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活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里。
父亲早年出轨,甩了母亲,娶了小三。
偌大的家,你活的不如佣人,唯一关心你的竟然是小三的儿子。
他比你小一岁,跳级后跟你同班,成绩优秀,处处都胜你一头。
可他偏偏很喜欢黏着你,不管你多烦他,都死皮赖脸地跟在你身后。
高考那年,你填了个离家很远的大学。
“姐姐,你的成绩完全可以报A大。”林北骁在志愿填报截止前一天突然找到你。
你白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他没在意你恶劣的态度,依然好言相劝。
“你说够了没。”你烦躁地把手中的杯子摔了过去。
本来只是随手一摔,没想到他突然挪了一步,杯子正砸中他的额头,瞬间就流了血。
他随手一擦,手上全是血,抬起头时眼神委屈极了:“姐姐……”
你连忙找来医药箱,“你不躲还往上凑,想干什么?”
他半蹲下来,昂着头让你帮忙包扎:“想让你消气。”
你愣住:“消什么气?”
他看了你几秒,低落地说:“难道不是因为赌气,才选那么远的学校吗?”
被他说中,你面色一僵,沉默着没说话。
“姐姐。”他趁此继续,语气真诚还颇有些撒娇,“再好好考虑下吧。”
这时,继母刚好路过,见状冲过来一把推开你。
继母气冲冲地说:“林雪,你发什么癫,自己没考好就把火撒在我儿子身上?”
你的确没考好,而林北骁是市状元,家里人都以为你嫉妒得发疯。
继母这态度瞬间让你彻底清醒,你不该犹豫的。
你扔下纱布,让林北骁自己包扎,便转身走了。
“姐姐!”林北骁顿时慌了,顾不上一直在流血的伤,上前去拉你的手,却你冷漠地甩开了。
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他的心沉入谷底,浑身冰冷,他知道你下定决心了。
继母连忙关心他:“儿子,你没事吧……”
林北骁脸上的乖巧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耐烦地甩开她,眼神冰冷:“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继母无措地看着他:“你被她砸破相了,我说她两句还有错啦?”
“我就是被她砸死,也轮不到你管!”林北骁神色突变,狠厉得令人心惊,“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句。”
继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一刻她仿佛不认识自己这个从小优秀听话的儿子。
晚上。
离志愿填报截止还剩最后二十分钟。
门外的少年哀求了很久,“姐姐,求你开下门。”
你闭了闭眼,走过去开了门,说:“别白费口舌了。”
“姐姐……”他自知劝不动你,便换了个请求,“去了大学,能不能还保持联系?”
你摇头:“没这个必要。”
你不想再和这个家里的人有任何瓜葛。
从抵达大学的那一刻,你就把家里所有人都拉黑了。
*
开学以来,你陆陆续续收到过很多的添加请求、电话、短信。
这些都来自一个人——林北骁。
他总是不知疲倦地说:【姐姐,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只跟我联系可以吗,我不会和家里任何人说的。】
你一次都没理会,次次都拉黑,不知道他拿来那么多号,入学两个月来就没断过。
最近一次,他说好想你,想来找你。
你完全没有当回事。
可没过几天,他真的跨越了大半个Z国来找你。
他站在校门口,没有校园卡进不来,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你的电话。
“姐姐,出来见我一面吧。一面就好。求你了。”
你越过围栏看到他落寞的背影,你犹豫过一瞬,最后还是狠心地掐断了电话。
很快下起了暴雨,他没带伞,淋得浑身湿透,仍倔强地站在门口等。
最后是保安看不下去了,把他赶走才算了事。
自那之后,他没有再来打扰你。
*
一年后。
周末,你做兼职回校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酒鬼。
他看见你只有一个人,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美女,交个朋友呗。”
你不由得加快脚步,想避开他。
没想到这直接激怒了他,他上前攥住你的手,恶臭的酒气熏得你想吐。
“滚开。”你拼命挣扎,但哪里挣脱得了一个发怒的酒鬼。
就在你快要崩溃时,手上的力道一松,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声惨叫。
许久未见的少年,竟出现在你眼前。
“林北骁?”
只见他一手揪住了那酒鬼的头发,一手使劲地捶打他,一拳比一拳重,每一脚都踹得极狠,浑身散发的戾气骇人。
很快那酒鬼被打得倒在地上哀嚎求饶,身上见了血。
别打了。”你害怕打出事,想让暴怒状态的林北骁停下来。
但林北骁完全没听,大有想把那人打死的劲头。
“林北骁!”你费力地放大了声音,“再打下去会出事的,没必要因为这种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他这才松了手,月光下那双眼睛格外的亮:“你其实也是关心我的,对吗?”
“这不重要。”你赶紧打了120。
林北骁抢过你的手机,一把摁断,执拗地盯着你:“重要,你先回答我。”
你快急死了,他怎么拎不清啊。
“对,也关心你。”你敷衍地点头,只想把那倒在地上的酒鬼送去医院。
林北骁这才把手机还给了你。
处理完酒鬼的事之后已经半夜两点。
“我送你回学校吧。”他抢先一步说。
你被那酒鬼吓到了,不敢一个人回去:“好。”
到了校门口,沉默蔓延在你们之间。
最后还是你先开的口:“你跟着我多久了?”
他涩声说:“一年了。每个周末我都会过来。”
你惊愕不已,他悄悄跟了你这么久,你竟一次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你抬头看着他。
他眼尾很红,像是强忍着不哭:“想见你,又怕你厌恶我。”
你沉默了许久,妥协道:“以后想见就见吧。”
“真的吗?”他欣喜若狂,不管不顾地上前紧紧抱住你,声音带了哭腔,“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嗯,很晚了。先休息吧。”
“晚安,姐姐。”
等你一走,他立即收起脸上的委屈,眼里淬着势在必得的野心。
他又去了趟医院。
病床上的酒鬼见只有他一个人来,立即坐了起来:“你下手太重了吧,得加钱啊。”
要是知道演这场戏会被打得半死,他绝对不接。
“加钱可以。”林北骁笑得极其阴冷,他走了过去,抬手摁在酒鬼的一只胳膊,“不过你这手碰到了她,卸下来很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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