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
本在发呆的林竹奈回神,看见何之桦趴在阁楼的小窗户那。
“我给你们带了吃的,放心,阿爷他们知道,但也没说什么。”
两人被家里的长辈罚禁闭,一齐关在何家的小阁楼里。
等大人们商量好后,再放他们出来。
“阿裕,小叔让我给你带了药,你擦擦。”
何之桦忍不住瞟的,其实她心里也觉得这堂弟怪没用的。
“我daddy还有说什么吗?”
“能说什么啊,大局已定,就这样咯。阿爷生了好大气,要你公司都别去了,在家先待几天。”
“爷爷就是偏心!以前他就偏袒长房,现在巴不得我赶紧完蛋腾位置给eric!想都别想,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安元!”
何之裕气得将手上的药瓶砸地上摔个稀碎。
“你是做得不地道嘛……”
就是何之桦都觉得过火,方才爸爸还叮嘱她呢,以后离何之裕跟林竹奈远点。
“我懒得跟你说!”
“谁要听啊,要不是竹奈在这,我都不想来。你放心,好像就关你们一晚上的,也就一晚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出去还会碰见miesha,指不定还有什么难听话呢。”
一晚上?林竹奈眼里划过一丝讥讽,就跟坐牢一样的,一晚跟一年没差别。
等回了林家,林先生那自然还有话说。
可何之桦哪里知道她的心思,还想着办法安慰人呢。
“哟,好多人啊,你们在这聚餐吗?”
这声音——
何之裕放下手上的面包,怨毒的目光瞪向站在不远处的萧之蘅,“你来干嘛,还嫌害我们不够吗?”
“是啊,miesha,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何之桦也下意识地挡在她前面。
“我来干嘛?来看看丧家之犬咯!阿裕,小阁楼的滋味好受吗?我猜你一定喜欢的,跟所爱之人待在一起,光想想我都要替你开心疯了。”
萧之蘅披着件外套,抱手斜斜靠墙,一双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泛着异样的神采。
“竹奈,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是差,早劝你换的,你不听。瞧啊,看他被我哥哥打成什么样。阿裕,你要哪天没钱了求求我,我让eric哥哥再给你几拳,让你去动物园扮熊猫。”
“你以为真是eric一人打的?还有frank啊!这两个癫仔——miesha,你别得意,你不过就是有姑丈给你撑腰。一个连自己该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当然没你得意,被打了还那么嘴贱!”
“要不是有frank——那是eric的好狗,指哪咬——你发癫啊!”
何之裕痛得弯下腰,脸上的伤口被热水烫得火辣,几乎已经麻痹没有知觉了。
“阿裕哥哥,我很烦别人对我的事情指指点点,更烦人对我弟弟乱咬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丧家犬,连阁楼都出不去的,在这跟我叫嚣?不得不说,这次你们确实厉害,要是没有我爸爸,我都不知该吃多大亏呢。”
所以萧之蘅第一时间跑去找的是萧寅时,她知道,如果回了港城,那这最多用家事来处理。而萧寅时不一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萧之蘅代表的就是他的脸,现在有人把他的脸踩地上,他是疯了才笑笑说不计较。
“竹奈,这招是你想的吗?还是你跟阿裕在床上想的啊?我很不想对你说难听话的,但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呢?你似乎一直都没意识到一点,我萧之蘅生来就是压你一头的。”
隔着窗户,林竹奈即便不用看都能想到那娇女此时的面上是如何神情,高高在上的,施舍一般。
“你的悲剧是我造成的吗?哼,你要怪就该怪你那废物爸妈,管生不管养,也要怪小林先生命短,更要怪你每天自怨自艾!你这人自私虚伪,一面说着命不由己,一面又享受林家带来的便利。你有多清高?我逼你跟人上床?爽得是我不是你?真是佩服你啊,竹奈,又当又立,我怎么都学不会呢。
阿裕,你更厉害,头顶一片绿也心甘情愿,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人都能做王八的。忍者神龟的剧本该找你,本色出演。承认吧,阿裕你就是蠢,蠢破天,猪都比你聪明!我跟eric长那么像都没怀疑,你说你到底眼瞎还是脑残呢?”
萧之蘅可不怕,她门外,那两个在门里,想打也打不到她。
而何之桦都看傻了,愣愣站在一旁,拉也不是,劝也不是。今晚听见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啊,你们家聪明,精明赛过鬼!miesha,你以为eric兄弟是什么好货?我干得事情他们都做过,谁手上有干净的?今天我能坑你,明天他们也可以!你真以为这事情参与的只有我们两个吗?大错特错,miesha,你就笑吧,哪天死外面了,我一定帮你收尸!”
“你什么意思,还有谁!”
萧之蘅意识到不对了,挤开何之桦扑到小窗前,“说人话,还有谁要害我!”
“干嘛要告诉你?等死吧你!”
何之裕这会倒是开心了,悠哉悠哉啃面包,气得萧之蘅随便抓了什么东西扔进去,“我要死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反正你死了,至少eric哥哥跟礼仔是轻松许多,我不亏!”
可嘴上这样说,不代表萧之蘅真的不怕。
她这人多疑,在回房间的路上,将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怀疑过去。
首先萧寅时排除的,他害谁也不至于害她,至少目前这事情上是。
何世麒夫妇也不可能,何之晟兄弟也不会,所以长房这暂且排除
二房完全没有动机,三房已经确定何之裕……
那剩下这人是谁呢?
难道是萧鹤卿?也不该啊——总之这事情她还是要找萧寅时商量,现在谁也没她这爸爸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