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的施虐欲并没有得到满足,她的情欲也没有得到满足。
但后者是很好纾解的。
指尖触碰到柔软的阴蒂,开始揉捏。
和男人的触碰相比,这样带来的快感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侧躺下,手腕不断施力。
穴口分泌的液体越发丰盈,整个手掌一起滑了下去。
掌心包裹过整个阴部,是自己给予自己的温暖安全感。
姜见月自慰时很平静,她平静地像是在吃饭喝水。
因完全掌控着节奏,显得游刃有余。
无关任何,她指尖游动的目的很纯粹,就是为了追寻欲求。
所以即使在她手指摩擦的最剧烈的时候,也依然是温情的。
情欲褪去了外在赋予的色彩,变得纯粹起来。
和男人无关、和情爱无关,不过是最简单最原始的欲望罢了。
……
姜见月躺在床上,枕着松软的枕头。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哗啦哗啦。
就这样,盖着薄被,聆听雨声,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姜见月想起很多年前,她生病了,也是这样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雨声哗哗。
宋嘉玟撑着伞过来看她。
“迢迢。”她微凉的手贴上姜见月发烫额头,很舒服。
宋嘉玟坐在她的床边仔细询问她的病情,又问她想吃什么想玩什么。
这是少年时代的一个雨天午后,可这么多年过去,却在姜见月的记忆里闪动着温暖的光。
姜见月觉得,自己有点思念宋嘉玟……
其实她一直都是思念的,思念她的母亲,思念她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攥着被子的两只手,往相反的方向用力。被子将她的身子裹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自以为摆脱了去年昼眠夜寐的生活,可依旧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假装糊涂,连同思念也可以遗忘。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手蓦然松开,被子掉在地上,她奔下床拿起刚才看的那本史书。
这本记载着前朝岁月的史书,里头各式各样的男子,无论历史对他们评价的好坏,都有各自丰富的人生,以自己的经历作为后人的经验。
可凭什么,凭什么没有一个女子。
唰唰唰,她将书撕烂。
众多男子的命运,成了她手上的碎片,接着被狂风吹卷到外头的暴雨中,成为一滩又一滩的烂泥。
“凭什么?”
她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这个世界。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远嫁他乡不得归?
凭什么她要离开母亲?
凭什么她的家产要让一个外人继承?
凭什么都是犯错而姜泽却不付出代价?
凭什么沉琢死了她就要替他守一辈子的寡?
凭什么沉珏和谢殊可以有丰富多彩的人生可她却被困在这个小院里?
凭什么她不能做官掌权,在朝廷上呼风唤雨?
凭什么她唯一的反抗居然还是和男人一同欢爱?
凭什么?她的人生就是一眼望得到底,一步一步沉默温驯地走向死亡?
姜见月想,不会有更差的人生了。这种无数女子度过的人生,难道还不够多不够惨吗?
如果她已经认识到了这一切,那么屈从也会成为这残酷命运的帮凶。
就算她刚才杀了沉珏和谢殊,那又如何,也不过是死得惨烈一些。她现在就是未亡人,众人心中的活死人罢了。
早在她和姜泽第一次欢爱时,她就应该毫不留情地用簪子刺穿姜泽的脖子。用窃权者的死亡,击碎永平侯拥有男性继承人的梦。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连同姜见月的屋子也照亮了。
怖人的狂风暴雨与电闪雷鸣并不使姜见月害怕,愤怒使她无畏。她目光炯炯,那道闪电似乎给她的眼中留下了火种。
深吸一气,她的手又拿起了一本书。
冷静,她需要冷静下来。
姜见月不畏惧死亡,但她想,该死的另有其人。
她已不愿再作牺牲品。
……
京城,永平侯府。
侍女将永平侯引到宋嘉玟面前后,便立刻离开。
侯爷与侯夫人同在时,所有人都不愿意待在一旁。
虽然京城里还流传着永平侯夫妇夫妻恩爱的美名。
但只有他们这些在院内做工的人才知道,两人早已离心。不仅分居,甚至是话都不怎么说。
近些年永平侯一旦有应酬,永平侯夫人就借口生病不愿帮忙操办,更别提出面替永平侯周旋了。
侍女是宋嘉玟选进来的,也是从宋嘉玟手上拿月钱,自然是颇为宋嘉玟担忧。
但宋嘉玟并不在意,她只是继续管着她手中的内宅权力。
“什么事?”
姜繁依然没能习惯妻子这样冷冰冰的声音。
所以他内心对宋嘉玟的厌恶已经不低于远在青州的姜见月了。
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也抵不住她对他权威的漠视。
姜繁早已忘记昔日他也曾对宋嘉玟有过温情,现在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会娶一个真正温柔的女人。
而不是宋嘉玟这种沉默却不听话的女子。
一百零一、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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