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没有减弱,闷雷还躲在云层里要滚不滚闹着委屈。
“好疼。”
他倒好,比雷声还委屈。
“你自己要我标记的。”
令曦以为她下一秒会听见贺云朝笑着抱怨她怎么还当真了,然而贺云朝却埋首在她颈间一声叹息。
“明显么?”
借着天光她看了看,“反正应该流血了,一口牙印挺清楚。”
“那就好。”薄唇贴上她脖颈吮吻,“不深一点过两天就消失了。”
心跳猝然怦怦作乱,这个人又在说什么?
还在心慌意乱,贺云朝忽然抬起头来,趁机亲了亲她的唇。
令曦一拧眉,贺云朝笑道:“防备松懈。”
“你这人真的……”
她来不及说完这句话,贺云朝已经蓦地吻过来,堵上了她的嘴。
大掌不让她闪躲,舌头撬开她牙关,探入她口腔,绕上她的。
翻弄,搅动,融合。
相抵的唇齿侧面,能看到两人的舌,以最暧昧的姿势,最煽情的角度,如交媾的性器一般交缠,在对方口中上下左右绕弄,令曦一开始是被动承受,甚至还隐隐抗拒,可是她心思本来也不坚定,贺云朝带有抹茶味的舌尖伸进来,反复舔舐,侵占,刷过她每一寸口腔内壁,迫使她不得不与他搅缠在一起,越吻越深进,最后彻底放弃抵抗,两条舌头在彼此湿滑的唾液中合二为一。
自车上任令曦主动献吻之后,他们终于再度深吻到一起。
这一次没有外人打扰,唯有雷雨作背景,两个半身赤裸的男女互相拥抱,爱抚,将自己融入对方口中,动情索求,吞咽下对方的味道。
热度升温,喉结不断滚动,两人你来我往间前合后仰,他的手在她胸乳腰臀间游走,不时狠狠托起她的臀肉抓揉,几个来回之后贺云朝终于忍受不住,狠狠吻住她,身下的手去解她的裤子暗扣。
到底是户外,任令曦的道德感成了两人之间最后的阻碍。
“别在这里……”
不是,这不是拒绝的理由。
她连忙又改口:“我都说了不和你做爱——”
贺云朝手上动作没停,把她托起来,拉扯她的裤腰,三两下就扯下了一截,露出她白嫩的半截屁股。
“我们没在做爱……宝宝。”他不忘同时吮吻她的唇舌诱哄,“……是在取暖。”
“你怎么这么无赖贺云朝——你等……嗯……不要——”
身子经他几番摆弄,湿漉漉紧贴的制服裤都褪下来了,连带脱下的还有一条比那更湿润的内裤。
贺云朝将它勾在指尖,捻了捻,戏谑:“湿透了。”
各种意义上湿透了。
他神态松弛,反而是任令曦被他的举动臊透了脸皮,伸手想抢,贺云朝却淡着脸一把将它塞到了自己身后的衣服堆里,“归我。”
骂他再多禽兽都不够,他怎么还能这样一本正经!
心里在暗咒他,等她回过神,贺云朝身上最后一层遮蔽也没了踪影。
于是,现下,两个人赤条条相拥,这座滑梯城堡是他们最后的藏身处。
任令曦觉得自己简直是跟着他发疯,纠结拧起眉,“你怎么能、怎么能……”
“衣服湿了穿着会冷,用体温比较暖。”贺云朝压着嗓子,把她的赤裸的身躯重新往前一抱,她想躲也躲不了,臀腿滑腻的肌肤贴合贺云朝的大腿下滑,大腿内侧径直扣上他的腰胯,任他的性器嵌入她两腿之间,笔挺耸立,顶到她的小肚子。
“不是说这个,”令曦扶住他的肩,语气忐忑,“你怎么能在小孩子的地方……做这种事情……”
贺云朝仰面笑着问:“什么事情?”
“做爱。”她可没因为这么一个词就害羞,只是觉得自己最近重复它的频率已经补上了过去二十多年来的缺。
都怪贺云朝。
“可是我们不是在做爱,”贺云朝因为热切而温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弋,“你看,没有插进去,这只是取暖。”
温热的肉棒顶在她腹部,连子宫的暖他都送到了。
任令曦撇唇,“真说得出来。”
没两下贺云朝又揉捏着她的臀,身下晃动,性器贴合磨磨蹭蹭,她的呼吸很快就冷静不下来。他确实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托着她屁股,让她用阴阜蹭他的肉棒,男女之间的生殖器抵弄在一起,搓合不停。
女性的阴蒂更敏感,从两片肉唇中探出小小的一颗嫩芽压在他茎身上上下下,沿途并不是那么顺畅,不时还会刮蹭到鸡巴表面突起的青筋,贺云朝硬得多厉害,那血管就虬结得多凶残,但那到底还是肉做的,阴蒂尖尖来回蹭得七歪八扭,反而享受到了凹凸不平的纹路摩擦,不仅不疼,还很爽利,每蹭弄一次,下体就像是过了一次电般。
令曦两只手撑在贺云朝的腹肌上骑乘,她的视角正对着雨中的公园,外面暴雨倾盆,云团还伴着雷声闪烁白光,偶尔将远处的林木照亮。
做梦都没想过,这辈子有一天,她会赤身裸体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与人交欢。
也不是没有后怕,他们能想到来这里避雨,别人也能。但凡有一个人在这雷雨天里靠近这个游乐场,哪怕远远隔着窗也能看到不着寸缕的她,像这样恬不知耻地在半开放的环境里,骑在男人身上摆动腰臀,纵情享受性交欢愉。
任令曦紧张地望着雨幕,毕竟不是森林,那些树木不算太过密集,远眺过去,还能看到公园外公寓楼里的灯光,甚至隔着黑漆漆的树杆轮廓,还有撑伞的人影,豆大的三两个,在路上影影绰绰行进。
而她和贺云朝,两个成年人在这雷雨天里,在这充满童真的滑梯堡垒下做爱。
要不是这场大雨,她也不可能会抛弃理性,又焦灼,又刺激地感受野外交媾带来的快感——那种时刻悬着一颗心紧张局促,酥酥麻麻刺激到脑仁,让意识飘忽的奇妙感受。
“在看什么?”贺云朝握住她的手臂,吻她,顺势拢上她因为摆胯而晃动的椒乳,抓在手心把玩,大概是因为忌惮,令曦的动作还是太过小心翼翼,贺云朝另一只手就捏着她的臀肉,配合自己送胯的动作,加速两人的摩擦。
两人磨合的频率快起来,令曦沉下头,靠在他肩膀不作声,连喘息都咽在嘴里,生怕他察觉自己的沉迷。
贺云朝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任令曦吓了一跳,急忙搂住他的脖子。
两人下体还抵在一起,他这么一站,直接把怒胀的阴茎,杵在了她穴口。
“你、你干嘛?”
“腿有点麻了。”贺云朝给了一个让她无法反驳的理由。
站立增加了暴露的风险,加上身下气势汹汹的性器抵弄,令曦小心挪动开穴口,那里已经因为摩擦而湿滑不堪,总感觉随便蹭一蹭就能滑进去。
“……不做爱。”她埋在他肩头,闷声再次强调,“不做。”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就是不想让他轻易得逞。
她这么挪开,贺云朝就挺身缓缓跟上去,从性器上传来的热量抵在穴口,明明没插进去,却又热又痒,酥软软一片,小屄生生又往外渗出了一汩淫水,把龟头抹得更湿了。
“嗯……只是蹭一蹭。”
原本两人就有体型差,裸身的感觉却是更明显,贺云朝宽肩窄腰的身材比怀中那个人儿大了一圈,而且臂力惊人,这样悬空捧着她也能让她安安稳稳挂在他身上。
可任令曦还是下意识两条腿勾住他的后腰,怕自己掉下去。
这么一来,顶得就更紧密了。
两瓣屁股落在贺云朝掌心中,指头深深陷入白肉,将它们占有,贺云朝偏首轻含她的耳尖,后臀轻轻挺动,斜翘的龟头顶在她花户间,借着淫液润滑,杵在穴缝前后小心地磨。
她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好像这样做就可以忽略两人身下的旖旎快慰。
贺云朝也没有戳穿,一边缓慢磨穴,一边气音沉沉,“这样是不是会热一点?”
肩膀被她头也不抬地拍打了一下。
他抿唇忍笑。
她隐藏在坚毅干练外表下,偶尔流露出来的小柔软,总是会让他觉得可爱。
“令曦……”他对着她的耳朵轻悄唤道,“抬头看看我。”
任令曦沉默了一会儿,仰起头来。
她仰头,他垂首,两个人面对面目光交融,谁也没说话,贺云朝的眸子深锁着她,身下,他的阴茎还顶在她两瓣贝肉间来回磨动,那里的水越来越多,茎身上也满布湿滑蜜汁,摩擦变得越来越顺畅。
他每一次挺身抵弄,她的唇齿间就会溢出一声不稳的吐息,饱满的朱唇微微一颤。
脸庞凑得很近,近到这样的光线下,她还能看清贺云朝的睫毛很长——她得让自己分分心,才不会让自己被他带来的磨穴快感失守。
然而也许是天光昏昏,贺云朝的目光好像比平时还深邃,两个人这样对视,她只觉得呼吸的节奏都乱了,没两下溢出的吐息化作了低低的喘。
贺云朝忽然朝她偏过头来想吻她,跟着他挺动的腰身一起。
她被顶软了身子,想躲,唇舌却瞬间陷落。
他含着她的唇说:“别躲。”
那根肉棒嵌入了几分,堵进两片阴唇之间的沟壑。
她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他说的是哪个别躲。
舌头被他缠住逃不走,可是臀部却可以抬起来,刚塞进去戳弄窄口的鸡巴又被迫退出来,在空气里颤动。
“别插……”她在他口中含含糊糊地说。
贺云朝一口一口含吮她的舌,按住她的屁股再度往自己的肉棍上蹭,跳动的阳具几次拍打在花唇上,有微弱水声。
下身摆动的频率加快,摩擦间隐隐生热,上面的嘴也一样越勾缠越投入,好像代替了身下的凶刃,在她口中抽送穿梭,搅弄出满腔汁水,吞不下的唾液从嘴角一丝丝流下来,又被他的舌尖扫过,吞咽回口中。
还在恍惚舌吻间,贺云朝突然抱着她走动起来,他腿一迈步,两人下体之间的距离又开始变化,随着他交替的步伐,那根肉棒戳弄的落点就无序起来,有时候刮过阴唇,有时候顶撞在穴口,有时候又戳在阴蒂上,任令曦心慌意乱,每一记都在担心下一刻它会不会就不小心插了进去。
她勉强松开两人交缠的舌,“贺云朝你干嘛……”
“不是做爱,”他伸出舌头,舔她的唇珠,语气很自然,“但是动一动才能暖和。”只有口中和她一样杂乱的呼吸声才能显露他几分迫切。
他这欲盖弥彰的味道……任令曦想气又想笑。
到底哪里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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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想写完的,但是太迟了,困,明天应该就能把这段肉结束了。
今天早上看到一个不好的评论,晚上结束时又看到一个无比震撼我的评论,不禁感叹评论真是把双刃剑,让我欢喜让我忧。
至于那个震撼我的评论,我连回都不敢回,只能说,敢不敢给作者留条活路!肉写一半看到这评论我心都乱了,写不下去了,明天再说(才不是甩锅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