,曾一个人独战李逆手下十八员大将,日不斜影,战败九人,打死五人,生擒三人,还吓了一个人。这是真的吗?”
商毅:“世子,其实这个……”
朱由榔:“孤又听闻你在随州作战,李逆的百万军中杀了个九进九出,砍倒大旗四杆,夺槊六条,可比当年的常山赵子龙还猛,这是真的吗?”
商毅:“……”
朱由榔:“还有你率军攻取汉阳府,曾经力举千斤铁匣门,才让士兵杀入城中,夺下了汉阳府有这回事吗?你看孤这王府门前的石狮子有多重,和千斤闸也差不多吧,你能不能举起一个来。”
商毅:汗!
朱由榔:“孤还听说你使用的武器是一对擂鼓翁金锤,每一个大如斗笠,重五百斤,你带来了没有,能不能拿出来让孤看一看。”
商毅:“¥?e??ΔΘ?θ。”
他身旁一个王府长史轻咳一声,提醒道:“殿下……”
朱由榔这才明白过来,一拍额头,道:“孤差一点忘了,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请进府来吧,等一会在宴上,商将军可一定要把你是如何与流寇作战的经过,细细与孤说说。”
说完领头向王府内走去。而商毅、刘尧佐、韩驰等人也都在后面跟着,其他的内侍、校尉左右拥护,一犬堆人浩浩荡荡进了桂王府。
王府的规格与皇宫相似,也一样建有前中后三大殿为正中,而在各殿两厢周边再有其他宫室、宗庙、书院、仓库、等房屋,只不过比皇宫小一些。
商毅在穿越之前,就去过好几次故宫,而在这个时代也进过一趟皇宫,因此也见惯了规模宏大的宫廷建筑,到不觉得桂王府里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周少桓等人却都是第一次出入这样地方,一个个都兴奋无比,跟在后面走着,不住的偷偷东张西望。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七十九章 桂王
一行人来到了桂王府的正殿,这时桂王朱常瀛已在王座上就位,二十多名桂王府的属官各在两边站位,加上太监、侍女、校尉,也有六七十号人,这个架式到也不小。
商毅见桂王约五十左右岁的年纪,须发都有些花白了,但身体比朱由榔要肥胖得多,虽然没有传闻中福王那样的巨胖,但无论在那个时空,也都够得上是胖子的标准。不过桂王到也很客气,众人向他施礼的时候,桂王还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各位都免礼吧。”然后又对商毅道:“孤王久闻商将军的大名,这回商将军的人马一到,立刻就吓退了贼兵,果然是名不虚传。在商将军在,衡州就安全了。”
商毅也客气了几句,桂王立刻请众人就座,同时又下令开宴,当然能坐在正殿上陪桂王饮酒的,只有商毅、刘尧佐、韩驰三人,其他的人,包括商毅的几名部将,都没有资格,在偏殿另设了一席,招待他们。
众人就座之后,各种精美的酒菜,也如流水一样送到各人的坐席上,同时还有王府的歌姬乐工在席间歌舞助兴。
桂王高居主位,朱由榔坐在他的左下首。或许是因为贼兵退了的原因,父子二人的食欲都不错,在几个宫女的服侍下,都吃得十分畅快。
一边吃着,朱由榔还不忘问商毅与流寇的战斗,商毅也只好半真半假,就像说故事一样,边吃边说,有时还故意买几个关子,朱由榔也听得如醉如痴,不时发出叫好的声音。而且还不断的刨根问底,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十足一个不懂世事的样子。
桂王虽然不向朱由榔这么听得入迷,但也很感兴趣的样子,一方面是因为十分新奇,因为他们这种藩王,虽然生活丰足,其实就像是养猪一样,被圈养了赶来。没有皇帝的圣旨,别说不能离开就藩之地,就连王府都出得很少,治像是关在一间五星级的大监牢中一样,因此对外界的事物都比平常人更为好奇。而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商毅以往的战绩到底如果,能不能打败贼兵。
听商毅说完一段之后,朱由榔首先道:“按商毅军所说这些贼寇也并不如传闻中那么可怕。”
商毅微微一笑,道:“世子明鉴,昔日岳武穆曾言,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天下始太平,若是我大明官兵皆不怕死,贼寇自然也就不足为怇了,但如果临作战,人人贪生怕死,畏战不前,纵有百万大军,也一无事用。”
朱由榔听了,也缩了缩脖子,而桂王又问道:“不知商将军认为贼人还会再来进攻衡州府吗?”
商毅微微一笑,知道这才是桂王最想知道的事情,道:“贼兵来去无定,而那张献忠又是极为狡猾之人,因此末将也说不准他还会不会再来攻打衡州府。”
桂王的脸色也不禁变了一变,因为这几年来,他以经听说过不少藩王因为属地被农民军攻破,结果满王府的老小都被贼兵所杀,最惨的就是洛阳的福王,据说被李自成和着一锅鹿肉给煮着吃了,一想起来就令他毛骨悚然,因此这一次张献忠打到衡州,他才主动拿出钱粮,资助守军,虽然总算是坚持到了援军赶到,但在西军进攻的这几天里,桂王毎天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贼兵攻破了衡州,把自己抓起来,也给煮了吃,因此恍恍不可终日。现在听商毅的意思,贼军随时都有可能再打过来,叫他怎么能不害怕吧。
这时朱由榔却道:“父王,您不用担心,现在我们衡州城里,有商将军右,就算是贼兵来了,也不用惧怕他们。”
桂王听了,脸色也变得好了一点,道:“商将军,如果贼兵再打来,你能守住衡州城吗?”
商毅一笑,道:“贼兵若是来了,末将岂只是守住衡州城,还要将贼兵杀个落花流水,生擒张献忠。只是就他们不肯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听前面的话,桂王心里还好些,但听到后面一句不禁又悬了起来,而朱由榔还傻呼呼的问道:“为什么贼兵不来,就不好呢?”
商毅道:“因为末将不是湖广守将,因此不可能久守衡州,只要朝廷一纸调令,末将就必须离开衡州。”
朱由榔想了半天,才算想明白,也变色道:“那可怎么办?万一商将军走了,贼兵又杀来了呢?”
桂王到底是有几岁的年纪,比朱由榔老到一些,也听出来一些弦外之声,问道:“那么商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吗?”
商毅笑道:“回禀王爷,办法自然是有。”
桂王道:“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呀。”
商毅道:“末将在来王府之前,以命人出城,打探贼兵的行踪,一但发现贼踪,末将就会立刻带兵出击,彻底击败贼寇,生擒贼首,一绝永患,岂不是好吗?”
桂王父子立刻都拍手道:“好办法,果然是好办法。”
商毅道:“只是我军远路而来,未能携带多少粮草,若是将士缺粮少饷,恐怕也无人愿意出力死战啊。”
刘尧佐立时道:“殿下,如今衡州库房空虚,军兵早己欠饷多时,王府之内银粮尚有余足,还请王爷再资助一些钱粮劳军,以使将士们能够出力作战。”
桂王这才听明白了,绕来绕去,原来又是要向自已要钱,也不禁有些不悦,道:“孤王先前不是以经出了二十万两白银吗?怎么现在又要向孤讨要呢?这衡州城也不是孤王这一家的,城内官员富户巨室也都有守土之责啊,可以叫他们拿钱粮出来啊?而且从孤王的父王那一代开始,朝廷就拖欠了孤王府中的俸给,如今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如果不是先王尚有些积蓄,才算是免强够支仕王府上下的供养,现在叫孤王那里去再拿钱粮出来。”
其实先前桂王和城中大富捐出的银子到还剩下三四万两,不过这笔钱自然是被衡州的官员私分了,谁也不会再拿出。刘尧佐也不和桂王在这些俸给,拖欠上纠缠,只是道:“请王爷以大局为重。一但城破,那就玉石俱焚,王府纵有万贯家财,也尽归贼寇所有,福王、周王、襄王前车之鉴,王爷不可不查。”
听他提到了福王,桂王不禁又觉得脖子冒凉气,气势一下子也矮了半截,正在沉吟不语,朱由榔道:“父王,儿臣觉得刘大人说的有理,要是真让贼寇给打进城来,恐怕悔之晚矣,因此还请父王三思。”
其实桂王心里以经有些活动,听朱由榔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坚持,想了一想,道:“商将军,孤王就再出五万两白银,一万石粮食,供应你的人马所用,你看够吗?”
商毅见目地达到了,微微一笑,道:“多谢王爷的赏赐,末将必会竭尽全力,保全衡州。”
而刘尧佐忙道:“王爷心怀朝廷,实在是英明。”
桂王“哼”了一声,道:“刘知府,那可就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孤王一两银子也不会出了。”
宴会结束之后,商毅也心满意足从王府出来,和周少桓等人汇合,回到了军营中休息。商毅这才将从桂王那些敲出了五万两白银,一万石粮食告诉他们,众人也都十分高兴,都说这一趟衡州之行到没有白来。
到了第二天,侦察兵就传回了消息,果然在永州府方向,发现了西军的行踪。商毅立刻下令,命周少桓带二团出发,赶去永州府,寻找西军,并且还拔出一个侦察营和一个骑兵营,随他一起出发。一但发现了西军的主力,就要死死咬住不放,并立刻回报给自己所知,自己马上率军赶去支持。
而就在周少桓领军准备出城的时候,桂王世子朱由榔亲自押运着桂王答应赐下的钱粮,送到商毅的军营中来,见商家军正在整军,也饶有兴趣在一边观看,连大营都不进了。
只见商家军先是组成一个一个的小方阵,然后又由一个一个小方阵组成了四个大方阵,每一个方阵都整齐划一,无论是横看坚看,每一列的士兵都是呈一条直线,就是刀栽斧剁,也都未必有这么整齐。而且每个士兵虽然都高矮不一,但腰身全都挺得笔直立挻,行动一致,就得是一个人一样。旌旗蔽日,刀枪耀眼,还有一尊一尊火炮,都显得精气十足的样子。
朱由榔虽然没有见过别的明军,但也能看出,这支军队确实不同寻常,因此也不禁看得入了神,和身边一个长史道:“好威风的军队啊!可比我们王府的校尉精神多了,要是他们也能有这么威风就好了。”
长史忙道:“世子,那还不容易吗?能回去之后,咱们也把王府的校尉照着排一排。”
正诜着,商毅以从营中迎接出来,给朱曲榔见去礼之后,商毅道:“世子大架光临,请到末将营中小坐。”
朱由榔摆了摆手,道:“不不不,孤还想在这里多看一会,商将军,你的军队好整齐啊,就像一个人一样,比我们府里的校尉可强多了。”
商毅道:“世子过讲了。”不过朱由榔不肯进营,他也只好在外面陪着朱由榔观看。
这时队例一阵一阵的开拔,朱由榔这才问道:“商将军,他们这时要去那里?”
商毅道:“回禀世子,我们发现了贼兵的行踪,因此发兵去攻打他们。”
第二卷 落日篇 第八十章 道州之战(一)
“报告团长,在前面三里的地方,发现有一队流寇,正包围了一支的人马。不过被流寇包围的人马没有旗号,因此还不清楚他们是那里的部队。”
“很好,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侦察兵下去之后,周少桓立刻招集童大勇、黄震、段鹏进行一个临时的碰头会议。
二团从衡州府出发之后,经过了两天的行军,进入了永州府的地界,并且追寻着西军留下来的痕迹,绕过了永州城,沿着潇水一直向南进发,这个时候以经到达永水汇入潇水的交汇处,离永州府最南端的道州,不足三十里。而西军行军留下来的痕迹也越来越多了,因此周少桓判断,自己应该是离西军越来越近了。
不过越是在这时候,就越是要小心,因为这里以经接近了湖南、广西、贵州三省的交界地方,山地众多,因此要防备西军的袭击。
得知前面终于发现了西军的军队,周少桓也十分高兴,经过了数天的追逐,总算是有所收获了。不过他仍然十分谨慎,也怕这是西军设下的一个圈套,不敢将全部人马都投入战斗中,想了一想,决定让童大勇带一个火枪营和两个长枪连,赶过去看一看,自己在这里布置简易阵地。因为战场离这里相隔不远,如果童大勇遭到袭击,自己可以马上派兵去救援,退回来之后,也有阵地可以防守。而如果真是遭遇西军的军队,自己也可以从侧后方绕道参战,助童大勇一臂之力。
众人议论停当之后,童大勇立刻带兵出发。一路上也是小心戒备,火枪都填装好弹药,插上刺刀,火绳枪还将火绳点燃。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
走了二三里路,果然见前方传来了撕杀战斗的声音,童大勇拿出单筒望远镜,调好了距离,罩在右眼上观看。只见一队贼军围住了一个小山坡,正在撕斗,商家军和西军以经征战了多场,因此可以判定,这就是西军的人马,而且还不是张献忠临时拉凑的人马,至少是他从咸宁逃走时就以经跟随张献忠的军队。
西军的人数约在三千左右,虽然还看不出被他们包围的是什么军队,但这以经不重要了,虽然商家军只出动了一千三百多人,但童大勇毫无惧意,立刻下令以五排连射的方式,向西军发动进攻。
商家军的八百多名火枪兵立刻分了五排,而两个连的长枪兵分别保护在火枪阵列的两侧,整齐的向着西军排列前进而去。
这时西军也发现了从自己背后杀上来的这支人马,正要回身迎战,就在这时,商家军的第一排火枪手都扣动了扳机,开始了排枪齐射。
爆豆般的枪声响过之后,西军的前排立刻倒下了一排士兵,而紧接着,就是第二排,第三排,络绎不绝,连续不断,只打得西军的士兵不断的应声倒地,形如风卷残云一般。
尽管以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了,但西军士兵,由其是跟随张献忠从咸宁败逃下来的士兵,再熟悉不过。
“是商家军。”
也不知那一个士兵第一个喊出了这个足以令他们闻声丧胆,如同恶梦一般的名字。西军顿时斗志全消,正在进攻的士兵立刻掉头回跑,而后面的士兵更是不战自溃,不一会儿,就完全溃败了下去。
童大勇一见西军还是如此不堪一击,立刻下令停止射击,全面进攻。商家军的士兵们听了,立刻端着上好刺刀的火枪,高喊着“冲啊!”“杀呀!”的口号声,向溃败的西军猛冲了过去。
尽管商家军留止了射击,而且主动冲锋上来,但对西军来说,仍然不是好事,因为他们都知道,就算是和商家军进行白刃战,同样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商家军的士兵不仅个个骁勇善战,刺杀技术娴熟,下手又快又准又狠,而且也不知商家军用的枪刺是怎么弄的,只要被他们刺中,那怕不是致命的位置,也会血流不止,直到毙命为止。
这时可怕的对手,谁还敢和他们动手交战,那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因此西军见商家军端着刺刀冲上来,反而逃得更快了,除了少数落在后面,还来不及逃跑的士兵之外,其他人一下子就都跑了个精光。不过总算是活捉了二十几个俘虏。
因为这支西军显然不是主力,只是不知是偏师还是落单的人马,童大勇下令停止追击,并且派出侦察兵,去追敌军,看看他们逃到那里去,是否是可主力会师。同时又派人去通知周少桓,让他赶来与自己汇合。
而这时被西军围困的那支军队也脱了险。从小山坡上下来,离商家军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停住,显然是还有几分警惕,因为虽然打着大明的旗号,但商家军的盔甲和正常的明军颇为不同,由其是内衬的不是明军惯穿的大红鸳鸯战袄。而是一色灰绿色的服装。
童大勇显然也发现了对方,见这支军队大约只有四五人,没有旗号,衣甲也参差不齐,铁甲、皮甲、棉甲仍致无甲都有。也有一些人穿着鸳鸯战祅,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人马?
童大勇正要派人过去问一问,只见在对方阵中走出来六七个人,为首一人到是盔甲整齐,但身材不高,颇为削瘦,离着十余步就停了下来,道:“敢问你们是大明的官军吗?是从那里来的人马?”声音尖亮,但清脆悦耳,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童大勇也不禁觉得有些意外,答道:“我们就是大明的官军,是商家军,我是商家军二团的副团长童大勇,现为千总。你们是那里来的人马?”
那女子听了,立刻摘下了头盔,跪伏于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商家军,小女子沈云英,家父是道州守备沈至绪,见过童千总。多谢千总大人相救之恩。”
童大勇听她说是道州守备的女儿,那么也就算是自己人了,忙上前几步,道:“沈姑娘,请起。”说着伸手就要去扶她,但双手刚一接触沈云英的双臂,忽然意识到不妥,赶忙又把手缩了回来。
沈云英的身子也微颤了一下,但马上就站起身来。童大勇这才看请她的相貌,见她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眉目之间到是十分清丽,容颜也颇为秀美,而且绣发挽成一个男子式的发髻,加上一身戎装,到是显得俪姿飒爽,英气勃勃。但一对柳眉微竖,圆睁的杏眼通红,到像是含着无限的煞气。
童大勇也没想到会在战场上遇见女将,而且还是友军,也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讪讪道:“沈姑娘,令尊沈守备在那里,有道州城里吗?”
那知他这一问,沈云英眼中却留出泪水,声音有些哽咽,道:“回禀大人,昨天贼军杀到了道州,家父为了保全道州一城百姓,率军出战,结果一夜未回。直到今天才有士兵逃回城中,说家父昨天出战,不甚中了贼军的埋伏,业己为国捐躯。家父膝下无子,只有小女子一个女儿,自幼到也学过一些初浅武技,因此率领一些家丁士兵出战,只希望能够寻回家父的尸骨,以尽孝道。不想被贼军所困,如果不是千总大人相救及时,只怕也相从家父于地下了。”说到后来,声音抽泣,泪珠滚滚。
童大勇“啊”了一声,对沈云英到是有几分敬佩,只是他还从来没有和女子有多的接触,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在心里却生出了一种想要帮助她的想法。
就在这时,周少桓带领着后队的人马也赶到。两军汇合,童大勇将沈云英带到周少桓面前,又将她的事情向周少桓讲了一遍。周少桓也颇为佩服这个少女的孝心,于是对她道:“沈姑娘,事以致此,你也不要过于悲痛,还请节哀顺变。沈守备是在那里被中伏的,你知道吗?”
童大勇也道:“对,对,我们可以帮你。”
沈云英听了,也止住了哭声,道:“多谢两位大人,家父是在离这里十里地的长丰谷遇伏的。”
这时侦察兵也回来了,向周少桓报告:“发现西军向西逃窜了十余里,和另一支西军汇合,两人马合计,约有六千余人。”
而这时沈云英也道:“那里就是长丰谷。”
周少桓点点头,估计这里就是西军的一个存身之地,因此道:“沈姑娘,你马上画一下长丰谷的地图,我们马上来布置进攻。”
沈云英立刻在地上画出一个简单地图来,长丰谷有两个谷口可以出入,大体呈一个月芽形,内腹宽,两头尖窄,两个谷口相距约有六七里,几个人围着地图商议了一番,周少桓决定留下重炮,只带虎蹲炮,并和童大勇分兵两路,合围这股西军的人马。然后又对沈云英道:“沈姑娘,我们初来乍到,地理不熟,请你找几个熟悉道路的人,给我们作向导,然后让你带来的人跟在后面。”
沈云英点点头,立刻从队伍里找了五个人,有三个是沈家的家丁,还有两人是道州的士兵,连同自己一共六人充当向导。周少桓把沈无双和另两人分派到童大勇那一路,剩畲三人跟自己一路,两路人马分头出发。
走了一段路之后,黄震凑到周少桓身边,道:“你看出来没有,大勇那小子好像对沈姑娘有点意思。”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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