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谎话。
说谎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特别在有了一次失控后,便需要更多的谎话来遮掩和弥补。
他家中和程予白是世交,长辈关系好子女便自然而然的亲近起来,在澜庭购置了彼此相邻的两处公寓。
裴济川只是偶尔过去住一晚,晨起晨跑的时候偶然遇到了正在敲隔壁门的外卖员。
配送的是退烧药,却一直没有人开门,外卖员也在担心是不是顾客出了什么问题。
裴济川虽然有程予白的公寓备用钥匙,但从没用过,了解情况后立刻将门打开了。
却没想到烧得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的是叶鱼。
少女面颊通红,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穿着睡裙蜷缩在那里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裴济川握了握拳,他应该打电话给程予白的。
即便他喜欢叶鱼,但她已经选择了程予白。
但不知为什么,裴济川亲自叫了家庭医生,家庭医生开过药后他给叶鱼小心的喂了退烧药,烧得有些迷糊的少女嫌苦,小声嘟囔着不要吃,还将水差点打翻。
他忍不住拧着眉,惯然冷淡的神情却吓不到叶鱼了,少女迷迷瞪瞪的连人都认不出来,更别说看清他的表情了。
等终于吃完药后,裴济川正准备起身,却猝不及防的被少女抱住了腰,软乎乎的往他身上蹭,又含糊不清的冲着男生撒娇:“阿白……你不是要下午才回来吗?我好难受啊……”
可能是因为还未退烧的缘故,软得像一团云样的少女身上热哄哄的,抱着他不愿意撒手,胡乱的又往腰间摸。
裴济川从未见到过少女黏着人撒娇的样子,与叶鱼平日里谦虚努力的样子完全不同,却像一团毛茸茸的小兽,拱得人心尖发软。
他清楚的知道,她对他的亲近和不舍也只是因为将他认成了程予白而已。
但全身的血液却控制不住的在一瞬间都冲到了这一个地方,在少女的掌下翻涌沸腾。
极为陌生的情欲如潮水般涌来。
他无法自控的开始嫉妒他的朋友,却沉迷的享受着属于程予白的待遇,甚至于产生了一些卑劣的快感。
如果他是被她选择的那个人的话,现在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将她抱在怀里,低低的哄她,而不是让少女委屈又难受的念着本应该照顾她却不在的人。
裴济川身体僵硬的由她抱了一会,身下明显的鼓包已经遮掩不住,在叶鱼迷迷糊糊的往胯下摸的时候迅速将她裹着被子放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她又叫着热,他便按着医生说的,拿了冰毛巾给她擦手心和脚心。
他告诉自己,只是帮叶鱼退烧而已。
她是他的朋友的女朋友,他应该在程予白不在的时候来照顾生病的她。
少女似乎十分怕痒,毛巾刚刚碰到皮肤便绷直了脚尖呜咽着要躲,脚背是细腻的白,脚尖却透着粉,像是刚刚打了苞的小荷株,颤颤巍巍的在风里摇摇晃晃。
裴济川只能用了些力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小心避免碰到少女细腻的肌肤,用冰毛巾耐心擦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真的只是退烧而已,又怎么可能会清晰的记住手中少女的双脚一切细节呢?
不过是谎言在心里重复了一次又一次,连自己也信以为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