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进来的,看到她了吗,去了哪间房。
去早了,抓单,不如不抓。
去晚了,要白山本身能力不行,已经结束且穿好衣服,堵在床上的效果可就没了,而且小b不来拿钥匙,她上楼去了哪儿?
她正纳闷着,抬头一看挂钥匙的墙,豁然开朗。
招待所的房间都是两把钥匙,要有人开房,则是客人一把前台一把,而308的号牌下面没钥匙,它是空的。
合着白山有间长包房啊,钥匙就在他手里。
赶中午12点,白山从后门进来了,营业员显然早见惯了,不但不问对方是来干嘛的,还刻意别过了脑袋,这就是领导家公子能享受到的优待吧。
随着白山上楼,陈思雨叹气:“啧,啧啧!”
营业员冯霞过来了:“怎么啦?”
这张美颜效果高了八倍,冯霞给她画的简直就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但陈思雨说:“我的水彩笔全没墨了,脸上还没上色,不够漂亮呀,怎么办?”
这就够美了,再上点色还能更美?
水彩笔别的地方难找,但文工团的商店里恰好有。
掏一大把瓜子给陈思雨,冯霞说:“你吃着瓜子歇会儿,我去买彩笔。”
陈思雨觉得自己已经把事情做到万全了,徐莉只要真的想离婚,就能看懂。
果然,她从一数到五,就看到徐莉跟吕处长俩从食堂的小门出来了。
这个角度,刚好是招待所的窗户所看不到的。
抓过营业员挂起来的大白工作服,戴上白帽子拎起水壶,陈思雨往楼上跑,到了308房间的门口,先敲三下,等里面白山问是谁时,低声说:“白编导,一楼的冯霞姐让我给您送壶热水来。”
冯霞不在是个巧宗儿,所以徐莉拉着吕处长,已经上楼来了。
白山说:“等会。”
这年头房里没有厕所的,当然是热水越多越好。
说时迟那时快,门才一开,只瞅见白山的大腿,陈思雨一壶开水已经倒上去了,尖叫:“完了完了,您是白山白编导吧,我烫着您了怎么办。”
好家伙,捉了三回,终于捉到赃了,徐莉也冲了来。
白山刚穿了裤子,但小b已经脱光躺床上了,他当然不能让陈思雨进来,伸手就推,可才碰着,陈思雨已经尖叫了:“啊,杀人啦杀人啦。”
白山一愣的功夫,她扑到地上同时还扯走了小b挂起来的裙子。
夏天,大家都是单衣,她这一扯,吴小婉不就成精屁股了。
“表哥,衣服,我的衣服!”吴小婉大叫。
热水顺通而下,白山的大腿正在迅速的起泡,鼓包,痛如刀割。
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但忍着痛也要追。
可刚出门,就看到徐莉和吕处长迎面走来。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折回去,一把关上门就喊吴小婉:“快啊,从窗户跑。”
一周没见面,他太着急了,办事之前都没看看徐莉的窗户,这可好,徐莉来了。
吴小婉下了床,拉开窗户一看,一声尖叫:“啊,表哥,三楼,我不敢。”
徐莉正在用脚揣门,一下又一下的。
白山边挡门边喊:“那就爬隔壁去!”
吴小婉觉得身上凉凉的,一摸胸再尖叫:“啊,我都没穿衣服,我不要。”
扯了把凳子堵上门,白山一瘸一拐奔到窗边,捉奸捉双,吴小婉跑不了,他跑。
原本,对他来说爬到隔壁或者二楼,甚至直接从三楼跳下去都不是问题。
但白山才抬腿,大腿疼到撕心裂肺,他整条腿被烫烂了,疼到钻心刺骨。
眼看凳子要被推开,白山又奔了过来,吼:“徐莉,你今天敢开门我就弄死你。”
吴小婉奔回了床上,拿被子裹着身体,也在吼:“徐莉你到底想干嘛呀,我给你做了那么多年的b角,坐了那么多年冷板凳,你就不能让我登个台,好好跳一跳,你这人,嫉妒心怎么就那么重啊。”
“徐莉,你要真推开门,咱俩就完了,你再也没有心平气和跟我对话的余地了。”白山继续威胁。
徐莉刚流产完,身体还很虚弱,几把推不开,正在大喘气,汗湿了身,一层又一层的,本来都快晕过去了,可听了白山这话,忽而一股凉气冲了天灵盖。
是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今天要堵不到现场,他们以后就会换地方约会,那她就更加找不到证据了。
后退两步,就在屋里的白山和外面的吕处长,以及刚刚从别的屋子里出来,看热闹的群众以为她要歇了时,她突然飞奔几步,整个人向前一撞,只听哐啷一声,椅子翻滚,她整个人已经撞了进来。
白山眼看门开,夺路就想跑,但腿伤让他慢了。我
而徐莉,这个向来温柔腼腆,只专注艺术的女人突然间变成了泼妇,扯上白山,揪住了他的头发。
白山也扯徐莉的头发,还连着给她几个耳光,本以为她会松手,但被打疲的徐莉已经不知道疼字怎么写了,她居然也会打人,脚连踢带蹬,每一下都踩在白山被烫过的大腿上,疼的他嘶声嚎叫。
俩人就这样缠打到了一起,难分难舍!
另一边,陈思雨边脱衣服边冲下楼,正好迎上买彩笔回来的冯霞,她连哭带叫:“姐,有人在你们招待所里杀人了,还是你不在的时候跑上去的,你得赶紧报案。”
了得,冯霞出门不过五分钟,招待所就出命案了?
她吓的转身就跑,去报案了。
……
当一个弱女子化身泼妇,当她紧紧撕着男人不松手时,天王老子都拿她没办法。
楼层上人不多,但全围在308房的门口。
吕处长,总团唯一的女领导,刚才徐莉已经把一切跟她讲了。
好嘛,抓了现形了,团里俩角儿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上班时间偷情。
“谁帮我喊一下歌舞团的孙团长,白山的父亲呢,就在这边上班吧,也喊他一下!”同为女人的吕处长怒了,要当场处理这桩风纪案。
离得近了就是好,转眼,白山的父母都来了。
白父是领导,斥了两声,服务人员们就去劝客人,赶客人了。
他自己去扯,去劝,总算,徐莉松开了白山,但两手都是白山的头发。
白山更狠,已经薅掉徐莉一半的头发了。
被强制分开,俩人还如野兽一般,凶狠的望着彼此。
白母的思路有点清奇:“徐莉,你可是个角儿啊,你角儿的款呢,你咋就把自己弄的跟个泼妇似的呀,白山和小婉就跟亲兄妹似的,大中午的,他们肯定是嫌吵,来开个房睡午觉的嘛。”
徐莉在冷笑,吴小婉在撇嘴,白山在辩解:“对啊,我们就来午休一下,这有啥嘛。”
但吕处长惊呆了:“大妈,白山三十二了,吴小婉也28了,您看看这场景,你觉得他们能只是午睡一下?”大表哥和大表妹脱光了午睡,谁信啊。
陈思雨正好回来,把小b的裙子递给了徐莉,示意她自己出头。
小b的裙子,还是跟徐莉俩一起逛街时买的。
幸好被陈思雨扯到了,不然她穿着衣服跑掉,徐莉今天就白忙活了。
举起裙子,冷冷瞥了眼用被窝将自己裹的严严的小b一眼,说:“处长,我要离婚。”
“啥,离婚?”白母提高了嗓门:“不嫌丢人啊你就离婚。”
白山则话里有话:“徐莉,今天就算我对不住你,我可以下跪,可以认错,但我给你台阶你要懂得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pua惯犯的套路,威胁暗示。
徐莉呸的一声:“离婚!”
白父是大领导,已经把人全赶完了,看此时现场只剩了吕处长,一把揽过去说,他说:“吕处长,这只是点家事,没必要闹得太大,你女儿是不是快参加工作了,我们粮食局正好有招工指标!”
这算不算用权势压人?
吕处长显然也很震惊,颤声说:“白主任,关于我女儿的工作,我找您很多回了您都说没指标,今儿就有了?”
这也太无耻了吧,国家的用工指标,他用来给他儿子擦屁股?
“有。但这件事咱们必须压下去。”白父望儿子:“你个畜牲,还不赶紧来给徐莉道歉。小婉你也来,你们都是孩子,不懂事,但徐莉懂事,跪下给她磕头,她会原谅你们的。”
合着事儿就这样了了?
当然不能,就在这时公安来了:“哪儿出命案了?”
徐莉尖叫:“公安同志,救命!”
幸好有公安来,否则,白父只用自己手头的权力,今儿就能这事压下去。
……
空院这边,最终,冷峻把他和陈思雨的关系又写成了娃娃亲,并当场得到了释放。
出来他就问何新松:“你单独去找过陈思雨了?”
“你是不知道领导们提起她,夸得有多厉害。”何新松老调重弹。
冷峻懒得再听,问:“她是怎么说起娃娃亲的。”
何新松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她说她亲爸叫陈家祥,救你爸命的那位陈营,应该就是陈家祥,所以你们是娃娃亲。”
冷峻确实有一门娃娃亲,老爹在行军打仗途中定的那位战友正好姓陈,是个营级干部,因为他爸当时太忙,没顾上问对方的具全姓名,后来一直四处打听,想报恩,但再也没找到过对方。
此时他再回想,初见时陈思雨扑进他怀里,喊的就是哥哥。
该不会她不但早就认识他,而且知道自己是她的娃娃亲对象吧。
而在小时候,逢年过节,但凡父母提起娃娃亲,冷峻总会生气,大吼大叫。
该不会她也知道,也是因为知道他讨厌娃娃亲,才从小到大,没有来他家做过一回客的吧。
再回想,当时她被那么多小混混欺负,也是迫不得已,才喊她叫哥的吧。
何新松再说:“你对她没感觉,她对你也没感觉,我看你俩……结拜算了。”
冷峻关了三天禁闭,饿,头晕眼花的,浑身发臭,急需要洗个澡。
本来走得很急,突然止步:“你怎么知道她对我没感觉?”
“本来我们聊得好好的,一提起你她就生气了,你说呢?”何新松反问。
“她原话是怎么说的?”冷峻说:“复述她的原话来我听。”
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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