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很少喝酒,讨厌酒的味道,苦涩又烧嘴。
而今夜,他却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一罐接着一罐地喝。
还是那股讨厌的味道,可他今天却好像上了瘾,不间断地喝着,想要将自己灌醉。
等宁虞从浴室里出来,他已经头脑发昏,在沙发上躺着了。
见他这副反常的模样,宁虞自然猜到——他已经知道席文诚的存在。
来不及吹干头发,她只是简单用毛巾擦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将放在黑名单的号码放出来,拨打过去。
“你找程深说了什么?”
电话另一边的人轻轻笑了几声,用愉快的语气邀请她:“我在楼下,要不下来聊?”
宁虞走到阳台上,往下望去,果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用了,”她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走回屋里,冷冰冰地回复,“我已经知道了。”
然后挂断电话,又重新把他拉入黑名单。
一直抬头看着人出来又进去,直到电话挂断的通知声在耳边响起,顾衍才缓缓收回视线,将手机屏幕点开。
微笑着编辑一条短信,再点下发送键。
【记得吹头发,别感冒了。】
又是新的号码,有钱人果然任性,只要想、一天可以换几十个号码,变着法给她发消息。
越看越烦,宁虞想冲下楼揍他一顿,但又知道此时下去就是中了顾衍的套。
他爹的,最烦这种心机男了。
还是陆谦昀那种傻白甜可爱。
“唔。”
突然,方才醉倒的程深此刻却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摸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脸伸过来、贴在她脸上乱蹭。
湿漉漉的头发粘到他脖子上,很痒。
程深下意识伸手去摸,双眼张开一些,看到她没吹干的头发,担心地说:“怎么不吹头发,等下要感冒了…”
又自顾自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去一边拿吹风机。
即使还醉着,他依然会下意识关心她,宁虞看着他走动的身影,心情更加复杂。
席文诚以前也是这样…
她不是故意要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但程深的很多行为,总能让她想起和席文诚在一起的时候。
不只是脸相似,性格和为人处事都有很多地方一样。
在他为她吹头发的时候,宁虞心思一动,微微侧身,将头埋入他怀里、寻求片刻安稳。
程深一顿,而后低头,拨开她一侧头发、在脸颊上亲了亲。
……
喝了酒的程深比平常放得更开,就在客厅的地毯上,将她上衣掀开、手心碰上柔软的耸起,合拢手掌开始揉。
宁虞被他抱着放在腿上,嘴唇微张、舌头伸入他口腔中,尝到了酒的味道。
“唔。”
他的身体很热,舌头也是。
被他用力吻着,没有技巧,只是单纯地宣泄胸膛中激荡的爱意,想让要她感受到自己的喜欢。
舌尖和嘴唇都是酥麻的,分开之后,宁虞微微喘着,而他只是盯着她,鼻尖凑过来、蹭了蹭她的。
又在鼻尖、脸颊上亲了好几下。
几乎快要融化的热度,让两人在互相接触的过程中都出了汗。
缠绵接吻,以及背和胸乳上游走的双手,宁虞渐渐有了感觉,下身有了湿意、但还没有到出水的地步。
灯光如昼,屋内有些太亮了,程深起身关了大灯,只留下几盏小灯,勉强让她们能看清彼此。
在昏暗环境中,宁虞对身体的那些触碰更加敏感,唇上是他湿热的吻、耳边是他在低喘、胸乳被轻轻揉着…
被他翻身过去,从背后跨坐在他腿上,上衣脱掉,露出光滑的后背。
因为热,上面一层薄汗,而程深丝毫没嫌弃,先是蜻蜓点水地亲,随后伸出舌尖、从上一直舔到腰部。
好痒…
宁虞不禁握紧双手,又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身体上,和心理上,都痒。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一个用力,将她换到前面抱住。
他几乎是痛苦地哀求,在她耳边一边又一边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难道就只是因为我像他吗?”
宁虞回答不了,答案并不会让他满意的。
伸手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到她中指上戴着戒指。
她是懂如何掌握他的。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可以程深安心下来。
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被她抛弃,她依然选择了要和他继续。
“我爱你,”他又黏黏糊糊地缠上来,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我真的好爱你。”
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渴求她回头看他一眼。
总之很卑微,和下午的陆谦昀一样。
宁虞捧住他脸,用吻堵住了他的话,也摆明了她的选择。
阴茎涨得很大,宁虞半躺在床上,双脚踩在上面、按照自己喜欢的频率“照顾”着它。
阴道口水润一片,是被人口过的痕迹,而现在,那人又换成了手指插在里面,连阴蒂也没忘记照顾到。
“程深,程深…”
她一声一声喊着他的名字,脚背从阴茎上脱离、渐渐绷直。
在她攀上顶峰之前,程深终于忍耐不住,给阴茎套上套,掐住她腰、就这样顶了进去。
“唔…啊…”
极度难耐地呻吟,阴蒂也被他用手抚摸着,快感层层迭迭加在一起,高潮迅速来临了。
高潮过后的阴道夹得很紧,程深一边俯身勾住她的唇亲吻,一边揉着她身上的敏感点,想让她放松下来。
而她也确实渐渐有了感觉,放松一点,抱住他脖子,喘着声音让他动起来。
卧室里一时之间只有肉体碰撞,和用力接吻发出的声音。
后来换成后入的姿势,程深抱住她的腰,用力顶撞进去,双手从腋下绕过去、握住两团乳圆揉捏。
两人感觉都很足,宁虞轻轻松松到了几次高潮,而程深在临近射精的时候咬牙撤出来,将每次的欢爱都延长了时间。
他几乎将她全身上下都亲了个遍,最后一次时,她已没有了力气,任他抱着抛起落下,将阴茎“吃”了个遍。
精液隔着一层膜,射在了阴道里面。
昏昏沉沉地被他抱起到浴室里洗澡,在洗漱台上,他又蹲下用嘴将她阴部舔了干净。
等再回到床上时,两人都已经累极,立刻昏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醒来,一起去上班以后,宁虞和他都默契地没有再谈起席文诚。
也默契地开始准备起澳洲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