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楚嫱有些疑惑,穆泽羲这架势,难不成是要背她上去?卧槽!!开什么玩笑?
然,穆泽羲却十分认真的道:“上来,我背着你和孩子,一起上去。”
我背着你和孩子,一起上去。
也不知道是沙子迷了眼睛还是风吹着了眼睛,楚嫱突然间就很想哭,眼角瑟瑟的,有些湿润。当即便拒绝道:“这么远,还没爬山去你就得累死!”
穆泽羲扭过头,漆黑的眸子中,似乎是染上了一层笑意,问道:“你这是,担心?”
担心?才没有!楚嫱倔强的道:“不是!”
她不是在担心穆泽羲,她只是,只是不相信什么保平安只说。穆泽羲这样的人,竟是连这种东西都相信?
其实有很多时候,人在越无助,越彷徨的时候,越是愿意寄托希望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楚嫱就曾在很小的时候,接受第一次****上的特训时,在那种没有人烟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死忙,那个时候,她对着一朵花,都能把那朵花当做天神下凡来救她。这种心情,其实她可以理解一二。只是,她不知,像穆泽羲这样的人,会有什么,让人觉得无助,彷徨。
穆泽羲也不纠结,转过头,失笑道:”那就上来。“
有人说,女人的话,总是相反的。他此时,倒是格外的希望,楚嫱的话,都是相反的。
楚嫱依旧倔强的回答“我不。”
“不就是担心。”
卧槽!!!这他么的真是不讲理啊!!楚嫱二话不说,报复性的扑到穆泽羲的背上,咬牙道:“上就上,小爷还怕了你了?”
这句话,总是容易让人遐想——·
背着楚嫱爬上石阶,一路无言。
爬了许久,回头看,只能大约的看到马车,却看不清守在马车前的人。
穆泽羲这才缓缓的开口,低声问:“嫱儿,你可知,这台阶,一共多少阶?”
多少阶?这哪里数的过来?他么的回头往后看,就跟看一条蚯蚓似得,感觉着台阶都能收缩自如了。
楚嫱砸吧砸吧嘴,道:“不知道。”
“一共一千三百一十四阶。”
穆泽羲淡然的回答,眼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可惜楚嫱没看见。
一千三百一十四,原来古人,也知道一三一四一生一世的含义。卧槽,还挺先进的!!!
楚嫱低声应了声:“哦。”
便将脑袋搁在穆泽羲的肩膀上。不知从何时起,穆泽羲似乎格外喜欢穿蓝色的衣服,也就只有他,能将蓝色穿出这种霸气的感觉。
然,穆泽羲却突然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脑袋,问道:“你可曾想过,与我并肩,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楚嫱的心突然加速,就跟在里面装了定时炸弹一般,跳个不停。这种感觉,很奇特,就连撩美男无数的楚嫱,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脑海中反复的回想着许多与穆泽羲一起的情节,不自觉的,楚嫱就嗯了一声。
穆泽羲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背着楚嫱继续向上走,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开始往下流,他却像是没感觉一般。
“这条路,其实并不算远。背着你走下去,也不难。”
穆泽羲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楚嫱说话。楚嫱的呼吸一滞,默默的抬起手,替穆泽羲将脸颊边上的汗擦去,低声应道:“恩。”
“嫱儿,你的人生会很漫长,很多人,很多事,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害怕,你的身后,永远站着一个我。”
你可以继续这么嚣张下去。你可以为所欲为,在我看的见的地方。穆泽羲有很多很多想说的,他也怕,自己不说,便没了机会。
背着楚嫱走的这段路,明明应该很累,穆泽羲却觉得,这段路,太短暂,他能够感受到楚嫱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颈脖,能够感受到楚嫱的心跳。还有未出生的孩子。
“你可知,汝安寺,因何得名?”
楚嫱摇摇头,低声道:“不知道。”
其实楚嫱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是不知为何,一到穆泽羲面前,她就觉得,她的智商集体离家出走。在穆泽羲面前,她就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似乎早就知道楚嫱是不知道,穆泽羲也没打算等楚嫱的回答,便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传闻有一对乱世夫妻,在战火中失散了。所有的人都告诉妻子,丈夫已经死了,让她改嫁。可妻子却就地出家,祈祷丈夫平安。三十年后,丈夫找到失散的妻子,夫妻团聚。而妻子出家的地方,也就是如今的汝安寺。”
传闻多半是假的,楚嫱无所谓的笑了笑,反问:“那妻子难道没有想过,等不到丈夫?”
若是换做以前,楚嫱可定就冷嗤一声,哼,傻!!等三十年?那得错过多少人家美男?得虚度多少光阴?但是此时,楚嫱心中的震撼却在于,三十年的企盼,等待,当是何等的煎熬?就像是你的一块馅饼,明明已经被狗啃了,你却死活不愿意承认,等待着狗把那块饼吐出来。
穆泽羲的脚步一顿,愣在原地,良久,才回答道:“许是想过的吧。可我想,三十年的时间,那丈夫应当也想过,妻子改嫁,有另一个人代替自己在乱世中照顾妻子吧。”
然而,楚嫱的语气却突然认真起来,“穆泽羲每个人的都有自己的坚持。妻子的坚持,丈夫的坚持。虽是乱世,但是这一份坚持,却支撑起了两个人的三十年。你我不是他们,无法理解他们的坚持也不足为奇,只是,我们却可以选择我们自己的坚持。“
“那你告诉我,你的坚持,是什么?”
穆泽羲接着楚嫱的话问了出来,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却也很难。
楚嫱低着头想了许久,却都没想出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只轻轻的道了声:“穆泽羲,方丈要等不及了。”
坚持什么?
既然是坚持,那就让时间给答案吧。
两人交叠的身影在蜿蜒的道路上,一直向前,似乎就要这么一直走到永远一般。
风云起 第257章 见不得人的战衣
后宋趁乱来犯,出兵袭击大圣的门面齐阳城的消息很快就传了来。大渝是如何绕过后宋袭击大圣的边境?一时间,京城中人人都紧张了起来。若是后宋与大渝联手,那么情况便有些不妙了。而所有人的目光,又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六王爷穆泽羲的身上。
没过三日,圣旨昭告天下,六王爷穆泽羲亲征,率兵前往齐阳城,对抗后宋。
楚嫱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是误打误撞去鸟巢听戏听别人闲聊起来的。
顿时,楚小姐便踹了鸟巢的金大门,气冲冲的奔回了六王府。
然而,在即将要冲进穆泽羲的书房的时候,楚嫱却停了下来,默默的站在书房外许久。
穆泽羲出征,似乎是必然的。她早就该猜到了。
距离穆泽羲出征还有两天的时间,楚嫱也有两天没有见到穆泽羲了。大渝边境那边倒是喜报连连,可楚嫱却总觉得,心里无端的像是被压了块石头,难受的紧。
“小姐,您剥这么多的橘子做什么?”
楚小姐剥了一筐的橘子,自己却一个都不吃,尽数被鱼儿拿去慰劳六王府的那帮侍卫了。但是,看着楚嫱这样无精打采情绪低落的模样,鱼儿也开始担忧了起来。
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担心六王爷出征在外跟别的女人瞎混?
正准备安慰自家小姐两句,却只见楚嫱愤愤的将一个橘子捏碎,汁水顺着手指缝里流了出来,咬牙切齿道:“没事,小爷看这个橘子不爽!”
眼瞅着方才还漂亮的小橘子这么快的就毁在自家小姐手里,顿时鱼儿就将自己的脖子缩了缩,生怕楚嫱一个不爽,把她的脖子也当做橘子给捏了。
“小姐啊,王爷不过是出征,想必战事那么忙,应当也是没时间与其他女子厮混的。且,军营之中,禁止女子初入,就算是一只苍蝇,只要是母的,都不可能飞的进去的。”
楚嫱黑着一张脸,阴森森的看着鱼儿,问:“萧晓筱难道不是母的?”
······额,忘记了萧小姐也是军营女子了。鱼儿急忙改口,道:“上了沙场,哪还来的男女之分??萧小姐是雌的。雌的,非母的。”
·········强词夺理。
楚嫱翻了个白眼,突然又觉得心里面更难受了。沙场之中,生死都是未知,且楚嫱早些时候偷看穆泽羲的山河日志时,曾看到过,说后宋民风彪悍,齐阳城又濒临极北地区,气候严寒,这一仗,若是真打下来,不容易。
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小姐,您这橘子,还剥么?”
鱼儿小心翼翼的将橘子移开了些,其实,楚嫱剥橘子时的神情,活生生跟剥皮似得。
楚嫱一头站起来,突然拍着桌子道:“鱼儿,去将针线拿来!!!”
她还欠穆泽羲一件战衣!
她还欠穆泽羲一副画!
她还欠穆泽羲一个答案!
此时,心中许多的纠结瞬间都另一种慌乱的情绪取代,楚嫱满心的想的都是,战衣,穆泽羲的战衣。
可,当鱼儿将针线活要用的东西拿来的时候,楚嫱又纠结了·········他么的,这该如何下手?
战衣怎么做?
楚嫱着实是不知道。
当家楚嫱便抓了鱼儿,心急道:“教我做战衣,现在!立刻!马上!!”
现在这种急躁的情绪,许是没人懂,就连楚嫱自己也不明白,突然间着急,突然间害怕。
鱼儿吓得一楞一愣的,急忙拿起针线开始教楚嫱。
还别说,别人做针线活,即便不像个模样,至少也是可以看出那副架势的。然而楚嫱做针线活,却生生的做出了一副杀人的架势来。
眼神凶狠,力道迅猛,每次都准确无误的扎到自己的手,一点都不含糊的。
在把自己扎了数不清下之后,楚嫱愤愤的将针线扔到一旁,心中又气又急。穆泽羲后天一早便出征,而她的战衣,却还没影。
白色的衣料,斑斑驳驳的还有些血迹,看得出,绣的人有多笨手笨脚。
“小姐,您别绣了,瞧瞧您的手!!!六王府那么多的绣娘,王爷怎的就非要您绣呢?”
鱼儿一路看着楚嫱绣下来,心中也是着急不已,更多的却是心疼。心疼那根绣花针,在自家小姐里面,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愣是被玩出了杀人刀子的感觉,也不容易了。
楚嫱深吸一口气,不服输的再一次拿起针线,重新裁下了一块布料,开始认真的缝制起来。
天色渐晚,楚嫱有了身子之后,便总是嗜睡,没过一会,就抱着一块布料,看着,似乎是有些接近披风的模样的东西睡了过去。
穆泽羲进来的时候,屋内光线昏暗,楚嫱双手紧紧的抓着针线不肯松手,人却熟熟的睡了过去。
“王妃可用过晚膳了?”
穆泽羲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替楚嫱盖上,然而她手中的针线,却怎么也拽不过。穆泽羲尝试了好几次,每每一动,楚嫱便皱着眉头,不安的扭动几下。穆泽羲便也随了她去,只是将那绣花针放在手中一碾,便碎了。
鱼儿站在一旁,小声回答:“王妃娘娘这几日晚上吃的都不多,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喜欢醒来吃些酸食,喝点玫瑰露,便接着睡。”
“让厨房随时候着,若是王妃一醒,无论如何,让她吃些东西了再睡。”
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 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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