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怒道:“我打的不是人,是畜生!”冲上去还要揍,杨松妈妈倒是很护儿子,连忙拦在杨松面前。
杨松捂着被打的脸:“你、你敢打我,我报警抓你信不,我认识公安局的人,让你蹲半年!”
我哈哈大笑:“算了吧,他是泰籍华人,公安局也不敢抓。再说了,你敢抓卖小鬼的人吗?胆子可真大。”这话点中了杨松母子的死穴,两人都不出声了。
方刚指着杨松的鼻子:“你小子给我听好,不许主动提出离婚,也不能虐待思思。就算离婚,也要分给她一大笔钱。今后我会随时打电话给她,要是你敢跟老子耍心眼,我下个鬼降让你倒一辈子霉!”杨松和妈妈气呼呼地看着方刚,但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在哈尔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我心里这个堵得慌。如果早知道杨松的那些事,我说死也不会带他们去找龙婆都姆施那个法。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还不会那么生气。
我把这个想法沮丧地和方刚说,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子,不能这么想。就算没有你的参与,到时候结果会更糟。杨松肯定要逼思思继续生,她不同意就离婚。但现在就算那王八蛋想离婚,也害怕我们整治他,不敢轻易这样做。”
我点点头,但心里在想,就算不离婚,那种冷暴力的日子让思思怎么过?
回到泰国的两个月后,我接到牛思思给我发的短信,她说已经和杨松离婚,杨松给了她三十万,不知道是不是被方刚的威胁起了作用。她最后还谢谢我,说如果不是我,她不是被逼继续生,就是离婚什么也得不到。
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是挺满意的,心想杨家人肯定把我恨到骨头里,但无所谓,做佛牌生意两年多,得罪人也不止一个两个,再多一个又能怎样。可有时候又想,这种重男轻女的事每年都在中国反复上演,何止成百上千。我帮了一个,却还有九百九十九个。
第0201章 变心的丈夫
下面要说的这个,是发生在杨松和思思从泰国请完古曼童回国,发短信告诉我思思怀孕之后的事,内容与泰国某位枉死的女鬼有关。
那阵子我住在表哥家里,他在泰国华商中也算有头有脸,除了谈生意之外。也经常参加一些华商的聚会。有一次他从曼谷某个华商晚宴上回来,递给我一张反面写着号码的名片:“这是华欣一位开度假村的房地产商夫人给我的,他知道我表弟专门从事佛牌生意,就给了我这个号码,说是在她度假村从事装修工程工人的老婆,好像是有请牌方面的需求,你自己联系吧。”
我很高兴,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拨通了这个号码。对方是个中国女人,我自报家门,她说:“太好了,田先生,我和我丈夫都姓刘,是给冯老板度假村出劳务的。我有点儿事情。想请一块佛牌,但又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所以就向冯老板的夫人求助。她说以后遇到可靠的牌商会帮我联系,都过去快两个月,我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冯夫人居然还记得!”
“您有什么需求?”我问。
刘女士说:“我在华欣某度假村,不知道你在哪里,可以见个面谈谈吗?我因为怀着孕,没法工作,最近一直留在家里。”
我心想一对从中国到泰国出劳务的夫妻,估计也没什么钱,华欣离罗勇虽然不远,但中间隔着海,乘船过去很慢,对方要是不出辛苦费的话,我是不会去的。就对她说:“我在罗勇,但最近很忙,恐怕没时间过去。要么你来罗勇,要么还是电话里说。”
刘女士无奈地说:“我已经怀孕五个月。行动真不方便,不然肯定会去找你,那我还是在电话里和你讲吧。”
在电话里,我了解到了刘女士的要求。原来她和丈夫都是江西萍乡人,一年半以前通过丈夫的单位出劳务到泰国华欣,在当地参与修建一个大型的度假村。后来她怀了孕,肚子越来越大,无法继续工作,就休工在家给丈夫做饭。她丈夫王先生有个特点,就是性欲特别强,除妻子例假之外,两人每天晚上都要演激情戏。而妻子这一怀孕。王先生寂寞难耐,后来和工友去了一趟碧武里,就被那里的红灯区女郎给霸占了。
按理说花钱找小姐,过后照样回家和老婆睡觉也行。可王先生偏偏看上了在红灯区卖淫的一个越南女孩。那女孩长得很普通,但似乎有什么过人之处,反正是把王先生搞得五迷三道。伺候得舒舒服服,晚上根本不想回家。每个休息日的前一晚,他都会在那越南女孩的住所过夜。
纸包不住火,时间一长,刘女士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她特别生气,先是劝王先生回头,但王先生已经被那女孩迷得要死要活。两人吵架无数,最后王先生干脆不回家,成天和那女孩睡在一起,每月的劳务费基本也都搭给了她。
刘女士没办法,整天以泪流面。某一天她去度假村工地找丈夫,遇到度假村老板冯先生的妻子,两人平时关系不错,冯夫人一看刘女士的神色不对,才知道她家的情况。冯夫人说不能成天这样悲伤,对胎儿影响很大,于是劝她托熟人请一块泰国佛牌,能锁心的那种。要是能请到真正的阴牌,效果会很好。
就这样,刘女士把手机号码写在一张名片上交给冯夫人,托她寻找可靠的牌商。两个月后,她在晚宴上遇到我表哥,交谈中得知我在泰国从事佛牌生意好几年,信誉很好,就帮我联系上了。
听完经过,我开始对刘女士有了深深的同情。问她来泰国这一年多,夫妻俩攒了多少钱。刘女士叹了口气:“我婆婆瘫痪在床,每月的钱基本都寄回去给她买药看病,自从我丈夫迷上那个越南妓女之后,工资就不再交给我,现在我手里有三万泰铢,已经是我的全部积蓄,也不知道够不够用。我对泰国佛牌完全不了解,你能帮我参谋参谋吗?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
三万泰铢用来请锁心的阴牌,怎么也够了。我同意帮她问问,到时候会发彩信给她。挂断电话,我立刻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因为对刘女士的同情,我把原本一万泰铢的利润压到五千,要他们提供不超过两万五泰铢的锁心阴牌。
不多时老谢先回的彩信,是一块看起来极不起眼的阴牌,正面是个抱孩子长发女人的法相,背面有白线、麻布和灰黑色的头发,报价三万泰铢。
晚上收到方刚的彩信,是两块阴牌,一个九尾孤仙,入了女大灵,一只锁心符管,里面有人缘油和其他阴料,报价分别是两万和一万六千泰铢。
虽然方刚这两块牌比老谢的报价低,但从配的文字来看,还是老谢那块牌很有吸引力。我给老谢打电话,他说:“田老弟,我就知道你会对这块牌感兴趣。这么说吧,也就是我能以这个价格拿到这块阿丽女大灵,换成谁也得贵上五成。我手机里存了一段视频,最好你能抽时间过来看看。”
“什么内容的视频?黄色录像?”我好奇地问。
老谢连忙说:“怎么可能是黄色录像嘛,是与这块阿丽女大灵有关,我就在曼谷,你来吧。”我说客户最多只能同三万泰铢,你报价三万,那我还赚什么?老谢说:“这就要看田老弟你的生意经啦,总之你先看视频,然后再说值不值这个价钱。”
这老狐狸平时无论看货还是供货,都会不远几十甚至上百公里从泰国各个地方主动找我,而这次居然让我去找他,看来他说的那个什么阿丽女大灵,是有不同之处的。我这人天性好奇心重,于是我第二天就去了曼谷,在一座寺庙门口和老谢会面。
老谢手里拎着几条佛牌,正在往黑皮包里塞,看到我走过来,他连忙迎上去,笑呵呵地打招呼。我俩来到寺庙附近的一家冬阴功汤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老谢先取出那条阿丽女大灵的佛牌递给我。
把佛牌刚接到手里,我就觉得头一阵发晕,身上发冷,有强烈的感应。之前我接触阴牌古曼无数,但能有这种感应的时候,一年不超过三四次。老谢边喝汤边吃炒面,就像几天没吃饭似的。我让他边吃边讲,老谢把嘴里的东西勉强咽下去,说:“这块佛牌里入的女大灵可不简单,她叫阿丽,是吞武里府人,已经怀孕七个多月。老公喜欢去色情按摩店,被她朋友发现之后告密,阿丽骑摩托车去找,因为心神不定,结果在路上被汽车撞飞,胎儿都被撞出来一半。当时她还没死,急救车半小时后到达,她才慢慢死去。”
我听得浑身发冷,老谢又开始吃,我急得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快点儿讲完再吃。老谢不情愿地继续说:“医生将阿丽的胎儿又给推回去,才把遗体送到殡仪馆,后来葬在她家附近的墓地中。可从那之后,发生车祸的那段路晚上经常闹鬼,有司机会在开车经过的时候突然看到车头站着一个大肚子女人。就连忙打方向盘,结果常出事故。当地人知道是阿丽的冤魂不散,就凑钱花高价找来一位著名的阿赞师父作法超度。这手机里的视频就是当时超度的过程录像,你慢慢看,我先把面吃完。”
第0202章 女大灵
老谢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给我看,自己继续低头吃。视频是在晚上录的,画面效果很差,细节根本看不清,还来回晃动。看上去像是某个墓地。十几个人有的手持电筒照亮,还有人不停地在说话指挥,其他人手持铁锹挖一座坟墓。已经把棺材起了出来,用撬棍打开棺材盖,几个人将尸体连同白色裹尸布一起兜出来,放在旁边的地上。有人把裹尸布一层层解开,露出里面的尸体。因为天黑,手机的像素也差,根本看不清尸体的模样,但能明显看到尸体的肚子高高隆起。周围的人全都捂着鼻子,尸体应该已经开始腐烂。
一位阿赞模样的人身穿白衣,盘腿坐在尸体前,低声念诵经咒。几分钟后,他掏出一把短刀。解开尸体肚腹的衣服,开始剖开她的肚皮。随后阿赞伸手探进去,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准备好的一大块符布上,有个年轻人蹲着将那东西仔细包裹。
就在这时。那具尸体忽然像被强风吹动似的,竟然翻了个身,变成脸朝下。旁边有人吓得把手电筒和铁锹全扔在地上,大叫着转身就跑。画面大幅晃动,显然那个拿手机录像的人也吓得不轻,但这人胆子较大,后退几步之后继续录像。只有那个蹲着的年轻人没跑,看来应该是阿赞的徒弟。
阿赞师父念诵经咒的速度加快,然后站起来,走到尸体头部位置,用刀子割下几股头发。旁边有人将那块白色裹尸布拿过来,阿赞师父又用刀割下一小块布片收起,再用力将裹尸布抛出,从头到脚覆盖在尸身上。有人拎着一个大白色塑料桶。把里面的液体哗哗地往裹尸布上浇。
最后阿赞师父手里捏着一小段点燃的线香,大声念着经咒,将线香扔在裹尸布上,顿时火苗腾起老高,越烧越旺。
视频到这里中断,我这两年虽然见识过不少灵异场面,但这种通过手机看到的真实施法画面,却令有感觉,让我心惊肉跳。把手机递给老谢,我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阿丽的遗体被火化,胎儿也被制成几块路过牌,以后那个路段就没事了。”老谢含糊不清地说。
我拿着这块阿丽女大灵佛牌说:“不用问。这里面的阴料就是阿丽的头发、裹尸布碎片和经线了?”
老谢点点头,我把佛牌放在桌上,怎么也没心思吃面前这盘我平时最喜欢的海鲜炒面。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段视频画面让我还心有余悸。老谢说:“阿赞师父总共用这些阴料制作了二十九块佛牌,因为阿丽的怨气太强,师父都控制不住。只好把这批佛牌放在大寺庙的佛像脚下,用佛法加持四十多天。然后又带回家,在法坛中加持了十几天,才算最终加持成功。所以这三万泰铢的价格不算贵吧?”
经他这么一讲解,我倒觉得还真是不贵,可我也不能当雷锋不赚钱,就把佛牌用手机拍了照片,发给刘女士,再配上文字,报价三万五千泰铢。
刘女士给我打电话,问:“田先生,这块佛牌的介绍真吓人,里面真有一个怀孕而死的女人鬼魂?”
我说当然有。刘女士说:“那个叫阿丽的女人和我的情况真是太像了,不过我可不想落到她的下场,太惨。这块佛牌能有什么功效,为什么里面要有死人的灵魂才行?”
我说:“主要是帮佩戴者做事,升官、发财、锁心、旺事业和人缘、保平安之类的。法师们会把那些无法投胎的灵魂加持进佛牌里,让它保佑佩戴者达到愿望,能给自己积累福报。达到一定程度,阴灵就会继续转生,而你也算是帮它投了胎,两全其美。”
“原来是这样,泰国佛牌我是真不懂,听了你的介绍才明白。可是……”刘女士可怜巴巴地说:“田先生,我手中只有三万泰铢,前些天我丈夫还逼着我给他家里寄过去。实在拿不出余钱了,你看还能再便宜些吗?”我说再考虑考虑。
挂断电话,我问老谢能不能便宜,这家伙差点噎着:“三万泰铢难道还嫌贵?田老弟,这块佛牌也算限量版,当初只做了二十几块,现在全泰国都找不出十块。要不是以前我欠你人情,这块牌还真不想出手。”
“我知道,这个客户挺可怜的,全部家当只有三万泰铢,那我就没赚头了。”我回答。
老谢恨铁不成钢地说:“可以不卖嘛,你的生意网那么广,还愁以后碰不到有钱的客户?到时候卖个五六万泰铢也有可能,为什么偏偏要卖给这个穷人?”
我叹了口气:“这客户和阿丽很像,也是怀孕的时候丈夫出轨,她想挽回锁心,但家里没什么钱,所以我挺同情她的。”
老谢“哦”了声:“是这么回事。田老弟,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做生意赚的是钱,千万别做平本生意,除非极特殊情况。像这种客户以后天天都能遇到,你同情得过来吗?”
这道理我当然懂,只是总会心软,于是只好转告刘女士,最低三万五千泰铢,或者我再帮你找找别的佛牌。
刘女士却说:“田先生,我觉得阿丽的命运和我这么像,也算是一种缘分。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凑一凑钱,到时候我们能见面交易吗?”我本来是不打算送货的,但这位刘女士有几个月身孕,家里又穷,我就同意了。等和老谢吃完饭,我直接取出三万泰铢交给老谢,这块阿丽女大灵的牌确实很邪,就算刘女士不要,也不愁脱手。
几天后的中午,我收到刘女士发来的短信,称三万五千泰铢已经凑齐,麻烦我去华欣一趟,并把地址发给了我。罗勇和华欣都是海滨城市,乘船倒是很方便,只是比火车和大巴都慢得多。横渡曼谷港用了三个多小时,来到华欣某度假村的工地。
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挎着包站在度假村大门口,虽然没见过,但很明显她就是刘女士。打过招呼后,她带我进了度假村。这家度假村是中国福建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承包的项目,所雇用的施工队也大多是中国人。度假村里有很多铁锌板搭成的工棚,用来供工人居住,刘女士的住所就在这些工棚内。
进到活动房里,发现刘女士的家简单得几乎简陋,放眼看去,值钱的东西几乎一样也没有。刘女士给我倒了一杯白水,不好意思地说:“您别笑话,出门在外打工,能省就省。”我连忙客气,把那块阿丽女大灵取出来,打开红布包递给刘女士。
当刘女士把佛牌拿在手里的时候,忽然身体开始发抖,我刚要问她怎么了,刘女士却看着佛牌哭起来,越哭越伤心。我问:“你没事吧?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就是想哭……”刘女士哭泣着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能感觉到有个女人在向我诉苦……”
听她这么说,我才算是明白了。这块女大灵中阿丽的阴灵确实怨气很大,连我那天都有感应,刘女士是个孕妇,和阿丽情况相同,所以感应就更加强烈。她哭了几分钟,被我劝住,说再哭对胎儿不好。刘女士抽泣着说:“我丈夫每天晚上都不回家,我已经哭了近百次,都习惯了。”
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我,我数了数,刚好三十五张千元泰铢大钞,就收进皮包中,顺口问她怎么凑的钱。刘女士说:“家里实在没有能变卖的东西,昨晚就托一个工友在附近的私人医院卖掉几百cc血,换了六千泰铢。”
第0203章 “马杜拉”塔固
我很震惊,顿时觉得心里有愧,刘女士笑着说:“真不好意思,麻烦您大老远从罗勇到华欣。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我手里还有几百泰铢,现在就出去买点菜和肉。留下来吃饭吧。我厨艺还不错,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不了不了!”我连忙推辞,说还有事,就离开了工棚。在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中,买了几样滋阴补血的营养品,再返回那家度假村。刘女士还以为我落下什么东西,看到我把营养品和五千泰铢放在床上时,她愣住了:“这是?”
我说:“你怀着孕,怎么能再去献血,那不是更容易贫血吗?这些补血的东西给你补补,说实话,这五千泰铢是我这笔生意的利润,我就不赚钱了,或者你以后攒钱再还给我。”
刘女士顿时哭了。一个劲说我是好人。我又问她关于刘先生的事,她坐在床边,说:“也不知道那个越南妓女有什么吸引力,把我丈夫迷得不行,但听说她长得很普通。甚至还有些丑。有一天我丈夫回来取工钱,竟然看都不看我。我说想和他谈谈,他也不理。我气极了,就问那个妓女有什么好,能让你连怀了孕的妻子都不顾?他说,你怎么能和她比,给她提鞋都不配!说完就走了。”
我的好奇心又涌上来了,问:“那个越南妓女有这么厉害?在什么地方做生意?我还真想去看看。”
刘女士不高兴地说:“妓女有什么可看的,一提起我就烦!”我说只是想了解一下,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刘女士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工棚前面第二排那个姓吴的工友带他去的,好像是在碧武里的brt车站附近。马上要收工了,一会儿老吴回来我去问问他。那个该死的家伙,当初要不是他带我丈夫去红灯区。也不会搞成这样!”
我问:“为什么非要去找老吴?直接找你丈夫问啊。”
刘女士无奈地说:“他一收工就会用最快速度跑去大巴车站,我怎么追得上?”我把写有心咒的纸交给刘女士,告诉她晚上屋里没人的时候,把佛牌放在桌上,旁边放几块榛仁巧克力,那是阿丽生前最喜欢吃的东西。然后把心咒按照拼音连念三遍,如果念得正确,会有感应,以后就可以正常佩戴了。晚上可以摘下来放在桌上或柜子里,周围不要断了供奉巧克力就行,刘女士连连点头。
二十几分钟后,外面纷纷有工人回来。刘女士带我找到老吴,他搔了搔头皮,带着歉意地告诉我地址和按摩店的名字。
离开度假村,我乘大巴前往碧武里,半个小时就到了。已经是傍晚,这条街全都是ktv和马杀鸡。很多打扮性感暴露的年轻女人在门口或坐或站。老吴说的那家店看装修和里面灯光的颜色就很暧昧,大厅的长沙发上坐着好几名男子。我指名对按摩店老板说要一个叫xxx的越南女孩接待。老板笑了:“怎么都来找xxx啊,看来你不是泰国人,怎么也指名要找她?”
我推说是朋友介绍的,老板用嘴努了努长沙发,说可能要多等一会儿,那几位客人都是来找xxx的,正在排队。我心想,不可能在这里等几个小时吧,就说有事情想问xxx,老板不高兴地让我到某包间门口等着,等里面的客人出来,给我两分钟时间问话。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那包间门打开,有个胖男人一脸兴奋地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女孩。也就二十几岁,不胖也不瘦,长相很普通,绝对谈不上漂亮。穿着低胸的紧身裙,踩着高跟鞋。眼神无所谓,胸前挂着一条燕通符管。
后面的客人刚要进去,被我拦住,说就和她说几句话,马上就好。我站在门口,女孩问什么事,我说刘xx最近是不是天天找你,他是我工友,欠我不少钱没还,也找不到人。女孩哈哈笑了几声:“他每天晚上都在我家过夜,按小时算钱,每月初就把钱一次性付清,难怪没钱还给你!”
和她说话时,我看到五毒油项链的颜色略有加深,就拿起她戴的那条符管,发现里面既没有圣物也不是阴料,而是一条塔固。凑近鼻子闻了闻,味道很熟悉,明显是加了“马杜拉”的塔固。
这种和合塔固是专门给男女那些事使用的,配方很复杂,有草药、花粉、香料,主要成分是马来西亚一种叫“马杜拉”的特殊草药。在行房事的时候,女人要先将和合塔固在下体中插几下,再与男人同房。这样男人就会被迷上,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再漂亮的也不要。
女孩把符管夺回来,不耐烦地说:“就知道你想占便宜,找什么借口!”
这时按摩店老板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开:“先生,你的钞票比别人更值钱吗?快去排队吧!”后面的客人早就等不及,闪身进了包间把门关上。
离开按摩店,我明白为什么刘先生会被这越南妓女迷得要死,原来是对方用了“马杜拉”塔固的原因。在回罗勇的渡船上,老谢给我打电话问佛牌出手了没有,赚了多少。我实话实说,告诉他卖了三万五千泰铢。老谢惋惜地说:“田老弟,你这人就是太实惠,赚的太少啦!”我心想,要是说最后又退了五千泰铢给客户,老谢还不得把我笑话死。
晚上我给刘女士打电话,把那名越南妓女使用阴招的事和她说了,刘女士很生气,说现在的妓女也都这么不要脸,怪不得我丈夫被迷住。我让她别急,慢慢看效果。
第三天早晨,刘女士给我打电话,声音直颤抖:“田先生,太奇怪了。那佛牌我前天晚上就开始供奉,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睡觉的时候就好了。半夜梦到有个头发染成黄色的漂亮女人对我说,谢谢我请她吃的巧克力,肯定会尽力帮我。昨天下午收工的时候,我丈夫居然回到家。我以为他是要取什么东西,可他竟然说饿了,想吃饭!我特别高兴,马上给他准备酒菜。当晚他没再走,留下过的夜,上床之后他说想做那种事,我当然没同意,大着肚子呢。结果半夜我醒来去厕所,发现他又跑了!”
“还有这种事?”我哭笑不得,对她说女大灵开始帮你了,但你丈夫已经被那个越南女孩迷了很久,一时还拔不出来,再过几天看看。
又过了十几天,刘女士充满喜悦地给我打电话,说她丈夫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边吃饭还会边忏悔,说不应该对我那样,以后会改之类的话。前几天发工钱,全都如数交给了我,还让我多买爱吃的东西。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高兴,虽然没赚到她的钱,但帮助一个家庭破镜重圆,这也是好事。我每年接那么多生意,不差这一千块钱。自从睡过钉床之后,我似乎没那么贪财了。
那天,我特意从银行取出几十张崭新的百元和千元泰铢钞票,让龙婆师父在上面绘制图案和符咒。这位龙婆师父喜欢抽烟,尤其最爱非洲产的香烟。我有个客户是在约堡唐人街开餐馆的福建人,而他女儿经常来泰国旅游。于是我就托她夫妻每次都带几条津巴布韦产的香烟。我不会抽烟,但龙婆师父却特别高兴,说这种香烟比任何英美中国产的烟都好。这次我又给他送来两条,师父一高兴,帮我免费画了几十张钱母,最后还用经咒加持了很长时间。
刚把钞票收进钱包里,电话就响了,那边传来刘女士的哭泣声:“那个女人,她、她居然找上门来了!”
第0204章 阿丽的手段
“哪个女人?”我问。
刘女士很气愤:“就是那个妓女,在碧武里做按摩女的那个越南女人!”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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