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那些人可知道你的身份?”过了会,她听见齐清晏开口,声音如常平静,好像没因为她那番发火而动摇半分。
可他开始关心这些细节的时候,齐弗知道,就是他开始恢复正常的时候了。
这也是她和齐羲会吵架,而和齐清晏永远不会的原因。齐清晏永远懂得如何顺着她的脾气,就连发火都会照顾着她的心情,决不踩了那个让她不耐烦的线。知情识趣四个字就是为他而生。
所以齐弗在镜子里看见他的时候,社死归社死,其实并不太担心这件事如何闹大。
左右还是像从前一样,有什么矛盾,说开了,齐清晏总会听她。
她只是不解,为何齐清晏会露出那种……像是被伤害到了的表情。
“不知道。”她捡了后面一个问题回答,语气依旧阴阳。
“……多出来的那些东西,是他送的。”齐清晏略一沉吟,便推出结论。这也不奇怪,毕竟他在这里也有人。
不过短短这么一会,他竟然去查了近来宅子的账本,想必连出入人等也查了,这么推下去,他迟早能发现霍冲的身份。
“嗯。”齐弗本来想直接告诉他的,看他这个反应……还是让他自己想吧。
“你不知道今日我要回来?拉着他在书房就……那镜子是什么时候添的?”
齐清晏说着就有些咬牙切齿。齐弗听这话,虽然像是追究,却是最不重要细枝末节的部分,心知这就是台阶,这才转过脸,语气放低了些:“我错了嘛,那时候忘记了。齐清晏,你这么大度,肯定不至于计较。”
她笑嘻嘻地,以为这事情翻了篇,撑着脸和他玩笑:“那镜子是许久之前我叫人搜罗的,前段才有。叫你不回来,没看见刚搬回来的时候,亮的很。你平日臭美,正好多去照照。”“嗯。”齐清晏没应她的玩笑,竟然只短促地回了一声。
“你这次出去到底有什么事呀?不许瞒着我。”
“没什么,回头与你说。……对了,你今夜收拾一番,明日回宫。”
“邻陶使节快到了,下个月也是千寿节,宫里都准备起来了。”对上齐弗的目光,齐清晏难得解释了一下,更显得欲盖弥彰。
那件事无人再提,却显得处处被提起。
千寿节……皇帝的生日为万寿日,而本朝又另起一日,同庆皇后生日,是为千寿节,规模隆重,不输万寿,是皇帝对皇后的一片情深。
齐弗想了下,确实,母亲的生日就是下个月了。
“好吧。”她站起身。看齐清晏这样子,心里也有点没趣。“知道了。那就这样,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齐弗不会说,在这段日子里,她还是有点想齐清晏的。毕竟这次出宫,本来预定就是为了和他一起。
但现在,也没什么说这个的必要了。
她没想到,二人之间这次见面会是这种尴尬,总觉得心里什么地方空落落的。
窗外雨潺潺,芭蕉声烦,更漏声颤。齐弗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走了几步,终究还是不想让今夜这么收场,甚至吵一架、打一架,都比现在这么样不上不下的强。
“齐清晏,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我保证好好回答。”她在门口时,忍不住回头道,看向房间内坐着的人。
齐清晏望着齐弗,沉默了一回。就在齐弗以为他又要插科打诨,或是敷衍过去的时候,她听见那道熟悉的青年声音带着异样的平静响起:
“那人,好在哪里?”
四十八、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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