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gya又回道:“就这几天吧,我已经给陈大师打过电话。”我回复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准备安排行程,nangya让我有时间去她的住所一趟。我知道她是想给我拿钱。连忙说不用,到时候再说,心想这个路费钱怎么也不能让她来出。
费大宝回来之后,我说了nangya想去云南的事,他立刻来了精神,表示也想跟着去。
第0956章 找洪班
我说:“人家是去修法,又不是组团旅游,而且nangya喜欢清静,人多了她会心烦,你就不用想了。我倒是得给老谢打个电话,问问他要不要看看远房叔叔。”
这番话让费大宝很沮丧,方刚说:“陈大师肯定是也想跟着去,但nangya或许没同意,因为她并没说。”我点点头,说nangya没在短信中说陈大师也去的事,我要不要打电话确认一下?
方刚瞪了我一眼:“你就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这是nangya自己的安排,你只需好好跟着。认真做好护花使者就行!”我吐了吐舌头。
在酒吧,我给老谢打去电话,问他要不要去云南看望洪班。老谢想了想,说:“还真想去看看。可是,唉。自从nangya离开泰国去香港,我这边的生意那真叫老太太过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也没钱赚。也舍不得那个机票钱……”我心想这老谢是不是乞丐转世,真是口口都不离钱。哭穷已经成为习惯,上次帮周会长做五百个平安符,他就赚了近两万港币,难道这段时间除了这个生意,一直都在喝西北风?
但又想起当初熊导游在巴蜀跟我们拼命的时候,要不是老谢帮忙,我们这几个人就都完蛋了。老谢这家伙虽然有很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但毕竟还是经常能在关键时刻帮大忙,这份好得记着,于是我说到时候可以帮你订从曼谷到广州的机票,但从广州到昆明的就你自己解决吧,反正也不贵。老谢连忙道谢,说田老弟你真够朋友,以后就跟着你吃肉了。
刚回到酒店客房不久,就接到陈大师的私人号码打来的电话,声音很沮丧,也很焦急:“田顾问,nangya怎么、怎么要去云南?”
“记得上次给香港大学的章老师驱邪没成功,还被人给捅到报社去的事吗?”我回答,“那位章老师中的是苗族的巫术拘魂咒,nangya手里倒是有这种巫咒的法本,可很多文字看不懂。所以她想去云南找一位叫洪班的师父学习学习,免得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
陈大师说:“可也不用跑那么远吧?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是否还能回来?”我说这可说不好。修法的事,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预料得到的。
“田顾问,你对我说实话,会不会是nangya身上的情降开始失效了?”陈大师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我假装叹着气:“也有可能,但谁也不确定。因为就算没失效,她也有可能想去云南学法,这都说不准。阿赞师父从事的职业就是修法,他们肯定对法术最感兴趣。就像陈大师你对风水堪舆学最感兴趣,要是知道有那种已经失传的风水秘术的什么古籍,肯定也想去学吧?”
陈大师说那倒是,可他就是担心nangya从云南修完法就不返回香港。或者修起来没完,一连几年不出深山。我失笑,说那绝对不会,虽然不确定,但估计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可能都用不了。
“白天跟nangya通电话的时候,我说想陪她去云南,可她没同意,说怕我打扰她修法。”陈大师说,“求你帮我劝劝吧!”我说你在香港这么多生意,大老远跑去云南,那岂不是损失很大,也没必要。
陈大师说:“香港的生意可以往后推,最重要的就是nangya了,我不放心,如果她在云南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那才是我最大的损失。”他一个劲哀求我去说情,我顿时觉得头大了好几圈,只好说明天我专程去她家里拜访,顺便提提这个事,陈大师千恩万谢。
次日上午,乘出租车来到nangya的住所,她用两块云南糕点招待我,这让我感觉很安心。小心翼翼地提起陈大师很想跟着去云南的事。nangya摇摇头:“人太多,肯定会影响我修法的心情。你和洪班师父关系好,老谢和他是远房亲戚,但陈大师跟他非亲非故。我觉得没必要同去。而且他在香港的生意这么忙,我也不想耽误他。”
我本来想说陈大师恨不得你每天都耽误他的生意,但又想起落情降的事,怕她心里反感。就没说。但陈大师的委托还得办,就说陈大师此行也不见得就会打扰你,他是修风水学的,也勉强算半个修行者吧,到时候让他去云南的深山里四处走走,找找风水,定定乾坤,总之我绝对不会让他烦你就是。
nangya可能也看出我是来求情的。犹豫片刻之后就答应了。她对我的要求总是不那么懂得拒绝,在这之前,我会觉得很得意,可自从情降事件之后。我会总感觉欠她什么,尤其在提出要求的时候。我心想,等nangya回到泰国之后,她和陈大师的那么一丁点缘分也算是到了尽头。那时陈大师再提什么要求,让我从中撮合,我也不可能再管了。
从nangya家里出来,把此事通知陈大师。他高兴得不行,说我帮了大忙。前几天费大宝捅的那个漏子,最后还是陈大师出钱出面子摆平,现在我也算还了这个人情。我问陈大师什么时候动身比较方便,我这边好去预订机场,陈大师说:“你不用管,让小凡去办就行,除了我三人之外,方先生也去吗?”
“他不去,但我们在泰国的朋友牌商老谢也要去,他还是洪班师父的远亲。”我回答。
陈大师说:“没问题,把他的个人信息发给小凡就行,让她来安排!”
小凡先帮老谢订机票,让他从曼谷来到香港,然后我们四人飞往昆明。出发前,方刚就回曼谷去了。而我嘱咐费大宝,这段时间要老老实实呆着,每天都要去佛牌店学习,但不能捣乱。泰王佛牌店那边的什么动静也可以多留意。但不要打歪主意,以免再次起反作用,费大宝连连答应。
在飞机上,我简单给陈大师讲了洪班的往事和在泰国的经历,他唏嘘不已,说洪班师父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人,此行算是来对了。
从昆明转乘长途汽车来到腾冲,之前我和老谢都去过洪班的家,知道路途遥远,而且也不太好走,所以我就给陈大师打了预防针,让他做好旅途奔波的准备。
“没问题,”陈大师笑道,“我虽然在香港生活,但也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我出生在广东揭阳,小时候家里非常穷,我什么苦都吃过,就算现在,我也要坚持每天在山中慢跑十五公里,你们不用担心!”
在路上陈大师低声问nangya要修法多久,到时候一定要回香港继续常驻,因为答应了他要呆足半年的。nangya淡淡地说会回香港,陈大师的表情这才变得轻松。
从昆明到腾冲县城,再到洪班的村落,这段路可不算近,还有盘山路,折腾得大家都困了,在车上直打盹。而我悄悄观察过nangya几次,她似乎毫无倦意,最多的时候都是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但从她眼神来看,并不是在看风景打发时间,而是在看天空中的云彩,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可看的,还是她根本就没看进眼里,只是想找个东西发呆而已。
好不容易到了洪班的村落,留了长途司机的电话,讲好回程时随时联系他,付足空驶的费用就行。
第0957章 学法
从村口步行,我们来到洪班的家门口。看到这扇有上百年历史的旧木门,我就又想起当年那个“玛丹”来,眼前好像又浮现出当年她从深山里回到洪班家,没找到洪班之后,又匆匆离去的场景,似乎能看到玛丹出来后关上木门,那副惊慌而又狠毒的表情。
敲开门,洪班站在门内,看到我们这四个人,顿时愣住了。他穿着蓝色的粗布衣裤,头上包着蓝巾。手里还端着筛子,里面全都是浅黄色的粉末,还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药味。
“洪班师父,还在筛经书粉呢?”我笑着说。
老谢笑呵呵地走进大门。把我们三人也带进去,nangya微笑着对洪班施了个礼。等我和老谢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洪班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对还站在门口的陈大师点头。让他也进去坐。
交谈后洪班才知道我们的来意,表示很欢迎。老谢左右看看:“我说叔啊,你还是孤身一人?”
洪班回答道:“是的。”我笑着说你是想给洪班师父找个妻子吗,说完之后马上就后悔。因为这是洪班的痛处。但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并没什么异常。洪班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不像当初我和老谢送他回家时的那副病容。
他给我们倒了几杯水,看到地上的那个竹筛子。想起老谢以前还帮他筛过经书粉,我就自告奋勇,端起筛子跑到后院去筛。洪班要跟着过来,我把他推回去,说你跟nangya好好聊巫书咒的事,这边不用你管了。
和老谢在后院,我俩帮着筛粉,一面低声交谈。老谢问:“田老弟啊,我怎么总觉得nangya跟洪班更配呢?”
我笑道:“千万别让陈大师听到这句话,不然他非和你拼命不可。”老谢嘿嘿地说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以前还觉得陈大师和nangya很合适,一个风水师,一个法师,男有财女有貌,多好的组合。可现在来看,一是nangya对陈大师没兴趣。二是洪班和nangya同为修法者,两人肯定有更多的兴趣爱好和共同语言,说不定生出来的后代直接就是大法师的命。
“别忘了nangya已经要当女鲁士,是不能结婚的。”我回答。
老谢叹了口气:“真是可惜,要不然这两人该多好啊。”
想起给nangya落情降的那件事,我问老谢:“nangya是什么时候托你打听费大宝的?”一听我问起,老谢就露出心虚的表情。在我的追问下,他只好说:“那是nangya刚答应陈大师去香港常驻之后。有一次我去找nangya请牌,她问起你和方刚的近况,我就说好像听田七说起他有个朋友叫费大宝,也是方刚新收的助理。最近费大宝有难,他们正在想办法搭救。nangya让我帮着询问具体情况,我还奇怪,她怎么对这种事有兴趣,但我也不好问,就想着肯定有她的道理。那天我去曼谷找阿赞巴登办事,顺便就问了方刚,才知道他被人追债。”
原来是这样,难怪nangya当初说早就知道费大宝的事了。
为了招待我们,洪班特地从村中邻居手里买了两只鸡,先杀掉一只来给我们炖了吃。不得不说,他的厨艺还是相当不错,上次我和老谢送他回腾冲,就觉得手艺很好,现在更是这样,难道是有nangya在场。想表现表现?
下午,老谢提出要去山中看看洪霞,而nangya和陈大师也想同行。这两人并不知道老谢和洪霞之间的那段往事,只是想单纯表示诚意而已。
到了洪霞的坟前。老谢跪下一个劲磕头,嘴里还低声嘟囔着,估计还是后悔当年的那些无知举动。陈大师在行过礼之后,就四下观察个不停,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
nangya紧闭双眼站在坟前,对我们说:“有个女人的声音对我说,要我离开。”
我们都很惊愕,除nangya和陈大师之外,我们三人都很清楚那应该是洪霞的阴灵。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她还有如此大的怨气,而且是针对nangya的?洪班脸色有些难看,对nangya说不要介意。那是他姐姐的阴灵,但现在他因为法力几乎完全丧失,已经不能够感应到任何阴灵的存在。
从洪霞坟墓回村落,陈大师忍不住问:“洪班师父,您姐姐的墓穴位置,当初是由谁来选定的?”洪班说是当年他还活着的老父亲,选的并不是村落的坟地,而是不想让人能轻易找到的偏僻地点。
老谢问:“有什么问题?”
陈大师说:“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洪班也很疑惑。说请随便。陈大师说那我就直言了,这座山的风水相当奇怪,在堪舆学中是不太吉利的布局,既不适合盖家宅,更不适合用来做坟地。
我和老谢互相看看,但洪班却似乎并不在意。也是,风水学是在中国汉族人当中流行的学说,少数民族一般不太感冒。
回到洪班的家。他把我和老谢安排在后院的东屋,也就是当年玛丹给洪班当女徒弟时居住的那间。虽然我很不喜欢,但也没别的选择。西屋是nangya来住,前院也有两间卧室,分别是洪班和陈大师。
陈大师对这样的安排不太满意,提出能不能让他和nangya居住在后院。洪班还没说话,nangya就反对,说客随主便。这样挺好,陈大师也就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洪班去村里的米店买米,陈大师和我们四人在院中乘凉,老谢说:“田老弟。一想起那个东屋就是玛丹住过的,我这心里就别扭。”
“我也很不舒服,习惯就好,反正她早就死了。”我回答。陈大师问谁是玛丹。我和老谢趁洪班不在,就简单把当年玛丹假称“曼丹”到云南腾冲寻找法师尸骨,到害死亲爹、洪班妻女和不得好死的经过讲了一遍。
把nangya和陈大师听得半天没反应过来,陈大师放在石桌上的手都在哆嗦:“这、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狠毒的女人?她的心脏还是肉做的吗?”我苦笑着说可能是狼肉做的吧,nangya并没有说什么,但表情很凝重。
陈大师回到房间,透过窗户我看到他把一个日记本和精致的罗盘放在桌上,用笔写写画画,还对照着旁边的两本什么厚书,不时地摆弄着罗盘,估计又在研究后山的风水。我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他总缠着nangya这事那事,也好让她专心跟洪班学习。
下午,nangya来到洪班的房间,他把巫书咒上的苗字全都写在纸上,再标好注音。开始教nangya认识苗巫字。这些字和苗族的文字还不一样,是由古代苗族巫师自创、专门用来记载巫咒的文字。不光读音很怪异,而且要表达的意思也跟巴利语的巫咒有所不同。具体我也不懂,只是后来听nangya说过几句。
在两人学习的时候,陈大师就表现出明显的焦躁,坐立不安,从屋里出来,在洪班的窗前来回走动,还不时往屋里偷瞄着。为了让他老实下来,我告诉陈大师,你不要干扰他们,这样只会让nangya学法的时间变得更长。
陈大师还挺听话,从那后再也不去盯着了。
第0958章 空城计?
晚上和老谢睡在后院的东屋,为了防止这家伙打呼噜,我在香港出发之前就买了隔音耳塞,效果很不错,塞上之后连打雷都听不到。
不知道睡了多久,起床出去上厕所,路过前院的两间卧室,从玻璃窗能看到屋里床上都是空的,并没人。洪班和陈大师晚上都不睡觉,还是一块去上厕所了?这个可能性显然不大。我倒觉得,陈大师对nangya有意思,现在看到她主动来找洪班师父修法。免不了会嫉妒,说不定两人是在村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正在谈话。
从厕所出来,我路过西屋nangya居住的房间。窗帘只拉了一半,按理说我不应该去看。但联想到洪班和陈大师都不在,就下意识瞟了两眼,发现nangya的床上也空着。得,三人共同谈判去了吧?可也不用到外面去。前院就可以,说明这是怕我和老谢听见。
刚迈进东屋里,看到里面老谢睡的那张床上居然也没人,这是什么意思。集体空城计?我警觉起来,前院后院找了个遍,卧室、厨房和杂物间都没有,整个洪家就是空的。看看表已经是凌晨近两点钟。他们这是去了哪里?
掏出手机,村里根本就没信号,我只好在卧室里找到手电筒,出了洪班家,按照记忆朝后山方向走去。怕走丢,我打算刚进山不远,就大声喊老谢的名字,要是没人回应我就打道回府。深山地形复杂,别没找到他们,我自己也给走丢了。
在山里我大喊老谢,大概几十声之后,似乎隐约听到有什么回应,但完全听不清内容。为了确认,我又打起精神呼唤,发现在每次喊过之后,那个隐约的回应都会出现。看来是在回应我。如果真是老谢等人,就说明知道我在寻找他们,或许老谢也迷了路,于是我就原地不动。
果然,没到半个小时,远远看到有手电筒的光柱有规律地一晃一晃。我连忙再喊,听到似乎是老谢的声音,但断断续续的。等了十几分钟。用手电一照,看见老谢那矮胖的身躯小跑着朝这边过来。说实话,每次看到老谢跑,我都觉得累。这家伙离我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就已经累得喘不上气,弯下腰,两手扶着膝盖。我马上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什么情况?”
老谢这张脸涨得就像紫茄子,满脸是汗,张大嘴只有喘气的份。我知道这个时候问也是没用,就帮他拍着后背说别急,等你把气喘匀了再说。老谢连连点头,看来是非常感激我。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勉强能说话了:“田、田老弟,我半夜出去上厕所,刚好碰见陈、陈大师走出大门,我以为洪班找他出去谈什么事,就没管。回来之后刚躺下,好像觉得刚才从前院路过,并没有看到nangya和洪班在屋里。我怕出事,就出去找陈大师。远远看到似乎进了后山,我跟上去没找到,就喊了几嗓子。听到好像有回音,但怎么也找不到人。”
“后来呢?”老谢又开始休息,我这边却急得不行。好不容易他继续说,意思是在山里没找到陈大师,自己也迷路了,打着手电筒怎么也回不来,还摔了好几跤。后来听到有人呼唤,他也跟着回应,循声朝我喊的方向跑,这才找到我。
我说:“你在山里没遇到他们三个人?”
老谢摇摇头,说:“我能回来已经是奇迹,连半个鬼影也没见到!”
这可怎么办呢。我俩都不熟悉地形,只好先回洪班家等待。老谢说要是过了一个小时再没人回来,我们就得去敲邻居的门,让村长派人去后山寻找,我表示同意。
还好这招我们没用上,半小时后,洪班和nangya各在左右,搀扶着陈大师回来了。陈大师的右腿有些跛。看来是有伤。我连忙上去代替nangya把陈大师扶进屋躺下,看到不光陈大师表情痛苦,连nangya的脸色也发白,就像以前耗费法力之后的样子。洪班找了跌打药给陈大师的脚踝涂好,让他平躺休息。
出来之后nangya并没说什么,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我和老谢跟洪班进了屋,关上门后他问:“叔啊。这是咋回事?”
洪班告诉我们,白天在洪霞的坟前,他并非完全感应不到她的阴灵,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强烈,毕竟法力已失。而nangya说能感受到有个女性的阴灵说想让她离开,洪班就知道是洪霞不高兴。于是他在午夜悄悄进入后山,在洪霞当年失足落崖的位置念诵巫祖师传下来的咒语,想试着与洪霞通灵。了解她为什么想要nangya离开。
自从那次被阿赞尤在佛牌中做了手脚,洪班的法力严重受损,以前他念诵傩巫咒的时候,能使线香的烟束互相缠绕。但后来回到云南之后,再试就没效果。只有在念诵巫祖师咒语时,才能勉强与阴灵交流,还只能是老父亲或者洪霞的。但这种感觉很弱,就像精神疲惫者的幻觉。
洪班正在努力地想和洪霞通灵,却发现远远走来一个人,竟是nangya。她边走边低声念诵着什么,洪班并不了解那种经咒。当nangya看到洪班的时候也很惊讶,洪班对她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nangya把她刚才所念的那种缅甸通灵咒教给洪班,让他跟着自己念诵,看能不能感应到什么。
洪班念诵了这种通灵咒不到十分钟,忽然远远看到山坳的角落有个黑影,就静静地站着。洪霞已经死去多年,洪班也早就忘了姐姐十几岁时候的身影是什么样子,但他强烈地感觉到,那就是洪霞。
nangya摘下手腕上的一串骨珠,把它慢慢放在洪班手掌中,以辅助增加施法效果。而洪班感觉到有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回响:“不可以让她学。”洪班很焦急。他能猜出洪霞的意思,是不希望nangya学到洪家巫祖师的秘术和咒语。洪班也在用意念回答,劝导洪霞同意他的行为。这时,nangya也盘腿坐在洪班身旁,一起念诵通灵咒,希望能和洪班共同以经咒平息洪霞的不快。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山坳那边传来陈大师的呼声:“nangya,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声喊把两人都给吓着了,洪班立刻就感应不到洪霞的声音,却看到陈大师急匆匆地从站着黑影的位置跑过来,在他眼睛一花的时候,那黑影就消失了。洪班很生气,立刻停止念诵经咒,而nangya身体打晃,要不是洪班伸手去扶,她就得摔倒。
“可……陈大师的腿怎么瘸的?”我忍不住问。
洪班说:“他很生气,说我和nangya在这里悄悄约会。我指着山洞入口的石壁,说那是当年我姐姐落崖而死的地方,我正在感应她的阴灵。陈大师不说话了,转身就走。我也没管他,把nangya扶起来往回走,可陈大师大叫着从一个小山丘滚下去,我俩过去看,发现他右脚崴伤,完全不能走,就只好扶着他回去。”
我和老谢互相看看,都哭笑不得,没想到陈大师这么稳重的人,居然也会醋劲大发,做出这么冒失甚至幼稚的举动。
老谢问道:“那你们俩跟洪霞的阴灵沟通得怎么样,有结果吗?”洪班摇摇头,说还没来得及完成,就被半路杀出来的陈大师给干扰中断了。
第0959章 巫祖师山洞
“等明天,你得告诉他,千万不能再做这种事。修巫术可不想在学校里教英语,说停就停。尤其与人通灵的时候更重要,洪霞自幼修法,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有怨气,可别惹她。”我对nangya说。
她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我说你不用对陈大师太客气,这次你同意让他来已经是开恩,也只有你说话对他来说才管用,nangya苦笑着摇摇头。
可能是两人做了沟通,从第二天开始,洪班无论是教给nangya苗巫咒还是去深山中修法,陈大师都不再跟随。但我明显能看出他的焦躁不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我只能跟他找话题,聊这聊那,后来让他给我讲解怎么样的风水布局是好的,而为什么又说村后山的风水不吉,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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