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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54节

    中年男人笑着说:“咋不会呢,不光手相,还会看面相,那扯得都没边,咱村人凡是没事干想解闷的就去找他看手相和面相,可有意思了。王神仙现在更厉害,说有泰国的和尚保佑,能发大财。”我觉得奇怪,旁边的中年妇女看到我的表情,连忙用手打了她老公一下,再用眼神示意。
    中年男人问:“对了,你找他有啥事啊?”
    我只好说没事,就离开这家人继续走。果然,走了不到两百米,就看到一户农家的房子特别旧,东西两间屋,外墙砖也没用水泥填缝,看起来很别扭。有个头发花白、满脸全是皱纹的中年男人蹲在院里剁鸡食,旁边还有个中年妇女在捆干草。我本来不能确定这就是王飞家,但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26斜梁的永久旧自行车,就什么也不用问了。
    走进院子,两人连忙直起腰,那中年男人问我是谁,听声音就是王飞的父亲。我说明来意,王父连忙把我让进东屋里。
    屋里很简陋,王飞坐在桌旁,桌子和墙壁之间堆着好几大撂书,足有几百本。两名年轻姑娘坐在对面,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炕边放着一盒达妮烟。王飞手捧着一个年轻姑娘的右掌,边看边说着什么,三个女人不停地低声发笑。看到我进来,那三个女人也没在意,继续发笑。王飞对我说:“来了,你先坐会儿。”转头对那姑娘说:“你在二十五岁之前注定没有姻缘,也找不到对象,但二十六岁的时候就能结婚了。”
    那姑娘微笑着问:“那我现在要是有对象了呢?”
    王飞摇摇头:“就算有也不是正经的。”
    姑娘表情有些不高兴:“这叫啥话,什么叫不是正经的?”
    王飞从一大堆书里抽出一本打开:“你看,《紫微斗数》里写得很清楚,你这种掌纹的人不能在二十五岁以前找对象,要不然非得出事不可。”
    那姑娘身后的中年妇女一把将姑娘的手拨开:“得了得了,走吧,别在这听他胡扯淡了,人家对象处得好好的,下半年就要结婚,让你这一说还完了呢!”两姑娘站起来,跟着中年妇女走出屋子。
    王飞叹着气,把那本书扔回书堆。我看到他手腕上还带着那条咬钱虎手链,黑色丝绳已经磨得发亮,看起来也很脏。这时他父母走进来,王飞的母亲端了杯水放在我面前的桌上。王父问:“看完了,效果咋样?”
    “跟别人差不多,都是不相信命的人,没救了。”王飞无奈地说。
    王父对王母说:“那种人以后就别让他们进来了,又想算又不信,那还来干啥?”王母连连点头。
    在王父的眼神示意下,王母对儿子说:“王飞啊,你把那个手链摘下来给人家看看。”
    王飞把眼睛一立,显然很不满意。我说:“这手链都旧成这样,你要退货,让我以后怎么卖?别说扣掉二百,就算白给人家都不要,我不是亏死了?”
    王父生气地说:“那我们不管,是你答应给退的,说话不能不算!”我也很不高兴,说你们这不是讹人吗,怎么说你们俩也是长辈,可不能耍赖。王飞说:“我说不退就不退,你们非逼我离家出走是不?”
    要说还是这句话管用,他父母立刻不作声了,坐在炕边上,板着脸看着我。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心想才赚两百多块钱的东西,要是给退货,那我以后再也不用干这行了,太丢人。王飞说:“我现在两天去一趟市里,也没事。”
    “怎么能叫没事?耽误了股票上涨怎么办?”王父不甘心地说。
    我问:“为什么不买台电脑在家里上网操作,那多方便。”还没等王飞回答,坐在后面炕头的王父没好气地说:“拿啥买?好几千块钱的东西,咱们家又不是万元户!”
    这话让我感到很意外,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万元户”这个词。我回头问:“今年股市大好,你儿子的资金都翻了有近三倍,怎么还说没钱?”
    第0154章 算命和炒股
    王母沮丧地说:“总共一千块本钱,翻了三倍也才两千多块,还都在股市里压着呢。”我大惊,原以为王飞至少也有几万块的投入,可居然才一千块钱,这点儿钱也算炒股?我开始以为王母是在开玩笑或者哭穷。但王飞不满意地说:“两千多块怎么了,几个月就赚了一千多,不用干活也能赚钱,你们还不知足?”
    王父训斥老伴:“就是,全村有几个不用上班也能赚钱的?儿子的积极性就是这么被你给打击的,以后你少说话!”王母低头不再说话。王父拿起炕边那盒达妮烟,抽出一根点燃,这种烟现在早已绝迹,在当时是最便宜的,没有过滤嘴,好像才卖八毛钱一盒。烟味特别呛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烟叶。
    我忍不住了,问王飞:“就算不用上班就能赚钱。可几个月才赚一千多块,这多吗?现在随便找个工作都能挣一两千,几个月都快上万了。”
    王飞说:“这你就不懂了,创业不能跟上班比,比尔盖茨开发出windows系统之前也不上班,你能说他赚得少吗?”
    我笑了:“那你在炒股票这两年之前,那五年半都在学习什么书?”王飞指了指桌上那几百本书,我走过去翻了翻,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一半是算命的书。什么《紫微斗数》、《巧连神数》、《易经》等,另一半都是成功学、自我激励、心理学和股票类的书,什么《厚黑学》、《你就是钱》这种。
    “炒股票也用得上算命吗?”我不懂。
    王飞说:“算命那是个人爱好,但也不能说和炒股完全没关系。股市也是由人组成的,人有命理控制,股市由人来控制,所以相学书上很多道理也能用在股市上,不然我炒股能这么厉害吗?入市两年多我没赔过,你知道有多少人都赔得稀里哗啦的,他们可羡慕我了。”
    我差点就笑出声来,心想就这几个月赚一千多的水平也能叫厉害。那些大客户们岂不成了股神。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就问:“你为什么没处对象?也不小了。打算多大了才结婚?”
    王母叹了口气:“谁知道他咋想的。我们一催,他就说‘处那玩意没用’,也不知道在他眼里都啥有用。上次我托邻居介绍个姑娘来看,那姑娘可喜欢他了,非同意和他处不可,可他就是不处!”
    我心想,得多缺心眼的姑娘才能喜欢上王飞这样的人。就说:“王飞,我建议你还是应该去上个班,平时不太忙的时候还能用单位的电脑炒股,又有工资拿,两不耽误,多好!”
    王母插嘴道:“我都和他说好几次了,可就是不听啊。”
    王飞撇了撇嘴:“上班再清闲也得费精力,就不能全心扑在股市上。你要是想做好一件事,就必须要专业。再说了,挣工资有什么用,有句话叫‘打工打工,两手空空’说的就是你这种心理。”
    我哭笑不得:“我是在劝你,又不是说我自己。我不用打工也能赚钱,两年多的收入能在沈阳买一套门市房,你行吗?”
    王母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王父却把撇着嘴,一副瞧不起的模样。王飞说:“别以为你赚的这点儿钱就很厉害,在真正的有钱人眼里,那根本就不是钱。比尔盖茨一天就能赚几十万美元,你说你这也叫钱吗?”
    我实在忍不住,站起来说:“世界上有几个比尔盖茨?大多数都是你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和你比起来,我是不是强多了?你家的房子全村最破,屋里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你要是有我十分之一的收入,也不至于让家里破成这样。再看看你爹妈老成什么样了,穿的是什么衣服,再看看头发,五十来岁头发就白成这样,不是和你操劳的吗?你要是多赚点钱,也让你爸抽点儿好烟,何必抽达妮这么次的烟?你这么大人了,成天不务正业,靠着一千多块钱炒股,纯粹是在消磨时间!”
    这话把王飞给惊呆了,他还没说什么,王父从炕头跳到地上,指着我骂:“家里破关你啥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儿子?从小到大我都没说过他一句,你算个啥?谁说达妮是次烟,我抽了十几年,就认这个牌子,给阿诗玛都不要!再说了,我都五十出头的人了,能不老吗?头发白那是天生的,我二十岁就少白头,你管得着啊?”
    王飞似乎习惯了这种指责,淡淡一笑,阻止他爹继续发怒,对我说:“上次吃抻面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在没成功之前,很多人都不理解,你也一样。所以你这种人永远也不可能成功,我不会跟你计较,反而我看到你这样的心态更能感觉到一种悲哀。”
    我不想再和他争辩,只看着王飞的父母发笑。王母表情很难过,王父却不以为然。王飞说:“今天你大老远来了,就吃完饭再走。”我连忙推辞,说这就走了,出租司机还在村口等我呢。心想还退什么货、要什么车钱,再多呆一分钟我非疯不可。
    王飞说:“那就不留你了,让我妈送送你,我还得继续看书。”
    走出屋,王母只把我送到院门口,我看到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王父则站在房檐底下抽着烟,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王母说:“大外甥,我就不多送你了,说实话,没特殊事我都不敢往村外走,村里人都把我们家当成怪物,离老远就开始指指点点。成天有人来找王飞算命,哪是什么算命,都是来看笑话的……”
    还没说完,王母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了。我不解地问:“王飞看上去挺聪明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连几年不上班,只拿着千把块钱成天炒股,还认真地当成营生?”
    王母叹了口气:“还不都是他爸给惯的,我们家全村最穷,他爸从小就希望儿子能成富翁,出人头地,到时候给他争脸,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唉,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享受着了……”
    看到王母花白的头发和破旧的衣服,我无奈地掏出六百块钱递给她。王母很意外,没敢接,我说:“大婶,拿着吧,就当是退货的钱,东西我也不要了。这钱你千万别给王飞,扔在股市里就和打水漂一样,没用。”王母这才把钱接过来,眼泪掉得更快。这时我听到从村口方向传来急促的汽车喇叭声,这才想起早就超了十分钟的约定,连忙跑向村口。
    司机很不满意:“老弟,你让我等十分钟,这都快二十多分钟了,这不耍人呢吗?”我赔着笑道歉,出租车缓缓驶出村子,朝市区方向开去。
    在车上,我闭着眼睛,王飞和他父亲的表情、举动和言语似乎还在眼前耳边。说王飞精神有问题吧,可他思维敏捷,条理清晰;说他是正常人吧,可每句话、每件事都和别人不一样。我可怜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父母。但俗话说得有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父对王飞的纵容和娇惯,才是最大的元凶,不然王飞也不能落得这步田地。而更可悲的是,王飞父子对这一切居然还沾沾自喜。
    很难想象,当王飞父母老得走不动路时,王飞要靠什么来养活他们。而在中国到底还有多少像王飞和其父亲这样的人,只有天知道。
    回到家里,父母早就把几个菜做好,坐在桌旁等我吃饭。我心里热乎乎的,心想世界上的父母都最无私,不管儿女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是优秀还是无能。吃饭的时候,我看到父母鬓边已经有了白头发,心里更加发酸,这口饭竟然咽不下去,生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像王飞那样的子女。
    从那以后,我暗暗打算,最多再干三年,赚够钱之后就回沈阳结婚成家,让父母好好享受后半辈子。
    第四卷 和老谢的明争暗斗
    第0155章 唐先生
    让我们把时间跳回,再回到几个月前,我刚把那条咬钱虎手链卖给王飞之后。为了尽快将老谢砸在手里的那尊山精推销出去,我在淘宝店铺的页面上特意加了醒目的大字和链接,每个宝贝介绍的末尾也都有。还特别注明“供奉之后能连保三代大富大贵”的字样,以吸引顾客。
    那天晚上六点多钟。我正在还没兑出去的佛牌店里和几个邻居打麻将,手气很不好,逢大牌就点炮,已经输了将近小两千。正在生气的时候,手机进了短信,腾出手打开一看,内容很简单:“是田七先生吗,我有个朋友对您发布的山精商品比较感兴趣,请问您几点方便,我给您打电话详谈。”
    (这个事件因为有其敏感性,为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除地名外,文中所提到单位和官职均为化名。请不要对号入座)
    这人说话相当客气得体,和之前王新那种没什么素质的客户比起来,明显受过良好的教育。我手里抓着一张牌,边回短信边思索是留还是打,后来一走神就把牌打出去了,结果又点了个大炮。我气得把手机扔到桌上,再也没理。
    散局后又去吃饭,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躺在床上玩手机。才又看到那条短信,连忙回过去问情况。那边一直没回复,按理说,像这样没下文的客户我是不会再追问的。但我有种直觉,从这人的文字措词来看,似乎不是个平头老百姓。而且也是因为我先不理对方,所以到了第二天上午,我又连发两条短信过去,说昨天晚上生了病,正在医院输液,就没看手机。
    这招果然管用。这个号码打来电话,是个成熟男人的声音。语调很平稳。听了就让人觉得舒服。自报家门之后,我问对方的来头,他说:“我姓唐,在保定工作,不知道您发布的那个山精还在吗?”
    “应该还在吧,具体我要给泰国方面打电话确认,这个东西很抢手。您能具体说说情况吗?”我没直接承认,而是先拐了个弯,让对方觉得这东西确实有市场。
    唐先生问:“我在某机关任职,具体的也不用说了,您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只是想问问,这个泰国山精真的能让人连续三代都大富大贵?那还有保平安的功效吗?”
    我说:“当然有!平安富贵是个四字的词组,只有平安才能谈得上富贵。要不然家里总出事,今天生病明天官司,赚的钱都不够往里搭,还哪来的心思去赚钱呢?”
    唐先生笑了:“您说的真在理。那我还想问问,这东西的来历真像您在论坛上写的那样,是由什么死去法师的身体变成的?那岂不是把一具人类的干尸给搬回了家?那也太瘆人了吧,而且这算不算违法?”
    我回答:“当然不能算。山精虽然是黑衣阿赞师父的尸体,但已经缩小,也就像一只猫那么大。再说人也是动物,动物尸体能制成标本摆在家里,人怕什么,习惯就好了,而且除了相关者,谁也不知道它生前是什么来历,肯定不违法。”
    这等于给唐先生吃了定心丸,他又问:“山精的最低价格是多少?怎么交易?”
    我心想,愿意请山精回来的人,能出得起十万,就能出得起二十万,除非还像法库老涂那样的奇葩,但这种人不是每天都能遇到。所以我就说:“山精稀有无比,都是有价无货,二十万元是最低价了,少一块钱都不卖。而且也不是谁都能买的,要把供奉者的资料先提供给泰国方面,让阿赞师父审查作估法,要适合供奉的才行。所要提供的资料,我发在论坛上的广告中应该写得很详细。”
    “没错我看到了,可我在一些泰国论坛和淘宝网上看到别家也有山精,从几千到几万的都有,模样看起来和您发在论坛上的图片似乎也没太大区别,他们怎么那么便宜?”唐先生又问。
    我冷笑:“几千几万块人民币的山精怎么可能是真货?那都是马来西亚的仿货,最多是用阴料制成山精的法相,再由阿赞师父加持,相当于另一种阴牌。真正的山精可不是泥捏的,而是有两种,一是深山中的山魈变异而成,二是修邪法的黑衣阿赞死后的灵体。”
    唐先生感叹道:“没想到这种东西还有这么多说道,看来是我太草率,那我再想想,谢谢您。”唐先生很客气地挂断电话。我暗想看来这笔生意多半成不了,问的人不少,一听价钱和来历都吓回去了。也是,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愿意出几十万买这玩意回家?除非对东南亚阴物很了解的人。
    几天后,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回泰国去。在国内呆着也没意义,山精脱不了手,那七万块钱就等于打了水漂,我和方刚各赔三万五,这得卖多少条佛牌啊。正犹豫着,唐先生又发来短信。
    我做生意的习惯是,凡是给我打电话或发短信联系过的人,我都要马上把对方的姓名、城市和需求记在手机电话簿中,以免忘记。比如这位唐先生,我就把他的手机号存为“唐先生-保定-山精”的字样。
    唐先生这次发来的短信内容是:“我和朋友正在泰国旅游,顺便多了解一下泰国佛牌的知识,尤其是关于山精。”
    这让我感到意外,难道唐先生还真有心请山精回家?我立刻来了精神头,连忙回复:“阴法之物不要到正庙去打听,可托熟人问真正有修行的阿赞,最好是黑衣阿赞。”唐先生回复知道了。两天后,他又给我发短信,称托一位在泰国做生意的中国人找到了某正派白衣阿赞打听,对方称山精有两种,而那种由黑衣阿赞师父死后灵体制成的山精效力更强,阴邪无比,效果也很好,但要谨慎供奉。
    我很满意唐先生打听山精的过程,这等于又给我做了活广告。唐先生说:“我先把资料发给你吧,请泰国师父看看我适不适合供奉山精。”我很高兴,但也有了疑问,从开始就觉得这个唐先生似乎不像生意人,因为说话太文绉绉,或者说太正式,太官方,于是就多了个心眼,想套套对方的一些底细。
    我补充道:“除了规定的那些资料,还要把您从事的工作,职务,收入,家庭情况和经济情况都发给我,这都是必要的,而且资料必须真实,不能有一点虚假。否则事后出了严重后果,我这边不负任何责任。”
    唐先生半天没回复,我以为他在泰国很忙,就没在意。又过了几天,我实在沉不住气,心想这人是忘了吗?个人资料没那么复杂吧,就发短信催问。唐先生回复:“前两天听了您的话,我才意识到重要性。跟您说实话吧,想请山精的不是我,是我领导。前几天借着出国考察的机会,也是我陪领导去的泰国。”
    一听这话,我开始佩服自己的直觉了,可能也是从做佛牌生意中锻炼出来的吧。再问详细才知道情况是这样的,唐先生在保定市某局任局长办公室主任,因为唐主任性格稳重,办事周密,因此特别得局长赏识,很多事都交给他去办。
    某天唐主任夫妇和一位好朋友喝酒,看到那人脖子上戴了一条醒目的佛牌,就问是什么项链。那人借着酒劲告诉他,这不是项链,而是泰国佛牌,厉害得很。这条是招财的,戴了几个月,生意明显转好。而且现在有不少明星都戴过,特别灵验,然后又给唐主任讲了不少明星请佛牌的轶闻。
    第0156章 保三代
    唐主任是混官面的,接受的都是无神论教育,也从没去过泰国。现在听到他把泰国佛牌说这么厉害,开始就没相信。但他老婆忽然想起,在一次老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个在山西做煤炭生意的人也戴着佛牌。还说确实能保平安,有一次下矿视察,刚出来不到两分钟就塌方了,死了十几名矿工,他却躲了过去。席间的几名同学都来了兴趣,纷纷向那煤老板咨询这方面的知识。
    唐夫人和那人越聊越来劲,那人又说,最厉害的不是佛牌古曼童,也不是养小鬼,而是一种叫山精的东西,供在家里,能保全家平安富贵,一连三代。
    后来。唐主任在和局长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提了这个事。局长平时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感兴趣,为保平安,他家里就有专门的佛堂,还供了几万元的翡翠佛像。但对泰国佛牌和山精一无所知,就让唐主任打听打听,在泰国是否真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上支下派,唐主先开始查阅泰国佛牌的相关资料,主要还是从网络上得到的信息。有个叫“六度人脉”的说法。是说任何人之间最多只需通过六个人就能认识。唐主任久混官场,认识很多机关企事业单位和做生意的人,有关系单位朋友的亲戚、朋友,有生意人的同学和邻居,多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身边竟有这么多人都戴过佛牌,甚至还有供奉古曼童的。总之打听的人越多,得到的消息也越多。
    有个经常来局里办事的制药厂老板,称他每年要去泰国旅游两三次,每次都要请回几万元的佛牌。制药厂生意一直很兴隆,不能不说是佛牌的功效。
    泰国佛牌看来没什么问题。但唐主任的那些朋友都没提供关于山精的信息,那些对佛牌有了解的人都说听过。但并没见过。甚至不知道真有没有这东西。于是唐主任经常上网搜索,就在淘宝网里找到了我的店铺,看到了那尊由黑衣阿赞死后制成的山精灵体。
    唐主任把相关介绍给局长看,但这东西实在太邪门,普通人很难相信,可又有那么多现身说法的人。于是局长趁着去泰国做经济考察的机会,和唐主任两人去了泰国。唐主任的大学同学有个在清迈做生意的中国商人,找到他帮着打听,问到附近一位著名的白衣阿赞,此阿赞就把关于山精的事说了,也就是之前唐主任和我说的那番话。
    听完唐主任的讲述,我心里反倒了有顾虑。做佛牌生意两年,我各种客户都接触过,有钱的没钱的,中国的外国的,正常的不正常的都有,但很少跟这样的人合作。一是他们都不相信这些,也怕被人知道了惹麻烦,二是我自己也怕惹麻烦。
    像这位某市某局的局长,按国家规定其月工资也不过几千块,而山精要二十万元,他请这个东西回家有什么用?唐主任没提任何局长要请山精的动机,他久居官场,肯定不会对我说实话。但我用脚也能猜得出,无非是那位担心自己的运道不安稳,或者希望某些见不得光的事别败露罢了。
    按平时的习惯,我肯定不接这笔生意,毕竟不是小事,和这人打交道是很敏感的事。万一他翻脸不认人,或者自身难保被查出有什么猫腻,我可能也会有损失。但这次不同,山精能否脱手,直接关系到我那三万多块钱人民币能不能保住。
    我告诉唐主任:“你们局长要想请山精来保家宅平安,也是人之常情。首先价格是二十万元人民币,其次要提供给我局长的个人资料和物品,少一样也不行。”
    唐主任表示为难:“像头发和鲜血这些东西都好办,但客人不希望让您知道他的个人资料,或者只提供不能确定具体身份的。比如把我们局的名字隐去,名字换成假名,地址只提供大概街道和方位?”
    我心想这样也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就说没问题,让唐主任用最快速度把局长的头发和鲜血收集起来,用国际快递邮寄到泰国我所提供的地址去。唐主任连忙答应下来,说马上就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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