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书郎适时关怀:“掉了,一方墨?”
端木理赧然:“是。”
莫允在她手下,欲发的箭一般。端木理不得不口眼威胁,不让他上前,背过身时,手还藏在帷帽下去推莫允,实在按不住他了,才轻声训一句:“莫允!”
莫允顿住,慢慢地平复神色。
见端木理松开手,说着“请教阁下”,引校书郎去集贤殿书院一侧。两人共捧卷,她的手点来点去,招摇星在腰间亮。莫允就像重回北地狼烟,口鼻贯沙,几近窒息。
回去他缠着端木理,在她身上嗅到荡田气、溪水气,目眦而视,狼性又盖过理智,舔她襟前锁骨时,利齿收不住,划出几道红痕。
“莫允,不许这样!”
他不安,全然不听端木理的话,将她按到身下,眼睑泛红,欲行原初事。
见端木理怀抱卷轴,白梨一样的脸,尽是无奈与疲乏。微情一毫末,还是他用齿舌撩拨出来的,莫允便觉得心疼,像初次听闻她唤他的名字,身体何处开天井、窥天人,伤未痊愈,疼得他低吟俯身。
骨线分明的下巴在她胸前,胳着柔软的胸脯,却没有放纵欲。
他就这样半抬眼,金眸里有洞虚,望向端木理,含浓磨般的渴求。
端木理晃神,仿佛看到了粗粝模子套印的拓白。
她最终还是放下卷轴,帮莫允捋一捋散发。
莫允微阖着眼,低头让她摸,所有的戾气都退了,又极快地含她的手,吃一遍五指,利齿收得很好。
吃完了,埋入她胸前,这回正对两座玉霄峰。粉红衫襦是峰顶云,包覆峤峰。
莫允怔怔地看,突然张嘴上去。
端木理原以为他不会这些,现下慌了,忙用手隔在胸前。
他将呼吸交付在她掌心,不住地舔,舔过已经变淡的旧伤,才挪开她痒得发软的手。
又一次张嘴,这回是切实地含住了,却因丰腴而不能动作。唇瓣贴软苔面,舌头顶陷高峰,津液润得红云成了雨云,就这样僵持,滚热的口水一直沁入纱罗,淌满半边胸乳。
莫允,莫允……端木理未说话,莫允看她翕合的红唇,却将她的心声听来。
何处关窍一通,他抓了她两手,按在校书房的青砖上,吸吮口中香软,直到云霞散开,衣衫凌乱。霏霏的湿润成了化雪,从二人嘴间溢出。
端木理被莫允抱着,坐在墨架一角。
他埋于她颈间,又在舔。
端木理竟不知陪伴自己的是一头什么兽类……她蹙眉让他走,说要看卷轴,话尽量周正,却不抵笼罩在身体各处的暖,迫着她在话尾添一点缱绻。
莫允望向卷轴,也蹙眉,墨面似的身体弓起,眼里渗金。
端木理带他看了几次书,没见他如此抵触,也不知这卷轴后来竟能让他说出别的话来。
“砚。”
莫允咬她腕处的列缺,从牙缝里溢出一个“砚”字。
端木理以为他在试话,便示意他松口,教他:“砚。”
莫允突然伸手去捂她的嘴,与她额抵着额。这一刻,金眸归于坠地的贪狼,明目遥对天弧,熠熠生辉。
“招摇星。”他字正腔圆地说。
端木理愣了片刻,回神时,却看到他如往常似的捣乱,将墨架上分门类理好的丹青器具,扫得一塌糊涂。
坠贪狼(墨,微H,没开窍的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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