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问出来，她咳了几下说到：“石头，我……我是花月月。 ”
    我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她的这张脸，突然间觉得，好像的确跟花月凡有些不一样，可是还是太像了，之前我见过花月月，她绝对不长这个样！
    她知道我的疑问，说到：“石头，其实，其实我没死，而我姐的脸，也，咳咳，也没有治好。”
    妈的，太坑了，我还一直以为花月凡救我是因为她感激我，为了感激我曾经帮她治好了鬼疹子，而且我还觉得怪，那么一个养蛊罐，怎么可能一瞬间治好了花月凡的鬼疹子？
    当时我真信了，还觉得这玩意还真挺神的，而且还感慨了一番，觉得这个世界还真的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现在看来，全都是扯犊子的，原来我根本没有帮到花月凡。
    而花月月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只是为了帮我，只是觉得我是个好人而已，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只因为你是个好人，可以不惜生命地救你。
    知道了真相，我的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差点没掉下来。
    她又咳出了一口血说到：“我姐找到了我，可是我一直都在被曹光誉追杀，当时已经快要被发现了，在紧要关头，我姐跳进了江里，我们俩身材很像，当时曹光誉的手下以为是我死了，没有再追究。
    后来我做了手术……咳咳，本来我跟我姐长得有些像，改了改，竟然，竟然真的……真的骗过了曹光誉那个老狐狸。
    而我回来，是……是为了，报，报，报仇……”
    说到这，她好像是把心里的憋闷全都吐了出来，顿时瘫在了我的怀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抱着她的双手全都被鲜血染红了，当时我心乱如麻，知道她肯定是要不行了，可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管她是谁，她都救了我好几次，这个时候，我知道救不了她了，只想给她报仇！
    可是是谁杀了她？那个杀千刀的杀手到底是谁？
    我说花月凡的舌头被割了，怎么还可能会再说出话来？原来她根本不是花月凡，而是花月月。
    连我都看出来不对劲了，难道曹光誉不会怀疑？一想到这，我猜测今天来杀花月月的人，肯定跟曹光誉有关系！
    我摇了摇他：“月月，月月，你醒醒，你醒醒！月月，杀手是谁？你告诉我，我冯石一定给你报仇，我说到做到！”
    一边喊着，我一边摇着她，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吐了一口血，说到：“石……石头，你，你别给我报仇了，杀我的人……杀我的人，不是，不是曹光誉……”
    说完，她直接一撒手，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一探她的鼻息，发现已经死了。
    当时我的心都快要碎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对这个女人没什么了解，对她姐姐花月凡印象也不是很好，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知道了她们姐妹之间发生的事情，对她们萌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欣赏，也许是同情，总之，让我的心很酸很酸。
    我抱着她，眼泪差点没下来。
    她跟我说杀她的人不是曹光誉，她到底是不想让我再帮她报仇了，还是杀她的人真的不是曹光誉，如果不是曹光誉，又会是谁？
    花月月回来是为了报仇的，结果仇没报，自己也死了。
    我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她的脸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反倒还有一点欣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既然她那么恨曹光誉，在死之前也没有杀了曹光誉，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难道她死之前知道了什么？
    花月月死了，可是我除了知道她不是花月凡，花月凡早死了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是谁杀了她。
    曹光誉和钟成益俩人现在都自身难保，他们都是通缉犯，不可能这个时候出来作案，到底是谁杀了她，到底是谁要杀康景山？
    对了，之前我们分析过，除了钟成益和曹光誉之外，还有第三个势力在介入这件事，难不成是那个势力的人要杀了这些人？
    花月月算是曹光誉的人，而康景山算是钟成益的人，第三个势力到底又跟他们有什么纠葛？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俩人之前的手下？
    我心里有太多的问题，一时之间，我什么都搞不清楚，只能抱着花月月的尸体走了升降机。
    走出粉厂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
    我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抱着花月月的尸体走在大街，路过的人全都对我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直接报了警。
    不一会儿马晓军来了，一下车直接问我：“石头，这咋回事？花月凡怎么死了？”
    我抬头看了看他：“小军，她不是花月凡，之前在江边发现的那具女尸，才是花月凡，她是花月月。”
    马晓军完全被整蒙圈了，说到：“昨晚杨哥让我过来，我过来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这不是，刚走了没多远接到杨哥的电话，说粉厂附近出现了一个杀手，让我过来看看，结果是你小子。”
    我直接把尸体给了他，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一坐到车里，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散架子了，不仅仅是体力的问题，还有心理问题，我都快要崩溃了。
    本来以为钟成益和曹光誉被通缉之后，一切全都告一段落，等到抓到他们俩，真相会水落石出，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抓到他们俩，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隐藏在背后的势力，而且这个势力似乎更加神秘，更加诡异，他们竟然可以毫无痕迹地杀人，让人防不胜防。
    马晓军直接打了殡仪馆的电话，过了大概个把小时，王达飞带着人来拉人来了。
    他直接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石头，又是你小子，怎么一看到你出事？”
    我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叫他，他说：“我先忙去了，改天一起吃饭。”说完跟着殡仪馆的车走了。
    等到马晓军重新车，我才问他：“小军，康景山醒了吗？”
    马晓军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说到：“醒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字儿也不说，哎你说石头，他会不会有什么把柄攥在那杀手的手里？不然那杀手都想要他的命了，他为啥还包庇他？”
    听到马晓军的话，我立刻想到了花月月在粉厂下面时候的反应。
    很显然，她只想告诉我她和花月凡的事，却不想告诉我杀手是谁，否则她说了那么多，为什么也没告诉我谁是杀手？
    这个神秘杀手是谁？能够让被害人各个为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