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阮湘回到卧房,走到门口发觉房里亮着灯,心中隐隐预感到什么。
推开门扉,白天见到的男子,正坐在她的床榻上。
她天生胆小,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敢抬头看,只用余光悄悄瞥坐在上首的锦衣男子,怯怯喊了一声:“王爷……”
“近前来。”
他的语气很轻很慢,却自有一股皇家威仪,她咧开嘴,冲他讨好的笑了一笑。
萧泽眼睫低垂,撒下一片阴影,不知在想什么,莫名让她有些畏惧,阮湘打量着端坐在上首锦衣男子,想起嬷嬷的教导,索性心一横。
“王爷,奴家来服侍您。”她从善如流的解开单薄的小衣,一双玉乳酥酥颤颤,若隐若现浮现在他眼前。
她这身皮肉还是颇有本钱的,阮湘在教坊司没受过多少磋磨,全赖朝中有位尚书郎护持,沾了她的身子竟再也离不得。
甚至许她要迎入府中抬为良妾,还闹到了和离的地步,后来传到御前降了官职才作罢。
她生就一双含情目,看谁都是眼波盈盈的模样,就这般乖顺的跪坐在男人脚下,任谁看了都要眼热。
果不其然,晋王殿下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白腻的肌肤,却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下一秒天旋地转,萧泽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带到床榻上,二人挨得极近,阮湘嗅见他身上的冷香,故作羞赧的垂下眼睫,心下却泛起冷笑。
甭管这世上身份多尊贵的男子,到了床帏上都是一样的急色。
月影纱下,她看不真切男人的脸,萧泽握惯刀剑的手附着薄茧,一路向下点火,她轻轻吟哦一声,穴口紧密的褶皱猛地被晋王殿下的手撑开,阮湘不由绷紧了身子,干涩的甬道随着晋王抽插的手指,正汨汨流淌出淫水,止也止不住。
修长的指尖随意在她穴中搅了搅,却惊讶的发现满手泥泞,她顿时软了半边身子,双腿张得更开,莲藕似的玉臂作势往他坚实的胸膛上攀。
“教坊司的手段,果然不一般。”
萧泽眼底划过淡淡讥诮,抽回手用绢布擦了擦,看样子竟是颇为嫌恶,猛地推开怀里温香软玉的美人,大步朝门外走去。
阮湘半跪半坐在榻上,怔怔看着晋王殿下头也不回的背影。
她自幼长在教坊司,像她们这些歌姬舞姬看着风光,无非是专供那些达官贵人享乐的,她非完璧之身,王爷莫不是因为这个嫌弃她了。
如此说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今时今日,这晋王殿下显然是瞧不惯她这般做派的,等哪日彻底厌弃她,把她赶出府去才好。
正思量着,门外影影绰绰现出一个人影,轻轻叩响了门,阮湘调整了一下表情,示意门外那人进来。
“已经子时了,姑娘可要沐浴更衣?”春桃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一怔,只见阮湘鬓发散乱,唇上一点朱红晕染开来,衣衫半褪坐在那儿,无端端显出几分可怜来。
“就放在那吧,我自己来。”阮湘哑着嗓子说道。
春桃自幼长在府里,素来清楚主子爷的秉性,那是个天底下最冷心冷情的人,人丢在这十天半个月不闻不问,好容易来了一次又磋磨她一番,又是何苦来呢。
美人总是独得上天厚爱的,春桃见她露出貌似失落的神情,心头有些堵得慌,温声道:“来日方长,姑娘有这般美貌,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呢。”
阮湘低下头去,丰润的嘴唇抿了抿,并不接她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