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随着李承袂的话音落下,稍微动了动。小鼹鼠从里面钻出来,极轻地应了一声。
李承袂上前,调节床头的光线到不刺眼的亮度,把水杯递给坐起身的妹妹。
不长的功夫,裴音的脸色已经好转很多,只是呼吸还是不稳,时不时要长呼吸一下。她看起来很乖,冲剂与药片都乖乖咽下,上半身穿着前半夜那件短t恤,白色的。
李承袂给她拿了条内裤,长指捏住内裤腰边掖进被子,示意她穿上。
裴音的内裤从来都是自己挑着买的,她喜欢偏亮的颜色,其中明艳又尤其嫩的粉色占了绝大多数。李承袂当时随手拿了一条没仔细看,直到递给妹妹,才看清是粉色白波点的叁角内裤。
小鼹鼠再度缩回被子里,待重新顶着浓密的长发探出来时,动作幅度较之刚才明显大了不少。
李承袂知道她应该是穿好了,心下稍松。
他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自己的被子里,会裹进去一个光着屁股的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还是自己的妹妹。
听起来委实不干净,但他又确实不反感。
眉头拧着,李承袂坐在床边,用手背试了下裴音额头的温度,把体温计递给她。
“哥哥,我要含着吗?”裴音仰着脸轻声问,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李承袂一顿,对“含”这个字的反应堪称明显。他瞥了一眼妹妹手指指向的地方,语气如常:
“……不用,夹胳膊下面,叁分钟。”
刚才在那本日记里,李承袂曾反复见过这个字。
妹妹在里面一字一句地写她想含的位置和器官,从哥哥的耳朵,到性器末端连接腹下的位置。她知道口交这个词,也知道怎么放松喉咙,把这个取悦的过程写得细致入微,像是黄色小说。
裴音写了很多,但她其实什么都不懂。
她觉得男人的那些地方神秘,能给人快感,又轻而易举因为他带来的快感受伤。
李承袂无声叹了口气,静静看着裴音明目张胆地用眼神猥亵他。
他们盖同一床被子——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他与他的小妹妹分享了自己的被子。
妹妹身上温度有些烫,因为离他近,腿又蜷着,所以膝盖一直隐隐约约碰到他的腿。李承袂体温偏低,此时感觉身旁像是捂了个热炉子。
裴音的动作其实很安分,只有那一双精力有限却又亮得惊人的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大概是仗着哥哥不知道,未发觉,所以肆无忌惮,虚弱又热情。
不知天高地厚的羊崽子被长辈撂翻,颤颤巍巍从地上重新站起来,翘着尾巴跳跃着奔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
李承袂看着裴音软弱又含情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长得最像,李承袂从未在自己脸上看到过这种发自生物本能的渴求神情,他没有经历过青春期的悸动,也无意射精的快感,这份空白不痛不痒地存在着,如今全部在妹妹的目光里补齐。
她那么想要这种东西,像是连带着他的那份一起。
李承袂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失了章次。
他心知肚明妹妹的视奸,原本觉得这无伤大雅,可以任她去看。但眼见着裴音在长呼吸时,把手放在心口轻抚顺气,却突然想要她也这样安抚他,把郁积的情绪都揉开。
今夜熬得太晚,或者说,在这之前的每个晚上,他都因为工作熬得很晚。
心脏在身体高负荷运转下偶尔也有心悸的不适,让人此刻因为渴望这份不适的消失,把心悸的痛感理解为心动。
李承袂抬手盖住了裴音的眼睛。
“睡觉吧。”男人嗓音低沉,口吻如同命令。
裴音怔了怔,道:“哥哥,我的体温计还没有取。”
身旁的人闻言沉默靠近,一只大手探过来,轻轻勾下一点她的领口,捏住末端,把体温计从她腋下拿了出来。
裴音的心怦怦直跳,她眼睛眨得频繁,睫毛反复扫着男人的掌心。
方才胸口片刻裸露在空气里的凉像糖一样,让她感到甜。李承袂用手指拨下t恤领口的动作很轻,指腹在这个过程里,短暂摁在胸口上方的皮肤上。
裴音只觉得自己变成了陈列暗室待烧制的俑,哥哥在把她推入火中的前夕,漫不经心在她心上留了个标记的指纹。
好想纹身,裴音闻着李承袂身上的冷沉香气恍恍惚惚地想。
想把那个位置纹上指纹,打乳钉,骗哥哥来摸。
他从来没碰过她的胸,不知道她身材很好,胸发育得很漂亮。她只给哥哥一个人看。
正想着,眼前的手就拿开了。
裴音看到李承袂一脸无奈,靠过来用手背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
“我刚才……真的很过分吗,怎么就能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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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想吃羊肉(??????w???????)
29烧制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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