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儿，你想要从我的口中知道事情可没那么容易。”
    凤栖清醒过来，一双邪魅的眸子紧盯着乔烟。他的脸色苍白，狭长的眼角好似被墨染过，氤氲出一片暗色，让他显得越发神秘诡异。
    此刻他的唇角略弯，带着明显的嘲讽。
    “就这点儿本事，还想要从我的嘴里问出东西，怎么可能？”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跟乔烟解释。
    曲悠悠当然知道凤栖有自信的资本，只是这样的凤栖对他们来说更不好对付。经过这一次的催眠失败，他们要想要再次对他实施催眠是不可能了。
    “我记得你以前也跟我说过，学医术是为了治病救人，为什么到了后来，你反过来要危害人类？”
    乔烟一直都知道，凤栖的心理有问题。但是凤栖为人冷硬，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以前的事情。再加上一直以来，他对于自己只有控制，乔烟还没来得及认真地分析他性格的原因，就已经恨上了他，只想要逃离他，又怎么会继续去了解他？
    但是此刻，想要知道凤栖为什么要这样做，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他停手。
    凤栖笑得越发邪魅，他盯着乔烟的脸嘲讽道。
    “烟儿不是认为，为师是个疯子吗？既然是疯子，那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为过吧？”
    乔烟皱眉，凤栖分明没有说实话。
    看他此刻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要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如果你继续这样，那么我们能做的，就只能让你再也没有伤害别人的机会。”
    乔烟威胁道，就算是问不出凤栖背后的人，但只要没了凤栖，他们就没有人研究那些危害人类的东西，他们想要的做的事情，也绝对不可能再达成。
    “哈哈哈哈……”
    凤栖笑得猖狂。
    “实验数据可不只我一个人知道，就算是没有我，他们也一样能做出药剂。”
    “你们是控制不住这件事情的，烟儿，到了这个时候，你做一切都是无用的。”
    乔烟皱眉，凤栖这么肯定，只能说明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一切。
    想到他们要做的事情，会伤害到许多无辜的人，曲悠悠的心里就都是愤怒。
    “你真不怕我杀了你！”
    可面对她的逼视，凤栖却心满意足地说道。
    “能死在烟儿的手里，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当真是油盐不进！
    对于这样的凤栖，乔烟目光冰冷。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体验一下你自己的药剂。”
    作为医生，乔烟最讨厌看到的，就是那些利用自己的医术去伤害别人的人。而凤栖企图伤害那么多人，就让他自己提前尝试一下这么做的痛苦。
    她快速拿出试剂递给韩长青，韩长青动作迅速地将针筒推进了凤栖的胳膊。
    “好了！”
    放下针筒，她冷冷说道。
    “现在，还是不肯说吗？”
    凤栖的眼皮微垂，脸上依然是嘲讽的神色，对于他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任何在意。
    曲悠悠皱眉，凤栖不怕死的样子让她心头一沉。
    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可凤栖就是个凤栖，他做的事情似乎根本就没有目的。一切都是随心所欲，一切都是任意妄为。
    她甚至感觉到，凤栖真觉得死了也没有什么。
    一个人，连死亡都不怕，他还能怕什么？
    从凤栖那里出来，乔烟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烟儿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尽力而为。”
    战司琛搂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
    这个世界太大，他们都没有决定世界的能力。他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