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途倒是非常安全,两人走了大概三个小时,这一路上躲藏颠簸,黎冉竟然一声不吭的忍下来了。
终于马上接近交界处,路边树林里突然蹿出来一个身影拦住两人的去路,高大的白种人手里持着刀,目光贪婪的盯着二人,“通行证,给我!”男人用英语吼道。
他是专门等在这里劫持拥有通行证的人,好巧不巧正好碰上江砚二人。
江砚挡在黎冉前面,双眸危险的眯起来,慢慢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侧头朝黎冉道:“躲起来。”
随后阴鸷的目光落在白人身上,冷声道:“impossible。”
白人举着手中的军刀朝他扑过来,江砚身形一闪,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胳膊朝前甩。
这个白人显然也是练过的,稳住身形就朝江砚抬腿横扫。
江砚灵活一闪,随后眼前的拳头一记一记锤来,他用手肘一挡,抬腿朝着男人胸膛就是一脚。
很快两人就打到了地上,亚洲人与欧洲人的体型差距造成了力量上的悬殊,即使江砚能卧推120公斤的杠铃,在没有接受正规的格斗训练下,此刻占着下风。
白人一只胳膊压着他的胸骨,握着刀逼近他的脖子。
江砚憋气憋的脸红脖子粗,血管凸起,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将刀刃朝外推开。
脸上的五官因窒息和蛮力下扭曲,手臂因发力颤抖,刀刃沾上他脖颈的皮肤,浅浅冒出一条血线。
白人同样喘着大气,眼神透着狠戾,没想到这个亚洲男人这么打,此刻他要静静地等待猎物的死亡。
下一秒,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的后脑勺,他表情一僵。
“Let go of him, or I'll shoot you in the head with one shot”女人清冷坚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子弹上膛的声音让他身躯一震,白人缓缓将双手举起来。
江砚没了挟制,大口大口呼着新鲜空气,他目光逐渐恢复清明,眼前的场景终于看清,黎冉眉宇紧绷,眼神坚定持枪的样子印在了他眸底。
他两三下制服了白人,从他身上翻出来一条绳子,用军用的捆绑法将他捆起来,这期间,黎冉一直朝着白人举着枪口不敢放下。
“好了,走吧,胳膊酸吗?”江砚将人往路边的草丛一扔。
黎冉这才收回枪,回忆着江砚教她的,将枪支上了保险。
她摇摇头,刚刚那一幕真的是太惊心动魄了,她很庆幸自己有那个冲上去的勇气,也在后怕。否则,也许这个时候江砚与她都已经惨遭不幸了。
在往前走几步,巡逻的政府军发现了他们,江砚拉着黎冉的手举起来,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将通行证给巡逻军看了后才放他们进来。
*
两人直奔医院做了血液采样,在走廊里等待的过程格外的煎熬。
黎冉心脏突然有些抽搐的疼痛,她皱着小脸靠着墙缓缓蹲下,江砚发现了她的异样,紧张的连忙蹲下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黎冉垂着头,凌乱的发丝落下,脏污的手捂着脸,那双手被江砚拿下来后,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展露在他面前。
“江砚,如果,真的感染了怎么办……”
“我会死的,你也会死的。”
江砚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亲吻她的发顶,“不会的,相信我。”
“江砚,你后悔来找我吗?”她呜咽着问道。
“不后悔,我如果不来,才会后悔。”他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
黎冉眼尾通红,脸颊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江砚,我知道,你做了很多事情。”她的手指颤颤巍巍摸上男人的右手,细细摩挲那食指内侧的伤疤。
江砚眼眶也湿润了,他当然害怕感染RHD,感受到女人柔弱的手指,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笑了一声,“呵,小狗咬的,是吧。”
黎冉带着哭腔怨道:“你才是小狗。”
“江砚,我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甚至老是给你们找麻烦,对爸爸,对你,如果感染了,你真的不怪我吗?”黎冉垂下眼睑,眸中雾气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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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的那句话还是用英文有气势(放开他,否则我会一枪打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