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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

    “那应该不会错了。”黄乃明虽然一点儿也不记得父亲去过西安,但是既然这块碑是天启五年才出土的,那黄石肯定是在这之后的西安,而且似乎大都督府关闭后他太不需要呆在军镇不得擅自离开,黄乃明估计应该是这二十年内的事。
    “碑下面有一行景教和尚的姓名,现在有不少人以为是花纹但其实不是,是他们的名字,用古叙利亚文写的,这几个神父教廷以为他们一直呆在叙利亚,所以宗卷上没有记载,但其实他们一直抵达了长安,你记得把那些名字也给我拓回来。”
    “这个父亲是怎么知道的?!”黄乃明叫道:“是碑林的学者告诉父亲的?”
    “不,他们应该还不知道那是古叙利亚文,我认为现在不可能有人知道。”
    “是父亲您认出来的?”黄乃明更吃惊了:“您连叙利亚文,不,古叙利亚文也识得?”
    “我猜的。”黄石随口答道:“这次到北京,记得要显得对许将军有深仇大恨,毕竟现在外人都认为你妹夫和二弟都是他害死的,如果你显得太平静会让人起疑。”
    “妹夫也就算了,二弟那件事。”
    “不错,你弟弟是败于一场光明正大的斗剑,而且许将军没伤他。但许将军一直以为这个秘密没人知道,如果你没有表现出足够的仇恨的话,许将军就会猜到他身边的卫士并不是都可靠。”
    “孩儿明白了。”
    “到了西安不必吃太多面食了,山西面食甲天下,我记得有三百多种,你肯定吃不过来,但西安钟楼后面有个回坊,里面有些小吃可以尝尝,比如一种叫甄糕的甜食不错。”
    “用什么做的?”
    “糯米、枣,红豆等等,还有羊肉泡馍要吃。”
    “这个孩儿吃过了。”
    “在北京吃的吧?不正宗。还有腊牛羊肉也不错。”
    “和广东的腊肉不同吗?”
    “差别很大,所以让你尝尝。回坊顾名思义都是回民,没有猪肉,去西安钟楼旁边的骡马市,可以吃汉人做的肉加馍。”
    “猪肉的?”
    “是的,回坊也有牛羊肉的,但是不正宗,要吃就要去吃猪肉的,”黄石娓娓道来:“热气腾腾的上好猪肉从热锅里取出一大块来,当面给你剁碎后,舀一大勺香喷喷的腊肉汁浇上再给你加到馍里……”
    几十年来,无论是黄石的部下还是家人,都知道他每到一处前都要把这个地方的美食小吃都打探得清清楚楚,福宁镇和肇庆镇中的福建、广东人也不得不服气,像他们黄大帅这样吃过见过的人实在是没见过第二个。
    又耐心给黄乃明做了一会儿预先导游后,黄石大声感慨道:“男子汉大丈夫,做官不必执金吾,娶妻不必阴丽华,但要是每天不能吃上一口肉,那真是虚度此生了。”
    ……
    虽然许平已经返回北方,但是顺廷仍然感到镇压北方叛乱十分棘手,山陕的丢失让顺廷的火药产量一下子下降了两成,更不用说储存在边关的军备一下子尽数资敌。现在大顺所有的省都可能受到进攻,而四川、云贵本来就几乎没有火药生产能力,河南的生产自洪水后就一直没时间和精力去恢复过,这些地方都需要顺廷从北京万里转运物资。
    得知黄乃明出使到前来时,顺廷惊异之下立刻下令以最高规格接待,在黄乃明抵达前,顺廷得到情报说福建两省的那个什么省卿院都已经通过决议,要求齐国公府在国难当头的时候抛下成见,同北方的李顺携手对抗异族入侵。广东的那个什么吕议长还在广州街头当众发表演说,说什么北方若是沦陷在异族的铁蹄之下,江南也不能独善其身。那里公然结党的吕商人,还提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名字,叫什么“民族统一战线”,顺廷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滑稽而且有失体统——就算和谈也是顺王和齐国公的协议,干你们什么事怎么敢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但广东报上去后齐国公府居然认可了。
    黄乃明递交的国书里没有任何让大顺感到不快的条约,南方不要求割让土地,不要求永久停战,他们愿意出售的武器和火药正是大顺急需的物资,对方只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那就是大顺以后要停止同走私商人的合作。
    国书里黄石解释说他要对武器买卖收税,打击走私行为也是他治下国卿院最重视的问题之一,而大顺杜绝走私行为会被视为是友谊的表示。牛金星对这么可笑的理由嗤之以鼻,他立刻断定黄石是打算彻底切断大顺在南方的秘密军火通道。
    “停止走私对陛下也是又好处的,”黄乃明已经同顺廷的礼部达成协议,暂时顺明持敌国之礼、地位相等:“福建已经建立了质量监察司,途径正式渠道出口的武器会有质量保证,而且如果发现了残次品,我们也可以帮助陛下索要赔偿……”
    “我们同意了。”牛金星对黄乃明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不过顺廷对此并没有丝毫不满,因为南方的走私数量已经下降到一个非常低的水平,最近一段时间来那些和顺军有联系的商人都支支吾吾地不肯继续交易,就拿那个陆昱帆来说吧,顺廷本以为他当上那个什么大夫后,会对顺廷有不少益处。但是陆老板不但不帮着打探明军虚实,而且连以前的走私交易也基本停止了,探子说他最近正忙着搞什么“选区巡回拉票”活动,两个月连自己的厂子都没回去过了。
    走私渠道已经完全不能满足需要,牛金星就支持李自成一口应承下来。
    “陛下许可此事对我们都有好处,”黄乃明声称合法出口物,价格远比走私的军火便宜,此行和黄乃明同行的还有几个对政治没太大兴趣的闽粤军火商,以及那些对政治十分热心的军火商的管家,两省省卿院通过提案后,这些人立刻就嗅到了大好的商机,李自成这边才一同意下来,黄乃明就把这些军火商代表介绍给顺王。
    正如黄乃明所说,风险的减少大大降低了成本,顺廷可以用和福宁军差不多的价格拿到闽粤生产的武器,如果大顺无力运输的话,军火商可以提供收费的送货上门服务,或是顺廷可以去与福建、广东的海商洽谈,他们可以提供运输服务。
    除去这些提供实际物品和运输能力的商人外,顺王和他的太师星还遇到了一群推销保险的闽粤商人,首次解除到这个概念的两个人好不容易猜搞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牛金星很久仍没能想通:“军火商卖枪炮弹药、海运商租给我们船,可是你们几个到底卖给我的是什么呢?”
    “是万无一失,大人。”保险商的推销员再次解释起来:“太师一定听说过‘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吧,但是买了小人的保险,那么大顺的天空上就再也没有不测的风云了,货物迟到会有赔偿、船只沉没会有赔偿、装卸损坏会有赔偿……太师,只要买了小人的保险,您就获得了呼风唤雨的能力。”
    这种本是源自于三十年前,为出海商的船作保的行当在这期间经历了飞速的进化,无数的保险行已经被淘汰,现存的保险行种甚至有几家拥有自己的军事参谋,对军事行动的风险都能进行评估,比如当初福宁军在浙东时他们就集体表示不会接受任何福宁军的投保——什么样的保赔比例都不接受。
    而现在许平同样遇到了无孔不入的保险推销员,他们向大顺吴王声情并茂地介绍道:“战争难免会有死伤,我们保险的意思其实就是帮助大将军的军队建立一种军规,确保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兵能够从兄弟手中得到足以保证妻儿衣食无忧的份子钱,这对大将军的抚恤是一样的行为,而且待遇更为优厚……”
    “我们承认我们可能从这种生意中受益,但只有大将军取得辉煌的胜利我们才能拿到这样的益处,如果大将军的手下万一、小人是说万一有那么一点点闪失,小人们就会肩负起保证让大将军那些部下后顾无忧的责任……”
    “小人们的协助,将使得大将军的军心更加巩固,士气更加高昂……”
    “小人的商行,已经连续三年实现了赔付率百分之百……”
    “如果大将军愿意出这笔钱也可,同意小人们在您的军中经营买卖也可……”保险行都已经评估过许平作战的损失风险、还有北方同盟的实力,他们拿出的条约比非常诱人:“出于对大将军的尊敬,小人们为您准备了特别优厚的条件。”
    第二节 选战(上)
    “任公讳伟龙,经营任氏木材行二十有七年,全粤之地五成的造船行都和任公有生意往来,同时还向众多家具厂、枪炮厂供货……”高大的标语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详细地列举着任伟龙的众多客户,任何人只要认真看一遍就能意识到任老板的雄厚实力。
    “……手下工人从二十七年前的八人已经发展到今日的七千余人,每月发放工钱万两……”为了证明任老板的雄厚实力,紧接着的一张大标语牌上还把十数年来任伟龙给庙宇捐赠的善款,以及大量给闽省官府和齐国公的捐赠都一一阐明,在这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后面,还有众多证明人的印章或签字画押,以消除任何可能存在的怀疑。
    几十个任伟龙雇来的人在这片标语牌旁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他们一个个都已经把身后的数据记得滚瓜烂熟,举着铁皮喇叭向面前来投票的人反复宣传着雇主的才能:
    “任公家财万贯,深通致富之道,必定能带领全粤百姓大发横财,投任公一票,就是把金银珠宝往家里搬啊!”
    不远处是另外一位参选广东省卿院、广州选区的应老板,他的标志牌上列着一行横齐国公府的达官贵人的姓名,在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应老板和这些知名人士结交的过程简述,这些内容介绍排满了第一张宣传板,紧随其后的宣传板还有很多张,根据官职从高到低的顺序排着其他广东和福建各级官府成员,同样每个人名和官职后面,也有应老板和他们相熟的经过。应老板雇来的吹鼓手们,竭力向走过身前的百姓们呼喊着:“齐国公是知道应公的,应公的话能上达天听,投应公一票吧,投了应公,就没人能欺负咱们啦!”
    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参选议员的广告牌,大多数的竞选标语和任、应二人的大同小异,众口一词地吹嘘自己有钱有势,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在这些大人物的标语牌前,还有许多伙计在忙着分发馒头和瓜果,用这些东西把百姓吸引到自己的标志牌前后,那些吹鼓手们就趁机向他们朗诵标志牌上的广告词,在百姓吃完馒头离去时,还不忘在他们背后大声嚷嚷:“吃了刘老板的馒头,别忘了投刘老板一票啊!”
    广州城这个选区的成年选民都被官府登记在案,所有成年男性一律得来投票,规矩参照以前的乡村旧例,如果不来投票就会被罚银,临时省卿院规定这次的罚银数额为一两。投票日只有短短的三天,所以今天一开始广州城就万人空巷,投票站前都挤得人山人海。因为担心造势的老板们会把投票站围个水泄不通所以省卿院事先给所有的参选人都划定了一块广告地盘,而且这也被证明及有先见之明——本来好多人都有心搭建戏台子来吸引选民的目光。
    这个选区要选出十位议员,城内数以十万计的选民每人都会拿到一张纸,上面列着全部三十五位参选人的姓名,他们需要在十个人的名字前画圈。除了选民外,广州城的妇女也纷纷带着孩子来吃免费的馒头和瓜果顺便看热闹,大家都觉得这选举日简直比过年还要红火。
    很少有人知道这红火的背后有多少精疲力竭的军人和行政官吏,为了协调这次选举,齐国公抽调了大批教官、参谋带着新招的军校生到广州来进行参谋作业协助地方官,这次行动中的困难之艰巨就是对资深参谋和熟练的地方官们来说也是前所未见的。
    参选的除了大批的商人老板外,还有两个来远征的农村缙绅,相比这些商人老板,他们的选举牌显得十分寒酸,其中一个在标志牌上画了一张大大的头像,这张头像笑得十分和蔼,下面没有任何关于财力和权势的介绍性文字,只有四行斗大的墨字:
    “张福寿,四十三岁,信佛。”
    “家中老母,常年吃斋。”
    “两子成年,甚是孝顺。”
    “纸上倒着数,第五个。”
    这个缙绅在所有投票点前的广告牌都是这样的简朴,他本人此时在另外一个投票点坐镇。而另外一个缙绅则在此处,他的标语更是精炼只有短短一句:
    “愿为乡亲们做事,纸上第七个。”
    这个缙绅站在自己那面孤零零的标语牌前,一刻不停地向每一个经过自己面前的选民作揖:
    “李有贵,想为乡亲们做点事,第七个就是在下。”
    “李有贵,想为乡亲们做点事,第七个就是在下”
    “李有贵……”
    这两个缙绅的寒酸模样让其他那些参选的商人都十分鄙视,他们打听过这两个胆敢来广州虎口夺食的缙绅的底细,知道他们也算是有点家财,而且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商人们本来还有点紧张,但看到他们两个如此表现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
    因为福建省的临时省卿院建立得更早,不甘人后的广东省卿院就急急忙忙地召开正式选举,一心要迎头赶上,反正已经规定一个人只能参加一个选区的选举,广州作为全粤中心,划定选区后就急不可待地召开正式省卿院选举。广州选区的投票结束后,其他选区有的还没有完成投票准备。
    投票结果让信心十足的粤省商人们大跌眼镜,远征广州的两位缙绅高票当选,名列第一、第二,而呼声极高的理事会会长靠着自己的工人加上众多亲友团才捞到第九,而且得票数连第二名的一成都没有。
    除了这两个缙绅外,吕议长统帅的国民党的表现也令人侧目,他们推举的参选人一举拿下了广州选区的两席,一大群绝对没有机会靠个人实力胜选的国民党小商人、小厂主、小官吏在投票结果出来后兴高采烈地聚在吕议长家中欢庆党派胜利。
    广州的选举结果不但震惊全粤,而且还在福建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缪老板在第一时间把闽西的同盟找来商议此事。福建省卿院决定在下个月头三天进行全省同时选举,缪老板打算参加泉州选区的选举,而他制定的竞选策略和广州那些同行没什么区别,除了发馒头就是吹嘘自己的财富权势。
    “缪老板我们是没有你们这些商人有钱,但是说道选举这东西,我们可比你们有经验多了。”缪老板的缙绅朋友们介绍说,福建农村的选举这二十年下来,早就让缙绅们摸到了一些诀窍,不过因为没有推广到全省而且一直局促在较低的官职位置上,所以没有引起沿海商贾们的注意。
    “一开始村长肯定是大族族长当选,差不多过去了十年,开始渐渐变化了,”一个有亲朋竞选过多次村长的缙绅介绍说,一开始包括年轻人在内都觉得投票给族长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十年下来渐渐大家开始觉得他们对族长当选是有功的,逐渐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忍受族长的肆意欺压,反正是不记名投票,对族长怀恨在心的人开始用选票报复:“等大家不一定投给同姓本家后,竞争就厉害起来了,开始有小姓当选,也有人跳出来和本族的族长竞选,那个时候大家的办法和你们今天的办法差不多。”
    缙绅们告诉缪老板,族长要是败选很容易导致他威信扫地,输不起选举的人开始许诺好处,开始贿赂选民,一开始也是发馒头、用粮食换选票:“可这世上最大的难事就是:‘只能没了有,不能有了没。’,乡亲们要的东西越来越多,现在要是族长还敢利用明目张胆地宗法偏袒近亲,他就休想选上,而且一旦选不上,大家就知道其实多数人都对他怀恨在心,威风扫地了就连族长的权威都会丢去大半,所以装也得装出一幅公平样子……
    “所以光说自己有钱有势没大用?”缪老板连忙问道。
    “没大用,而且你们连族长都不是,更没用了。”
    “可是广州选区的那状元和榜眼,他们俩的字也太少了吧。”
    “其实还真是这样才管用,字越少越容易记住,一般说来,大家能答应的事都差不多,无外就是带领乡亲多治水、少收钱,选谁都差不多。”缙绅继续说道:“但不去投票就罚钱,所以人人都去,大部分人就是投票前看一眼,看谁的话更顺眼就投谁了。”
    “所以字写的太多,谁都记不住我,而写少点,他们反倒记住了。”缪老板立刻醒悟过来。
    “就是这理,选村长和选这个其实还不太一样,您知道龙岩那边的县令也是齐国公这办法选举出来的,县令啊,可不像村里那样大家都知根知底。选的时候最后嚷的那一声基本都是:我信菩萨、我孝顺、我老婆贤惠、我儿子厚道。谁不喜欢老实人来给自己家乡当官啊?”
    “原来如此!”缪老板听得连连点头,现在这选区更大了,选民更不知道参选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选镇长就开始这样了,到了那县令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口号要好记,好多人都是冲着不被罚钱来投票的,他们投谁全凭看谁长得更像厚道人。”
    “明白了,”缪老板还有一桩心事,那就是吕志强搞的国民党在广东选举中大获成功,广州各个选区的结果还没有全部出来,但是看来省卿院的一百五十席,国民党大概能夺取十席以上:“这个结党,诸君听说过么?”
    “这个还真没有,吕老板结党这招太卑鄙、太贱了。”福建关心选举的缙绅们也都听说了此事,已经有不少人打算效仿:“他能结我们也能结,齐国公既然没处罚他,那也不能处罚我们吧?”
    ……
    此时吕志强已经赶回泉州,和福建的国民党同志们商讨即将到来的福建选举大计:
    “这次我们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比如广州选区我们推举另外一个人拿到了第十一名,和前面的那个票数差不多,但是我们事先只想到都投我们自己人的票,但是没有想到应该统一不投那些强敌的票。”这个想法其实也不是广东国民党自己想出来的,吕志强回到泉州后去拜见齐国公,想试探下对方对自己结党以致取得这样成功的反应。
    这个胜利让吕志强有喜有忧,担心齐国公会觉得自己党派实力太强——看起来国民党能拿到超过广东省卿院二十分之一的席位,而变卦镇压他们。
    结果齐国公一见面就大声向吕志强道贺,表现出一种令吕志强又高兴又糊涂的热情,齐国公留吕议长喝了很久的茶,期间还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是国民党早些评估谁是最有威胁的竞争者的话,那么应该可以拿下更多的席位。吕志强本以为是头几名,但齐国公却饶有兴致地指点了一番:所谓最有威胁的是那些只比国民党落选议员多一点点票的人。
    还是以广州选区为例,这些人多半都有自己的工人支持,但这些工人除了支持自己的老板外,其他九个名额一般都瞎填一通,国民党拉拢的选民也是一样。
    “我仔细算了一下,要是我们事先通知我们的人不投这个人的票,很可能我们的人就反超了,真是可惜啊!”吕志强痛悔不已地连拍了三下大腿,然后振奋精神和同志们继续密谋:“下个月福建选举的时候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
    “齐公赐名了!”缪老板回到家中后,手臂在空中用力地一挥,迫不及待地向同盟者们宣布道:“我们就叫工党!”
    缪老板趁夜摸黑去齐国公府报告要结党,他的同盟们则在这里静候佳音,这些人多是曾和吕老板一伙儿武斗过的,国民党的崛起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听到缪老板的声明后,这些早就等得心焦的家伙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齐公说了,工人有力量。你们想啊,说到底沿海诸府县还是工人最多,我们的党叫工党,就是要让每个工人都投我们的票,只要工人们都支持我们,难道还会畏惧国民党那伙乌合之众么?”
    “说的好!”在国民党威胁前团结起来的众人公推缪老板为工党党魁,决心再一次击退吕贼的猖狂进攻。
    第三节 选战(中)
    “除了省卿院以外,我们工党还要参加所有的县令和知府选举,并在省卿院大力推动通过巡抚选举提议,并积极参加!”选举迫在眉睫,每一分一秒都很宝贵,工党党魁马上开始部署选战任务。
    听到缪党魁掷地有声的宣示后,有些人忍不住担忧起来:“我们在卿院结党尚可,但是要是再把手伸到地方官的位置上,齐公能容得下我们么?”
    缪老板高深莫测地一笑:“这就是齐公的意思,刚才齐公请我喝茶了,并随口问道我们党会不会参加地方官选举,会不会提出、支持巡抚选举的提案。”
    “喔,既然是齐公的意思,那我们就最好照办。”大家立刻放下心来。
    “而且这对本党很有利啊,”马上就有人意识到了这里面潜在的好处:“要是巡抚选举是由我党提出并通过的,那将来当选的巡抚就会欠我们一个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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