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来了,这两柄宝剑原是十六神将王思政所有的游龙剑和灵神剑,关于王思政被褚文才臭骂的事,才传开不久,大家都知道这两柄宝剑里有什么东西。
被玄飞用黄绸包裹着,天门弟子才一时没认出来,现在他赶紧在口袋里掏出一些药粉抹在了鼻孔下。
陶花正想击出第二剑,突然感到脑子一阵眩晕,接着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全身上下一阵臊热,不自主的将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了下。
这面纱后是何等精致的脸孔,白皙的脸颊,高挺的鼻梁,秀如弯月的眉毛,明亮的大眼睛,涂抹着淡淡唇彩的鲜艳嘴唇,微翘起时直能将人心魂都给荡掉。
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张脸的主人大约才二十岁左右,这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
这就是桃花社的大当家吗?
陶花咬着嘴唇,粉红的脸蛋娇艳欲滴,像是随时都能挤出水来,她轻喘着粗气,尽力的控制着已越来越热的身体,让它能平静一些。
可哪能做得到,这里头的春药,可不知王思政是用了什么法子,这春药的力度极猛。
就是玄飞这种看惯江湖的人,都猜不出这种春药的成份。
这别说是一般女孩了,就是贞节牌坊竖成摩天大厦的,嗅了这春药也是半点都受不了。
陶花只觉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热,而那里也是越发的湿润,简直就像是冬天干枯的水塘,突然的接了水管似的。
玄飞瞧着歪歪斜斜的长剑,用力去拨了下,谁知陶花突然一剑刺来,让他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被捅了个窟窿出来。
玄飞正勃然大怒,准备将黄绸扯下来时,陶花整个摔倒在地上,扭动着身子。
这让站在外头的凌一宁和于媚儿不禁都脸红了。
刚才那剑已是陶花鼓起最后的力气使出来的了,她现在就像是发情的那啥,嘴里都忍不住夹杂着呻吟在轻轻的呵气。
“饶了你吧。”玄飞一甩黄绸,两柄宝剑露出闪亮的剑身。
而那能让人春.情.欲动的春药却突然间消失了。
陶花艰难的爬起来,怒视着玄飞,她想要破口问道,堂堂的山神帮帮主,怎么能用这种下作的方法投机取巧。
玄飞看穿了她的心思,往巨岩上一指说:“那是十六神将中的一位用的。”
隔得老远王思政都听得清楚,杨大眼、韦孝宽等人鄙夷的瞥了他眼,都在想这家伙怎么给十六神将丢这个人。
“认输了吗?”玄飞笑吟吟的看着陶花。
这位桃花社的大当家,咬着下唇,直视着玄飞,突然之间眼眶泛起了泪花,一抛长剑,大声哭了起来。
这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这种暗杀组织的头子,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赖?
这还是她吗?
这跟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有什么区别?
“我容易吗?”陶花边哭边说,“我花了多少心力才走到现在这一步,你为什么就要把我的梦弄碎了,你还要用这种手段让我出丑,还要揭开我的面纱,你,你……我恨死你了!”
说完,陶花扭头就跑。
玄飞完全的傻眼了。
那个冷酷无情,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大当家哪儿去了?
玄飞直挠头,就看褚文才跃到陶花的面前说着什么,而陶花则在用力的抹着眼睛。
“砰!砰!砰!”
凌一宁正犹豫该不该上去看看,就听到不远处的响声,她和玄飞、于媚儿都看了过去。
就见赵欺夏身前摆着一排的正在燃烧着的香,而叶铃几度想要削断那些香,都被香气所组成的烟层给挡住了,那些香气竟然像魂气一样能随意的组合摆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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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赵欺夏vs叶铃
叶铃无论从速度还是力量上都要占到上风,可她偏偏就是不敢轻易的靠近赵欺夏。那堆怪异的组成香阵的香所散发出的香气,让她远远闻着都有点头晕,更不用说靠近了。而她还要防范着赵欺夏的香会冲上来攻击她。
饶是早有准备赵欺夏不是好欺负的,可面前着这种诡异的景象还是让她很无奈。
玄飞看着那奇特的香气,对凌一宁说:“这跟你的魂兵是不是差不多?”
凌一宁留神观察,那些香气一条条的就像是花枝,而组合成的香阵就像是花枝所组成的花枝墙盾,她好奇的张大了嘴,就算相似也不会相似成这样吧?
就像凌正所用的是水魂气的长刀,有人的魂气同样是水魂气的长刀,但长刀的形状,刀身的长短,刀柄的模样,都不会安全的一模一样。
而赵欺夏这些香气却是跟花枝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近乎达到百分百的相似。
叶铃站在远端朝玄飞和凌一宁、于媚儿看了眼,就将宝剑系回到腰畔上。
玄飞看到这种情形,心里觉得有点不妙,就看叶铃拿出那沓金屑纸,慢慢的向赵欺夏靠近。
按说赵欺夏留手了,要是她一出来就用索魂香的话,叶铃哪能讨得了好。
但前提是赵欺夏能够获得点燃索魂香的时间。
叶铃是见过那跟个柱子一样的索魂香,赵欺夏要拿出来,她拼了老命都得把香给削了。
谁会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魂魄被索走?
“会不会是九字真言?”于媚儿说道。
她曾见过叶铃用提神笔写下九字真言的符咒,当下就想到了。
可玄飞认为不会那样简单,要是九字真言的符咒,对赵欺夏也起不到太大的伤害作用,不会左右战局的最终结果。
看着慢慢靠近的叶铃,另一边的战场上突然发出一声爆喝。
玄飞三人扭头瞧去,就见那个被凌正打死的修行人的哥哥,突然双手一振,发出耀眼的白光,在身前竟然组成了一条白浪一样的水墙。
而这全都是靠他身上所拥有的水魂气所制造出来的,可见他的魂气修为有多么精深。
凌正凝神以对,大家都是修同一系的魂气,谁都占不到绝对的便宜,相生相克的道理在这里没有什么作用,靠的都是真实的实力。
玄飞刚想把目光收回来,就看那水墙里突然爬出了两只水鬼,他都吃了惊。
就听凌一宁小声说:“这两头水鬼都是真的。”
这也太奇特了,难道是那修行人把水鬼寄养在了自己的水魂气中吗?
这同苏征邪养五鬼童子的方法大大不同,苏征邪是喂食它们阴气,而它们常年是生活在地府中,而这修行人直接把水鬼养在魂气里,这可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正叔有灵旋镖,这些水鬼对他没用。”
灵旋镖是所有阴物的最大的敌手,它只要飞出去,不带着些阴气回来,它都不愿意回来。
那修行人阴森着脸,亲弟被雷咒劈死的场景还在脑中,他怎么都不能轻易的放过凌正,他甚至都在脑里盘算好了,要是将凌正制服后,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折磨他。
那两头水鬼是他水魂气修成后,费了好些工夫从汉口的长江里给抓出来的,不单是水鬼,还是极厉害的水鬼。
都是含有极大的怨气化为的厉鬼,虽说比不上红衣鬼,但也帮他在这些年闯荡江湖,无往不利。
现在这两头水鬼正带着湿漉漉的水魂气冲着凌正慢慢的爬过去,每爬一步,就带着阵阵的阴风。
站在巨岩上的褚文才赞道:“这个小子的脑子还挺灵活,能把水鬼养在水魂气中,要不是他来考试,我们哪能有这眼福。”
命理堂堂主笑着点头:“要以此类推的话,那岂非是各种魂气都养着不同的魂魄和鬼怪了?”
“那也不尽然。”褚文才笑道,“你没瞧见那人的额顶带着深深的凹文吗?那是三尸命,能活到现在都是庆幸,他体上的阴气极重,又是修炼水魂气的,才能同这水鬼和睦相处,别的修行人可难得很了。”
命理堂堂主仔细看了眼,同意的点头说:“确实是三尸命,还带着很浓的怨毒之色,这小子怕是活不久了。”
褚文才呵笑道:“那要看这位才从尸门里走出来的掌门能否有心要辣手将他给做掉了。”
做掉这个词在褚文才的口里说得云淡风轻,他是修为达到顶级的修行人,命这一途,他早就看得淡。
就看凌正突然飞出灵旋镖,那闪烁不定的发着亮光的镖身在击中水鬼时,那两头水鬼发出怨念极深的低鸣,接着就像一个大水泡一样,爆炸出许多的水滴,化成了乌有。
和他对战的修行人,眼睛突然一瞪,他感觉到那两头水鬼被那再次被回凌正手里的东西给打发回该去的地方了。
这让他很难接受,这两头水鬼算是他的最强的绝招,他可怎么都没想到会被人这样轻易的就打发掉。
“还有什么,尽管使出来?”凌正淡然道。
“哇!”
那修行人勃然一吼,双手一推那水墙,整堵水墙如排山倒海一样的咆哮而来。
凌正瞳孔一缩,高高跃起,想要躲开这距离不到两米高的水墙,谁知就在半空中,那水墙突然的改道,被那修行人双手一顶,就冲着他还在缓缓落下的身子而击去。
这喷涌而出的水势,就是拿来和高长恭那水池里搅动而出的水势相比,都只差一两筹而已,听着那水墙打来的刺破空气的刺耳声,就能感觉到这东西的凶猛。
要是拿手去挡,那无疑是螳臂当车,就是拿魂兵去劈,也未必就能把这堵水墙打出什么缺口来。
好在凌正怀里还有一张雷咒,他在半空中腾的一转身,就将那雷咒打在了水墙之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堵水墙被贴着凌正劈下的旱雷打得水花四溅。
那修行人直愣愣的看着这些,到处乱溅的水花,他完全的呆住了。
这堵水墙可就是他的魂兵,要拿出这种大型的魂兵可是极费工夫的事,魂兵的大小跟魂气也有关系,他花费了大量的魂气所组成的魂兵怎么都没想到被雷一劈就没了。
想要再组出来,那他体内可就没那样多的魂气了。
而这旱雷让他再度想起弟死时的惨状,他又气又急又惊又惧,颤动着身体,想要说些什么,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凌正从半空中跃下,一张定字符贴在了他身上。
这是普通的定字符,在稍稍被定了两三秒后,这修行人就恢复了行动,但这时他什么都动不了,凌正的魂兵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要他敢任意的动弹,那凌正就会马上送他去跟他弟弟汇合。
现在赶到地府,只要黄泉道上不堵车,绝对能来个兄弟大会面。
“我,我认输!”那修行人一脸惨然的低下了头。
天门弟子走上来将他带走,示意凌正进入下一轮。
下半区的三名复循环的参赛者全都角逐出来,玄飞、凌一宁、凌正。
而上半区还在激烈的争夺着剩下的名额。
除去轮空的于媚儿,还在交战的赵欺夏和叶铃,另一对也打得极为激烈,耀眼的金魂气和火魂气在场地内纵横交错,直冲云霄,光从魂气来看,这两人的实力都不逊于叶铃。
走到这一步,要说还有弱者,那是不可能的了。
玄飞回头看着走到一半就掐着金屑纸在驻足不前的叶铃,问凌一宁:“你说她和小夏的胜算谁更大一些?”
第3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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